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算事隔半年,朵兒依舊忘不了。頓在原地不知道腳步該怎麼擡,剛纔王經理說什麼?該點小姐的都點過了,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要人陪。人家只點牛郎,小姐就是拿來充數撐場面的,敢情這是玩她呢?
而且玩得這麼大,居然把江釗弄到這裡來玩她?他也只敢來這種地方罷?這裡隱私工作做得這樣好,絕對沒有哪家媒體敢到這裡來抓新聞,想死慌了還差不多。
不敢轉頭,腳尖輕輕的擡起,想要溜之大吉,說真的,她現在是願意在任何人面前丟人,但江釗面前絕對不可以,絕不可以!
她覺得她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沒聽見後面有人說話,頭低了低,對前面的美人擠了擠眼睛,眼疾腳快,“借過借過。”
感覺身後突然有了重重的壓迫感,手腕瞬間被抓住,朵兒的心便提到了腦門心。
王經理畢竟是有經驗的**,這個挨千刀的馬上走過來一個勁的給江釗陪理道歉,絕代佳人裡面遇到客人,從不問及名諱,基本上都是叫爺,除非敢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的人,纔會貫姓。
像江釗這樣的人,顯然不會從正門進來。
王經理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待人接物分寸掌握得極好,看着江釗,就像看着千兒百八萬似的親熱,“爺,對不住您啊,這丫頭是新來的,嫩着呢,也是我覺得這丫頭漂亮,才硬是沒藏住,連規矩都忘了好好教她就拎出來給爺兒們看了,不懂事不懂事,爺可疼着丫頭點,丫頭膽小着呢。”
呸!朵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王經理,你開始不是這樣跟我說的。”明明是說站一分鐘五百塊,怎麼就成了坐.臺的了?
王經理一個勁的給朵兒眨眼睛,“小玫瑰,別這樣別這樣,被爺看上那是面子也是運氣,剛纔那麼多姐妹都沒選上呢,你說是吧?好好跟爺多喝兩杯。”
小玫瑰?呸!藝名都給她取好了?小玫瑰?怎麼不來個紅牡丹?“喂,王經理……”
江釗拉着朵兒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帶,朵兒撞在江釗堅硬的肉牆上,頭暈眼花。
朵兒本來就高,又穿高跟鞋,所以她纔會在一羣女子中如此的出挑,這時候微微仰臉,便看見江釗英挺的鼻鋒,微一垂眼,便瞧見他緊抿的薄脣,只是那菲薄的脣張翕間,說出來的話,卻萬分刻薄:“小玫瑰?這麼俗的名字,跟你還真是般配!”
王經理一個沒忍住“噗!”,這一下子失態,自己也萬分羞愧,趕緊說要自罰三杯。
江釗擺了擺手,看着朵兒,嘴角的笑,非常的邪,“不用,讓這朵高挑的小玫瑰喝好了。”
朵兒心裡不平,別人的話,這個面子賣給王經理也罷了,但這人是江釗,她丟不起這個人,“王經理,你剛剛明明說站一分鐘五百塊,怎麼要讓我陪酒?”
王經理愣是急得支支吾吾。
“一分鐘五百塊?”江釗眼裡鄙薄之意漸濃,又往後退了兩步,上上下下的把朵兒打量了個遍,“一分鐘五百塊,一個小時三萬,現在十點,如果一直到明天早上八點,30萬。”
江釗說完“嘖嘖”幾聲後,朝着朵兒豎了個大拇指,“這怕是海城最貴的小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