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偌大問號浮在簡凡的腦子裡,想得有點頭痛欲裂,現在已經很少到腦筋想這種捋不清頭緒的事了,可此時又不得不想着。如果簡單而直接地說,綁楚秀女肯定和財產有關,那麼費盡心思把自己牽扯到這事裡來,無非也就是想栽贓擾亂視線而已。
栽贓幹嘛不直接在家裡殺了楚秀女,栽個命案痛快點,還扒了老子短褲拽老子幾根毛弄這麼個爛事,費這麼大勁吃飽了撐得?要不就是,裡頭還有什麼蹊翹。
要說得利最大,肯定是後孃李婉如和楚公子了,不過她們沒有理由把矛頭對準我呀?而要說結仇。好像只和袁紀兵有點仇,他明知道我比他黑。還有警察背景,他敢這麼惹我?而要說最沉得住氣,最精於算計的,恐怕是楚喜峰了。一想可能的幕後推手。想來想去,都像,又都不像。
閉着眼睛再回憶一下昨天的經歷,那人不認識的女人、背後偷襲的人,好像還聽到了不止一個人,那麼親自動手的這些人,就應
對呀?他們是怎麼進到楚秀女家裡的?辦完事又從容地收拾乾淨、把我運走,怎麼隱藏形跡的。這個是關鍵,應該是個老手乾的“當時”當時聽到了楚秀女的哭聲小莫非”莫非楚秀女是被騙開門了?不至於呀,這娘們比猴都精,那有那麼容易上當,何況又是這種敏感的時候?要不就是”…楚秀女也有問題?
這他媽怎備回事?
簡凡越想越迷糊,翻着白眼,側頭看着攝像頭,攝像頭的另一端,肯定是不少警察也在觀察着自己的一舉動,不過就自己身處其間都搞不清楚,那幫前同行估計更沒法弄清了。
十分鐘,時間像靜止一樣,簡凡保持着這個姿勢,在想、在想、在使勁地想”…
另一端。果真有不少警察看着,四個警察在看着,如果簡凡在場的話,能認識其中倆位,剛剛趕到了陸副支隊長和重案隊隊長秦高峰,和這裡負責的刁貴軍主任互握着手,刁主任一指屏幕:“那,…人帶回來了,我本來以爲是個普通人啊小一查檔案一調簡歷,嚇了我一跳比我當這十幾年警察還囂張啊,“剛纔把我們倆預審糗出來了”
“刁主任,領教了吧,呵呵”,我們重案隊出來的,又是我陸堅定的得意門生,要不是這小子心不在這職業上,現在早當隊長了陸堅定分着煙,點着火,說笑着。眼睛的餘光不時了膘着屏幕上發愣的簡凡,又笑着看看秦高峰呶呶嘴示意簡凡道:“高峰,這小子這次走麥城了啊,你看這倒黴得性”小哎刁主任,什麼個情況,我們刑偵上能給你什麼協助。”
刁主任客氣地請着倆個同仁坐下,此時落坐的一個小型的會議室,朝着門外喊了聲,機要秘書挾着資料送進來了,薄薄地倆份給倆隊長一遞。翻開第一頁就是被劫持人員的照片,陸堅定和秦高峰看着,聽着這位三十多歲的刁主任介紹着:
“今天上午七時二十二分,我們接到了舊指揮中心轉來了報案,稱新世界總經理楚秀女被綁架,歹徒索要贖金兩千萬,報案者是她媽,叫李婉如,現年三十三歲,”
“等等”媽三十三,閨女這麼大啦?”陸堅定耷拉着嘴脣揚着楚秀女的照片,連照片上這個怕也不得有三十了吧!?
