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久到沈爾以爲西門妝不會開口了。
那少女卻道:“說不好!像是夢但又真實的可怕!”她說着,眉頭便蹙了起來。
沈爾見了,大手攬過她的肩膀,讓西門妝靠在自己的懷裡,安慰道:“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一下!”
聽到沈爾這麼說,西門妝才點了點頭,道:“我夢見一個少女,一個穿着白色呢子大衣的少女。她好像去了一個什麼地方,後來躺在一片血泊裡。我看見一雙腳,一雙赤腳,踩着血走到那個少女的身邊,將她拎了起來……後來一輛轎車從我眼前開了過去,後備箱裡裝着那個少女,我想記車牌號…”
“真的是車牌號!”沈爾呢喃,將她方纔夢囈一般的那些話告訴了她。
西門妝也是一驚,不由拿過手機,查找蘇寒的號碼。
沈爾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她是擔心蘇寒。西門妝撥通了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
“沒有接!”放下手機,美目轉向沈爾。
少年的目光與之相對,寬慰似的笑笑,大手撫弄她的秀髮,道:“這麼晚了,也許是睡了吧!”
西門妝聽了他的話,木訥的點了點頭。她也希望蘇寒是真的睡了,畢竟,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都是假的,怎麼會是真的。
思及此,西門妝便笑了,自嘲的笑笑,擡手斂起額發,倚在沈爾的懷裡,吶吶的道:“我好睏!”她很困,只要鬆懈下來,就覺得好睏。
少年笑笑,攬着她躺下,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就睡吧!”
西門妝望着他的下頜,忍不住伸手攥住他的下頜,輕輕撥弄,“沈爾,你會老嗎?”
少年一愣,垂眸對上她的雙眼,不由得點頭,“會,不過要活很久很久纔會變老。”
妖怪和吸血鬼不一樣,雖然壽命都很長,但是妖怪會老。
“那你老了以後是什麼樣子?”西門妝喃喃,翻身平躺,枕着他的手臂,凝望着天花板。
沈爾含笑,他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後到底會是什麼樣子,他也不在意自己老了以後的樣子,他想知道,“我老了以後,你還會愛我嗎?”目光微轉,移到西門妝的身上。
少年的嗓音溫潤,極富磁性。
西門妝聽得一愣,爾後翻身背對着他,似是陷入了沉思。
“恩,應該會。”她不能確定,不過只要對沈爾的那種感覺不變,她想,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喜歡的。
少年聽了,脣角的笑意不禁變深,“嗯,我也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
西門妝微驚,不禁喃喃,“沈爾,你真的會讀心術吧!”每一次都能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實在很讓人懷疑。
少年不語,只是笑。攬着她靜靜的閉眼,安心入睡。此時此刻,他是安心的。擁着西門妝的夜晚,他總能睡得踏實。
——
西門妝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一個激靈坐起身,先是看了看身旁,沈爾還在,也是剛剛睜開眼,正含笑看着她。
西門妝這才安心了一些,摸索着找到了手機。先看了一眼時間,凌晨5點半,這麼早!
再看看來電,暮成雪的!
她按了接聽鍵,那頭傳來暮成雪焦急的聲音,“小妝,你快來,出事了!”
莫名的,西門妝的心跳漏了一拍,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昨晚那個夢開始,她的心裡就一直很不安穩。現在暮成雪又說出事了!
下意識的,西門妝問道:“出什麼事了?”她說這話時,眉頭微蹙,目光移到沈爾的身上。少年也坐起身來,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靜靜聽着暮成雪的聲音。
他聽見暮成雪道:“蘇寒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
咚——
手機滑落,好在沈爾眼疾手快,接住了。
西門妝的心湖泛起漣漪,一雙美目圓睜,只聽沈爾應了暮成雪,掛了電話,對她道:“他們在王城KTV門口,我們現在過去吧!”
沈爾說着,便翻身下牀,目光轉向西門妝,卻見那少女木訥的坐在那裡。
“怎麼了?”他下意識的問道。
西門妝扭頭看向他,緩緩蹙緊了眉頭,“你說蘇寒會不會真的出事了?”她擔心,因爲昨晚那個夢,西門妝更爲擔心。
要是蘇寒真的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少年俯身,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放心沒事的,他們只是說蘇寒失蹤了,失蹤了不代表出事了,明白嗎?”
