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當然聽不到他說的話,只知道自己很空虛,很炙熱,很想要發泄自己,那種空虛的感覺折磨着她,讓她很難受……
她揣摩着景辰祖的結實的胸肌,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很近……
景辰祖在說完那句話後,全然不顧用力的撕扯開純白身着的禮服,他的動作沒有溫柔可言。而後,兩人由浴室,再到牀上,衣物散落一地。
滿屋倏然變得旖旎,春意盎然,各處充滿撩人的氣息……
純白醒來的時候,看到豪華的房間裡晶色吊燈,第一時間是條件性反射坐起來,而後想到的是,她怎麼在這裡?
這樣的情況是代表着……
浴室裡傳來流水聲,純白驚悚得冷汗直流,驚恐的眼神朝着浴室門望去,隱約見到有人在沐浴,純白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在洗澡。
她隱隱約約的想起自己還沒有倒下去時發生的事情,那個危險如狼一般的男人說過,如果她沒有走出那個門口,那麼她就是他的了!
浴室裡的那個男人是那個陌生男人……
該死的,都怪她自己,竟然這麼不小心,竟然中了別人的詭計,真是該死。
純白現在沒心情再去責怪自己,唯一的意識是她現在必須逃離這裡,趁着浴室裡的那個男人還沒有出來,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其實,還能發生什麼呢?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接下來還能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呢?
純白打開被褥,下地去尋找自己的衣服,可是眼光在房間內快速的搜索了一下,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衣服,到是看到了男人的衣服七散八落的丟在地上。
純白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各處拾起男人的衣服和褲子套在身上,男人的衣服有些寬大,穿在她身上明顯要寬敞許多,而且褲子也非常的長。
純白知道,不能在這裡多做停留,所以穿上衣服後,她想都不想的趕緊輕聲輕腳踱步出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直到進了電梯後,她才慢慢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穿在她身上怎麼看就覺得怎麼怪,她彎下腰去挽起長長的褲腳,然後又挽起袖子,除了男人的衣服在身上包裹,她裡面一件也沒有。
純白在挽起袖子的時候,忽然發覺有種熟悉的味道,她吻了吻身上的衣服,確實是衣服所發出來的,但是她想不起這種味道究竟是在哪聞過,只是覺得熟悉。
不是她想不起,而是剛剛纔經歷那樣事情的她根本沒法顧及這種味道究竟在哪聞過,現在她滿滿的都在想,現在該怎麼回去?如果樑永成見到這個樣子的她,會不會問什麼?
如果問了,她要怎麼回答?
而且,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難道真的只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其實純白如果此時能夠細心點,就不難發現她身上的衣服究竟是誰的,因爲景辰祖在宴會中有穿過這個衣服,並且加上屬於他的那種清爽好聞的味道,可惜的是,此時她並沒有想到,她剛剛所經歷的事情,容不得她細細想清,因爲在潛意識裡,她認定了那個浴室裡的男人就是滕蕭然。
景辰祖洗完澡後,下身只圍着一條浴巾就打開浴室的門了,可剛剛一出來,牀上原本熟睡的人忽然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那樣。
他大致能猜到,那個女人的藥效一定是過了,剛纔一定全都清醒過來,醒來後就迫不及待的逃跑了吧!
原來她也有會逃跑的時候,還真難得。
她走了,內心忽然升騰出一股空虛,就像他的心一樣,被她帶走了!空空蕩蕩的他,只剩下一身好看的皮囊。
闔了闔眸,犀利的眸光掃射房間,他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全都不見,大致也能明白是什麼原因。
那個女人,看來總有種習慣,在拿了別人的東西后,都不習慣跟別人說一聲啊!
就像他的心一樣!
景辰祖走到牀頭櫃旁,拿起手機按下阿杰的電話,說,“幫我拿一套衣服送到XX酒店,給你五分鐘。”
爲了確定純白已經回到和樑永成等人暫時所在的酒店,景辰祖換好衣服後就立馬讓阿杰開車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前進。
前面開車的阿杰在見到景辰祖時稍稍顯得驚訝,在他印象中的BOSS,從來不會和女人亂來,剛纔進去的時候他沒有看到女人,但看到只圍着一條浴巾的景辰祖,他真的有些不解。
他只知道,景辰祖曾和純白髮生過關係,若說是以前的話,景辰祖很有講究的,從來不亂碰女人,要碰也是一些乾淨的女人,但今天真的有些奇怪了!
但他沒問,這樣的事情他沒辦法說什麼,他們BOSS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就算和別的女人來酒店其實也不見得多奇怪纔對,現在的人哪個不是這樣的?
只是,BOSS這樣的作爲,會不會對不起純白小姐,還有琪思小姐?