“噢,小媽“…她父親楚誠然娶的後媽,比閨女只大兩歲好像”…這不是關鍵。我們是七時三十九分趕到了星月別墅小區李婉如的家中,便衣守候在那裡,等着進一步確認案情,同時對楚秀女的住宅進行了搜查,九時二十分,歹徒第二次索要贖金,我們的談判專家把時間拖到了三天,畢竟金額太大”根據楚秀女的電話、信息、車輛、以及對相關人員的走訪“最後一次的通話記錄,是和他。最後和楚秀女在家裡會面的,是他;小區的監控初步排查顯示,楚秀女是力點馮分離開的,天已經黑了,身邊跟着一名男子,坐得就是那輛皮卡”車主就是他,”
一連幾次指指監控屏幕上的簡凡,指一次,秦高峰的眉頭皺一次,當然沒說的證據還有不少,住宅臥室、客廳、衛生間都發現倆人的痕跡,而且都是些人體毛髮、內褲、指紋之類的旁證,剛纔新補充的記錄是皮卡里的血型和楚秀女的吻合,還有遺留的衣服纖維因沒有對照樣本,暫時無法檢測。
如果這樣的話,嫌疑人就呼之欲出了,最起碼這個人應該是重大知情人,可偏偏刁主任介紹說着,這個人給了個胡攪蠻纏的理由:昏迷了。
草草一介紹,現在自然是一邊守着星月小區劉婉如的住宅,等着綁匪的電話,一邊逐漸擴大搜索範圍,正常的程序是在交贖金前最好找到人質和綁匪,或者找不到的話。只能設計通過交贖金抓捕的辦法擒拿綁匪。這種案子由於其特殊性的社會影響性較大,人質一般又都是有錢有一定社會背景的人,而警方投鼠忌器,真正運作起來比普通案子難度要大得多。現在還僅僅在調查階段,反綁架劫持應急反應中心歷來是靠着多警種和多單位配合來辦案的。
“不是他,”陸堅定草草一翻案情記錄,啪聲扔到了會議桌上。迎着刁主任詫異的眼神,同樣也給了個匪夷所思的理由:“如果是他,你們抓不住…“或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抓住了。”“是嗎,這麼有信心?”刁貴軍主任對這種口吻明顯稍有反感,眼睛投到一言不發的秦高峰臉上,這張馬臉少有表情,此時也同樣在蹙眉思考着。半晌磕着菸灰同樣也是孰無重視地扔下幾頁資料看着刁主任說着:“不是他,破綻太大,說不通,”特別由私情上升的案情的這種可能性爲零,這是個愛美人不愛人民幣的主。”
“你們…呵呵…”刁貴軍主任一指倆隊長,被這評價逗笑了。仁個人正說話,外面的躍踢踏踏的腳步聲響着,刁主任一時喊着人名,都朝這兒來了,又遞上來一份收集的圖片、文字資料,各自彙報着秦高峰和陸堅定倆人聽着,敢情這是星月小區和外圍排查的暫時歸隊吃飯捎帶着彙報來了,不過從話裡聽着這關心的重點還是屏幕上那個人,而且最新一期資料又證實了,楚秀女和簡凡合營寇莊食尚店,倆個人是合作伙伴,而楚秀女有涉嫌新世界資產的嫌疑。
“好…動被,這就是最好的動機,刁主任一聽經過,如果楚秀女確實和簡凡有同謀轉移資產,楚秀女手裡又握着大額現金的話。那麼想私吞無疑就成了最好的動機,一品,小二旨!“楊鋒、柔向銳,下一審你們來,室要問出點比竹”二號詢問室…”
刁主任神經被新消息刺激了一下,遞着資料喊着歸隊的幾個人一高一矮倆精幹的警察應了聲,先行出去了。其他人安排着去吃飯。而刁貴軍明顯掛念這個詢問結果,沒有移步,待回過神來才發現刑偵上這倆正詫異地看着自己。
“二位,外勤排查有線索的話還需要你們協助啊”這個人不管他有沒有事,總得審清楚吧?再說他這行蹤實在讓人難以信服,我可沒有有意擠兌二個的意思帆小再說他怎麼也已經辭職的警察嘛,這種人我們也不是沒見過,仗着警界有點關係胡作非爲不稀罕…”
是解釋亦是給個說辭,畢竟有些地方還需要刑警們幫忙。刁貴軍客套着。不料倆人並不介意。互相笑了笑,陸堅定的胖臉肉一擠。倒先擠兌上了,笑着對刁貴軍說着:“刁主任。那你別怪我們倆人看你笑話了啊。您要把他拿下來,以後我們刑警隊唯您馬首是瞻。”
