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家狀似精神病醫院的大門前,直觀那牆壁就有三米多高,牆壁之內有許多遊走的人士,那些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什麼樣的人都有,可他們的形態卻各自不同。
有顛瘋的,有癡傻的……
那些人都是精神病患者,而這是一傢俬立的精神病醫院,都說它的防護錯好,不是監護人不能進入這家醫院,可現在阿杰的內心卻極爲躁動,從他隱忍的面色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相當火大。
在阿杰懷裡的小雨看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她驚恐的大叫,小手抓緊了阿杰的忖衣,“小杰,我不要進去,小杰,救救我,我不要去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魔鬼的地方,我不要去……”
阿杰心疼的撫摸她慘白瘦小的臉蛋,一股無形的無力席捲他的全身。
他也不願意小雨在這個地方繼續呆着,她已經在這裡呆得夠久了,再繼續這樣下去,她的精神一定會更崩潰的,可是,他沒有辦法,除了讓小雨回到這個地方,他不知道還有哪能讓她居住。
阿杰曾經有想過幫小雨租個房子,還請了一個保姆照看,可是那保姆看她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很多時候趁着阿杰不在的時候欺負小雨,一點兒也不給她看,這件事情剛開始他不知道,是有一天他突然回到那個地方,才知道了原來小雨一直都保姆欺負着,他沒想到保姆表面上裝得慈眉目善,面具之下卻是折磨歹毒。
之後,阿杰二話不說便趕走了那個保姆,原本他是想自己照看小雨,可隨即想到自己的工作根本沒辦法讓他抽身出來,迫不得已之下,他才選擇了這家精神病醫院。
小雨害怕的樣子直叫阿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他親吻了小雨細長的睫毛,輕輕的,溫柔的說,“別怕,小雨!”
他的聲音像是帶着魔力,小雨恐懼的神色漸漸被安撫下來,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不怕,不怕!”
帥氣的臉龐劃過一抹苦澀的微笑,心中的疼痛被他壓抑着,阿杰安撫的輕輕拍了拍小雨的背,用着最溫柔的音調說,“我們進去好不好?在外面站得太久會感冒哦!”
此時的他,就像是在哄着一個孩子一樣,溫柔的聲線叫人心暖。
小雨最喜歡他的溫柔,就感覺自己心裡的莫名的害怕好像都被這個男人個驅散了,她露出一個傻傻的笑臉,“好!有小杰在身邊,在哪都好!小雨會一直一直都在小杰身邊,對不對?”
“嗯!會一直一直都在我身邊,我也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
“嗯嗯嗯!”小雨傻傻的樣子匆匆點頭,“就是這樣了,小雨最喜歡這樣了!嘿嘿嘿……”
和小雨走進了醫院後,他們徒步朝小雨特有的房間走去,這個醫院每個精神病患者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但是因爲他們的精神問題,即便很多時候被護士令了進去,過不了一會兒他們就會亂出來走動。
在回房間的路途中,有不少的精神病患者忽然湊過來朝他們做鬼臉,等等惡作劇,小雨總是被他們嚇得失聲尖叫,而那些看到小雨被嚇到後,他們就高興了。
看到如此模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是每次阿杰都會深深皺起眉頭,將小雨小心的護在懷內,就像是護着自己最珍愛的東西,捨不得她有一絲傷害。
好不容易穿越過那些精神病患者,來到了專屬小雨的房間,進了門後,阿杰怕那些喜愛到處遊走的人突然闖進來,他便將門關上,反鎖。
然後,阿杰帶領着小雨走到牀邊,扶着她坐下,貼心的問,“渴不渴?”
一聽阿杰這麼說,小雨小雞啄米的點頭,阿杰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起身到桌子旁邊,提起水壺倒出一杯冷開水,又踱步回來。
小雨眨着漂亮純真的大眼睛,看着阿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她的目光一直都追隨着阿杰,除此之外,她便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好像阿杰就是她的一切,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那個依靠點。
這種依賴,很讓阿杰覺得貼心又心痛,再對上小雨的眼睛時,自責的充斥着他的心底,一股難受的感覺竄出。
小雨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都怪他……
可這些情緒,他只能放在心底,不能表現出來,他除了能對小雨表現出溫柔,寵溺之外,其它的情緒他都不能表現。
阿杰把水杯湊到小雨的嘴邊,喂着她,“來,喝水!”
