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第一天,天真就差點睡過頭。
還好齊妙醒了,等到兩個人穿好軍訓服裝的時候,另外兩個早就已經走了。
天真本以爲大學的軍訓會和高中剛入學的時候差不了多少,但是一上午的訓練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照着麼訓練下去,下午就得有人中暑暈倒。”齊妙一邊捶着腿,一邊一臉哀怨地說着。
天真也捏着有些痠疼的腿,這一上午又是練擡腿,練站姿,她覺得自己都要散架子了。
她甚至現在連回寢室的力氣都沒有了。齊妙和天真找了一塊比較陰涼的地方坐了下去。
正當天真沒事環顧着周圍的時候,她突然注意到操場門口處的馮裴。
天真找了個藉口出去。
“馮裴,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真把馮裴拉到人看不到的角落裡。
馮裴從兜裡拿出一塊手帕,示意天真擦擦臉上的汗水。
“是二爺讓我來看看段小姐,若是頂不住,就不要再訓練了。”
天真一聽,她可不想才訓練一天,就灰溜溜地逃了。
“不用了,我還可以。你告訴他不用擔心我。你快走吧,別讓人看見我們,這樣不好。”
天真說着便讓馮裴趕快離開。
大熱天的,他穿着這一身的西裝就已經很讓人注意了,再看看不遠處的法拉利,天真不得不佩服霍殷權。
這車,真是一次比一次高大上,不顯高調嗎。
勸走了馮裴之後,天真買了幾瓶水,給了齊妙一瓶,另一瓶給蔚遲送了過去。
“同學你好,我叫齊妙,是天真的朋友。”齊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向蔚遲介紹着自己。
蔚遲一愣,伸出手握了握齊妙的手。
齊妙倒也不當自己是外人,直接在蔚遲的旁邊坐下了。天真一看,簡直是哭笑不得。
怎麼每一個見了蔚遲的女生都這麼hold不住自己呢。
齊妙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蔚遲只能看在天真的面子,偶爾迴應幾句。天真甚至連話都插不上。
天真看着蔚遲做了個無奈的舉動。
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又是一下午的魔鬼訓練。
果真向齊妙說的那般,下午已經有好幾個同學挺不住烈日的炙烤,暈了過去。
中間休息的時候,天真看向王蕊和田夢,她們正照着小鏡子塗着防曬霜,偶爾還用手指着幾個男生說着什麼。
原來,很多人的目的不在軍訓啊。天真突然有一種感覺,怎麼覺得她們好像早上去菜市場買菜一樣。
來的早,就真的會挑到最新鮮的麼?天真看得出了神。
直到地面上出現一個影子,天真沒有擡起頭,她還以爲是哪個路過的同學,但是那影子一直在那裡,好像影子的主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天真擡起頭,迎着刺眼的陽光,她半眯着眼睛。
在看到影子主人是,她的心裡只飄過幾個字,冤家路窄。
“呦,段天真你的命還真硬,這麼整都什麼事都沒有。”
季安雅的樣子漸漸在天真的眼裡變得清晰起來。
“誰啊?”身側的齊妙拉了拉天真的衣服。
天真衝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站了起來。
季安雅還是老樣子,一臉的傲慢和不屑。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天真覺得,季安雅一定是暗地裡又對自己使了什麼絆子。
齊妙看着來人不是什麼善類,站起來趕緊跑開。
“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麼朋友,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咦,你的小跟班陳萌呢?”說完,季安雅捂着嘴笑了起來。
天真下了臺階,站在她的面前,“你說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朋友!”
“怎麼我說錯了?嘖嘖嘖,這小臉蛋還是一樣,你說那硫酸怎麼就沒潑在你的臉上。真是可惜了。”說着,季安雅用手捏住天真的下巴。
天真一把打下她的手,原來真正的幕後是她。
“那天是你通知葉歆瑤去的霍宅?”
天真質問着,她沒有想到季安雅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是我又怎麼樣?我知道霍殷權的妹妹回來了。”季安雅在提到霍殷權的名字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話變得有些磕巴起來。
她繼續說下去:“而且我知道你也一定會去,就通知那個女人去了。沒想到她還真讓我算準了,那麼沉不住氣,一激就怒。”
“只是,她僱來的那個人就是個蠢貨,竟然只是讓你傷了手指。”季安雅說道這裡的時候,竟然做出咬牙切齒的樣子。
天真看着心裡已經有些畸形的季安雅,“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麼?”
“後果?呵呵,你有證據麼?”
季安雅湊過前來,嗤笑着說道。
天真看着她那一臉欠揍的樣子,就恨不得上前撕碎她的臉。
“你難道就不怕麼?你就不怕霍殷權不會放過你?”天真說着,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開始叫他二爺。
季安雅臉色一僵,隨後笑着看向天真:“段天真啊,你還真是不辜負你的名字,你還真的以爲他護你一輩子?他身邊多少女人,玩夠了就丟掉了。”
“你……”天真緊握着拳頭,向前一步。
“季安雅,你鬧夠了沒有!”遠處突然傳來蔚遲的聲音。
“呦,我還以爲是誰呢。護花使者來了?”季安雅似乎是豁出去了,又或者是因爲她已經知道她和蔚遲根本不可能了,所以在蔚遲面前她竟然這樣說話。
蔚遲的身後,齊妙正氣喘呼呼地跑了過來。原來她一看事情不妙,就趕緊去找蔚遲。
蔚遲上前,站在天真的前邊,將兩個隔開。
季安雅就那樣看着蔚遲,擡起手沖天真勾勾手指。
蔚遲用手護住天真,天真輕輕扒開,示意蔚遲沒關係。然後走到季安雅面前。
“從前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計較什麼,你爲什麼現在還來這樣對我?”
季安雅盯着天真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陰冷:“賤人!就是看不慣你。”
湊近天真的耳邊,低聲狠狠道:“別以爲你躲過一次,還能躲過第二次。”
季安雅說完便大笑着走開。
只留下原地的天真,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