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那位婦女是個離婚的人,在她和他老公還沒有離婚之前,原本她老公很愛她,只是時間久了!她老公在外面有個,然後把她拋棄了!後來離婚後,只要聽說哪裡有第三者,她就會做出一些有異常爲的事情。她的這種心情我還能理解,所以不想追究。”
“那你也沒必要莫名其妙的讓別人噴了水卻也不解釋吧?”景辰祖道,“畢竟,你並不是第三者,沒必要承受這麼大的污衊。”
“對我來說,無所謂。”她淡漠的說。
“你還真奇怪。”倏然,景辰祖說了這麼一句。
純白扭過頭,凝視他,眨了眨眸,“有嗎?”
“嗯!”他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回過頭,純白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不在意,好像,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學會了不在意的吧!就像那個時候被人丟棄一樣,她可以很不在意。
“我說,你要不要換件衣服?”見她一直沉默着,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須臾,景辰祖才問。
純白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現在還披着他的衣服,趕緊脫了下來,“換給你。”
見她遲鈍了!難得景辰祖再次好心提醒,“我是說,你要不要換件乾淨的衣服?你現在的這身衣服都溼了,這樣的天氣容易着涼,還是換一件吧!你不是有帶衣服出來?”
“在後備箱裡。”純白道。
聽見她這麼說,景辰祖乾脆的將車子在路邊停下來,然後打開車門,走到後備箱,將純白的行李箱提了出來,扔到後面的座位上。到純白這個位置的窗口,對她命令着,“下車。”
“啊?”純白從剛纔開始,就一直都是慢半拍,不過最後還是聽話的下了車。誰知剛下車,景辰祖就提着她,直接丟進後面的座位上,“換好衣服後再下來。”
而後他將門砰的關上,自己則站在外面守崗的樣子,四處巡視。
被丟進車內的純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讓她在這裡換衣服啊?
終於,腦袋也恢復了正常,純白第一反應就是,在這裡換會不會被看到?不過,她似乎是擔心多餘了!這裡本就是窮人區,平時根本連車輛都不怎麼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人?而且,車窗還好也都是合上的,再加上,外面似乎有個妖孽在站崗,她貌似擔心多餘了!
忽然,她竟不自覺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的這一系列的行爲真的很搞笑,其實,她覺得,景辰祖的行爲才更爲搞笑;並且,心也是暖暖的。
時間不大,純白就打開車門,她穿着一件牛仔褲,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一雙帆布鞋,帶着一副黑色眼鏡框,頭髮紮起來,站到景辰祖的身後,她甜甜一笑,“好了!”
轉過身的片刻,景辰祖睨見這樣打扮的純白,竟會有片刻的失神,她明明穿得就很普通,甚至是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了,可是他爲什麼會覺得,這個樣子,才合適她?
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好像也是這樣的裝扮,那個時候的他,根本連正眼都不曾看過她一眼,只覺得她是個很平常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心思去注意,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到處注意女人的男人。
可此時看看,卻覺得,她這樣的穿着,竟有另外一番味道,有種親切的平凡,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倏爾,他脫口而出,“你這個樣子很好!”
“嗯?”什麼叫她這個樣子很好?只要她不做任務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好不好?
“上車吧!”他率先向車子走去,就在剛纔,他竟然看她看得入神,甚至差點忘乎自已。
純白悻悻焉的也上了車,在車內,她想到了什麼,說,“那個,我想,我們要不要先去商場逛逛?”
“爲什麼?”他冷然的問。
“因爲我欠了琪思小姐一套衣服,我想那套衣服她是不會再穿了,所以就想買套新的賠她。”
“她不需要。”
“話雖這樣,要不要是她的事,但買不買,這就是我的事了!我買了之後,她不要也沒什麼,隨她高興。”
“你覺得,你買得起嗎?”景辰祖冷冷的眼神向她投來一抹寒光,純白嘴角抽了抽,他又望着前方,繼續着,“你知道她的一件衣服是多少錢嗎?”
“呃,應該不少吧!”
“知道你還說要買賠給她?你知道可能你所有的存款加起來,都不夠她一件衣服的一半?”
純白額前冒出三條黑線,她幽深的眸子,緩緩垂下,“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東西而已。”
景辰祖眼角看在眼裡,她失落的模樣……
心中,嘆了口氣,車子,終是駛向商場的方向。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好,景辰祖就一把將純白拽下車,純白踉蹌了幾下,“幹、幹嘛?”
