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one another and you will be happy。It’s as simple and as difficult as that.
言椿在我們畢業後並沒有銷聲匿跡。反而她看到我另有新歡後顯得異常的開心。至少她覺得自己是有機會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了——toel。
“彼此相愛就是幸福。如此簡單,如此難。”
彼此,相愛。對啊,她覺得她自己現在只可能是單相思,怎麼才能做到彼此呢。這一畢業就各奔東西了,更加艱難了還談彼此呢。
心傷無可醫。習以爲常。
言椿的老爸是個醉鬼,小時候就把她和她媽媽打得體無完膚。在言椿十歲的時候她爸爸就因爲腦血栓猝死了。那個時候言椿並沒有感覺到悲傷,反而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最起碼她再不用過着那種水生火熱的日子了。
她在靈柩前看着自己父親的遺像,黑白,微笑着的,她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過自己的爸爸那樣笑了。在父親頭七過完沒幾天後,她的媽媽就帶了個新爸爸進家了。她才知道母親和自己的捱打並不是無理由的。她甚至有點悔恨,有點同情自己過世的父親了。
在她的母親二婚的時候她沒有去,她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敢去,她是沒有臉去。她覺得自己去了就對不起父親。
她的母親在扇她第一巴掌的時候是因爲她不願意認她的後爸。她的後爸還是很溫和的,不過不知道是真溫和還是裝溫和。他一邊攔着言椿的母親,一邊還說着“孩子小,不懂事,不要這樣了。以後我會讓她叫我的。現在這樣真沒必要,孩子只會越來越恨我啊。”
言椿的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再過的許久言椿還是沒有和她的後爸有任何的交際,雖然她的後爸還是那樣的對她不錯。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認他。就是因爲他,所以她的爸爸才一直憋着火一直痛打母親和自己,纔會每天薰酒,纔會死去。這樣的人就算對她再好百倍千倍,她還是覺得他是破壞自己家庭的惡劣因素。
言椿的母親進到言椿的房間收拾窗臺的時候看到她的窗臺上擺放着她父親的遺像,那時候言椿的母親一氣之下就把照片摔碎了,罵着言椿是個沒有良心的孩子,還說着“你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對我們的嘛。”這種在言椿看來就算是狗屁的話。
當時言椿就站在門口,看着母親暴怒。她不做聲響,只是靜靜的看着。
言椿是個受過傷的孩子,所以她比誰都渴望得到呵護和真愛。因爲只有那些才能彌補自己兒時的缺憾了。
在言椿花季的年齡,有許多愛慕者追求的。她文靜大方,漂亮纖細。可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當時用在她身上再好不過了。
每天會有男孩在她家樓下徘徊,情人節她一定會收到許多的巧克力和玫瑰花,還有表白的情書。她總會把那些東西小心的保存起來,因爲那是愛的意義,別人不知道愛對她來說是有多麼重要。
但是她的母親還是翻到了那些東西,她把那些全都攤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她坐在沙發上等着言椿
放學回來。
言椿還是和平常一樣準時準點的進了家門,看到的是母親陰沉的臉和那些她的寶貝。她想要上前去收回,可是母親卻狠狠的給了她第二巴掌。她捂着紅了的臉,憋住了沒有哭,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把她親愛的寶貝全都丟到了火盆裡,還不停的責罵着她是個“賤貨”。
言椿本來不是那樣的人的,可是從自己親生母親的嘴裡聽到了那兩個字後。她絕望了。世間上就有這樣一種人,你給他安上了不是他的帽子,他就硬會把那頂帽子給自己扣上去。他們有理由,他們說“我本來沒有怎麼樣的,可你不是說我怎麼樣怎麼樣了嘛,那我就做給你看啊。”
言椿再也不會準點回家了,也不會天天都去上課了。她喜歡在外面遊蕩,學校和家都是使她最痛苦的地方,與其浪費青春和生命在裡面,還不如多到自己自由的地方走走呢。她被公認爲學校裡面的社會混混,被老師們公認爲是壞學生,被母親認爲是不孝女。不過這些在她看來都不重要了。
沒有做完的夢最痛。那是言椿最深刻的感受。
那是她在酒吧認識的男孩。他叫閆旭。言椿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酒臺上。
“嘿,小妞,一個人來的嗎?沒人陪嗎?要不要跟哥幾個玩玩呢。哈哈。”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身上都紋着五顏六色的圖案的男人調戲着她。
“滾開。別熱姑奶奶煩。”言椿是喝醉了。
“呦,脾氣還不小。”其中一個人笑呵呵的說道。
