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陰天(2)

Life has taught us that love does not consist in gazing at each other but in looking outward together in the same direction.

朝雲暮雨的日子,越來越頻繁。

我沒有那麼多的感觸,十來天就跟丟了魂的一樣,我的感情蒼白了許多。身心疲憊,亂於心困於情,焦躁難耐,時常昏睡,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遠。真心的感覺越來越迷茫,沒有誰能比自己更愛自己,沒有誰會是永久的依靠,自己不像是沒了脾氣,而是沉在心底,壓抑了許久都不能自拔,沒有人能幫助,而自己卻忘了路。

現實教會人們都往前遊,卻往往弄丟生命中的朋友。

在翻越過重重山嶺後,踏遍無數內心的的坎坷,我才明白這個道理。“生活告訴我們,愛不在於朝夕相伴,而應能風雨同舟。”

陰天,符合着我的心境。我忽然想起經典歌曲女後莫文蔚的《陰天》。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香菸 氳成一灘光圈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傻傻兩個人 笑的多甜

度日如年的感覺依舊在沿襲我的身體。遍佈的疼痛和麻木的刺激感。我覺得自己不由自主的在想念着誰,可是看不清他的影子。因爲眼睛太模糊的緣故,我只能覺得他的身影在我眼前漸行漸遠。

紫暄。Toel。皇冥軒。

這個間段在另一個時態空間裡,我看不到的事情。

紫暄和一羣狐朋狗友在一個黑漆漆的車庫裡,那裡到處堆積着破銅爛鐵,廢墟般的小山丘,散發着重重的汽油味。沒有水泥地,全都是沙土和塵埃。

那個廢棄的車庫的中間有一塊空出來地方,被他們擺上了幾個破舊的沙發,旁邊又支起幾個牀架子,硬硬的板子上隨便鋪了幾個牀單墊着一些。被沙發圍起來的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啤酒瓶,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和菸頭。

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夾雜在中間的幾個高高的飲料瓶,裡面裝着的是透明的**,瓶蓋被戳了幾個小孔,然後幾個吸管長長的暴露在空氣中,底下連接着瓶子裡的五色**。幾個人對着那個瓶子,點着打火機。幽幽的煙向上冒着,他們吸着,好像很滿足的樣子。

“紫暄,給我留一點。”一個男的躺在沙發的一頭,撐着頭看着紫暄說道。

“牲口玩意,你昨天已經夠多了。今天不給你留了。”紫暄繼續迷醉着。

“別介呀。”那個男的有些不樂意,起身了。

“去去去,你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姑奶奶我花血本買的嘛。你吹的起嘛你。”紫暄推搡着那個男的,那個男乾瘦乾瘦的,眼睛已經凹下去了,渾身好像也沒什麼力氣,紫暄一推他,他就又倒在沙發上了。

“小氣樣。”他看着陶醉其中的紫暄,喃喃的抱怨道。

冰毒。即興

奮劑甲基苯丙胺。因爲其原料外觀爲純白結晶體,晶瑩剔透,故被稱爲“冰”(Ice)。由於它的毒性劇烈,人們便稱之爲“冰毒”。

紫暄就在玩這個。她是不要命的在摧毀自己。

“冰”的成癮者每天要強迫性服用大量毒品。他們已對毒品產生了較強的依賴性,毒品已成爲他們生活的必需品。這種口服濫用方式導致有害的“興奮劑--安眠藥”,即“興奮--抑制”濫用循環。每天使用“冰”以保持興奮,否則他們難以度過;夜時必須用安眠藥鎮靜他們高度興奮的神經,彌補“冰”作用後期的不快效應,否則亦難過。次日又開始這種惡性循環,如此反覆,不能自拔。這種惡性循環極易導致過量中毒。

不過紫暄還沒有到那種中毒的程度,所以這時候她也意識不到自己做的事是多麼的危險。甚至在下一秒,她的生命就會崩潰。而她卻只在乎這一時的快感。因爲她太難過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忘卻痛苦的煎熬。

“真不爽,紫暄你還有沒有注射劑。”一個女孩從旁邊走過了,問道。

“還有兩個,在牀底下壓的呢。你拿一個,另個給我。”紫暄吩咐道。

“好。”那個女孩臉上笑的開花了,然後跑過去拿。

“冰”的濫用者採用靜脈注射的目的是爲了捕捉和感受一種短暫即逝的強烈快感或興奮,這種體驗對濫用者的求藥行爲起着正性強化作用。

但快感過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重抑鬱、疲勞和激怒,這是一種痛苦的體驗,這種痛苦與再次尋味“快感”的強烈慾望相交織,導致強迫性用藥行爲。殊不知這種使用毒品方式,極易導致精神病狀態,表現出活動過度,情感衝動,野蠻,妄想,偏執狂,幻覺甚至有殺人傾向。此種狀態過後,出現一種極度衰竭和抑鬱狀態,也有因嚴重抑鬱而自殺者。

