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挺的五官映在鏡子中,那雙狹長的眼半眯,金光閃現。
西門御只覺脖頸一鬆,呼吸順暢了。當即無力的軟倒在地,一手攀着洗手檯邊沿,猛力呼吸。他的眼簾低了低,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那一身西裝的少年步到他身前,緩緩蹲下身,去扶他,“叔叔沒事吧!”
西門御這纔回頭,看向那少年。目光微滯,爾後訝異的道:“你、你是…”
“我叫丁晨,是妝的同學!今天早晨見過的,叔叔應該還記得。”那人笑着,面色從容。
西門御點頭,由他扶着站起身,蹙了蹙眉,問道:“剛纔的事情,你看見了?”他只想證明一下,自己剛纔看見的一切是真是假。
丁晨揚眉,脣角的笑不絕,卻是滿眼茫然的道:“看見什麼?”
“你沒看見?”西門御驚了,心下一顫,想起方纔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那人搖頭,扶着他往外走,“我剛出來只看見叔叔你坐在地上。”其餘的,他權當沒看見。
西門御緘默,不禁懷疑自己。也許,真的是他看錯了。
回到宴會上,已經有些賓客離開了。而西門妝卻是靠在西門邪肩上,眼簾輕合,面色微紅,似是醉了。
“老公,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剛纔姚董還找你呢!”蔣欽迎去,丁晨便退到了一邊,目光掃過角落裡的西門妝,微微訝異。
西門御目送丁晨離開後,方纔轉眸看向蔣欽,臉色陰沉的道:“宴會也該結束了,我們回去吧!”他說着,向西門妝的方向看了一眼,蹙眉,“小妝怎麼了?”
“她喝醉了!”蔣欽回道,話說完還瞪了一眼旁邊的西門雪。
而西門雪則是一臉怨恨的看着西門妝,本以爲讓她喝醉了出糗,誰知道西門妝醉了竟然倒在西門邪肩上就睡了。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似的。
西門御瞭然點頭,招呼着一家子,向姚君海說了一聲,便步出了九州酒店的大門。
路邊,那輛加長版林肯還停在那裡。駕駛座的沈爾一見他們出來,急忙打開了車門下去。目光下意識的尋到西門妝,怎知看見的卻是爛醉如泥的西門妝。
她來時風光盡顯,成爲了衆人的焦點;現在離開,又宛如睡美人一般,惹人憐愛。
左胸內的心突突跳着,沈爾知道,這股悸動就會將他吞噬。到時候,他也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來吧!”沈爾上前,從西門邪手裡接過了酣睡的西門妝,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車上。爾後西門御他們才上了車,往郊外西門家而去。
從燈火明亮的市中心,到清靜無人的郊外,西門御也覺得累了。
等到車在西門家外停下,一家人才各自回了房間,洗漱一番,各自就寢。
西門妝是由柳媽扶回房裡的,爲她打理好一切,柳媽才關了燈,退出房門。自此,夜靜了下來,半掩的落地窗外忽的多了一道人影。
風灌進,捲起窗簾,那人長腿一伸,便邁進了屋裡。
至此,沈爾終於得了機會進來西門妝房中。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卻是筆直的落在牀上那少女身上。西門妝側臥着,背對着他,睡得極沉。
沈爾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方纔邁到牀邊,輕輕坐下。
伸手爲她掖了被角,轉而將手搭在她肩上,指腹摩挲,輕輕嘆了一氣。他離開的時候,明明好好地,怎麼一轉眼,她就醉了?
“滾開!”一道喊聲打破了寧靜。
沈爾面色一滯,搭在西門妝肩上的手悠悠收回。爾後看見那少女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依舊是背對着他,竟然‘咯咯’笑起來。
嘴角抽了抽,他滿眼狐疑,“小姐?”小心翼翼的喚她,伸手去觸碰她的肩膀。
怎知,那人咻地回過頭來,披頭散髮,雙眼緊閉,卻是冷笑的面對着他,“西門雪,你個死八婆!”一句髒話迸出,沈爾的眼皮一跳,伸出去的手生生頓在中途,不敢妄動。
“蔣欽!你個賤人!”西門妝繼續罵着,雙眼仍舊緊閉,薄脣顫動,一臉的不滿。
‘噗嗤’沈爾掩嘴,眉眼彎下,不由得俯下身。笑聲微顫,而且極輕。
不爲別的,就爲眼前的西門妝。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丫頭喝醉了,還會說夢話不成!算是新發現了,西門妝的另一面。呵——
“你!就是你,不許笑。”咻地,那雙美目輕啓,定定的看着沈爾。
屋裡一片漆黑,只有三兩月光時而隱現。沈爾直起腰,抿脣,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好,我的大小姐!”他的眸光溫柔,語氣寵溺,撫着她的臉頰,竟捨不得抽手。
西門妝瞪着他,就只是瞪着他,雙目無神,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他還是看別的東西。不過沈爾可以肯定,現在的西門妝,還沒清醒過來。
“妝,我是沈爾。”他的面容溫柔下來,聲音變得更加輕柔。說着,小心爬上了牀,跪坐在她面前,兩手捧住西門妝的臉,俊臉湊近她,“你是太壓抑了!”明明那麼討厭蔣欽母女,每天卻要裝作無事人一般,與她們相處。今天算是小小的發泄了一下,把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雙美目眨了眨,聚焦在沈爾面上。俊朗的臉,溫柔的眉眼,讓她心神一蕩。
手指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了沈爾的臉,撫上他的眉,“真好看!”她的眼簾低了低,眸光柔和,不復往日陰冷。
沈爾的心神一震,呼吸一窒,薄脣微微啓開,目光顫顫的挪到那少女的脣上。極具誘惑的脣瓣,是他一直想要沾染的。只是,西門妝的心牆太過堅固,想要擊潰它,也許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可是方纔她的話,應是發自真心的。
她說,真好看。
她說他長得好看,是嗎?
薄脣輕合,微微上揚。捧着西門妝臉的手緩緩下滑,握住她的雙肩。沈爾微微低頭,與她鼻尖相觸,呼吸交融,輕聲道:“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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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會回答麼?吻不吻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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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答問:分隔島的單行道LV3,書童[2015—01—0323:12]——咳,妝的母親,妝的身世,有關血族的事情,爾的身份等等,我想說,阿奴,你到底是埋了多少個坑,唉,什麼時候才能步入正軌呢,等的好憂桑!
阿奴:凡是都要循序漸進,本文坑不會少。關於妝的母親阿奴在前面已經回答過了,在這裡我只能告訴你,她母親還沒死。至於妝,她是第三代吸血鬼,現今唯一的第三代純血種。至於沈大人,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他是個大妖怪。
如果我一下子把什麼都告訴你們,那麼就再沒有寫下去的意義了。所以,請姑娘們稍安勿躁,跟進文文,常常發言,阿奴也好從你們的留言中尋找靈感,呈現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