“叫你們滾開沒聽到是吧!”言椿發飆了,推開了一個靠近她的男人。那天她的確是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看着那些男人的臭樣子更是給自己火上澆了一把油。
“給你臉你還來勁了是吧。”另個男的衝上了抓住她的胳膊,言椿使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掙脫開。
“你們幹什麼呢!”從旁邊竄出一個男生把那個壯漢推開了。這回又要上演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英雄救美的一幕了。
“關你屁事!爺爺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一邊去。”那個人正打算朝言椿身前的這個英雄給上一拳的。
不過這位英雄攔住了。言椿第一次覺得看上去很瘦弱的男生沒想到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之後就展開了一挑二的爭鬥了。雖然有點皮外傷,還好是英雄贏了。言椿在這個驚心動魄的打架中也算是醒酒了。
“給老子滾的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英雄喊着。
那兩個人逃之夭夭了。
“你沒事吧……”言椿抽出紙巾給他擦着手上的血。
“沒事,我學過散打。這點事兒對我來說還是小意思。哈哈。”那個英雄驕傲的笑着。
“呃……謝謝。”言椿看着他笑,自己卻臉紅了。
“我是閆旭,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給我call個電,我來幫你。”
“呵呵。”閆旭——多好聽的名字,言椿想着,我們的姓同音不同字。
“一個女孩子以後還是少來這裡吧,尤其是晚上自己一個人來,多危險啊。”閆旭提醒着她。
“哦。”
言椿還是在小心的擦着閆旭手上那個小小的傷口。
那天是多年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護的溫暖。言椿對那種感覺是相當的迷戀。她並不是迷戀眼前的這個男孩子,而是那個時間裡男孩子擋在她前面爲她所做的事情。不過她自己並不知道。
經過幾次的見面,他們倆就熟識了。閆旭每天騎着摩托車都會去學校接言椿。
“你看你看,言椿交男朋友了。”
“嗯嗯,我前幾天就聽說了。還挺拉風的呢。”
“她談個戀愛還真是少見。以前都是和一些小男生玩玩就扔了。”
“呵呵,這個也說不準呢,是吧。”
每次經歷一場感情的蛻變總會惹來許多的閒言碎語。不過言椿已經習慣了。
“本人向來不和婊子計較,大膽的拿出你們跟男人上牀的勁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吧。”——這倒真成了言椿的至理名言了。
第三個星期的週末。閆旭把她帶到酒店裡了。
在多少人看來言椿已經是個浪蕩女子了,其實閆旭也這麼認爲的。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晚,閆旭破了言椿的處。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過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般這樣以來,都是女孩認定要託付終身了。閆旭有些後悔了。
“你會永遠愛我嗎?”言椿問道。
“嗯。”閆旭點燃一根菸。
“你知道永遠有多遠嗎?”言椿問道。
“不知道。”閆旭回答道。
“我也不要求有那麼永遠,這輩子就好。”言椿說道。
“嗯。好。”閆旭點點頭,吹出一個菸圈。
“閆旭,我愛你。”言椿的嘴脣貼到了閆旭的臉上。
那還是個言椿相信有真愛的年紀。美少女的花季年紀。
可是之後的日子過得就不是那麼順利了,閆旭對言椿的感情越來越淡越來越淡。他不再去學校接她了,他很少再給她打電話了,他也不喜歡帶着言椿在外面玩了。每次言椿給他打電話,他也總是推脫着自己很忙沒有時間。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言椿考上大學。老師們其實早都放棄了言椿了,可是言椿最後一個學期沒有放棄。她是再也不想在這個家裡這個學校裡呆了,所以她拼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拿到了一個滿意的錄取通知書。
那天言椿要走了,閆旭去送的她。
“等我回來,閆旭。”言椿走之前是這麼說的。
“嗯。”閆旭也是這麼答應的。
可是在言椿剛開學的幾天,她就開始作嘔。她心生恐懼,去買了驗孕棒。結果是她所害怕的。之後就發生了兮夏口中的那些事情。
言椿不願意再相信任何男人了。她對兮夏說過“我要堅強、要獨立、要愛護自己。因爲沒有人會爲你做什麼,只能靠自己。不要再幻想了,手涼沒人疼這句話不是沒有原理。你還怎麼掙扎?”
這些都是言椿自己的事情。她不願告訴給我們任何一個人她的過往,她怕我們看不起她。她更怕toel會嫌棄她。所以,她選擇沉默。
可是,她不願意對愛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