小雨聽話的微微張開嘴脣,喝下了杯中的水。
喝完後,阿杰看着她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小雨搖頭,接着,她朝阿杰大大的擁抱了個,“只要小杰在我身邊,其它什麼都不需要了!”
阿杰笑笑,“那躺下來睡一覺好不好?”
小雨又是搖頭,“我怕睡醒來後,你又不見了!”
“……”阿杰內心酸澀着,他努力擠出微笑,“不會,今天我就在這裡陪你,等到你醒來,我也還會在這裡。”
“是嗎?”小雨高興道。
“嗯!”阿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真的哦!”
“可是……”小雨又面露出擔憂,“我不想睡,我怕我一睡,又有魔鬼出來吃我!那個魔鬼好恐怖,他的樣子我好害怕!”
聽到睡夢中小雨都在做噩夢,阿杰的心就更加不好受了,自責也更是濃了,他現在真恨自己,恨自己美辦法幫助小雨驅趕掉那個噩夢,那個令她恐懼,害怕的噩夢。
“那你先躺下,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好!”小雨聽到這樣,高興極了,還沒等阿杰去扶她躺下,她就自己躺上牀了。
小雨眨眨大眼睛,純善的說,“小杰說故事給我聽!”
“好!”阿杰柔情的笑道,“那在說故事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好,你問吧!”
小雨越是高興的模樣,阿杰就越是心痛,強忍着心中的疼痛,他問,“你是怎麼會跑到外面去的?爲什麼會跑到剛纔的那個地方去?”
小雨想了想,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是我自己趁着大門沒有人守着的時候出去的,因爲你今天沒有來看我,我就想出去找你!然後就一直走啊走,我以爲你會在那個人多的地方,就一直走,後來就有一個人說送我一塊手錶,然後就有好多人圍上來,他們的眼神好可怕的,我都被嚇到了!”
胸口就像是被一把狠狠的利刃插進去,就算是他這種堅強的男人,在面對這個看似純真女孩說的話,他毫無招架之力,特別是那句,因爲今天他沒有來,所以她纔會想去找他。
就是因爲他今天沒有來,她才差點出了事。
阿杰心中竟有一種事後餘驚的感覺,若是今天他沒有去商場,也沒有來這裡,小雨將會是什麼下場?又會是什麼結局?
他真不敢想象。
“我答應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來看你,若是我不能來看,就像往常一樣提前告訴你,好不好?”
“真的嗎?”小雨興高采烈,“那我們拉鉤!”
說着她就伸出手指頭,阿杰微笑的也伸出手,和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雨說道。
“不變!”阿杰苦澀的符合道,他們拉完鉤後,阿杰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蛋,寵溺的說,“那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啊?”小雨眨眨大眼睛。
“以後不準自己一個人跑到外面去,如果你想出去外面的話,就跟我說,我帶你出去,好不好?”
小雨抿着嘴,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那以後就讓你帶我出去吧!”
“小雨最乖了!”
小雨傻兮兮的笑着,“嘿嘿嘿……”
“那我接下來就給你講故事吧!”
“好耶!有故事聽了!”
然後,阿杰給了小雨講了一個簡單易懂的愛情故事,那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講的是原本男女主很是相愛,但是因爲他們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同,又被迫分開,可是男女主都不甘願來之不易的愛情不翼而飛,他們又常常偷偷約會,後來,女主的家人知道了女主和男主偷偷約會,她的家人就處死了那個男主,最後女主得來失心瘋,整天瘋瘋癲癲的,再不久後,女主突然跳樓死了,她死前的那一刻,見到了男主的靈魂在空中看着她,微笑着,那一刻,女主也笑了,笑得很甜美,很幸福。
阿杰說完這個故事後,意料之中的,小雨睡着了,就如往常一樣,每當她聽故事的時候,總會困得睡着。
阿杰不捨的輕輕摩挲着小雨嫩白的俏臉,眼眸之中,所有的悲傷蔓延出來,漸漸地,這個堅強的男人,緩緩流出了眼淚……
只聽到他口中喃呢,“小雨,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而牀上睡着的人兒,卻是甜甜的笑着,與他悲傷的神情對比,是完全不同的神色。
另一邊,純白等人所在的咖啡店內。
純白在聽了景辰祖和滕蕭然訴說的五年前那次美國酒店的事情後,她整張臉是變換了幾個色彩,由青到紅,由紅到綠,由綠到白,簡直就是一個色調盤。
不得不承認,她震驚的,也是憤怒的。
原來那次播種的男人,竟赫然就是這個強勢要求她結婚的男人。
原來他早就知道,小楓是他的孩子。
他竟然用自己兒子的生命來跟她談條件,即便最終他還是救了小楓,即便他就是小楓真正的爹地,純白也是不可原諒的。
純白聽完後,倏地拍桌而起,頓時驚嚇了咖啡店內所有的客人,那些人的眼色全都通通瞧了過來。
純白憤怒的瞪着景辰祖,無比狠戾的說了句,“算你卑鄙!”
