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瞳看着靠近的靳雲霆,咧嘴就笑了起來。
小手還試圖擡高,彷彿要去觸摸靳雲霆的臉,罌粟本冷着臉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靳雲霆得寸進尺,大掌握着靳瞳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緩緩遊移到了脣邊,他輕吻了一下。
“我沒想欺負那小子,只是想讓你產後恢復更好點,他少點折騰。”
靳雲霆一邊吻着自家女兒的手指,一邊不經意的回答。
“小睿不是不懂事理的孩子,他從來沒有折騰過我。”
“恩,你說的對。”
靳雲霆應了她一句,便不再說話,只一個勁的逗着靳瞳,時而還會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怖,但靳瞳卻笑的更歡快了,就連腿腳都想往上揚。
罌粟看出他完全是應付了事,便奪過靳瞳的小手,轉身離開。
靳雲霆看着罌粟生着悶氣消失,嘴角的笑痕若隱若現。
還沒等到小睿和靳雲霆化干戈爲玉帛,別墅裡就迎來了一對新婚夫婦。
而幾乎是他們到來的那一刻,罌粟腦海裡那些還剩着的斷片一瞬間就連接起來了……
來人是莫安安和邢大少。
莫安安剛見着罌粟,便一腳踹了邢大少,飛撲上去將人狠狠的抱着,就差親兩口了。
“季笙!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之前我聽邢域說靳雲霆找到你了,我就想過來看看,但是邢域死活不讓!聽說你還生了兩個孩子了?來,我看看產後身材有沒有走樣?”
罌粟怔了怔,腦袋有些痛,卻在幾秒鐘之後,恢復如常。
靳雲霆瞥見她不正常,上前將人摟在懷中,以一種絕對的護衛姿態,道:“她三年前失憶,恐怕現在也不知道你是誰。”
“不。”
就在這時,罌粟忽然鬆開靳雲霆的手,上前緊握着莫安安:“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是誰,我也記得我們當年的故事,莫安安。”
“真的?!”
莫安安自然知道她曾經失憶,否則就算邢域阻止她也早來看她了!
“恩,我想起來了。”
靳雲霆驀地把人撈在懷中,居高臨下,噙着犀利的眸子睨着她:“是麼?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恩?”
威脅,絕壁是威脅。
“我……”
“哎呀,我們女人說話,你來插什麼嘴?”莫安安擼起袖子,一把將靳雲霆推開,又大聲叫道:“邢域!快把你兄弟帶走,我和季笙好多年沒見了,要去說會悄悄話!”
邢域正在大廳裡和小睿玩,邢域很會開玩笑:“真的,你老爸那會可糗了,這麼粗的棍子打在他屁股上,轉眼就開了花!”
“哇!”小睿看邢域露出手腕,驚訝的道:“他那麼經打?”
“是啊!”邢域嘻哈笑:“所以說,你當他兒子,千萬小心!他這人啊,從小就受他老爸的教育,對人下手可狠了!”
“……邢大叔,他從來沒有打過我耶……”
小睿撐着下巴,有些小擔憂,也有些笑恐懼。
“……”他什麼時候就成了大叔了?
他磨磨牙,陰冷的笑着:“那是他和你相處時間還短,等着看吧,再過段時間,哼哼……”
小睿繃着臉,忽然一把推開他,邁着小短腿,蹬蹬的就上了樓。
“邢域!我和你說話呢!”
得不到回覆,莫安安頓時扭過頭,目光犀利的射向邢域。
邢域下意識的拔高了調子,迴應:“我在!來了。”
邢域笑的高深莫測,靠近靳雲霆,一副我們哥倆好的表情,眯着眼:“我們也有幾年沒見了吧?走吧,她們要說話,我們也別妨礙了。”
靳雲霆脣邊的薄笑越來越淺……
邢域見狀不對勁,趕緊湊上去,耳語:“她纏的厲害非得來,就當給我個面子,我把美國市場讓一部分給你?”
靳雲霆鬆了口,一把緊握着邢域的手。
“走!我們去敘舊!”
邢域賠笑,可額頭忽然滲出冷汗。
尼瑪,他手勁要不要這麼大!
兩個男人離開,莫安安一把攀着罌粟的脖子,“我剛剛來的時候,聽見大家都叫你罌粟?這是怎麼回事?”
罌粟聞言,看了一眼不遠處兩個男人的背影。
視線有些飄渺:“不管我有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總覺得現在的我更真實,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不管我叫做什麼,我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
“……”莫安安看她不想提起,就不在往下繼續談論,只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聽說涼阮安了麼?”
“她?”
這個名字忽然被念及,罌粟在腦子裡過了兩遍,才整理好思緒,她搖搖頭:“沒有,我記憶真的是剛剛纔恢復,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靳雲霆也很少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事情,她怎麼了?”
“這樣子啊……”莫安安看她所言不假,不是恢復記憶而有意欺騙靳雲霆,便接着道:“還不就是渡邊咯~三年前阮不也中了阮擎的病毒?那個病毒比HN-100好解,解完病毒之後,阮受了罪,渡邊暗中就把病毒給弄到阮擎身上了,還把所有的解藥以及能夠製造解藥的人都抓走了。”
“渡邊這麼狠?我記得,當初涼阮安就說和阮家族脫離關係了。”
“對!但是阮心沒渡邊黑。”莫安安又道:“阮擎發現身體不對勁找上涼阮安,涼阮安當場就和渡邊鬧開了,兩人關係本來就很僵,這件事之後,阮就消失了,前段時間據說在敘利亞出現了,渡邊滿世界找人。”
“渡邊對阮,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嘻嘻……”莫安安忽然就笑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你笑什麼?”
“偷偷告訴你……”莫安安眯着眼,邪笑:“阮跑路……是我出的主意!阮當初沒準備走,只是想靜一靜,我就順便提議讓她跑路一段時間,晾一晾渡邊。”
“啊?”罌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對不起渡邊了?”
“不會不會!”莫安安一個勁搖頭:“渡邊追的不起勁,那纔對不起他呢!其實啊,他們兩個真正的感情產生,還就是在這一個追一個逃的過程中,而且,有一次兩個人酒後亂性,現在阮是帶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