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醉人酒吧,華燈初上,來這裡的人都懂,這裡有個叫做“空虛歌姬”的女人,她的聲音獨特而空靈,動聽也優美,感傷又醉人。
原本一片嘈雜的酒吧裡,倏然就安靜下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叫做期盼的表情,他們怔怔的望着臺上,期待着他們等待已久的人出現。
倏爾,四周的燈光驟然暗下去,只留下一盞照射在舞臺中央,緩緩的,一個人女人從臺下慢慢走上來。
而她出來的那刻,無不讓四周的人動容,她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上畫着濃濃的妝容,原本就黑而大的眼睛因爲黑色的煙燻妝而更加靈動,讓人忍不住淪陷下去。
儘管她的裝扮並不多惹人注意,可是她的容貌,卻讓人掩不住眼中的驚豔。
她出現了後,臺下立即叫成一片,“歌姬……歌姬……歌姬……”
純白站在臺上,對着臺下的觀衆微微一笑,而後拿起話筒,音樂響起,“這次給大家帶來一首,《一個人失憶》”
她還沒唱,臺下的掌聲卻響成一片,不論她唱什麼歌,他們都喜歡聽,她的歌就好像是一味藥劑,可以治癒他們內心深處的傷口,所以,他們才如此喜歡她,不論何時,只要是她出演的時間,這裡便會聚集着很多人。
純白的歌聲漸漸響起,空虛而飄渺,彷如她的眼睛,你感覺她是在看你,可是當你看到她的眼中時,卻又覺得,她似乎又在看別人,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的動人,甚至比以往還要動人,讓人捨不得離開視線。
二樓比較暗的角落裡,男人熄滅掉手中的菸頭,一雙鷹隼緊緊盯着臺上的人。
倏爾,這裡最高的管事,陸恆均朝着這裡走來,到了男人身邊,他兀自坐下,看着臺上動情唱着歌的純白,他微微笑道,“怎麼樣?我捧出來的人,是不是都讓人眼前一亮?”
男人掩蓋掉心中的激盪,看着臺上的純白,他嘲諷的笑了笑,“你竟然能把這樣的人都捧出來,看來當初我應該早些過來看的。”
“心中才知道後悔晚來了?”陸恆均自傲的說,“當初我說我這裡找到了一塊金子,可是你沒興趣,好不容易你終於順路過來了,現在卻來怪我沒有早點叫你來,怎麼?知道自己錯過了?”
男人掩在黑暗裡,沒人能看清他的臉,只聽得他的聲音磁性性感而低沉,那種聲音很好聽,讓人很想再多聽一次。
男人面無表情的問,“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說到和純白相識的時候,陸恆均也是不自覺的微笑,“偶然而已!”
“怎麼個偶然法?”男人似乎真在意這個問題,對着整個問題緊追不放。
陸恆均歪過頭,看着他調笑,“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怎麼?看上她了?”
“如果我說是呢?”
聞言,陸恆均止不住笑,“祖,你別逗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還有十多天就結婚了吧?現在來說看上我的人,會不會對不起你的未婚妻?”
“那又有社麼關係?”男人說,“婚是要結,但這個人,我也要!”
他的話說得太過堅定,不似陸恆均認識的他,所以,陸恆均忍不住打量起他來,他剛毅的而俊美的臉型在黑暗中綻放出一種獨特的光彩,那是一種屬於他的獨特氣質。
陸恆均見他並不像是開玩笑,不由得擔心的說,“祖,這樣不好吧?這個女人可是我們現在的臺柱,你喜歡她,不就是要跟我們酒吧搶人了?”
“你喜歡她?”男人一針見血的說,“如果放在平時,不論什麼人,只要是我看上的,你一定二話不說就給我帶來,可是這次,你卻拒絕了!”
陸恆均的臉色微微變換,有些難看,他鄭重的說,“別說這樣的話,她已經有孩子了!”
不知道是騙自己,還是騙別人,他只想這麼說。
男人聽到他說純白已經有孩子了,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訝,隨即便收斂而去,他臉上的笑,更加嘲諷了,“哦?連你都沒追到的人,她的男人會是怎樣的呢?”
“聽說她的男人已經死了!”陸恆均說,這樣的事情其實還是純白告訴他的,因爲不論是誰,在看到一個女人肚子生下一個孩子時,誰都會忍不住問,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純白回答他們的是,孩子的爸爸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黑暗中的男人問道,那雙如同獵豹的雙眸,看着臺上的女人,眼中只有無盡的嘲諷。
“聽說是出車禍!”陸恆均回答,“其實這也讓我很驚訝,沒想到自己的男人死了,她竟然選擇一個人獨自生下孩子。”
“你信?”
陸恆均微微搖頭,“其實這樣的事情或許能騙到一些人,但我絕對不是在那些人之內,既然她都選擇說謊,那一定是有她不想提的過去,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追根究底?”
“呵呵!”倏然,男人冷冷一笑,只感覺那笑容中,有着無盡的寒冷,倏爾他說,“給我只管女人的資料!”
“你要做什麼?”陸恆均警惕的看着男人,說,“你不會真想要這個女人吧?我都告訴你她有孩子了!”
“有孩子?”男人挑起一側眉梢,倏爾諷刺的說,“有孩子又怎麼樣?有孩子,她還不是出來賣?”
“景辰祖!”不知爲何,陸恆均就是聽不得別人這麼說她,他不禁有些動氣了,“你不知道她,所以別來侮辱她!”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景辰祖篤定的回答,只是那雙看着純白雙眸的眼神裡,有着太多太多的複雜。
尤純白,這麼多年,竟然會讓我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見到你,就是你倒黴,還是你的命本該如此?
可惜再見到時,她給他的驚喜太大,原來她竟然已經有了孩子,呵,多想讓人嘲諷的事實。
心中的痛,到至今爲止還未癒合,他曾經所有的執着,如今已集聚成爲了狂風暴雨,只要他想肆意宣泄,那便一定無人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