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說那個男人有妻室……聽起來倒是八、九不離十……
顧廷燁是有未婚妻，只是猜不到的是，更復雜，複雜到那個人跟她有血緣關係，是她的親生小叔……
別人可能都沒辦法懂，可她太過清楚自己的心……
不是小孩子手裡的玻璃珠子，長大之後就再也不喜歡不覺得好……
小叔對於她來說，是唯一的存在……
就好像以前看《斷背山》，男主heathledger被問到怎麼看待這段感情的時候，說：ennis不愛男人，也不愛女人，他只愛jack。
這樣說，的確最貼切……
夕佳闔了卡片，擡頭看一眼李浩然：“謝謝你關心，真的不是這樣，跟*沒關係……”
走廊那邊樂團的人也都出來，收拾了行裝往外面走，看見走廊上的顧夕佳和李浩然，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又看過來，爲首的那兩個拉大提琴的姐妹花中的姐姐不屑一顧的冷哼：“早知道不是什麼乾淨的人，平常還清高，早知道她那些名牌包都是這麼來的，她還說是a貨，有這麼正的a貨嗎……還掛着李浩然，真不要臉！”
一語出，後面整個樂團的人都一片譁然……
夕佳沒多說什麼，李浩然看她的目光也帶着閃爍……
她喜歡包包，在這方面有些破費，可是又不能太誇張，於是都說是自己買的a貨，想要低調一點，沒想過竟然也成了被攻擊的理由……
姐妹花裡的妹妹有些怨憤的過來拉了李浩然的胳膊：“浩然，別理她了……她一直都騙你，這樣的女人你追她也沒用！她眼裡只有錢！”
李浩然不相信的看着夕佳，希望夕佳能說一句解釋一下……
樂團那邊別的成員也都是看着夕佳，想聽她解釋看看……
夕佳並不想多說，只是拂開了李浩然的手，轉身往外面走……
前面就是內部員工退場的門，先出去再說……
身後議論紛紛，眼看就要走到門口，身後腳步聲急促，手腕上又被人拽住，李浩然滿眼的不信：“夕佳，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信你，你說沒有我就信你……”
夕佳回頭看李浩然固執的臉孔，不知道怎麼是好……
他信她，她當然是開心，可是這樣的信，建立在他有些執着的追求上面，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纔好……
外面卻有人進來，西裝革履，進門來徑直走到夕佳身邊：“顧小姐，車在外面，總裁在等您……”
李浩然的臉孔一瞬間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一眼看向夕佳，夕佳不想多說，別開他的手，可是看着司機也知道是誰在外面等着……
車子靜靜的停在門口，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透過玻璃門，所有人都看得見……
小叔後來換的座駕就是這輛，自己越來越少開車……
後面的姐妹花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頂級豪車，妹妹禁不住的伸手指着：“姐！快看！是幻影誒！讓我摸摸我也……”
對上姐姐的眼神，聲音終於是嚥下去，可是後面所有樂團的人都看見，眼底或是羨慕或是嫉妒，團長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連連說：“有錢人啊……我竟然都沒發現！下次……”
“浩然，我先走了，下次跟你解釋……”夕佳說完，回頭跟司機說：“我自己開車了，用不着。”
她的車子就停在門外不遠的地方，賓利，不算頂級，是何海藍的車子所以都是漆成了粉色，總是有點招搖，她才故意停的遠一點。
然而話音才落下來，不知道哪裡衝出來的記者，閃光燈一陣狂響，似乎是早有埋伏，記者一下子衝上來，有七八個，堵着夕佳，追問：“顧小姐回s市登臺，解釋下跟李浩然的關係好嗎……”
“你們是戀人嗎？何先生呢，要離婚？”
“爲戀愛放棄豪門？顧小姐說兩句……”
……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司機慣性的擋着在前面，擋開記者，夕佳低頭戴了墨鏡跟在司機後面走……
李浩然站在原地愣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司機擋開那些狗仔記者，開了車門送夕佳上車，狗仔們對着車子一陣狂拍，還有人叫：“顧先生對這件事什麼看法……專程來拆散鴛鴦還是支持離婚……顧先生說幾句……”
門纔剛開，閃光燈就不停的照進來，夕佳沒辦法，只能上車。
司機關上車門，揮手示意不要拍……
不知道哪個狗仔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過去堵住還在原地站着的李浩然一陣狂拍……
“李先生對顧小姐是不是真愛……在歐洲已經*了是嗎？”
“來s市表演是示威嗎？顧小姐懷孕才促成了你們這次公開？”
……
車子緩緩的開，夕佳回頭看，李浩然顯然已經是愣的不能再愣，被閃光燈逼的往後退，後面有大樓的保安幫他擋開……
他的後面，樂團別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模樣……
從回到s市就想過會這樣，也算是有所預期……最壞最壞的結果就是從樂團辭職，反正還是要繼續上學，有沒有樂團這份工作對她來說不是那麼必須……
“還在看，捨不得是嗎？用不用我回去接他也一起上來？”顧廷燁的聲音響起來，有些沉悶的，帶着絲絲的力道……
