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司亦焱,讓司亦焱沒有順利的見到溫馨雅,徐辰宇雖然有一瞬間的得意,但是他的心情並不算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糟糕透頂。
他和司亦焱曾經有過兩面之緣,無論是哪一次,他所表達出來的強大與威脅性都讓他感到心驚,從前他一直認爲,司亦焱那個男人,是那種徘徊在黑暗之中的強者,甚至還曾經出言警告過馨雅,讓她不要與他有太多的接觸。
他也曾經爲此而感到慶幸,因爲他相信馨雅是不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馨雅被神秘人從暴徒的手裡救下,這個神秘人,權勢滔天,甚至和軍方都有聯繫,他和軍方的某些高層,聯合坑了他一把,從那時候他就知道,司亦焱這個男人,身份神秘莫測,絕不是他能得窺一斑的。
他又聯想到溫馨雅每一次提起司亦焱時,那種閃閃躲躲的目光,藏藏捏捏的態度,他那顆如鋼鐵一般冷硬剛強的心,不禁亂了起來。
溫馨雅和他……
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的。徐辰宇只覺得滿嘴的苦澀,滿心的黯然。
“老大,今天來視察的那位司先生,瞧着派頭倒是不小啊,他到底是誰啊?”徐辰宇正在基地長官的辦公室裡刺探敵情,古人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從前不是沒有查過這個人,只是因爲對這個人所知甚少,再加上他的渠道有限,所以一直沒有查到什麼,而現下,敵人都打上門來了,他哪裡還能無動於衷,想着基地長官,就算再不濟,總能知道一些情況的。
基地長官正在看文件,聽了他的話,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讓你陪着司先生視察基地嗎?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徐辰宇“嘿嘿”笑了起來:“人家高高在上,派頭那樣大,隨行的不是少將,就是大校的,哪裡需要我這個小小的上校陪啊。”
基地長官,掏了掏耳朵:“我怎麼聽着你這話,忒酸!那位司先生是搶了你女朋友,還是睡了你老婆?”
不得不說,長官您——真相了!
“噗——”徐辰宇正在喝水,聽了基地長官的話,一口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嘴裡剩下的水,就這樣嗆進了喉嚨裡,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喉嚨裡發出劇烈的嗆咳來:“咳咳咳咳——”
基地長官瞧着徐辰宇狼狽的模樣,放下手中的文件,正色的問道:“我說……你的反應怎麼這樣大,難道我猜對了不成?”
“咳咳咳——”徐辰宇咳得更加厲害,拼命忍住了咳嗽,艱難的自喉嚨裡擠出話來:“誰……誰反應……大了,咳咳……只是你的話太嚇人了。”
基地長官倒是沒有多想:“嗯……確實挺嚇人的,咱們這些當兵的,整日裡在軍營裡混,找個女朋友成個家,也確實不容易,以後你要是看上了哪個姑娘,直接讓我給你打結婚報告,杜絕任何,第三者插足的機會。”
徐辰宇不禁淚流滿面,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明明是來刺探軍情的,這話題,到底爲什麼,歪樓歪了十萬八千里啊!
長官,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徐辰宇好不容易平復了咳嗽,覺得自己應該發揮自己的無賴本色:“老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司先生,他到底是誰啊!”
基地長官淡淡的說道:“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不管是誰,一會兒將人送走囉,咱們就是功得圓滿。”
基地長官雖然並不清楚,這位司先生的身份,但是多多少少從師長嘴裡也知道一些,只是師長諱莫如深的態度,讓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所以對於徐辰宇的問題,他並不打算回答。
徐辰宇沒有料到居然是這樣的話,越是這樣諱莫如深不願提及的態度,便越說明有問題:“老大,總不能人家在咱們基地逛了一圈,咱們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吧!基地視察可從來沒有這樣先例。”
基地視察,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不知道視察人員身份的,也從來沒有搞得這樣神秘過。
基地長官看着他,高深莫測道:“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
徐辰宇的好奇心,基地長官倒是沒有多想,人人都有好奇之心,就算是他……在得知這一次的視察之後,也忍不住好奇,想刺探更多的消息。
徐辰宇一聽,臉都黑了:“靠,老大!拽文可恥,向咱這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人拽文,太喪盡天良了吧。”
基地長官幽幽道:“我記得,這句話,你們初中就學了的。”
徐辰宇的臉徹底黑了,一不小心,樓就歪了。
基地長官道:“這個司先生,和咱們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上面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度,你最好也少打聽,你剛從大西北迴來,京裡一些人和事,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這是警告,也是提點。
徐辰宇知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就別想刺探到別的情報了。
基地長官見他受教,他是頗爲欣慰,拿出了一張診斷證明交給他:“這是你們訓練隊伍的一位學員的醫生診斷證明,我這邊特批了五天假期,允許軍訓期間,特殊安排。”
徐辰宇到底身爲教官,這件事自然是要知會他一聲的。
“靠,這是誰啊!一請就是五天假,還允許特殊安排。”徐辰宇有些不可思議,到底是誰請個假,居然越過了輔導老師和他這個教官,直接找上了他們老大!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學生背景很強,他對這種學生,頗有些看不上眼的。
徐辰宇接過診斷證明一看,上面姓名一欄寫的名字赫然的是——溫馨雅!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會是溫馨雅的診斷證明呢?
徐辰宇仔細一看,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溫馨雅宮寒,氣虛血弱,身體寒涼,一直在吃杜公的中藥調養,這是他們這一幫小夥伴們都知道的事,倔曾經也因爲好奇,專門在網上了解過這樣的病症,知道這種病症發作起來,對女人來說,是一種不小的折磨,心裡一度十分擔心。
但是,他沒有想到,因爲今日他心血來潮,帶着他們去基地外面打泥球,從而引發了她的寒體症。
徐辰宇心裡又擔心,又後悔,又自責!
他收起了診斷證明,大步朝着醫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