“話大了點吧?”刁貴軍看樣也是老警察了,向來不服什麼人,一聽這話撇着嘴正瞧到了倆位虎氣生生的手下進了詢問室,笑着說着:“楊鋒是刑偵技術學院畢業回來了,在我們反劫綁架一線已經工作三年多了。處理的案子不少…小孟向銳你們不會不清楚吧,省廳培的第一批談判專家,從預審崗個上來的,對付嫌疑人很有一套。”
“穿咱們這身皮的,都有這毛病,不撞南牆不回頭,呵呵。”陸堅定詩笑着,不置可否。
“嘿喲我今兒還非撞撞這堵牆。”刁貴軍的興趣也上來了,更不服氣了。
“那刁主任,你做好心理準備,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驚訝啊。”
秦高峰也笑了,提醒了句,看着監控錄像,不過神色裡明顯對於刁主任的話不以爲然。
,”“簡凡,擡起頭來。”
有人說着,把低頭沉思的簡凡叫得擡頭而視,眼光裡不是畏懼、不是頑抗、不是懷疑。此時已經換成了一種不以爲然,很不以爲然的表情,像一切都無所謂一樣。
面前坐着的倆位,鮮明的警服、熠熠生輝的國徽、方正有型的大檐帽,還是一位年青一位年長,年青的眼神看着很犀利,擱簡凡一眼瞧得出這是在實踐和嫌疑人打交道不少練就的。而另一位年長的眼睛卻是有點黯淡,也是無所謂的眼神看着簡凡。
第一個直覺告訴簡凡,年長的這貨是老手,已經練到了神光內斂的水平,一肚子壞水還沒又怎麼忽悠你進套呢。而眼光很犀利咄咄逼人的這個呢,相比就落了下乘了,誰見了這號人都自然地有心理防備。”不多廢話了啊,你瞭解事態的嚴重性。我們也理解你的處境,簡單一點,我問你答,就以你剛纔詢問筆錄我挑幾個疑點,怎麼樣?”年表的那位說道。楊鋒,很鋒利,很有氣勢。
簡幾點點頭,眼斜斜的膘着。
“假設你昏迷了,第一眼醒來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報警,我問你報警了嗎?”楊鋒追問着。
“沒有。”的凡搖頭。
“爲什麼?楊鋒追問。
“撲哧”簡凡笑了,一笑歪着嘴說着:“我現在交待都沒人相信,我要是報警說有人綁架了我就搶了條內褲”舊非罵我神經病不可?“再說我以前就是警察,咱們這效率有多高彼此都清楚,就別來這套了。”
倆預審沒笑,會議室看着的陸堅定和秦高峰早嘿嘿吃吃地笑上了,笑着刁主任臉色有點尷尬,悻悻地搖着頭,自己最不好對付,爲啥呢,太瞭解了。
“好,很好。這個解釋說得通…看樣你確實很有專業水準啊。”另一位接着話頭問上了,不緊不慢,話很緩,不過話鋒一轉就入正題問着:“剛剛詢問期間,你說到了誘因和動機,我們呢也是剛剛發現了一個可能稱之爲動機的情況,想聽聽嗎?”
簡凡無聊的抹抹嘴,眼睛斜視着,那樣子像在說:我不想聽成麼?
當然不成,這位孟向銳老預審接着說着:“我聽說你的楚秀女是生意的合作的關係,而且現在又證明你們之間還有其他私情的可能,同時又有旁證證明,楚秀女在其父患病期間,通過擔保貸款的方式爲名爲康盛、金德、賽格斯三家公司貸款累計兩千二百萬,但這三家公司運營了不足一年先後破產清算。現在情況就是呀,如果無法如期歸還貸款的話。這筆錢就需要新世界買單嘍。”
“關我什麼事?”簡凡猛然插了句。
“當然不關你的事,可關楚秀女的事,現在幾家股東已經就此事開始置疑。如果有確鑿證據的話,有可能控告楚秀女轉移資產爲自己謀利。”孟預審員說着。
“還是不關我的事呀?”簡凡再道。
“可錢呢?我們查了楚秀女賬戶的往來,六月到九月之間確實來往很頻繁,有一千八百萬資金轉出了境外不知去向,而你恰恰在又在短短几個月裡把食尚的商標鋪遍了全市,而且和楚秀女達到合作協議,這之間,能不令我們懷疑嗎?楚秀女現在賬戶上錢不到十萬,是不是在你手裡呀?”孟向銳尖銳的話直指到要害。
“證據呢?沒證據你就猜是吧?”
