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除了景鬱之外,估計就只有小羽讓他願意親近。
“我幫你叫個代駕吧。。”
他轉身朝酒吧走去,酒吧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代駕。
蔣韻沒想到景言拒絕得這麼徹底,頓時心中一惱,臉色也跟着往下沉了下來。
她不死心,直接上前拉住了她,“不用這麼麻煩,反正你也已經下班了,就不能送我一下嗎?就當是交個朋友嘛。”
景言不太喜歡跟蔣韻有任何的身體接觸,見她拉着自己,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眼底不知覺地露出了幾分嫌惡。
這樣的眼神,蔣韻看在眼底,心頭驟然一怒。
嫌惡?
一個窮鬼跟她擺出嫌惡的表情來?
蔣韻氣炸了,正要出聲,正好手機響起。
她的臉色一變,目光看向景言,見他的眼底,多了一絲嘲諷。
忘記把手機給關了。
蔣韻覺得此刻景言的眼神,像是帶着火的刺,刺得她的臉火辣辣的。
“既然小姐您的手機又有電了,就不需要我多事爲您找代駕了,我還要趕末班車,抱歉,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
蔣韻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太狼狽了,尤其是景言那一句“又有電了”像是在嘲笑她自作多情一般。
她在申擎面前沒少經歷這種事,所以,景言的一言一行,無不刺激着她的神經,就像是提醒着她之前在申擎面前所受到的那些屈辱。
在景言轉身之前,她惱羞成怒道:“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景言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眼睛裡,略過一道凜冽的光,投向蔣韻,面無表情地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即使他現在一言不發,即使蔣韻覺得自己的家世足夠碾壓景言,可是,就是看着景言這樣一言不發地站着,她都有些膽怯了。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想要收回去也已經不可能。
她挺直了腰板,硬着脖子,走到景言面前,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望着他,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夏曦羽嗎?既然喜歡,怎麼不去挖牆腳,是覺得比不上我表弟,所以自慚形穢了?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似乎是爲了發泄似的,蔣韻說的話,越來越刻薄,越來越難聽。
景言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在他看來,有些人,連讓自己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就好比面前的這個低下的女人。
看着蔣韻,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她不就是那天扶着申擎從酒吧裡離開的那兩個女人之一嗎?
他好像隱約地明白了什麼。
可他不願意八卦,在蔣韻雙手環胸,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在自己面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轉身就走。
可他越是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裡,蔣韻就越是不死心,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連那麼燙的東西都敢幫她膽,你沒怎麼沒膽子追她?”
景言的腳步,再一次收住,眼中的不耐更加強烈了。
目光,直視着蔣韻不可一世的臉,眼神犀利得讓蔣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的對,我很喜歡她,但我很清楚,我沒有像你表弟那樣的能耐去照顧好她,所以,我不會像有些人一樣,不自量力地去做一些拆散別人的事情,只要她過得好,我就開心。”
蔣韻的臉色一僵,下一秒,臉色被他諷刺地有些火辣辣的。
什麼叫不像有些人以銀行,不自量力的去做一些拆散別人的事情?
他說的“有些人”指的是她嗎?
蔣韻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其他的原因,她又一次惱羞成怒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諷刺我?”
面對她的原形畢露,景言一點都沒惱,反而淡淡地笑了一笑。
“我諷刺你了麼?”
“你……”
蔣韻臉色漲得通紅,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她要是非一口咬着他是在諷刺她,不是擺明承認了自己想拆散阿擎跟夏曦羽麼?
景言並沒有多少心情跟她多費脣舌,轉身繼續往公交站那邊走去。
“你真的不打算去追夏曦羽了嗎?”
景言沒打算搭理她,繼續往前走。
“我聽說你妹妹那個病,後期的還需要一大筆的錢。”
景言本不想搭理蔣韻,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了下來,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得砸中了一般。
蔣韻冷笑着走到他面前,擡眼看着他,眼中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依然那樣格外得刺眼。
“你什麼意思?”
景言開口,聲音已經降了好幾度。
“你不是很喜歡夏曦羽嗎?把她追到手。”
蔣韻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這裡一百萬,你去追夏曦羽,如果追到手,成功讓他們離婚的話,我再給你四百萬。”
景言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狠厲的光芒,掃向蔣韻的臉。
蔣韻被他的眼神嚇得心頭顫了顫,可又強裝鎮定道:“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嗎?只要你成功追到夏曦羽,你不但得到了喜歡的女人,還有五百萬的錢可以讓你妹妹以後的醫藥費和生活費都不用再擔心,你還猶豫什麼?”
景言看着她沒說話,很顯然,蔣韻提出來的建議,對他來說十分誘人。
人財兩得的好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拒絕,更何況,蔣韻說得對,他現在很缺錢,非常缺錢。
小鬱的命,是要靠錢維持下去的,小鬱好不容易纔有了生存的希望,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因爲後期的原因而重新面對死亡。
看着面前這張支票,他擰着眉,眼底滿是掙扎。
見他猶豫了,蔣韻冷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不會被金錢打動的?
她站在景言面前,沒有催促,她相信,景言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在過去了十分鐘後,在她等得不耐煩想要走的時候,手中的支票,被景言拿了過去。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蔣韻還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