西門妝木訥的點頭,爾後換了衣服,和沈爾一起離開了西門家。
——
趕到王城KTV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西門妝和沈爾纔剛下車,便看見丁晨幾人站在門口等着。
丁晨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憔悴,看起來比平日不知狼狽多少。
西門妝纔剛下車,暮成雪便迎了上去,將她拽到一旁,“小妝,你不是跟那個蘇警官很熟嗎?要不然找蘇警官幫忙找找!”暮成雪語氣很急。
西門妝看了她一眼,思慮了片刻,轉而掃了一眼丁晨。
“到底怎麼回事?蘇寒怎麼會失蹤的。”她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暮成雪。總感覺暮成雪的目光有些閃躲,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的確,蘇寒做酒女的事情,一直沒有告訴西門妝。現在,不告訴是不行了!
暮成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和蘇寒在這家KTV裡賣酒,結果遇上了丁晨。蘇寒和丁晨吵了一架,所以……”後話她沒敢說,因爲西門妝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賣酒,你和蘇寒?”少女揚眉,看着她,目光犀利,叫暮成雪避無可避,“這件事,爲什麼不告訴我?”西門妝有些惱怒,明明都是朋友,爲什麼偏偏要瞞着她。兩個女孩子大晚上在KTV裡賣酒,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
“這件事,蘇寒不讓告訴你…”暮成雪有些委屈,也着急,“總之這件事我們後面再解釋,先找到蘇寒再說吧!”
西門妝擰眉,轉步走到丁晨身邊,語氣不爽的道:“我聽說你和蘇寒昨晚吵架了,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丁晨擡目,雙目無神的看着她,薄脣輕啓,卻是一個字沒說。
昨晚他開車趕回家,可是丁冶說蘇寒沒有去過。這麼說來,蘇寒根本沒有到他家,暮成雪卻說她去家裡找他了。現在人不見了,蘇寒家裡也沒有人,手機也沒人接,他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莫名的,心裡很不安。要是蘇寒出了什麼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小妝你冷靜一點。”沈爾上前,拽住她的手。雖然西門妝面上表現得很平靜,可是沈爾知道,她也很着急。
人一旦着急,思想和行爲都會變得異常。
“好好想一想,蘇寒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沈爾說着,將目光移向丁晨。
那少年卻是搖頭,“她常去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就連學校也找過了。”
“小妝你打個電話給蘇警官,讓他查看一下昨晚路上的監視記錄如何?蘇寒如果真的去了丁家,一定會坐車的。”暮成雪提醒她,可是西門妝卻有些猶豫。
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她總覺得自己昨晚那個夢很奇怪。
“沈爾,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個車牌號嗎?”
少年微愣,爾後點頭,“你是想找到那個車牌號的主人?”
“雖然是個夢,但是我總覺得有點蹊蹺。”西門妝蹙着眉,她的話卻引起了丁晨的注意。
丁晨的雙目總算有了焦點,看着西門妝的時候,眼裡滿是急切,“什麼夢?”他很在意,因爲吸血鬼都具有各自的能力,更何況是像西門妝這樣的吸血鬼。至今爲止,西門妝的能力都沒有體現出來,可是一個夢,一個關於蘇寒的夢,也許能讓他知道,關於蘇寒的事情。
西門妝搖頭,抿緊脣瓣沒有回答。昨晚的夢可以說是一個噩夢,她不希望是真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想確定一下。
目光移到暮成雪的身上,她問道:“昨晚蘇寒離開的時候,身上穿着什麼衣服?”
對於她的問題,暮成雪有些不解,卻還是如實回道,“白色的呢子大衣!”
西門妝再次怔住,除了沈爾,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那個夢裡的少女,真的是蘇寒!
下意識的,西門妝摸出了手機,找到了蘇冽的電話。現在她也只能找蘇冽幫忙了,畢竟,找人這種事情,警察比他們更有辦法。
“蘇警官嗎?我想請你幫個忙…”
——
上午十點多的樣子,西門妝幾人出現在蘇冽所在的警察廳。
一看見西門妝,蘇冽便拿着文件向她走了過去,“你要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他在西門妝面前站定,揚了揚手裡的文件,接着道:“但是你好歹告訴我一聲,查這個車牌號的主人幹什麼?”