紫暄接過注射針,然後拍了拍自己瘦瘦的胳膊,然後一針戳了下去,她先是咬了咬牙,**靜靜的流入她的血管,抽出針筒,她然後閉上了眼睛,一頭倒在沙發上。那個男的看有機會,就立馬跑到桌子旁邊去吸食紫暄那個瓶子裡剩下的極品。

沒一會兒,車庫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男的帶頭後面尾隨兩個小弟,闖了進來。那個男的先是四處張望,看到中間的他們便大步走了過去。

“張紫暄!”那個男的看着醉生夢死的紫暄躺在沙發上,保持着沉醉在各種美好的幻想中的姿態。

紫暄微微的睜開眼睛,還是很迷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王哥,你來了啊。快,一起來快活快活吧,哈哈。”紫暄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伏到那個男人的身上。

“滾!”那個男人把紫暄推到地上,他生氣的樣子可怕極了。

紫暄呆呆的坐在地上,十多秒纔有反應,恍恍惚惚的站起來了。“哪陣風把您吹來了啊,王哥。”紫暄又坐回到沙發上,然後點燃一根菸。

那個男人朝他帶着的兩個小弟使了眼色,然後那兩個小弟就把紫暄周圍的烏七八糟的毒販子趕出了車庫。紫暄只是看着,沒有說話。直到現場清理完畢,她才發出冷冷的聲音,“你不是不管我死活嗎?還來幹什麼。”

“臭丫頭!你玩什麼不好,你玩起毒來,你要不要命了。”那個男人很惱怒的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推下桌子,啤酒瓶碎了一地,有些還在翻滾,滑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的死活我玩得起。在你那一天說讓我自生自滅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紫暄淡淡的說道。

“我要是真不管你了,我來這裡幹什麼!你是我帶出來,我要對你負責!你的命也是我給你,你沒有資格這樣糟踐!”啪——那個男人抽了紫暄一巴掌。

紫暄別過臉,不以爲然的樣子,“你不是已經被買通了嗎?呵呵,你摸着良心說說我跟了你多少年,掏心掏肺了多少年,人家給你一筆錢,你可好,就這麼把我賣掉了。”

“……”那個男的愣了一下,“我也是爲你能找個好人家不是嗎,人家有錢,養得起你,你跟着我,除了整天的提心吊膽,打打殺殺,躲躲閃閃,你還得到了什麼?”那個男人的態度有些軟了下來。

“我願意!我就願意跟着你!”紫暄開始朝着他吼道,“不管誰都別想把我從你身邊帶走!自從你把我帶到社會上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這一輩子跟定你了!”

“……”那個男的皺起眉頭,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老大!我告訴你……”紫暄猛的站起來,突然開始搖搖晃晃的,“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人……”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過量的使用冰毒可導致急性中毒。嚴重者出現精神混亂、性慾亢進、焦慮、煩躁、幻覺狀態。長期濫用可造成慢性中毒、體重下降、消瘦、潰瘍、膿腫、指甲脆化和夜間磨牙。靜脈注射方式濫用者可引起各種感染合併症;包括肝炎、細菌性心內膜炎、敗血症和艾滋病等。

高劑量或重複使用“冰”可產生中毒性精神病,表現有被害妄想、幻覺,多爲幻視,也可能出現聽幻覺和觸幻覺。

現代醫學稱之爲苯丙胺精神病。毒品的耐受性隨長期使用而增加,對於未產生耐受的人,使用苯丙胺30毫克便會引起中毒。長期濫用者,爲了達到初期使用時的欣快效應,竟將劑量增至2000毫克,這極易引起急性中毒,可造成驚闕、昏迷甚至死亡。

顯而易見的是,紫暄就是超量吸食的人。她不知道,再當她醒來的時候,她一定會像個瘋子般的懇求着藥物,因爲“冰”長期濫用後突然停止使用,患者會出現高度疲勞、精神抑鬱、飢餓感,以及強烈的求藥行爲。這就是戒斷綜合徵。

這就是等待着紫暄的未來。不在她的美夢裡。

In delay there lies no plenty . Then comes kiss me , sweet and twenty , Youth’s a stuff that will not endure .

我想起裡那個瘋女人說的話——越愛一個人就會越痛,越痛就越瘋。幸好,現在我還沒有看到紫暄當時的樣子,不然我覺得我一定會抽出刀子來捅死那個男人。但這都是遲早被要被人知道的事。

“遷延蹉跎,來日無多,二十麗姝,請來吻我,衰草枯楊,青春易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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