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進了包間,才發現根本不是閔之寒,而是那個下流胚!
又是“昭君”?
這就是傳說中的釘子戶吧?
今天包間裡的人不多,只有四個,其實這個圈子很多人她都知道,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秦王宮”的老闆秦非言。
皮膚最古銅的帥哥,是卓家在中校大少,卓浩。
英俊卻冷傲的是莊家二少,莊亦辰。
還有一個就是那個下流胚,江釗。
海城四少,都到齊了。
江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雖是坐着,地勢較矮的睨着朵兒,但那種眼神,那種姿態,依舊那麼高高在上。
朵兒走過去,看着他,滿眼都是厭惡,冷冷道,“怎麼?又想拿伏特加來灌我?是不是看到我倒下去,起不來了,你才解恨?才隔一天,看到我又能蹦噠了,你就不平衡了?江釗,即便是我有錯在先,我也受到懲罰了吧?你又沒少塊肉,還不夠嗎?”
江釗突然一愣,“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又想整我?”
江釗站起來,憤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呢?不是同樣不可理喻嗎?”
“走吧。”江釗肅色道,到了嘴邊的話,在看到朵兒的態度後,生生的嚥了下去。
……
江釗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零晨兩點。車裡的音樂緩緩流淌,有些無病申銀。
似乎過幾天便要下雨,月濁星稀,除了這華燈一片的城市,並沒有可以欣賞的夜景。
若說有,便就是前方奔跑的男女。
看樣子,男的個子相對較矮,跑在前方,仰頭伸脖,抓着一個女士包,跑得非常吃力。
後面追着跑的女子赤着腳,個子高挑,長髮飄飄,時不時的擡手指着前方的男人,像是在罵什麼,追得也是相當吃力。
朵兒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一下也不敢停,知道夜路不好走,偏偏今天發了錢,還沒摸熱呢,倒被賊胚子給搶了。什麼世道!
追着匪徒拐進死巷。
路燈年邁多病,燈光淡弱無力,匪徒手中森森的刀刃反倒顯得更亮了。
那尖刀寒亮亮的往前遞着,亂比畫着,匪徒氣息狂亂,說出話的聲音也是呼哧呼哧的夾着狠勁,“臭娘們兒,你他媽的再追,再追老子捅死你!”
朵兒吐了口氣,這一年多到處求人碰壁的過程中,她早就覺得明刀明槍的人並不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陰肚子人,背後來一刀那種。
她纔不管,包裡還有她的錢呢,晃着腦袋,很西式握拳踮腳熱身,然後雙手很武士的攤開,最後中式俠客的雙拳一抱,“請多多指教!”
匪徒有些風中凌亂,“臭娘們兒,搞那麼多中西結合的假把式給誰看?”
“給你看!因爲我要跟你切磋切磋,你倒是不知道,在武術學校裡面,大家都念着同門之情,並不大開殺戒,所謂點到爲止。但今天兄臺唱的這一出,正好讓我來個正當防衛,不是正和我的心意?”
朵兒心裡大罵自己犯賤,沒事找抽型,屁的武術學校,她就是想試試這賊胚子是不是真敢跟她打,她就是虛張聲勢。
這場比鬥在匪徒的失控,朵兒的驚聲呼喊一陣後,停下。
朵兒只記得匪徒真的狗急了跳牆往她身上扎刀,她以爲自己可以擋一.擋去抓那刀,結果,她只能眼睜睜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