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初夏

——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麼認爲,時間會沖淡一切。

——最初,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

——那麼最後,我們仍然不屬於彼此的。對嗎?

我就不相信。

我們明明還沒有牽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手,爲什麼要去相信那些自己還沒有經歷的事情。

我們明明還沒有和自己的愛人在岔路口分手,爲什麼要去跟隨那種根本不會在自己身上實現的謠言。

我們明明還沒有賺到上帝答應給我們每個人的愛的禮物,爲什麼偏偏要去用前人之鑑來概括自己的愛情寶典。

我相信愛情。我也相信末一給我的愛情。並且堅信不疑。

今天是濛濛的陰天,老天或許也有種想要下雨的衝動吧。

末一帶我到學校對面新開的燒烤店來吃燒烤。今天可能是開業的第三天,人比前兩天不算特別多了。末一找了個靠窗寬敞的小包廂坐了下來。

我們點完菜,服務員一走,末一就湊到我跟前。

“小傻瓜,喂,你覺得我們沒個程序就胡碰到一起你有沒有一點不高興呢?”末一突然間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嗯?怎麼突然這樣說?”我有些納悶,以爲他發燒了,還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把我的手抓住,握在他的手裡,“我沒發燒。我們身邊的幾個兄弟昨天給我瞎吹他們怎麼追女朋友的,我覺得我們倆之間好像就是缺了一個過程,我覺得你沒有享受到這個過程心裡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末一認真的看着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好好的追求過自己。會有鮮花,美酒的燭光晚餐。也可能有浪漫的人在樓下彈琴唱情歌。或者是擺滿蠟燭成一個心的形狀。我聽過好多好多的追求儀式,我也有過羨慕。

“嗯……那個……我知道,好多女孩都比較喜歡被別人追求的過程,她們會很自豪那是她們喜歡的人爲她們做的事情。那,你會不會……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重新追求你的!”末一像是試探性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看着他一臉的真誠,“沒有。末一,這樣就夠了。”我上前抱住他。瞬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粉味,着了迷,不忍心撒開手,“末一,謝謝你。”心裡不甚有些感動。

“傻瓜,謝什麼啊。”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上,我可以感覺到他在笑,那種微熱的霧氣從我的額角順着流下去,滑過我的脖間,包圍住我的身軀,“我做什麼都只想說明我愛你,綠。”他輕輕的說道。

那一刻,我忽熱淚盈於睫。因爲他說,他愛我。

人就是這麼易於感到,簡短明瞭的三個字,卻可以溫暖人全部的心扉。

雖然我是知道的,幸福是美好的甜美的溫暖的,它們不是靠包着保鮮膜放在冰箱的儲存室就可以永遠完好的保存。但我也期待着並相信着,這個世界上,確實會有那麼兩到三個冰箱,能將它們放置進一個永遠的期限。

就好像我此時抱着末一。也聽到馬納對亞連說着“不要停下,繼續前進”。

Nohappinessinlifemerelyhappensoccasionally.

末一可能感覺到了我滴在他脖頸的眼淚,他扶起我上半身,用心疼又內疚的口吻說道:“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啊?”

我狠勁搖頭,眼睛被溼溼的霧氣充滿,看不清末一的面龐。

我想,可能時間還是太過牽制,讓我們承受不起。對於現在,我也沒有太大的衝動之情亦或是所謂的大喜大悲,當然,我也不敢有。只是喜歡上了一些人,一些事,更喜歡了,就變得越來越自私。如果沉淪,終將覆滅,這個我知道。

每一秒,彷彿下一秒的自己就要展現在眼前。迷茫了,纔會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不如就順着水而流,就算浪再大,也不會害怕了。

我喜歡你了,波瀾不驚的自己。

“傻丫頭,不是被我送給你的幸福感動的流鼻涕了吧?”末一表情輾轉流露出一絲喜感。

“我愛你。末一。”