夕佳看一眼，車子前後安了隔音玻璃，司機聽不見後面的任何話，許多商務車都是這樣設計。
夕佳看向顧廷燁，深深吸一口氣：“小叔，我想我早上說的夠明白的……”
“是夠明白的，明白到一早上報紙上就登着你跟李浩然的情史剖析，以後都不準再去樂團，我說的話你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顧廷燁的聲音陡然大起來……
他昨天明明說了，讓夕佳不準再見李浩然，結果她早上留個字條，說不會再見他，不但不聽他的，還拗着他來……他送花進去，在門口等着她，就只看見她跟李浩然拉拉扯扯的一幕，他差點就壓不住的下車去親自抓她回來……
這樣公然的挑釁他的權威的做法讓他惱怒……
“你過去一年都沒來找我！現在我回到s市你就來算什麼！既然你能等一年，後面還有兩年，我去奧地利學音樂，你就繼續跟你的蘇璐瑤謝莎莎周、旋！等哪天顧氏需要的，你說不定再娶另外一個女人，根本誰都不是的！”夕佳毫不猶豫的就頂回去。
顧廷燁停了一下，看向夕佳，夕佳從來都沒有這樣大聲過……
“小叔，你不愛我……真的，我去奧地利就想明白這麼一個道理，你愛顧氏，愛你自己，都不愛我，我去了奧地利整整一年，你一次都沒去看過我，連個電話都沒有……如果你愛我，怎麼可能……既然你都不愛我了，我跟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夕佳的聲音小一點，可是一樣的淡漠……
“你跟誰在一起有什麼關係？”顧廷燁重複一遍，看向她……
夕佳點頭：“是，我跟誰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就算是要問，也是何明陽來問我，他不問就沒人有資格問，尤其是你，小叔，我後來想過了，如果不是我逼你，你根本不會多看我一眼，是我逼你的，我馬上就回奧地利，我們這樣子分開冷靜一下挺好的。”
顧廷燁看着夕佳的模樣，她是認真的這樣認爲，說話的時候看向他，目光都不避開……
顧廷燁的手驟然的握緊……
難道在她的生命裡，他就是這樣的無足輕重？還是過去的一年，他已經漸漸的淡化出她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太好太美，夕佳才22歲，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力……
夕佳想了想又說：“我早上已經去買了緊急避孕藥了，你放心，現在我已經知道怎麼保護我自己。”
這樣的拒他在千里之外，已經這樣的防備了他……
夕佳對上他的目光，低聲：“你送我到何家不合適，前面路口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
萬一被何明陽看見，她又會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還要解釋，估計今天回去就要解釋關於李浩然的事情，不想再加一團亂了……
“不準回去！”顧廷燁厲聲……
心裡一下子就煩亂，爲着她這樣的態度……
真的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這樣的語氣和態度跟他說話，好像他根本就不重要……
“顧夕佳，就算撇開所有的關係，我都還是你小叔，我怎麼沒資格管你！我再重複一次，不準再去見那個男人！”顧廷燁的聲音裡夾雜着怒意……
顧夕佳卻是一瞬間的眼底閃過落寞……
最後竟然是用這樣的關係來壓她……
小叔……
這樣可笑的稱謂……
“小叔，連我爸媽都管不了我……”夕佳的聲音有些鋒利：“何況我們昨天還尚了*，今天你就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你見過這樣的小叔？”
顧廷燁一把拽過她，幾乎是想捏碎了她的樣子：“夕佳，你……”
夕佳撞到顧廷燁眼前，顧廷燁居高臨下的看着……
從來沒有人這樣挑釁他，就算是李婉婷也都不會在他生氣的時候這樣逆着他來，可是夕佳，從前最聽話的夕佳，竟然這樣跟他說話……
夕佳掙扎，顧廷燁一把壓下她，眼底帶着恨，壓她在柔軟的座位上面……
夕佳擡頭看他：“你放開！”
顧廷燁卻是猛的壓下來，懲罰性的，在她的肩頭不輕不重的咬下去……
痛……
“啊！”夕佳疼的皺眉……
顧廷燁鬆開一點……
她發間的香氣絲絲嫋嫋的傳過來，很清新的香氣，她身上一直有種他喜歡的味道，那樣的鑽進他的身體裡去……
潔白的脖頸就在他眼前，好像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的瘋狂……
她的身體在他身下，被壓着，緊緊貼着他的，身體似乎一瞬間就瘋狂，狂亂的吻涌着過去，吻在她的脣上，她似乎還有話說，可他不想聽，堵着她的，聽她的話語都被壓下……
“我沒資格管你……”顧廷燁的大手鑊住她胸前的柔軟，脣舌交接，帶着侵佔的味道，分開一點，冷聲說……
“你……”夕佳開口才說一個字，脣就又被堵住……
所有的話都壓下去……
顧廷燁的手撩開她的裙襬，握住她的腿，向上，粗糲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大腿內側……
她禁不住的一動，他鬆開她的脣一點，聲音好像夾雜着寒冰：“你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有關係……”