琪思小姐那麼默默的愛着他,雖然他調查出來了一些不快的事情,但是琪思小姐愛着BOSS是事實。
而純白小姐,自與BOSS有了一次關係後兩人確實也沒什麼了,但是阿杰看得出,BOSS是喜歡純白小姐的,從他爲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出。
有着這樣兩個女人了,BOSS竟然還出來找女人,真的是……
不過,如果非得讓BOSS在琪思小姐和純白小姐之間做選擇,他從心底希望純白小姐能和BOSS在一起,至少純白小姐從來沒有背叛過BOSS,而琪思小姐……
阿杰想想都在嘆息了,總之,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做出剛纔他所見到的那種事情出來。
不論什麼原因都不會。
現在的景辰祖,在阿杰心中地位,稍稍有了些降低了!
景辰祖自然是看到了阿杰失望的表情,只得把眉頭蹙了蹙,也不能說什麼。
這種事情,沒必要解釋,而且,他也不懂爲什麼要解釋。
景辰祖和阿杰來到樑永成等人所在的套房,剛進門就看到了已經換了身衣服的純白,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從那雪白的衣裳中可以看得出,這衣服也是剛剛買的。
純白站在樑永成身後,原來他們是現在打算要回到那個島上的,但是沒想到景辰祖竟然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兩人的眼神同時相聚到一起,他剛看到她,她正好也看到他,純白的在望進景辰祖深邃而探索的眼神裡時,她心虛的垂下頭,忽然有種感覺自己背叛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純白回來時,樑永成等人雖然看到她的穿着也覺得驚奇,但是什麼都沒有問,立馬就派人送來了件衣服讓她換上。
那時樑琪思正好也在,他們都認出了純白身上的衣服是誰的。他們之中,只有景辰祖喜歡穿那種手工縫製的意大利衣服,而且他獨愛黑色,袖口總有一處很別緻的裁縫,只要經常跟景辰祖相處的人都知道。
可惜這裡偏偏有一個人不懂!
樑琪思在看到純白身上所穿的衣物,除了憤怒和不滿與滿滿的恨意,她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詞形容自己的心。
純白那樣的穿着回來,很難不引人遐想。
樑琪思只看到景辰祖一回來就將眼神在純白身上停留,頓時惹起了她憤懣的醋意,但,所謂忍者爲王,她只能忍。
現在她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即便那次他們的婚禮沒有舉行成功,但在別人的心裡,其實都已經認定了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所以,她有他的所有權。
樑琪思見景辰祖的眼神還在純白身上停留,她不怒,反裝作沒看見,然後上前一步,挽起他的胳膊,對着他微笑的說道,“祖,你怎麼現在纔來啊?我們現在都要回去了,如果你再晚點,等下就要自己回去了哦!”
她撒嬌的樣子非常惹人愛,純白卻不敢看,只得將頭埋得更低,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站在景辰祖面前有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就感覺自己好像背叛了他,有種非常強烈的罪惡感。
景辰祖不着痕跡的將視線投到樑琪思的身上,對她微微笑道,“那就走吧!”
“祖!”倏爾,樑永成叫住了他,景辰祖回眸對上樑永成,樑永成說,“你先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琪思,懶懶,你們先出等我,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給祖!”
“好!”樑琪思爽快的回答,輕蔑的眼神淡淡的掃了純白一眼,“我們先出去吧,表妹!”
表妹兩個字被她咬得很重,彷彿是在提示着什麼。
純白知道,樑琪思一定沒有忘記她擺了她一道的事情,老實說,要和樑琪思玩心計,她真的覺得疲憊,因爲她根本沒那個心。
如果不是當時需要,她其實也不會那樣誣陷她!
樑琪思率先走出去,純白努力的移開步伐,在經過景辰祖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來自他那個方向所投來的探究目光。
他是不是在想昨晚她幹嘛去了?
其實,就算她幹嘛去了,也和他無關吧?
純白心想,心中不禁嘲諷的笑了笑,她早就跟他說過,他們之間最好能劃清界限,現在她又何必心生愧意?
對於純白來說,不是第一次了,貞操這種東西她看得很開,沒有去想調查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一夜情就一夜情吧,反正過了之後就不會再有人記起,除了她自己外,也沒有會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把眼前這個重要的任務解決了再說吧!
純白和樑琪思出去後,順便也將門關上了,房間內只剩下樑永成和景辰祖。
樑永成說,“推我到靠窗那邊去吧!”
景辰祖半闔下眸子,任何伸出手,推着輪椅到靠窗的位置。
看着下面來往如螻蟻的車輛,沉默了半響,樑永成才說,“祖,知道你對我的定義是什麼?”