“不是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嗎?”他冷冷的給她一眼,如寒光一樣向她射來。
純白嘴角抽、搐了幾下,是,她是不想欠別人東西,可是他臉色也不需要這樣吧?須臾後,她才知道,他的臉色,爲什麼會這樣了!
跟着景辰祖進了電梯後,電梯從負一樓到五樓停了下來,電梯打開,呈現在眼前的,竟是……
“商場?”純白驚訝出聲,向景辰祖投去狐疑的目光,“你是帶我來買東西?”隨即想到剛纔他說的話,純白的粉脣都快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你帶我來這裡買琪思小姐的衣服?”
天吶,這裡可是G市最有名也是最貴的商場,隨便一件衣服可都是上萬的,他竟然帶她來這裡,是想窮死她嗎?
“你以爲那些地攤琪思會看得上?她借給你的那套衣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你就打算用些地攤貨搪塞過去?”
“當然不是。”純白立直的身子,景辰祖說的不錯,樑琪思的那套衣服可能真的很貴,她也能感覺到穿在身上舒適感,若不是上好的料子,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好的舒適感。可問題的是,來這裡,她有錢嗎?
“走吧!”景辰祖率先就要走。純白趕緊喊道,“等一下。”
他回頭,斂臉眸光,“什麼事?”
“那個……”純白兩手在後背緊緊攥着,她想說,她沒那麼多錢來這裡買衣服,還是算了吧!不是她不賠給樑琪思,但是至少也是在她經濟範圍內才行吧?!
擰了擰眉,景辰祖敗了,他忽的一把擰住純白的衣領,將她提走,“我的奴隸,既然不想欠別人什麼,那麼費用自然由我這個主人出。”
聽了他的話,純白瞪大了眼。什麼?她有沒有聽錯?他的意思是,他要幫她出錢嗎?
純白很是虛心的說,“那,那怎麼好意思。”
倏地,景辰祖又向她投來一抹寒光,聽她的話,還真沒有一點要拒絕的意思,真是個不懂謙虛的奴隸,更是個狡猾的奴隸啊。
當然,純白想的是,既然有人幫自己出錢,她幹嘛不要?而且還是景辰祖這個鑽石級人物。
奇異的,純白對景辰祖幫自己出錢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她很是理所應當的接受了!這一點,不禁讓景辰祖都汗顏。還說什麼不喜歡欠別人的,爲什麼見她拿他的東西時,是那麼的自在。
他唯一的反應,騙子!!!
隨着景辰祖到了一家很是出名的運動服裝店,選了一套幾乎跟樑琪思送自己的那套差不多的衣服,放到收銀臺正準備結賬時,景辰祖竟提着三套女職業裝走了過來。
“一起結了!”他掏出金卡,隨意的說。
“先生,除去餘數,一起三十萬五千六百。”收銀員報了數,拿過金卡刷過。
一旁的純白聽得目瞪口呆,四套衣服要三十多萬啊?她小聲嘀咕,“果然,有錢就是不一樣。”
結了帳,進了電梯,提着幾個袋子的純白隨意問,“你買女職業套裝幹嘛?送人?”
“嗯!”景辰祖站着,電梯裡的銀色倒影出兩個人的身影,一高一矮,不過還算和諧。
“送誰?”純白好奇的問,好像樑琪思並不需要這種衣服,該不會……
是送給公司裡某個女職員吧?真正的第三者——想到這個,純白一手趕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下意識的就要說出來。
誰知,景辰祖竟是這麼說的,“送給你的。”
“我的?”純白聽得瞪目結舌。
“你以爲呢?”他冰眸子掃過純白,一點一點的,向她逐漸靠近,“難不成,你是以爲我送給外面的女人?”
他俊顏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純白倏地向後退了步,尷尬的笑着,“沒有,我絕對沒有這麼想,真的。”
眯了眯眸,她剛纔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明顯就是這麼想的。眸中凝聚着冷寒,景辰祖一把拽過她,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僚耳,“小奴隸,不要亂猜測主人在想什麼,不然會很危險。”
他溫熱的語氣掠過她的耳際,勾起了她一陣陣的寒粟,純白打了個寒顫,賠笑着,“呵呵,我知道了,主人!”
見她突然這麼乖巧,手指不自覺的刮過她的鼻挺,輕笑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