簡凡一聽這話是懷疑自己和楚秀女合謀隱匿資產,估計再深點就是和獨吞而滅了合夥人,這就火了小一叫囂不客氣了:“你猜猜就定罪了,還問我幹嘛?再說你就有證據,只能證明楚秀女轉移隱匿資產違法,關我什麼事?寇莊食尚的合作協議是公開的,資產是分列的,營收是日清日結的,你們隨便查。”
懵了,這麼囂張的態度一時把老於世故的孟向銳搞懵了,原本準備看到嫌疑人被揭破隱私般地惶恐,不過從對方怒火燃起的雙眼中,讓他感覺到了莫名的惶恐。
“這個…”只是懷疑”孟向銳稍稍訥言了一句。
“那我也懷疑你們的居心。”簡凡道。
“什麼?”倆人幾乎是同時愕然了一句,那個年青點的接着問:“什麼意思?這麼多證據指向了,還冤枉你了?你的嫌疑這麼大,態度還越來越不配合,我看你是別有居心吧?”
“那我也有很多證據指向你們,你們嫌疑比我還大。別有居心的是你們。”簡凡反詰道。”好再,我們的居心是什麼?也是試圖侵吞合夥人的錢?”楊鋒瞪着繼續反問。
“你們試圖掩蓋真相,保護真正的罪被,”簡凡老闆的派頭出來了,食指一指頭,還不客氣了。倆預審員位置上的互看着,交換着眼神,沒有阻止,或許有的時候讓嫌疑人自我表演一番,也不失爲一種
年青的閉口了,奇怪的看着這個傳說中的刑警,倒不神奇,就是有點難纏。年青的孟向銳笑了笑誘導着:“好。說來聽聽,我們掩蓋什麼真相了?”
“第一,從我進門,你就提供了一堆無關緊要的旁證,爲什麼就沒人重視我所說的情況呢?萬一我遇到了女人和襲擊我的人就是罪犯、萬一我確實昏迷過呢,”你們沒有考慮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潛意識裡已經斷定我在說謊,而且把我當成嫌疑人甚至作案人。這難道不是保護真正的罪犯?”簡凡道,兩眼如針如刺,盯過倆位預審。不過從倆眼中依然看到了那份不相信。
說實話,這事太匪夷所思了小不相信也正常
“第二,你們只是追問我犯過什麼事,而不是本案中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問我遇到的那個人的體貌特徵,沒有人問我和楚秀女通話的詳細內容,也沒有人查究我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是第一次去興華小區,你們可以從保存的錄像監控上看一看”難道就沒人想想,我第一次去就有本事策劃這次綁架?。
簡凡侃侃說着,一說到具體的案情細節,倆預審,還有端着飯盒奔上來看反劫持應急處理中心這一對黃金搭襠的詢問,不過進門發現,好像顛倒乾坤了,倆人成了聽衆,一會議室都成了聽衆……而且我敢斷言。”簡凡見倆人沒吭聲。又表演上了,揮着手指說着:“你們外面看着監控都在等我交待是吧?難道你們就沒有想想,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那後果是什麼?直接的影響就是偵破方向錯誤,貽誤時機。然後讓綁匪逍遙法外,再然後就是人質被撕票,呵呵到那時候,倒黴的可就不是我了
咀”孟向銳被這話聽得肚子直抽搐,嫌疑人倒威脅上預審員了。而楊鋒的反應更激烈,嘭聲一拍桌子,剜着眼刮斥着:“別囂張啊,這不是你一句昏迷就能交待了的事。“是啊,可沒人朝我要證據呀?”簡凡反詰,現在是靈臺已清,話裡咄咄逼人更甚……證據?什麼證據?”倆預審員詫異了。
“證明我昏迷的證據,證據我無辜的證據呀簡凡道。
倆預審不說話了,直愣愣地看着簡凡,眼裡多有幾分驚訝和不信,簡凡舒了口氣手指擺擺道:“別驚訝啊,我現在把證據交給你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別驚訝帆說話着,簡凡把桌上了“嘭。聲一敲,一聲脆響,杯口碎片紛紛,倆預審驚得乍起,喊着法警,卻見得砸杯人並未襲警,只是把鋒利的杯口對準自己的脈腕“蹭”地一劃,殷紅的血泊油流進了殘杯。
自殘!?