就算在這一瞬間,我看見城市的黑暗面,我也不會卑微,就算世界充滿尋味。

享受着挫折的感覺,可我也無所謂。我相信,有顆星永不墜。

雖然現在的一切是體味還是考驗,我還是無法辨別。

但是現在的我會勇敢面對,朝着光向前不後退,不再爲害怕而哽咽悲泣。

現在我才發現,才體會,我愛的人離我並不遙遠。

末一。有你的包圍,我能再堅強一點。有你的寬慰,我的悲傷全都會消失不見。

沒有淚水,我是少了那麼多疲倦。都是因爲有了你,才讓我看見這麼完美的自己。

末一。有你的微笑,我能再確定一點,有你的一切,感覺你在我身邊是那麼的耀眼。

不再迷茫,這是絕對。都是因爲你,我才遇見了這麼美的風景。

我的愛,爬上窗臺在盛放。此刻,被陽光照射着的我和他的身影,被溫暖的幸福所吞噬。

“末一。你那麼優秀,你的初戀呢?”我看着他脖子上掛着一個圓形的圈,一看就是不完整的,裡面一定還有什麼玄機。

我不知道,這開啓了一個沉重的話題。

“嗯。她啊。”

在初日的夏,在他那個沒有我存在的豆蔻般燦爛的年華。一個命運的安排,一個註定的相遇。所有的纏綿悱惻,都在那一剎那,譜寫成美麗的童話。

可是最終當殘酷的現實逼近,破裂的夢如何了卻?又將如何進行?一切都將在初夏的陽光中開始。

我們每一個美麗的女孩都有夢幻般的年華,閃爍着美麗的光芒,她也一樣。那個末一口中懷着夢想剛剛進入大學校門的女孩,她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方夢雪。

那時末一還是一個眼光含着憂鬱的男孩,第一年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沒人知道爲什麼他爲什麼有那樣的眼神。認識他的人都只知道他有一個詩意的名字:末一

末一說還有一個叫慕容曦的女孩,她有着顯赫的身世,從小開始就在籠罩在光芒之下,但是卻從沒有過真正的自由。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是帶着目的接近她。

而藍簫,他有着不符年齡的成熟和遠超平常人的智商,有着不爲人知的故事和經歷。有着銳利的目光和敏銳的洞察能力,在低調下的掩飾沒有人知道,在複雜的事件裡,偶爾閃爍出智慧的光芒。他是末一認識的最深沉的男孩。

於是,四個人,四個不同的性格,四個不同的經歷,四個人在夏日裡交織的故事。

末一的初戀就是流淌在這個故事裡的因素之一。

一幕幕就像是電影回放一般,閃現在我的腦海。

初夏傍晚的落櫻湖畔,一個窈窕的身影,漂亮的瓜子臉,可愛的斜劉海之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櫻桃般的紅色嘴脣,那個就是剛剛步入大學校園的方夢雪。漫步在湖邊的她並不知道,那個與她糾葛在這大一新學期時光裡的人,與她一樣漫步在湖畔的另一邊。漫步在湖邊的她,思考着幾天之後的晚會,自己該準備一個怎樣的節目,剛剛開學被推選去新學期的第一場晚會,她想表現的好一點。

他,漫步在湖的另一邊,思考着同樣的問題,末一那時是個帶着謎團的男孩,想着在新的學校裡,怎麼在那個晚會上留下一個讓大家都能記住的好印象。低着頭,努力的思考着。慢慢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覺已經繞過了湖的邊緣,兩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問題,都沒有注意從對面過來的人,兩個人撞在一起。

“對不起,我沒注意你從那邊過來。”末一低聲的抱歉着。

“沒關係,我也沒注意。”兩個人一起向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路上兩個人討論着兩個人想着的問題。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教學樓的附近。

“我要上去了,再見嘍!”方夢雪轉身對末一說道。

“嗯,再見了。”末一又低下頭慢慢的向前走,想着自己的節目的問題。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來,轉過身,正好看到了方夢雪,在夕陽下逆光的背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慢慢的嘴角翹起一絲絲的笑容。這個時候他好像明白了自己在晚會上應該準備一個怎樣的節目。

晚會如期而至。方夢雪想了許久,決定還是用自已學了多年的古琴。在這方面,她還是有些信心。

爲了這次的演出,她特意找出了自己的那套雪白長裙,袖口還繡着翩翩欲飛的藍色蝴蝶。此時的方夢雪就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可人兒。

節目一個個過去了,終於該方夢雪上場了。報幕之後,方夢雪拖着長裙走上臺。微微一施禮,那感覺像極了古時候的大家小姐。坐在古琴前,雙手慢慢撥動琴絃,一曲廣陵散從指尖流淌而出。琴聲陶醉了在場的人,在後臺的末一看着舞臺上的方夢雪,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一曲終了。方夢雪站起來,微微一欠身,謝過觀衆的掌聲後,拖着長裙慢慢下去了。

又是幾個節目過去,此時臺上正是剛走上來的末一了。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裝。一把吉它。加上帥氣的模樣和憂鬱的眼神。立刻引起了女生們的尖叫。

末一坐下來,撥動兩下琴絃,會場安靜了下來。

末一開口道:今天給大家帶來一首我自己寫的歌,爲了記住落櫻湖邊那個給我靈感的可愛女孩。歌名叫《天使的美麗》。在場的女生都在想那個女孩是誰。這個時候,吉它聲響起,

末一輕輕的唱起來。

“想用什麼形容你的美麗,在我的世界你就是最美的風景。”?