景辰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樑永成繼續說,“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不論什麼事情,只要交到你手上,我就很放心。”
睨着窗外,樑永成忽顯蒼老了,景辰祖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年過八旬的老人,頭上白髮竟然這麼刺眼。
景辰祖說,“您老了!”
樑永成微微一笑,笑得很和藹,可親,“是啊,我真的老了!”
他慢慢的將頭調了回來,看着景辰祖,“就是忽然發現我老了,所以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樑永成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過話,景辰祖知道,對於一個年老的人來說,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他的後代及他的事業,像樑永成這樣已經八十多歲的老人,什麼時候連自己會去去世他自己心中都沒有定數,也許會是下一秒,也許還能有幾年,或者十年,但對於他這樣的老人,確實該在這樣的時候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景辰祖說,“想說什麼就說吧!”
景辰祖和樑永成之間從來不會客套,也不會說些什麼陽奉陰違的話語,他只知道,事實是怎樣的,他就該怎樣說。
樑永成忽然無奈,心中滿滿的都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孫女和外孫女,他說,“琪思已經有了你孩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你喜歡懶懶我也看出了,原本我是不想插足你們的事情,但是我實在不想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兩個親人要爲你爭得頭破血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樑琪思回來這麼久,總是會發生一些懷孕症狀的事情,所以她懷孕的事情其實不難看出,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
眼眸微闔,景辰祖淡淡道,“我知道!放心吧,有些事情,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景辰祖沒有再說話,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他讓阿杰回到G市所調查出來的事情告訴樑永成,如果告訴了樑永成,如今已經年老的他,會不會無法接受?
雖然他自己是被樑琪思騙了,但是他沒有生她的氣,因爲這是他欠她的,他會慢慢還清。
阿杰去到G市用不了什麼時間就調查出了樑琪思肚子裡的孩子和其實和景辰祖沒有關係,爲了確定這是事實,他有找到了阿皓,盤問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當然,一開始阿皓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因爲他想要保護樑琪思,不想讓樑琪思的願望落空,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阿杰一番遊說,及一再的威逼之下,甚至是用了些不良的手段,阿皓才說出了事實!
所謂的不良手段,其實就是阿杰把阿皓灌醉了,然後套出了他所有的話,也許阿皓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承認了的事實吧?
阿杰在知道所有的事情後,立馬就打電話給景辰祖了,報告完後,他又立馬的趕了回來,而纔剛剛回來,就被景辰祖叫去送衣服了!
想想他這個苦逼的手下啊,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啊!
樑永成忽然又說道,“我定做的那個真人偶現在是不是也該做好了?”
景辰祖心中一頓,斂斂雙眸後,問,“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不怕她走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嗎?”
樑永成笑着說,“我相信你的能力!”
景辰祖又不再說話了,沉默了許久,他知道樑永成說的那句相信代表什麼,須臾後,他才說,“我會去問問,是不是做好了!”
“嗯!”樑永成點了點頭,心中的那抹酸楚,無人能懂!
純白和樑永成等人一同回到島上已經有了一天,純白閒來無事,來到了島上的一個湖畔,她坐在湖畔岸上,雙腳赤.裸的在清澈的湖水中,清涼的感覺漫便全身,卻不覺得冷,更加使人頭腦清醒了些。
回來這裡,純白就感覺這裡像一座牢籠般,圈禁着人的自由,自她來到這裡後,除了出去過一次外,就是一直都呆在島上,雖然她沒有什麼玩的心,但是隻要的圈禁總是讓人呆得久了之後覺得壓抑,而她一直都很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裡,每天不論早起還是晚睡,都會有一個女傭在她身邊伺候,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是無奈,這裡畢竟不是她說了算!
“哈嘍!”正在純白入神想事情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來。
純白頓時一個激靈,心中想着,這個人還真是冤魂不散,她冷冷的道,“你還真是無所不在,這樣的角落你都能找得到。”
她真的很費解,爲什麼懷彌總是要纏着她,在要在這個島上,不論她到哪裡,他都會像個陰魂一樣不隔多時就出現在她身邊。
“因爲我們心有靈犀,我自然能知道你現在會在這裡!”懷彌坐到她身邊,看着她放在清澈水中的腳,讚歎道,“真是白皙小巧的腳啊,光你這雙腳,肯定會迷死很多人!”
“你能不能少在這裡噁心巴拉的?”純白鄙夷的看着他,“厚臉皮的人我見多了,但唯獨沒見過你這麼厚的。”
“親愛的,我可以當做你是在誇我麼?”懷彌一臉的諂媚,朝着身邊的純白肩膀撞了撞,曖昧的說,“聽說那天你帶着的那把槍被老爺子他們知道了,你怎麼也不小心一點呢?這種事情被他們發現了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