面對蘇冽的逼問,西門妝的眉頭不禁蹙起。
她蹙眉,蘇冽便瞬間明白了,將手裡的文件塞到她手裡,吶吶道:“得了,我不問還不行嗎?你別蹙眉了。”
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眼神卻透着寵溺的味道,看得沈爾微惱。
西門妝卻沒時間顧忌那麼多,接過了文件,便拆開。
那個車牌號,京J—5742,結果出來了,是一輛出租車。西門妝有些凌亂,眉頭再次蹙起,目光移回蘇冽的身上。
男人也正看着她,看着她再次蹙眉,不由得苦笑,“小妝,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蘇警官真是好人!”暮成雪在一旁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不明白西門妝查車牌做什麼,但是她相信,西門妝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不過左看右看,都覺得這位蘇警官對西門妝似乎有點意思。
下意識的,暮成雪的目光挪到一旁的沈爾身上。果然,那少年的俊臉呈青黑色,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很不爽。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找那個出租車司機,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西門妝的聲音清冷,周遭的溫度徒然下降。
蘇冽微驚,實在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查什麼事情嗎?”
西門妝不語,反倒是一旁的丁晨,開口道:“是這樣的,蘇寒失蹤了,我們現在正在找她。”
丁晨的話剛說出口,蘇冽的臉色就變了。
男人的神情有些奇怪,似是擔心,卻又有點猶豫。
許久,他才沉下臉,認真的道:“蘇寒什麼時候失蹤的?”
“昨晚大概是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暮成雪回道,因爲昨晚,她和蘇寒分開的時候約莫是十點的樣子,後來丁晨和暮成雪碰面的時候,約莫是十一點,那個時候蘇寒的手機就已經無人接聽了。
蘇冽蹙眉,不由得擡手撓了撓頭髮。沒有24小時,沒法立案,也難怪西門妝會暗地裡拜託他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這個出租司機的號碼,你們找他問問。我去市中心調看一下昨晚路上的監控視頻。下午兩點,我們在市中心的地鐵咖啡吧見。”蘇冽說着,便朝西門妝點了點頭,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西門妝也不再耽誤,找到了那位出租車司機的號碼,便撥了過去。與此同時,四個人朝警察廳外走去。上了車,便奔着那位出租司機黃師傅所在的公司去了。
約莫中午十二點的樣子,西門妝他們找到了那位黃師傅。
一羣人站在出租公司外面,對昨晚的事情大致瞭解了一下。
原來昨晚,黃師傅的確載了一個身穿白色呢子大衣的少女去了到了丁家門口。但是他並沒有看見那個少女進去,所以並不知道那個少女到底有沒有進丁家。
西門妝也算明白了,昨晚她的夢,先後順序被打亂了。這位黃師傅只是將蘇寒載到了丁晨家門前,然後離開了。
“我叔叔說蘇寒沒有去過!”丁晨蹙眉,極爲肯定的道。
沈爾也蹙着眉頭,半晌才道:“這麼說來,昨晚蘇寒雖然去了你家門前,但是並沒有進去。所以你叔叔纔沒有看見她!”
“現在的問題是,蘇寒沒有進門,那她後來去了哪裡呢?”暮成雪揚眉,兩手環胸,將目光移到西門妝的身上。
她對西門妝無比崇拜,因爲她的一個夢,他們找到了一絲線索。所以,接下來還得看西門妝的。
“小妝,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覺,看還能不能夢到些什麼?”暮成雪笑道,氣氛緩和了些許。但丁晨的眉頭始終蹙着,他很不安,蘇寒失蹤了,到底會去哪裡?
西門妝抽了抽嘴角,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個夢意味着什麼。
“我們先去咖啡吧找蘇警官吧!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沈爾提醒道,四個人這才又啓程,往市中心趕去。
市中心的街道上依舊是車水馬龍,人羣密集。西門妝四人趕到地鐵咖啡吧的時候,蘇冽已經到了。他就坐在落地窗前,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西門妝他們四人落座,男人才回過神來,目光依舊落在西門妝身上,道:“我去查過丁晨家門口的監控視頻了,不過很奇怪,你們家周圍的監控攝像頭似乎都壞了,沒有一個拍到昨晚的事情。”
蘇冽的話讓丁晨眉頭緊蹙,他們家的攝像頭早就壞了,只是沒想到那一片所有的攝像頭都壞了,這也太蹊蹺了。
“難道是人爲的?”暮成雪不解。
蘇冽點了點頭,身子前傾,兩手交疊在玻璃桌上,接着道:“蘇寒平日裡可有什麼仇家?”