“你是吟遊詩人口中傳誦着的精靈,是我生命裡流淌着的綺麗。”

“你有天使的美麗,平凡的我該如何靠近?”

“你有天使的美麗,張開白色的羽翼,飛離只留下讓我忘卻不了的美麗背影”。”

晚會已經結束了,方夢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寢室。放下了自己的東西,一個女孩過來抓着她的手臂:“夢雪,今天你的表演真好耶,那個樣子好漂亮,像個仙女一樣。”

“呵呵,謝謝你,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和方夢雪說話的女孩就是慕容曦,一個千金大小姐。本來家裡安排她住在外面,她堅持要住在學校,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她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到了大學,她想能有幾個朋友。剛搬進學校的寢室,她就特別喜歡長的可愛,又安靜的方夢雪。

“夢雪,你知道今天那個在臺上,彈吉他唱歌的那個是誰嗎,就是那個唱原創歌曲的那個。”當然,慕容曦說的就是末一了。

“你說他呀,他叫末一。”

“末一?是不是那天你回來的時候,給我說的,在湖邊碰見那個?”

“哦,就是那個啊!”

“你認識他呀。”

“算是認識吧,就是那天見過。”

“哦,他唱的還真好呢,歌還是自己寫的,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女孩是誰,落櫻湖邊,啊!難道說,你和他在那見過,他說的不會是你吧。”慕容曦胡亂猜測着。

“討厭,你亂說什麼呢!”方夢雪害怕引起誤會。

“本來就是嘛,在湖邊還和人家認識的呢!”

“我哪有他的歌寫的那麼好呀。”方夢雪連忙推脫道。

“這個嘛,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小曦,你又亂說!再這樣我不理你啦!我也只是和他見過一次而已。”慕容曦越說,方夢雪就越來越不好意思了。

“是,是。我不說了!末一美麗的天使。”說完慕容曦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就往一邊躲。方夢雪突然反應過來她說的話,臉上浮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嚮慕容曦追去。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方夢雪坐下來,突然浮上一個念頭,他寫的是誰,會是我嗎?此時的她和很多女生一樣在想,這就像個迷,答案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

很快,晚會的風波就過去了。沒有人再去追問那個男生,也沒有人再追問那首歌是爲誰寫的。方夢雪

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有空和寢室的姐妹一起出去散散步,只是每次走過落櫻湖邊的時候,回想起那個像風一樣的男生,末一。

每天平靜的生活,讓方夢雪覺得很舒適,也很享受。這一天她又來到圖書館裡,找了一本自己喜歡的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細細的看着。正當她沉浸在書的世界時,周圍卻慢慢開始喧鬧了起來。原因不爲別的,是才進來的一個男生。他便是這個學校大二的學生,藍簫。自從他進入學校以來,就帶着神秘的色彩。他睿智,冷靜,卻又帶着憂鬱的神情。

今天的他穿着白色的T桖杉,牛仔褲,慢慢的走進圖書館。聽着裡面的嘈雜和那些人關於他的議論,不禁皺起了眉頭。本來他只是來找自己要資料的,結果沒想到這裡也有那麼多人議論自己,感覺自己想個怪物一樣的。

方夢雪聽到議論的聲音,從書中的世界出來,擡頭看了看,發現了藍簫。她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看書。她沒在意這個男生誰,其實她聽說過藍簫的事情,寢室的姐妹們都在說,討論他的事情,此時她並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彷彿傳說一樣的學長就是他。

藍簫本想就離開了,可是想想,自己要的資料對自己的還是很重要的。於是,他忍着心裡的不快,一頭埋進書架之間尋找自己要的東西。

花了些時間,找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書籍和文獻,但是資料還是很多的,根據圖書館的規定是不能帶走那麼多書的,所以他還是決定在圖書館把自己需要的部分抄下來。環顧四周,他發現圖書館裡的人,都拿着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突然他發現,在那個安靜的角落的窗邊,有一個女孩,低着頭安靜的看着手中的書,彷彿旁邊的都和她沒有關係。

