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幾乎睡衣拖鞋都沒換,跟司傑說去買袋薯片就衝下了樓。
江釗私人的車停在陳舊的老樓下,顯得很不搭調,這小區是八幾年的老房子,基本上是普通退休老人住,就算有打工租房子的年輕人,也買不起奧迪a8這種車。
朵兒拉開江釗車門,坐了上去,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嘴裡唸唸有詞,“真血腥!一分二十秒!”
江釗擡腕看了看錶,嘴角勾着逍魂的笑意,“是挺血腥,才四十秒就下來了,看來你是瘋狂的想要見到我。”說着便發動車子。
朵兒心裡“呸!”了一聲,一看江釗的動作不對,馬上把車鑰匙反向一擰,車子頓時熄了火,慌慌問,“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江釗眉頭一皺,這女人是在他面前裝白癡嗎?他這麼晚過來能帶她去哪兒?
“司傑還在家裡等我呢。說好買袋薯片就上去,對了,你家的東西我真沒動過,我發誓!如果你受不了被子上別人的味道,先在客房睡兩天,等司傑上學去了,我去給你洗了?”
朵兒斜坐在真皮座椅上望着江釗,她洗了澡,身上還散發着沐浴過後的香氣。
披着的長髮,蓬溼蓬溼的,穿着卡通的直筒睡裙,跑得急,這時候講話也很急,弄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這時候的樣子,像個十九歲的小丫頭了,皮膚上一點粉質都看不到,跟剛剝了殼的荔枝一樣,水嫩嫩的。
江釗心思一動,伸手捏了捏朵兒的臉,“那我等會送你回來。”
朵兒從江釗的眼底看到了幽綠的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
江釗眉峰輕輕一挑,語調不溫不火,“你跟我講條件?”
朵兒知道江釗這是生氣,生氣?這位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要得罪也得等弟弟的事情過了再翻臉不認人,不然她昨天跟他睡的那一覺就太虧了!
於是乎,某人背脊骨一軟,斜着身子就往江釗身上靠去,伸手纖纖玉臂就往他的脖子上勾,下巴掛在他在的肩上,脣就貼在他的耳邊,軟軟道,“大人,我弟弟才九歲,萬一等下看我沒回去,跑出來瞎跑,人丟了可怎麼辦?”
江釗耳心子裡一陣陣刮來令人顫慄的妖氣,他的身子也往副駕駛室靠了些,大手捏住朵兒的下巴,夏日裡卻微顯沁涼的指腹揉壓着櫻粉糯軟的脣瓣,低啞道,“那你去跟他說一聲,就說朋友找,有點事。”
吻,比想象中美好,也比想象中惶恐,呼吸是急遽的,心率是狂亂的。
男人的擁抱是難耐而熱烈的,只是,除了本能不帶其他任何情感。
朵兒任着江釗吻了好一陣,才推開他,帶着乞求喘聲道,“禮拜一……好不好?下了班我就過去陪你,我弟弟還小,他看不到我會害怕的,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不敢妄想江釗會同意,而江釗這時候卻出乎意料的放開了她。
江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從儀表盤上拿了張金色的卡,雙指一夾,遞到朵兒的面前,“這個拿回去。”
“啊?”
江釗把卡放在朵兒的手心裡,在人前那一臉正氣蕩然無存,他一傾身,便伸嘴咬上了朵兒的耳朵,修長的指節勾開朵兒睡衣圓形的領口,讓少許春-光落進他正低垂的目光裡。
男人低低笑道,“你不覺得你的身體更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