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歹毒。現在我就替莫妮娜好好教訓你這個……”坐在阮慕香身上的米柔微微擡起正對着門口的身體,余光中感覺那裡黑壓壓的一片,擡眸望去,驚詫得嘴巴半張都忘了合上,更別說往下說話了。
門口被衆多黑衣人擁簇着猶如君王駕臨的人不就是顧辛鬆嗎?高大挺拔的身材穿着銀色的休閒西服,更加彰顯出他超凡不俗的冰般氣質,即使是帶着一幫殺氣騰騰的保鏢們,都無法超越他周身發出的天生凜然寒冷氣勢。
穿着銀色的衣服立在一羣黑衣人中間,這麼明顯的帥氣俊朗無敵,他想迷死人啊?!而且嘴角居然還微微上揚,眼眸含情地就這麼默默無語地看着她。啊,還要不要她活了?!要知道她米柔現在一身髒兮兮皺巴巴的,臉上還紅腫得全浮起來了,嘴角也裂了,皮也破了。本來就長得不美,這下,就更醜了。天啊,爲什麼總是讓自己最狼狽最難堪的模樣被他看到了呢?上次被人追殺是這樣,酒店被摑也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啊,米柔心底尖叫着,真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算了。
剛纔姐妹倆都忙着撕打,都已渾然不覺房裡早已悄然無聲地潛進了一幫黑衣人,難道那兩個男人對阮慕香的命令漠然。
趁着米柔發怔發愣發癡呆望門口,阮慕香終於腰一用力把她掀倒在側邊,然後手往大腿上摸去……感到屋內氛圍氣場的異樣,已坐起來的身子慢慢地往身後轉過去,當看到門邊的情景時。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身子宛若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葉子,美麗嫵媚的眼睛驚駭地擴大,說話都不流利了:“你……你……你怎麼知道……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顧辛鬆連眼角都沒往她身上瞟一眼,更別說什麼話了,臉上仍然掛着迷人的笑容面對着米柔,緩慢地向她伸出了雙臂。
“辛鬆。”米柔終於沒能忍住這種蠱惑人心的誘惑,從地上爬起,欲撲進他溫暖厚實的懷抱中去。
還沒爬起來,阮慕香手裡已從大腿抽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槍,正抵着米柔凌亂的頭髮緊緊地貼着太陽穴。
“都別動。”她尖聲吼叫着,眼底漸漸匯聚一抹陰狠之色。
她把身子轉到米柔的身後,一手環抱着米柔的脖頸,另一隻手仍然持着手槍頂着米柔的太陽穴。
“沒想到吧,戴迪衛克。無論你的動作是否迅速,也快不過我手裡的子彈。我改主意了,如果你想這個女人活着的話,現在馬上匯三億到帳上去。我說過,我現在對你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了。快,叫人把錢打進去。”也許有了槍給自己壯膽,所以阮慕香說起話來也流利多了,臉的神色也慢慢地恢復了囂張、不屑一顧。即使身上的衣服跟米柔一樣,在地板上擦過弄得皺巴巴鹹菜乾似的,但那樣子仍然如高傲不可一世的母雞。
顧辛鬆柔情似水的眸一下子凝結成冰,嘴角的弧度慢慢收緊往下。
“阮慕香,到了這時候,你還垂死掙扎,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魯莽之勇。如果聰明的話,你應該棄槍求饒,向米柔求饒,求她的原諒。”他用一慣以來的冷嘲熱諷說道。
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從來就是無視加冷漠。那眼裡從來就沒進駐過她的身影,即使她美若天仙,即使她用上春藥,即使她用盡心機,也沒贏得他對她的重視或多一眼的正視。這種徹頭徹尾的失敗令人沮喪、令人有種崩潰的神經錯亂。
“戴迪衛克,我恨你,是你讓我活得這麼痛苦的。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愛你?爲什麼你總看不到?看不到我對你的用心,看不到我爲你的付出?知不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太愛你了啊!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地對我?讓我陷在愛情的漩渦裡無法自撥、置若罔聞,甚至還不顧一切地要置我於死地。”
阮慕香歇斯底里地朝顧辛鬆嘶喊,眼底盛滿狂亂之色。即使得不到,她也要毀了他,讓任何人都無法擁有他,戴迪衛克是她阮慕香,誰也搶不走,永遠都搶不走。
現在她要讓他再一次面臨失去女人的痛苦,唯有讓他痛苦,讓他體會到愛無結果時的絕望,他纔會明白她對他的愛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難以忍受。只有這樣,她的心纔會平衡,她的愛和恨纔有途徑得於宣泄。
“所以,你才叫人殺了莫妮娜?所以,你才叫人綁架秋寒?所以,你現在就準備要殺米柔?”顧辛鬆邊說邊緩步靠近,寒眸緊緊地盯着阮慕香:“阮慕香,你並不愛我,你只是偏執狂般地想佔有我,你嫉妒莫妃娜的男友對她百般疼愛、心無旁騖專情對她,你無法忍受自己的外貌比她出色,卻沒有一個出色的男人愛你。你善妒,你偏執,你狠毒……你想不顧一切地毀了我。這就是你口中的愛?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阮慕香,我對你從沒示好,甚至連正眼看你,我都極少。因爲我有愛的人,有了她我象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對於別的女子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容下,自認也不是招蜂引蝶的浪子,你對我的愛從何而來?”
“是的,是我叫人殺了莫妮娜,我同樣恨她,恨她天天在我面前談起你如何對她好,如何遷就她,如何把她寵成女王般地愛着。我恨這種平凡的女人竟然能得到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理想愛情、理想男人。所以我不能讓她活着,我要得到你,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讓你跟我一樣痛苦地活着。這很公平啊!”
剛纔聽到阮慕香姐妹倆撕打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她在吼莫妮娜是她叫人殺的,現在再一次親耳聽到她的承認,顧辛鬆的寒眸再也蓋不住那心底排山倒海般涌過來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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