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你不就是想別人怕你嗎?要不然幹嘛老讓她東跑西跑?還提各種無理要求,真是可恨。純白在心裡恨恨的將他低咒了便,面上卻是討好的笑容滿面,“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我不是怕你,我是尊敬你,尊敬。”
“哦?”景辰祖挑起一側眉梢,倏爾,他將自己的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朝着自己的退便是向純白眼神示意,“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過來幫我捶捶腿吧!坐得太久,它也會辛苦。”
“……”純白真想大罵出聲,可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她告訴自己:還是不要招惹這個惡魔的好,也千萬別跟他頂嘴,否則,你可能會更慘的,記住,要忍,忍,忍!
純白全身無力的走過去,低垂着頭,好像很認命似地來到景辰祖面前,然後蹲下身,正要按照主人的指示,正要捶呢!卻換來了景辰祖的一個不滿,“你這是什麼表情?”
忍,忍,忍!尤純白,你能忍的,你能!
純白的面上換上一副大大的微笑,詢問的睨向景辰祖,“請問,這個樣子可以嗎?”
她一副僞裝過後的樣子,讓他想笑,只是因爲她這個樣子太過可愛,竟會讓人忍不住想笑。景辰祖努力的忍下想笑的衝到,他僵硬的說,“嗯!可以!”
“……”啊啊啊!真他媽想罵死這個腹黑男啊!簡直就不是人嘛!這樣虐待別人!小心天打雷劈,斷子絕孫啊!
斷子絕孫——純白一想到這個,猛然心驚,她現在的肚子可還是他的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想?
不過,她原本就是決定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哪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怎麼會有時間去打掉孩子?景辰祖天天跟在她身邊,她就算想溜,也無法逃出犀利他的鷹眸,她要怎麼辦?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畢竟,這個孩子在一天天長大,越長大,她會越捨不得的,她必須在自己還能接受的時候,一定要打掉這個孩子,否則,她怕自己會後悔。
一個上午,就這麼在景辰祖的調弄下過去。他高興,她苦逼。
中午,來到了員工餐廳用餐,景辰祖走在前面,純白跟隨着他,可……
又是今天早上那種異樣的目光,真的讓人很不舒服。周圍的那些員工,又是用那種猜忌,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待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真讓人特麼的不爽。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因爲景辰祖平時很少來員工餐廳,他來了之後,這裡都噤了聲,詭譎,各種詭譎。
純白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目光,她將頭撇至窗外,睨向低下那些在街上行走,如同螞蟻的人。
景辰祖也並不當那些話語放在耳中,他只是一瞬不瞬的掃過她假裝不在意的面頰,偶爾眉頭微微蹙起,他,不給她一個清白,周圍的同事永遠都會用那種令人煩躁的目光看待她,可是……
這時,服務員將餐點都逐一盛了上來,菜上好後,景辰祖道,“可以吃了!”
純白回過目光,眼睛斜視了周圍一眼,還是那種目光。
算了!這些東西總是理不得的,越理只會越煩躁。她深吸了口氣,吐出,“好,那我就吃了!”
她佯裝起來的不在意,還是被那個注意着她一點一滴變化的男人收入眼底,他默然不語。
純白是不打算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不錯,可是別人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一個女人倏然朗聲而道,“總裁,我不服氣!”
她一出聲,隨即便有大羣公司的員工跟着朗聲,“是,我們也不服氣!”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請總裁爲我們解釋,否則,就算是坐在這裡吃飯,我也會吃不下去。”
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使純白的眉頭緊蹙起,看來,她好像是惹到了什麼麻煩了!
她沒有動,只是將目光投至到她對面的人的身上,卻正好兩人的目光相撞,這一次,她沒有閃避。
景辰祖闔了闔眸,沒有理會周圍那些議論的聲音,睨着純白,他問,“你想知道原因嗎?”
點了點頭,純白道,“如果是你的話,也應該不會就這麼一直無視下去吧?至少我得明白,我的罪名是什麼。”
一早就發現別人目光裡對她還有種敵視了!她知道,這些員工針對的是她,所以無需詢問其它,她只想要個理由就行。
景辰祖背靠後椅上,他慵懶的問,“你出事的那天,在出事之前,你進過我的辦公室對嗎?”
周遭議論紛紛的聲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都在等待着純白的回答,氣氛從一開始的默然吃飯,但現在的嚴時逼問,她無路可退。
“是!”純白只是簡單的回答這麼個問題,她沒有解釋她爲什麼會去,因爲景辰祖自己也知道她是因爲爲什麼,所以無需她的解釋,她也不是那種愛解釋的人。
見她這麼坦誠,他不知爲何,就覺得心裡很舒暢,可能,是他不喜歡聽到她說假話吧!
景辰祖隨即又問,“你那天,還在辦公室裡呆了很久,還在那裡到處亂找過什麼東西是嗎?”
“是!”她仍然那麼坦誠,因爲那天她確實是在辦公室裡有亂翻亂找過什麼,那是在幫樑琪思找手機,當然,這種事,除了景辰祖應該沒有別的誰知道了!
“總裁,你都聽到了,她都自己承認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狡辯?純白眉毛一挑,貌似,她一直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吧?她有在狡辯嗎?但似乎,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並不好的事情,這種,還是能感覺到的。
“那天,你還坐在了我的椅子上是嗎?最後是不是還被人給撞見了?然後你就慌張得不知所措?”
“是!”純白淡定出聲,“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那你知不知道,自天起,公司就損失了價值一千萬的一個文件?”
“什麼……”純白倏地站起來,“損失一千萬的一個文件?”
