“是她!這袋粉狀物品是她故意陷害我!”程靜雅被拷上鐵銬,頓時害怕地驚慌失聲大叫。
“夜悠然!你不僅對我下藥,還想要用毒品來陷害我入獄,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要上訴,不是我!那袋東西不是我的!!”
程靜雅那聲音漸遠,她最終被兩名警員架起,帶到了拘留室待審察。
“我覺得她應該轉去精神科,被迫害妄想症都出來了。”夜悠然看着程靜雅那狼狽的背影,脣角微微勾起冷笑。
白世傑徹底愣住了。
他確實是親眼看見這袋被懷疑是毒品的東西,從程靜雅的外套口袋裡掉出來,不過她怎麼會無端端攜帶這種東西呢。
“夜悠然,一定是你陷害她。”
夜悠然擡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莫名地開口說道,“程靜雅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愛她,她也不算太慘……”
若剛纔那袋粉狀物真的是毒品,那麼程靜雅這輩子算是完蛋,因爲她在警局裡被逮個正着,那袋至少有100克。
依刑法構成販毒罪,最低都會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白世傑目光閃過驚慌,不顧一切地上前搶過那袋粉狀品,他湊近鼻子用力地嗅了一下,試圖分辨它是否是真的毒品。
陳警官沒想到白世傑會突然上前搶這袋證物,立即伸手扣住了他。
白世傑依舊不依不撓地大聲嚷嚷着,“小雅不可能攜帶毒品,她從來都不吸食,也不可能這麼笨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沒錯,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不過這東西明明白白就是從她身上掉下來,這一點毋庸置疑。
夜悠然身子懶懶地半倚着椅子,右手一下下無聊地刷理着伯爵的毛髮,像是在看戲似的,看着那邊的白世傑在大吼胡鬧。
“我聽說上次,白世傑爲了悔婚,故意打暈程娉婷,並找了一個肥頭大肚的男人試圖強上她……”夜悠然小聲對伯爵說着。
“這個白世傑跟程靜雅倒是極相襯的狗男女呢……”說着,夜悠然脣角的笑意更濃。
“只允許自己謀害別人,自私自利,站在公衆面前卻大聲嚷嚷要公平正義,我呸!我討厭這種人。”
程靜雅被下藥那事確實是她讓伯爵做的,這袋粉狀物品也是她偷偷地放在程靜雅外套口袋內的,可那又如何,別人怎麼對她,那麼她就讓對方嚐嚐相同的滋味!
其實警局裡的人都看出了夜悠然表情的異樣,畢竟她本人毫不掩飾。
有可能這一切都是這女人做的,或者不是。
可無論大家如何地猜測,永遠也只是猜測,撇開凌天國際那層關係,就算夜悠然只是普通人,他們沒有證據,依舊奈何不了她。
然而當陳警官皺眉正想着,讓手下的人給程家打電話,通知他們程靜雅涉嫌攜帶毒品被刑事拘留時,另一旁的白世傑卻有了異樣。
白世傑的臉龐潮紅,他不斷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眼神有些神志不清……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如程靜雅較早之前在餐廳的舉動一模一樣。
“啊!”警局裡一位女警員驚叫了起來。
白世傑雙手攬抱着眼前的女警員,大手不斷地在她的身上蹂躪,脣狠狠地朝她鎖骨處吻下,急切強烈,甚至有些瘋狂失控。
“按住他!”陳警官率先反應過來,撲上前,與另一名警員聯手才壓制住他。
很明顯那袋不知明的粉狀東西並不是毒品,而是一種強烈春*藥類的物品,也就是說程靜雅早之前被人下藥也是這種藥物。
白世傑的力道非常大,像是突然增強了身體機能似的,陳警官不得不將他扣押在特殊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目光復雜地看向夜悠然。
“看着我幹嘛?我可以回去嗎?我超過時間回家我老公會罵我……”夜悠然抱起伯爵徑自從椅子上站起身,拍了拍衣衫,淺笑地詢問。
“對了,陳警官,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一下你對外界澄清一下……”她的聲音頓了頓,姿態隨意,悠悠地開口。
“依我剛纔的拙見,程靜雅是自己誤用了自己攜帶的春*藥,纔會有了餐廳那場鬧劇,我多麼無辜呀,這可千萬別賴到我頭上……凌越會抽我……”
說完,夜悠然淺笑盈盈地大步踏出了這局子,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她。
其中一名警員微眯起眼睛,看向夜悠然脣角明顯得意地笑,不由蹙眉,待夜悠然離開後,他上前一步。
“陳警官,這事也太巧合了。程靜雅身上居然掉落她被人下藥的藥品,分明就是有人給她下藥,同時把藥放在她身上……”
陳警官目光依舊停留在夜悠然剛纔離開的方向,語氣淡淡地開口,“你有證據嗎?”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大家都閉嘴不再出聲。
“下次還敢過來招惹我,我就直接在她臥室裡放一公斤真正的毒品,讓她這輩子都別想出來礙眼。”夜悠然縱身跳躍進了自己的跑車內,氣憤的小臉喃喃自語着。
伯爵喵了一聲,表示程靜雅這種人死不足惜。
“都說了暫時不能動程家的人,哎……伯爵,你太血腥了,瞧瞧,我多麼寬宏大量……”夜悠然踩下油門,嘻笑地說着。
伯爵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寬容,那麼這世界就沒有小心眼記仇的人了。
“程靜雅上次找六名保安試圖輪上我……以爲我不告訴凌越,我就好欺負,找死!”
