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吧!”他相信,純白並不是那麼輕率的人,既然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獻於衆人面前,那他就隨了她的心就好了!
並且,一開始他就沒過問過她的意見,到了這股臨時的關頭她選擇了離開,這也是她自己有着獨立思想的表現。說明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這樣很好,至少她不用擔心她會被人一直多餘的利用。
“爺爺!”
站在旁邊的樑琪思,心裡一直都很不舒服,論外貌,她不比尤純白差,論孝順,她更是遠遠超過尤純白,論親切,尤純白也遠不及她跟樑永成這麼多年的相處,可是爲什麼,爺爺會這麼在意那個外人?
她不過是姑姑的女兒而已,有她這個孫女親嗎?
可自從尤純白來了之後,爺爺的心裡想的,口裡唸的,全都是那個女人,爲什麼?
爲什麼祖也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麼好?
心機還那麼重的女人,明明那麼危險,他們爲什麼卻要那麼在意?
“你今晚究竟想要做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她在不可!”樑琪思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爲什麼她總覺得,好似這一場不變的舞會,卻因尤純白的關係,變得有些奇異?
總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乖乖的!
“沒事了!”樑永成卻不願多說,他擡了擡手,“送我回房吧!”
純白不在後,樑永成完全沒了心情繼續呆在這裡,這裡畢竟是年輕人的天下,他這個老人家,早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在這種場合了,這次只是因爲純白的關係,他纔來到這裡。
而這裡的許多人也認得他,對他也極爲尊重。就算這次無厘頭的差播卻又莫名的取消,在這裡的任何人都不敢有任何異議。
只因,對方是他樑永成。
沒人敢亂指責他的行爲,不論對與錯。
心雖不甘,樑琪思只能咬了咬脣,卻不敢說什麼,這裡,現在還輪不到她說話的份。
懷彌看着,脣畔是略帶諷刺的弧度。
果然這個女人還不夠那個女人啊!譬如現在就是,倘若是那個女人,一定不會管你對方是誰吧?
雖然還不是很瞭解她,但懷彌卻敢肯定純白真的會是那樣的人。
而他想要的女人,絕對不能是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倘若尤純白也是那樣的人,他也絕對不會對她產生如此大的興趣了,以至於他的計劃之中,也不會有她了!
車內,純白身上還披着閔晟冥幫他蓋上的外套,她一手撐着頭,側臥着身子,閉着雙眸,漸漸地,她竟入了夢境。
夢內,她身處一片黑暗的空間,是伸手不見五指黑。倏然,前方亮起一束光芒,忽然的明亮讓她刺眼得伸手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視線。
緩緩的,她適應了這束光,眼眸慢慢睜開時,她看到前方站着一個人的背影,那個背影有些熟悉。
“景辰祖?”待看清了背影的人,她無意識的喊道。
前面站着的景辰祖扭過頭,對她冷魅一笑,嘴角的弧度,是那樣的冰冷,冰冷得他彷彿不認識她一樣,也是她從不認識的景辰祖。
“尤純白!”他叫了她一聲,然後對她伸出五指,“來過!”
純白眉頭緊蹙,她沒有上前。
“怎麼?不敢嗎?”他脣畔那冰冷的弧度肆意的加深,似是嘲諷她的膽小。
“你不過來,我就要走了!”他又說道,聲音是那麼的好聽,略微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和沉穩,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你要去哪裡?”她問。
“去哪裡?”他似乎是在問她,更好像是在問自己,而後,他那雙冰眸子看着她,眼神裡卻有着不相對的柔情,他說,“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我嗎?我自己離開你不是更好?”
“我……”純白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些什麼。
她是想離開的,離開他們的世界。
景辰祖別過頭,他的前方忽然出現一條寬大的公路,公路上是飛馳而過的車輛,而他,踱出步子,正向着公路中間走去。
“危險!”純白驚聲喊道。
景辰祖卻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直往前走。純白見狀,擡起步子就往景辰祖的方向衝去,可是……
“吱……”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