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不想跟他討論尺寸的問題,夏曦羽拿起那套內衣,準備去付賬,卻聽申擎的申擎,再次從她身邊傳來。
“已經付過錢了,可以走了。”
夏曦羽覺得,自己的耳根都開始燙了起來,面對申擎眼底的玩味,她故作平靜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大步走出了店鋪。
那背影,還帶着幾分逃離的味道。
申擎走在她身後,看着她那窘迫的小模樣,少了曾經在他面前“厚顏無恥”的糾纏,這樣的窘迫讓他看着,頓覺十分可愛。
脣角,也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讓這冬日的聖托裡尼雪夜下,多了幾分暖意。
夏曦羽出了店內,臉上依然紅得厲害,可在這漫天的白雪中,也已經分不清是凍的還是羞的。
申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了上來,夏曦羽側目,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臉上始終洋溢着的笑容,她此刻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水泵聖托裡尼的夜晚,就算什麼都不做,光走在這漫天的雪地裡,看着燈火璀璨的聖托裡尼的美景,都讓人在不知不接間,深陷在這浪漫的氛圍當中。
街上有街頭賣藝的人在那裡唱着頗具當地民族風情的歌曲,同時,熱情地跟往來的遊客打招呼。
夏曦羽也被眼前的景象給感染了,笑容始終都掛在嘴角。
兩人什麼都不做,就是沿着費拉市的這條商業街,一路逛下去。
身邊有彼此在,好像做什麼都變得意義非凡。
兩人逛了沒多久,夏曦羽的腳步,突然間停了下來,手,捂着小腹,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
夏曦羽驟然蒼白的臉色,讓申擎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肚子有點疼。”
夏曦羽皺着眉,表情難受得看着申擎,聲音也低了許多,少了之前的那股興奮和雀躍。
“那我們先回酒店。”
“好。”
夏曦羽點點頭,所幸他們住的酒店離這裡並不遠,她還能咬牙忍一忍。
申擎看着她,也沒猶豫,俯下身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感受着他身上的體溫,夏曦羽的心跳,有些加速了起來。
“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你讓我下來吧。”
她抿了抿脣,猶豫着開口道。
儘管,被他這樣抱着,她舒服許多,也輕鬆許多,可是,還是會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
“你都這樣了,要走到什麼時候。”
申擎對她的話,不以爲意,抱着她,步履沉穩,可速度卻在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
見申擎不聽,夏曦羽也沒再堅持,這小腹突如其來的痛,已經讓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到了酒店內,房間溫暖的暖氣,讓她小腹上的疼痛,稍稍有些緩解。
“先躺下休息一下,我讓人叫個醫生過來。”
夏曦羽點點頭,整個身子趴在牀上。
身下,緩緩淌出一些熱流,讓夏曦羽怔了一怔,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臉色脹紅,她猛地看向申擎,此時,他正在給酒店打電話。
“不用了!”
她快速喊住了他,從牀上翻了下來,將申擎手中的電話給掛斷了。
“你沒事了嗎?”
申擎迷惑地看着她通紅的臉,心裡又蒙上了一層擔憂。
“沒……沒事,我去一趟洗手間。”
也沒臉跟申擎解釋太多,她快速衝向洗手間,將門給反鎖了。
坐在馬桶上,看着內.褲上的鮮紅,夏曦羽頭都大了。
“果然是親戚來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幾天要來。
可是,她爲什麼偏偏就挑這樣的日子來度蜜月呢。
夏曦羽的人生當中,只怕兩個人,一個是申擎,一個是大姨媽。
每次大姨媽以來,她就會被這個親戚折磨得半身不遂,痛得連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
她也試過各種改善的方法,不是沒效果就是堅持不下去。
難道這幾天就要在牀上度過了嗎?
夏曦羽扶額,聖托裡尼的雪,讓她不甘心這樣。
坐在馬桶上呆了好久,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有申擎不安的擔憂聲。
“小羽,你好了沒有?在裡面做什麼?”
“哦……好了,我馬上出來。”
想到要面對申擎,夏曦羽的臉,便燒得更厲害了。
其實,在前二十年的時間裡,她在申擎面前來大姨媽的次數不少,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一想起來,她都恨不得找塊地鑽下去。
申擎站在門外急得團團轉,見夏曦羽還沒出來,又想起她當時難看到極致的臉色,便恨不得馬上把這扇門給撞開。
剛走到門前,夏曦羽從裡面開門出來,臉色並沒有恢復。
“怎麼樣?我現在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
在申擎轉身的剎那,她伸手拉住了他,有些尷尬地幾番欲言又止。
“都這樣了還不讓醫生過來看看!”
申擎因爲她的“任性”而惱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不是,我……我沒事。”
她的眼神,帶着幾分閃爍,避開了申擎的雙眼。
“還說沒……”
話到了嘴邊,申擎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又痛經了了?”
比起夏曦羽的尷尬和扭捏,申擎卻顯得極爲理所當然,這樣的話,從他一個大男人口中說出來,竟無半點彆扭。
夏曦羽的臉,驟然紅的一片,而後,點了點頭。
好在這個酒店還挺人性化,洗手間的架子上準備了女性用品,不然的話,她現在還不知道呆在裡面怎麼出來,又怎麼開口申擎幫她去買衛生棉。
“那還不趕緊躺下。”
申擎緊張地低吼出聲,直接拉過她在牀上坐了下來,“躺好。”
帶着霸道的命令,讓夏曦羽想到了記憶中的那個申擎。
以前,她經常找機會纏着他,就是大姨媽來了,痛得死去活來都不會放過。
每次,她跟在申擎身邊找他說話,可大姨媽卻一點都不給面子,折磨地她冷汗都出來了。
那時候,申擎一邊不耐煩地吼她,可還是很賣力地照顧她。
他甚至從來不避諱當着許多人的面幫她買衛生棉,也從不理會別人看他那異樣甚至帶着取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