對面的美少婦朝着旁邊的滕蕭然嘿嘿的賊笑,“你們男人怎麼總喜歡幹了這事以後,就不跟人家解釋清楚啊?”
“我跟你的時候不像他們這樣的好嗎!”滕蕭然表示跟無辜,“你不要一杆打死一船人!”
“哼哼,是嗎?”美少婦挑起眉梢。
這邊,景辰祖朝那幸災樂禍的兩個傢伙狠狠的瞪去一眼,示意他們能不能閉嘴,竟然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他可是要被純白那種殺人的眼光給殺死了。
準確無誤的接收到了景辰祖的目光,滕蕭然輕咳道,“那個什麼,老婆,咱們是不是該退場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參合是不是?”
“可是你女兒好像很喜歡那個小傢伙誒!”美少婦指着旁邊的女兒說道,滕優優的眼神正無比花癡的看着酷酷的尤小楓,小楓一旁聽着景辰祖訴說的那些風花雪夜的事,一邊鎮定的喝着咖啡,完全不像是一個因爲這個事件而出來的人該有的表情,倒像是一個旁觀者。
美少婦不禁好奇,她湊近了小楓一點,說,“喂,小傢伙,你聽到你爹地說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小楓擡起頭,看了看美少婦漂亮的眼睛,又朝憤怒的純白和景辰祖望去,然後他自顧的轉過頭,淡定的說,“有爹地和沒有爹地是一樣的,媽咪不喜歡,我就當沒聽見好了,反正那些事情又和我沒關係。”
美少婦驚詫,“可就是因爲那件事情才產生了你啊,身爲當事者兩人那什麼後而生產的你,就不該對此事發表一點意見?”
“我的意見已經說了!”小楓還是那般淡定自若的表情,酷酷的,帥帥的,“和我沒關係!”
美少婦敗了,她回身,對滕蕭然捅了捅,“瞧,這就是你女兒看上的人。”
“不能要!”滕蕭然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否定了。
滕優優可沒聽進去,她還是那種花癡的目光望着尤小楓,越望越癡迷。
景辰祖聽得小楓那麼沒心沒肺說出那種話,心裡一陣堵塞。
這就是五年沒有經過他教育的兒子啊,果然絕對什麼都幫着他媽咪,現在連他這個老子也不認了。
純白早就氣得肺都炸了,聽到兒子那麼說,她忽然覺得心裡舒暢了不少。
看,連兒子都站在她這邊,她還怕什麼?
此時她真想抱起她的兒子,狠狠的親上一口。
滕蕭然忽然站了起來,抱起了滕優優,“優優,我們回家了!”
“爹地,這麼快就回去了嗎?”滕優優終於把放在小楓身上的目光給戀戀不捨的收了回來,望着滕蕭然,小嘴都癟着,“我還想再在這個地方玩玩啦,回去以後就見不到……”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可是誰都聽得出來她指的是什麼,見不到的人又是誰。
美少婦心裡一陣發笑,以前的時候,每當他們出差時,他們的女兒可都是說他們總是抱怨他們不好玩,想早點回去的,這次可真是難得啊!
“這麼快就走了?”純白聽到他們這麼說,便先將所有的怒氣都放到一邊,目光是看向美少婦的,因爲她對滕蕭然還不是很有好感,要知道都是因爲他那時候……
美少婦挑挑眉梢,“聊了那麼久,貌似我們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我叫白蘇顏。”
純白也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不禁霍然一笑,“尤純白。”
“幸會!”
“客氣。”
滕蕭然不樂意了,“你們女人家的,何必裝得像個男人一樣傲骨氣。”
白蘇顏微微眯眸,妖嬈的眼眸乏着媚色,妖媚之中又帶着一種警告,“呵呵……當初是誰就是看上了我這點傲骨氣的?”
“OK!”滕蕭然聳聳肩,“我投降!”