於是他決定就去那個地方了,他拿着厚厚的資料向那個方向走去,那個地方坐着的正是方夢雪。

藍簫拿着找來的那些資料,向着那個角落而去。方夢雪擡起頭,看見對面站着一個人,第一眼覺得這個很有內涵。

“我可以坐這裡嗎。”藍簫說的很輕。

聽見那個低聲的詢問,方夢雪輕輕的點點頭,便繼續低頭沉浸在那書的世界裡。

藍簫坐下,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記錄找來的那些資料,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出聲,也沒有擡頭看對方,這個時候很安靜。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向前流動着,方夢雪慢慢的皺起了眉,她越來越讀不懂書裡所講的問題,想了很久依舊沒有頭緒,不由得一聲輕嘆。這聲嘆息,把埋頭在資料裡的藍簫驚醒,他擡起頭,看到方夢雪皺着眉,便開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哎。”又一聲輕嘆,方夢雪說道:“這本書裡講的東西,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

“可以給我看看嗎。“藍簫開口道。她點點頭,把手裡的書遞了過去。

藍簫翻開書,瀏覽一下,便問道“你看的這本書是戴維.波譜諾的《社會學》,你學的是社會學科是嗎。”

“嗯,我是社會學大一的。”

“這本書是社會學專著,不過裡面的內容還是抽象了一些,你纔剛開始接觸,看這本書確實難懂了一些,可以先看看基礎的,系統的學習了之後,看這本書就很容易懂了。”

“原來是這樣的,你也是學社會學的嗎,我在我們系裡沒見過你,那你是學長了”

“我不是社會學的,我是社會經濟學的,我上大二了,不過叫我學長也沒什麼問題。”藍簫笑笑說。

“謝謝你的建議,這樣我就省很多事了”

“這個沒什麼的,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來找我,我叫藍簫,社會經濟學,大二。”

“我叫方夢雪,社會學,大一。”藍簫擡頭看看外面,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也該休息了。早點回去吧。”

方夢雪,輕輕的笑笑,放下書起身,與藍簫道別。

回去的路上,她在想,藍簫還真厲害呢,只是看了看幾頁,也沒看封頁就能知道這本書是什麼書,還知道是誰寫的。她不知道的是,藍簫自進學校的兩年來,一直被人稱爲才子,是最近幾年之中最有才華的。

從古至今,一直上演着才子佳人的故事。那些動人心魄的故事,每個人都向往着,方夢雪也一樣。

只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她自己正進入一個屬於她的才子與佳人的故事裡。她如往常一樣,抱着書,向寢室的方向走着

帶着下午的收穫,夢雪掛着絲絲的微笑,回到寢室。

“夢雪,有什麼好事啊,看你那一臉的高興的樣兒。”慕容曦帶着些許調侃的語氣。

“啊,你說什麼?哪有什麼好事呀,只是下午受了學長一點指導而已。”

“喲,學長的指導呀,不知道是那位學長讓我們的夢雪一臉花癡象,還真是厲害呢。”

“小曦,你亂說什麼呢。藍簫學長就是指點一下我的課業而已。”

“哇,藍簫耶,怪不得呢,我們的夢雪念念不忘。”

“哪有,怎麼?他很出名嗎?”

“不是吧。你連他有多出名都不知道,真虧你還見着人了,我的媽。”

“我哪像你,那麼八卦。”

“不是我八卦,他實在是太有名了。他是歷屆以來公認的才子,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他的來歷也很神秘,據說沒人知道。他的神秘和才情,可迷倒了好多的女生,是公認的夢中情人。”

“原來,他這麼有名的,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呢,一點都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呢。”方夢雪感嘆的說道。

“看來我們的夢雪也被俘虜了呢,我們的藍大才子魅力還真的是不小呢。”慕容曦調侃道。

“什麼呀,人家只是覺得他很好相處而已。”被調侃的夢雪有一點小小的臉紅。

誰也不知道,慕容曦的調侃之語,在某一天變成了現實,而那個一直都在延續的故事,也在那一天在兩個之間慢慢的開始了。

我靜靜的聽着末一訴說着他的過去。他讓我着迷。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他有多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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