快,叫醫護,中止詢問”刁貴軍喊着,一干外勤網回來的有的奔着進2號詢室,有的拔着電話叫醫護。詢問室裡,倆位預審驚礙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該攔、還是該扶,還是趕緊地包紮着。
血,,油油地流着,醫護和法警同時進來的時候,簡凡很配合地一伸手,有人包紮,有人摁着肩,眼神裡俱是幾分不善,而簡凡微微笑笑示意着殘杯裡的血,掏了掏口袋手機一放:
“這就是證據,我醒來的時候頭有點昏。那麼致我昏迷之後用乙醚支持不了一天一夜,應
“有可能是你有意設計的嗎?”楊鋒弱弱的反詰了句,語氣緩和了。一干警察看着這場面,稍稍放鬆了,不是自殘也不是衝突,是取證了。
“再給你們一個證據”,興華高檔小區監控多如牛毛,出了門有不少於五個交通崗亭,想把黑鍋扣我腦袋上的作案者如果駕着我的車走,那麼他有可能出現一個致命疏漏。”簡凡眼睛如刀。瞳孔聚焦着,神情肅然,有點恨得咬牙切齒地說着。
“什麼?”孟向銳不由自主地出聲詢問着。
“這知,”簡凡包紮好的手一動,輕輕劃過自己的臉頰,那道鮮明而猙獰的疤痕,解釋道:“這是個燈下黑的細節,一般人肯定要忽視,那麼那怕有個攝像頭拍了那怕是半個臉,這麼鮮明的體貌特徵,還不足以證明嗎?我就不相信你們擴大撥索麪,連一個畫面都找不到。就照不清臉,不可能照不清這麼長的一道疤吧?”
幾步之後的會議室,秦高峰微微的笑着,囁喃了吐了倆個字:“漂亮。”
電話錄音、血液再加上幾句一針見血的分析,足以讓脫出嫌疑之外了。
陸堅定嘿嘿德笑着看着一臉尷尬的刁貴軍,打趣着:“說什麼來着,你們這兒杵得這幾根蔥,不夠我們重案隊蘸醬吧?這還是前隊員”,呵吼。
倆人笑得刁貴軍有點臉紅,正要出聲問句什麼,情況又來。樓道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支隊長的嗓門在喊着,一出門就見得五大三粗的候支隊長說着:“什麼個情況,伍書記來電話問了,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小心應付啊,紀檢上挑一堆毛病,我可吃不消,”
刁主任喏喏應着,大致彙報了幾句,候支隊安排着好好招待刑偵上的來人,送到了支隊長刁貴軍訝色一臉地問着:“哎老陸,這怎麼回事?怎麼伍書記也問這麼個辭職的小警察?。
“都說了,刁主任,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驚訝。”秦高峰不陰不陽地回敬了一句。
正說着,又有驚訝出現了,屏幕上的簡凡叫囂着:“哎,都別走啊,我餓了,,你們不能光傳喚不管飯啊。不會辦案沒事,把我們重案隊的兄弟拉過來指點指點你們。可不能不管飯啊
屏幕上的警察對於擡高刑偵貶低特警的這位都怒目而視,氣咻咻關上了門,會議室裡的刁貴軍生地覺得牙疼地厲害,看着捂着嘴一直在笑的陸堅定和秦高峰,想說什麼來着,一下子語結地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