夜悠然最後聲音冰冷地說了一句,猛地打着方向盤,直直地朝回家的路飛馳而去。
凌越之前致電警局稱會親自過去領夜悠然,或許是凌越真的太忙騰不出時間,夜悠然之前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等了這麼久,還是不見他,只好自己回家認罪。
夜悠然想着,或許這次要回家被凌越教訓,或許他會讓她關禁閉一週,甚至是一個月不能出家門。
然而夜悠然卻想錯了,她回到家的時候,別墅裡的燈已經全打開了。
凌越正在廚房裡一如往常地洗食材,做菜,可這倒是讓夜悠然莫名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居然沒盤問我?
夜悠然的目光不由朝自己的手機看去,她知道自己在西餐廳裡的光榮形象被人拍上網了,而且那抖大加粗的字體,寫得‘凌天國際總裁夫人’。
這事凌越肯定已經知道了,那視頻他也肯定已經看過了,死定了,他一定會罵我……
夜悠然面癱樣地杵在廚房門外,安靜地等待着判決。
可凌越像是當她是空氣一樣,只是雙手利落地切肉,炒菜,最後視線直接越過她,端着菜直接去了餐廳,徑自盛了米飯坐着優雅地用餐。
夜悠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眼前這個熟悉冷峻的男人。
他幹嘛?他無視我?
在早之前在餐廳裡吃了太多蛋糕,那東西填在夜悠然的胃裡,還沒有消化完,所以現在她也並不覺得餓。
戰戰兢兢地呆杵在一旁,看着凌越一口一口地用餐,這氣氛安靜得很詭異。
夜悠然低頭與地板上的伯爵對視一眼,伯爵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勢,立即跑到外面去了,不想被殃及。
訕訕地低下頭,夜悠然看着自己的腳尖,開始反省深思。
好像他們兩從來都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詭異的相處……凌越居然無視我,這倒是第一次。
“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氣?”夜悠然暗自在心底自忖着,“他是不是覺得我讓他很丟臉?”
“那視頻把我的模樣拍得那麼清楚,大標題還註明了凌天國際四個吸引人眼球的大字,這段時間正巧是公司年底總結會議,那麼多董事,區域經理看見我醜聞……”
夜悠然越想就覺得心越慌,大腦裡不斷地涌現無數個死定了,死定了!
可最後,她還是沒敢開口求原諒,只是偷偷地擡眼朝凌越看去。
可凌越已經不在餐廳裡了,夜悠然發呆的時候,凌越已經用餐完畢,徑自回了書房。
“怎麼辦?”夜悠然奄奄一息地轉頭朝窗戶處的伯爵看去。
伯爵甩給她一記自己吃自己的目光,決定見死不救。
正巧這時,夜悠然的手機響了一下,程靜庭給她發了一道短信,內容是說已經安排好了時間,兩天之後見面。
“見個屁,我現在沒有半點興趣去見程靜庭那父親,就連她找了好幾天的葉子萱,她也沒有興趣去見了。”
夜悠然現在哪有心情去理會這些閒雜的事,她隨意地將自己手機扔到牀頭櫃,整個人趴在牀上,煩躁地打滾。
夜悠然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決定好好地泡一個澡,一邊放鬆自己,一邊好好地反省。
抱着衣服,耷拉着腦袋,鑽進浴室裡。
浴室裡的水聲有些大,遮掩住了開門的聲音,凌越大步走進了臥室,目光朝牀上掃了一眼。
聽見有水聲,扭頭朝浴室看去,隱隱地他聽到浴室那邊夜悠然唸叨煩躁的聲音。
“要麼肉償吧?可是都嘗過這麼多次,他可能不賣賬……難不成真的要生個女兒哄他……怎麼會這樣,明明不是我的錯!”
若是平時凌越肯定會走到浴室前敲擊浴室的門,開口調侃她,然而今晚他並沒有。
他大步直直地朝牀頭櫃走去,伸手一把抓起夜悠然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划動,一條新短信赫然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程靜庭?”凌越聲音冰冷地低喃着這個名字,“這段時間神神秘秘地就是跟程靜庭混在一起?”
凌越的目光狠狠地瞪着短信裡,兩天之後見面,這幾個字,這讓他的胸口有股氣悶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夜悠然,你居然連我做的菜都不願意吃了,是因爲在外面跟程靜庭吃過了是嗎?!”凌越放下手機,目光冷沉地看向那關閉的浴室門。
“我說過,我可以任由你出去胡鬧,但不能超過我允許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