夕佳想要說話，他的脣卻是驟然的向下，吮在她的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下去，她吃痛，疼的微微一縮，所有的話到嘴邊都變成了“啊”的一聲……
這是一場懲罰，懲罰她剛纔說的話……
下身被什麼頂着，顧廷燁的手伸進去，拉開最後的那一層，拽着向下，指尖驀地深入……
她急的要叫，卻對上他的眼，他眼裡帶着火一樣的顏色，看她一眼，舔弄剛纔咬住的肩頭……
癢和痛交織着傳來，夕佳禁不住皺眉，那樣奇異的感覺難以言喻，只覺得心裡好像是被一根羽毛掃過一樣的，下身被他的手分開，異物的感覺那樣明顯……
昨天還是喝醉了，儼然一場夢境，今天的感覺就太過清晰，顧廷燁的手指微微彎曲……
她一下子止不住的扭動……
顧廷燁抽出手指來，抵着進去……
“不要……”夕佳的聲音有些殘破的……
卻是不能阻止任何……
乾澀……
擡眼看他，不知道是痛還是怎麼，眼淚想要流出來……
身體卻是誠實，巨大的愉悅衝擊而來，他是懲罰，深進深出，每一次撞擊都讓她承受不起的癱軟……
“小叔……”夕佳眉頭緊緊的皺起，聲音那樣的綿軟無力……
“你愛我，這就是我的資格……”顧廷燁沉溺在裡面，俯身下去，在她耳邊吐出這樣一句……
柔軟的聲音吹入她的耳裡……
好像還是不夠，怎麼都不夠，裙子的帶子被拽開，拉扯着向下，他的大手拽開束縛揉捏她的身前，下身深深的進出……
“小叔，別……”她的抗拒讓人聽來卻已經是帶着*……
他看她一眼，脣驀地覆蓋上她身前的高聳，脣舌逗弄，深深的吮……
她禁不住的按住他的肩頭，捏的那樣緊，指甲幾乎是要掐進他的皮肉裡面……
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顧廷燁也是幾個挺身，沉溺在其中，猛地擡頭，深深的灑入……
顧廷燁俯着在夕佳身上，深深的喘息……
夕佳也是筋疲力盡，顧廷燁從一邊打開來，抽了紙巾出來，擦拭了彼此，低頭吻了吻夕佳的耳際……
“夕佳，你愛我……”顧廷燁低低的聲音……
夕佳正要回話，那邊顧廷燁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鍵，“滴”的一聲，跟前面說：“去鹿苑。”
又按了一下，關上……
夕佳推他，自己坐起來，胡亂的拽上身前的衣物：“我要回家！我要回何家！”
顧廷燁只說：“到鹿苑清洗一下再回去。”
夕佳低頭看自己，勉強的穿上衣服，已經都是皺褶，的確是需要整理一下才能回去，頭髮大概也是亂的不像話，可是心裡還是空了一下……
原因是要清洗一下再回去……
而不是要留住她……
彼此都收整了一下，顧廷燁開了車窗，外面的晚風一下子的吹進來，s市氣候一年四季大多都是暖的，風吹進來……
夕佳看着外面，車子緩緩的開，外面是紙醉金迷的城市夜景，一盞盞霓虹，無數在深夜裡還在街頭遊蕩的男女，豪車，豪車上身材姣好的女郎，她看着，只覺得荒涼……
***
何明陽的電話打過來，夕佳接了，顧廷燁沒開口說話，夕佳只說在外面，等會兒就回去。
何明陽也不多想，掛了電話。
他只是要確定她的安全，對於其他，他從來不捆綁着她……
到鹿苑的房子，顧廷燁開門，夕佳進門去，時間並不多，夕佳用溫水抹平了身上衣服的皺褶，整理一下衣衫頭髮，出了浴室，看見小叔還在沙發那邊，也不想多說，只說：“小叔我走了。”
顧廷燁過來，伸手抱她，她不拒絕，知道也抗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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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佳，等南發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去奧地利找你……”顧廷燁輕聲……
算得上是溫柔了，可是夕佳從他的懷抱裡裡面退開一點，搖頭：“小叔，你現在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麼……”
顧廷燁低頭看她，眸子裡有些深意：“我知道，你昨天都說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夕佳聽得一愣，她昨天都說了什麼？她是喝醉了，一點都不記得，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了什麼？”
好像昨天只記得是靜言的事情，她幫不到靜言，靜言也不要她幫，倔強的樣子，可是她看着靜言就知道靜言一定是很苦，她眼底那樣驕傲比以前更多，推開她只是不想她也牽涉進來……
眼睜睜的看着靜言如此，曾經靜言跟着章霖昭走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說沒關係，讓她別擔心……
可怎麼不擔心，那個大腹便便的頭上沒幾根頭髮的中年男人……
顧廷燁拿一個小盒子出來……
夕佳看着那小盒子，眉頭微微的皺一下，呼吸卻是輕了，咬了咬嘴脣……
很漂亮的小盒子，上面扎着絲帶的裝飾，顧廷燁打開來……
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枚戒指……
很簡單的風格，細碎的小鑽嵌了細長的一排，漂亮精緻，在廣告上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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