他現在最是受不住他老婆這個樣子了,但也就是那種眼神,把他吃得死死的。
白蘇顏得意一笑,然後朝純白挑眉道,“要是捨不得我們的話,這樣好了。”
她纖細而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指向尤小楓,“我們乾脆來個娃娃親好了!”
“我拒絕!”
“我反對!”
純白剛想樂呵呵的答應,卻不想兩家的男主人都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純白和白蘇顏的嘴角也同時的抽.搐,並且也是異口同聲的回道,“反對無效!”
純白笑,兒子是她的,憑什麼那個男人說拒絕就拒絕?她的兒子何時輪到他來做主?
白蘇顏也笑,女兒是她生的,雖然少不了他這個做爹地的,但女兒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有權爲女兒做主。
這時,滕優優贊成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娃娃親耶!”
尤小楓不屑,“小孩子的玩意,我沒興趣!”
景辰祖拍拍小楓的肩膀,“不愧是我兒子!”
“大叔,請把你的手拿開一些好嗎?”小楓很不客氣的撇着小肩膀上那隻大掌,不屑的說,“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是按着你們的喜好來的,我拒絕是因爲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們大人操控我們的人生。”
被兒子叫成大叔了,還被狠狠的批鬥了,景辰祖面色微微抽了抽,臉色冷了下來。
他分明是一點站在他這邊的意思都沒有,即便他是他的老子,現在卻無法說什麼,誰叫他這個做老子的不稱職,錯過了五年的光陰?
在場的人沒幾個是好臉色的,只有滕蕭然例外。
滕蕭然說,“我的女兒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嫁給你的,她可是我的心肝。”
小楓頓時面露不屑,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滕蕭然在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小傢伙,這麼小就這麼狂妄了,如果不多加管教,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如果教育得好,以他的這種氣場,以後必成大器,如果管教得不好,肯定是個沒用的廢人。
可是他卻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卻認定了,小楓就是那種日後必成大器的類型,這種認知也讓他這個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人,有點莫名。
看這樣子是沒辦法再繼續探討下去了,白蘇顏無趣的說,“走了,回去了,那種事情就以後再說,反正他們現在還小!”
“好,聽老婆大人的。”滕蕭然接道。
感覺到是要走了,滕優優朝小楓最後投去一抹不捨的眼光,“小楓,再見!”
小楓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純白眼神朝小楓擠眉弄眼的,小楓蹙了蹙眉。
他知道媽咪想要表達什麼,本想說他拒絕,可不知道爲什麼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一句生硬的“再見”了。
小楓肯回應她,滕優優高興極了。
白蘇顏對着女兒笑眯眯的,“這下高興了吧?”
“嗯嗯!”滕優優點頭,粉粉的臉蛋高興又羞澀,可愛得真的很討人喜歡。
滕蕭然朝景辰祖看去一眼,挑起桀驁的眉梢,“那個人情,遲早我會要回來的,免得讓你一直欠着我,我也懶得記得。”
然而,景辰祖冷冷的說,“請便。”
滕蕭然勾起魅惑的嘴角,如狼一樣的眼眸,緩緩浮上看一種讓人難以摸透的色彩。
接着,滕蕭然和白蘇顏,帶着滕優優和純白等人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了。
白蘇顏走後,純白倒是覺得內心忽然有種空洞,雖然和白蘇顏相處得不多,但是那個女子,她是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
他們走後,接下來的問題,算是家事了!
純白大方的坐了下來,她攪動着剛纔未喝一口的咖啡,然後喝了一口。
咖啡好像很美味似地,她嘖嘖的又喝了一口。
然後,覺得很好喝,再來一口。
她的臉上是種很享受的表情,可是看得小楓都在害怕了,他縮了縮脖子,生怕媽咪等會突然就發起飈來,牽扯到他。
現在,小楓是真有點的開始同情他那個所謂的爹地了,您自求多福吧,因爲媽咪一般這個樣子的時候,可是很恐怖的。
景辰祖撇了眼縮頭縮尾的兒子,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大概也看出了小楓的心思,頓時面露不屑。
又看了眼純白,他倒是好奇起來了,她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景辰祖也攪動了幾下咖啡,神情自若的喝了一口,彷彿像是在欣賞這天氣很好的樣子,覺得舒暢的吁了口氣。
在於他,那件事情說了出來後,他感覺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只覺得世界上只剩下美好的東西的。
因爲,那些壓着他喘不過氣的事情,總算是一件一件的消除,他也因此獲得了重生一般,只覺得空氣都格外的好。
現在,他總算是小楓堂堂正正的爹地,純白真真實實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