暮成雪搖頭。
那人又問,“那你們去找那個黃師傅的時候,那個黃師傅有沒有什麼異常?”說話間,目光轉向西門妝。
西門妝搖頭,她能夠確定,蘇寒的失蹤和那個出租車司機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現在還沒有搞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等了。等到24小時候立案,讓警方幫忙找人。”蘇冽的話剛落,西門妝的手機就響了。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鳩打過來的。
沈爾也注意到了,兩人相視一眼,西門妝站起身去,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期間蘇冽一直看着她,許久目光才移到沈爾身上,微微湊近些許,問道:“誰打電話啊?難道是那晚來接小妝離開的那個少年?”他所說的那個少年,正是鳩。那晚西門妝喝醉,將她帶回去的那個少年。
沈爾未理,只是執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西門妝掛了電話回來,便匆匆抓住了沈爾的手,衝蘇冽幾人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和沈爾回家一趟。”她的話落,未等丁晨他們發問,便拉着沈爾離開了。
那兩道身影走出了咖啡吧,蘇冽纔回過神來,木訥的道:“回家?怎麼突然要回家了?”
暮成雪搖頭,丁晨垂眸,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
車子急速行駛,西門妝捏緊了手機,眉頭蹙着,似是有些煩躁。
沈爾側目看了她一眼,不禁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鳩說在郵箱裡取了一封匿名信,給我的。信封裡似乎裝了什麼東西,問我怎麼處理。”
沈爾聽了,有些莫名,“那你急着趕回去做什麼?”
西門妝扭頭,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凝重的道:“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那封匿名信裡,有我想要的線索。”
沈爾愣住了,被西門妝的話驚呆了。她想要的線索?是關於蘇寒的嗎?
“小妝,你這兩天到底怎麼回事?”首先是蘇寒失蹤的事情,她昨晚的那個夢似乎是個預示,告訴她蘇寒有危險似的。
西門妝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總覺得自從那晚飲了沈爾的血以後,她的感官就變得更加強大了,總是能猜透很多事情。
比如——
她昨晚就料到今天是陰天,但是今晚,還會下雪一樣。
“難道是溫月成說的吸血鬼的能力?”西門妝自語,卻傳到了沈爾的耳裡。
也許西門妝說的對,她身爲吸血鬼的能力一定在慢慢的甦醒。而導致力量覺醒的,是他的血。
也是剎那間,沈爾明白了步京承當初的用意。他讓沈爾呆在西門妝的身邊,爲她供血,這麼說來,步京承一定知道,他的血對西門妝很有幫助。
“也許你真的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少年揚脣,目光微側,對上西門妝的眸子。
西門妝笑笑,擡手攏了攏耳發,“別開玩笑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能力。”要是真的能預知未來,那麼未來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麼意思。
——
回到西門家的別墅,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鳩等在大門外的公路邊上,等到西門妝他們停車,纔將那封匿名信遞到了西門妝的手裡。
還不忘問道:“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西門妝搖頭,接過信便拆開。沈爾看了鳩一眼,發動引擎,調轉車頭,又往市中心駛去。
他們剛走,西門御便從大門步了出來,看着嗯啊揚長而去的車子,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鳩,“他們這是幹什麼去?這纔剛回來,怎麼又走了?”
鳩恭謹的垂眸,如實道:“聽說小姐的朋友失蹤了,她現在很着急。”
“失蹤了?”西門御微驚,接着問,“哪個朋友?”
“好像叫蘇寒!”
蘇寒——
西門御微愣,半晌纔想起那個叫蘇寒的少女來。似乎是小妝很要好的朋友,現在蘇寒的學費還是自己資助的,那好像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怎麼會失蹤呢?”他嘆了一氣,轉身往宅子裡走。
鳩隨後跟上,沒再說話。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西門妝也沒有告訴他。
而車上,西門妝將那封匿名信瀏覽了一遍,突然讓沈爾加速,往酒湖的方向開去。她的異常讓沈爾感到不解,未等他提問,便聽西門妝道:“我知道蘇寒在哪兒了…”她的聲音有些悽楚,微微顫抖,似乎知道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
“那要不要通知丁晨他們?”沈爾問道。
少女搖頭,她的目光飄向窗外,有些朦朧。擱在大腿上的手不由得捏緊衣襬,指甲穿破了信紙。沈爾掃了信紙一眼,只看見幾個潦草的字——蘇寒在酒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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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首訂:hnmvn4212015—03—2116:47:00手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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