這說明什麼?她似乎明白了爲什麼別人會用那種目光看待她了!原來如此。
原來所有人都當她是外賊,盜取了公司的秘密文件,讓公司損失了一千萬,如果是那天發生的事情,那麼,所有的矛頭自然是指向她了!因爲那天她的嫌疑是最大。
倏爾,純白笑了!“呵呵……這個理由挺不錯的,原來是個盜竊案啊!”她星眸掃過衆人,這些人,原來就是這麼看待她的,“我說,你們是不是應該交給警方來查?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誣賴我?”
“呵……”忽然一個女人冷笑,她恨恨的瞪着純白,“你還真是說得輕巧,如果讓警方插手這件事,不就是對外宣佈我們公司內部出了內鬼?這樣的話,誰還敢跟我們公司合作?誰不會質疑我們公司能力,我們公司,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第一個!你還真是我們公司的異類。”
哦!原來是害怕自己的公司對外傳出醜聞,自己顏面無存,所以就沒有讓警方插手這件事,而是莫名其妙的讓她揹負上這個罪名?
純白將視線移到面前的景辰祖身上,她俯瞰着他,一笑,“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那天的事情,你不是瞭解嗎?
“你很在意?”景辰祖反問。
“我無所謂。”純白聳聳肩,心裡卻不住嘆氣,雖說無所謂,可怎麼都還是有間隔的,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她的心就是莫名的不舒服了!這真的很不像以前的她。
“這件事我會處理。”景辰祖半闔下眸子,帶着一貫的強勢霸氣,“你不需要擔心。”
聽後,又有人抗議,“總裁,您可不能包容這個女人啊!那可是一千萬,並不是小數目,我們對您一直都很信任,也相信您的實力,可是這種事情,如果不解決,就會出現第二第三次。我們這些都是拿工資吃飯的,都在爲公司而努力,如果您不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迴應,真的難讓我們心服啊!”
“你們想我怎麼做?”斜眼一視,那股凜然的王者霸氣無形之中迸裂出來,帶着一股冷傲氣勢,直射進每個人的心底。
雖是反問,卻覺得那話中,帶着一股逼人的魄力,一瞬間,所有人都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再出。
他的眼神睨向剛纔說話的人,逼迫直視,聲冷音沉,“你說!你想我怎麼處理?”
“我……我……”那人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不懂怎麼說的好,良久他才支出聲,“一切就交給總、總裁處理好了!”
很滿意他的這樣回答,景辰祖的嘴角微微勾起,“這麼說,你們應該是沒有什麼異議了?”
他陰駭而深邃的眸光又是一掃,那仿若深海漩渦般的深潭將所有人都震懾當場,每個人都忘記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呆呆的不懂如何是好。
旁邊,純白擰了擰眉,這個樣子的景辰祖確實恐怖,但是,他爲什麼要爲了她而變成這樣?他平時,好像從來都不對他的那些員工們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可現在……現在,這件事情卻鬧得這麼僵,還是因爲她……
她該怎麼說?又該說什麼好呢?
什麼都是不確定的狀態,她是真的無話可說。
倏然,景辰祖站了起來,他走到純白的身邊,將她的細腰一樓,摟到他的懷裡,他霸戾的宣佈,“以後,只要我還在這個公司當任總裁這個位置,我就不希望再看到誰對她像今天這樣!你們記住了!”
驚恐,純白瞪大了眼盯着景辰祖那完美的側顏,他究竟在說什麼啊?他竟然敢這樣對外說這樣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都在看到景辰祖摟着純白的腰時,瞳孔都是驟然收縮,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個女人,已經取代了他們原本那個美麗的老闆娘的位置嗎?
那是不是說,現在的這個女人,纔將會是他們以後的老闆娘?
如果是的話,就算那一千萬不見了又怎樣?所以總裁不介意就是這樣?是因爲,這個女人將會是他們未來的老闆娘,所以無論她現在做什麼錯事,都還算是正常的?
“那一千萬,我會從我個人賬戶裡提取出來,轉到公司的名下。”他眯眸橫視周圍一眼,“這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了!既然他們的總裁都這麼說了,他們又還能說些什麼?畢竟,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老闆娘,雖然做那樣的事情很不恥,但是總裁都肯自己掏腰包出來墊上那缺損的錢財,他們還算是心理舒坦了點。
“既然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摟過純白的手微微帶力,轉身,“我們可以走了!”
這裡,早就破壞掉了要吃飯的氣氛,不論是誰,現在估計都沒那個胃口吃飯的。
純白就這麼愣愣的被景辰祖帶出了用餐餐廳,可剛到外面的走廊,純白就推開了他的手,站定在他面前,她盯着他,不容他的閃避,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做,其實有承認她真的就是那個盜竊的人的意思,他這麼做,事情是得到解決了!可是她的名譽卻越抹越黑。
“這樣做不好嗎?”景辰祖反問,“難道你在意?”
“不!你錯了!”純白生硬的撇過頭,“就算你不這樣做,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無所謂,我甚至不介意你們送我去警察局。聲譽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是了!”景辰祖脫下外套,丟給了純白,然後他先自在前走,“既然不在意,爲什麼又要問爲什麼?”
“……”她只是想知道,他什麼要當衆說那樣的事情,做那樣的動作?雖然也並不是什麼曖昧的動作,但在景辰祖做來,卻無疑是個奇聞,因爲,他一向很少碰女人。
純白開始有點不能明白,她究竟真的只是替身,還是莫名其妙的真的跟他牽扯上了說不清的關係。是替身的話,他們會說SOIP的時候,就會暫停。如果……
“其實你是知道真正盜竊的那個人是誰對嗎?”純白幾步跟上了他沉穩的步伐,在他身後問道。
他猛然止住腳步,緩緩扭身,眼眸不明的緊盯着純白,“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