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回到別墅,秋寒已做好晚飯在等他們,米奇一進大客廳就咚咚地跑到沙發,撲進看電視的秋寒懷裡,口裡不停地說:“秋寒叔叔,好玩。”
秋寒露出溫和的笑:“米奇乖,來,我們吃飯。”
顧辛鬆邊脫外套邊問:“這兩天柒堂口有沒有什麼動靜?”
“還沒有,不過已叫人送了禮給洪叔,提了個醒。”秋寒抱着米奇在飯桌坐了下來。
“嗯,明天聽說是洪叔的六十大壽,上次欠他一個人情,這回要送份大禮過去。要讓他覺得捨去一個黃勇,但起碼得到了我們雙刀會進一步的交情。要讓他覺得取捨之間,他的捨棄是值得。否則,以他那樣的老狐狸,他會暗中埋怨我們弄得他失去了一個愛將。”
“知道!”秋寒知道少爺從來就不求人,上次爲了他,不惜開口求洪叔要黃勇的行蹤,這份紆尊降貴、低三下四求人都是爲了救他。想到這,他的淡褐色眼眸更是清亮地望着飯桌對面的少爺。卻見到自家少爺很體貼地夾了一塊蝦仁放在米柔的碗中,米柔擡起小臉,含笑地用口型道了聲謝謝。
顧辛鬆的寒眸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融了冰,竟也盪漾着春意似的笑開了。
秋寒立馬覺得心口堵得慌,抱着米奇的手不由地緊了緊。腦裡轟隆隆地回映着他們倆相視一笑的那個場景。他應該替少爺感到高興纔對!
秋寒試着去接受米柔,試着用平常心去看待少爺的變化。畢竟,他只是一名貼身保鏢,少爺曾經爲他做到那,那啥,那個地步已是無人可替代的了。起碼,他的夢曾經圓滿過,不是說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嗎?
喂着米奇吃完一頓飯,秋寒的內心也全無掙扎了。
第二天,顧辛鬆睡到自然醒,奇怪今天米奇沒來打擾自己,反倒有點期盼那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等窗外響起米柔唱歌的聲音,還有一兩聲稚嫩的嗓音在咿呀咿呀學唱時才知道那倆人在花園又不知道在弄什麼。
閉眼側耳聽了好久,他不知道笑意在不覺間化開了自己平時殭屍般硬的臉。
打死他顧辛鬆也不會承認自己現在內心有了變化,因爲某個被他常罵蠢女人而變得笑容多了起來,眼裡的薄冰融化成春水般漾起漣漪,原來身上籠罩的冷氣常被米奇那條小肉蟲一爬,全成碎片噗啦啦地掉一地。
晚上去洪叔的壽宴,顧辛鬆是帶着秋寒去的,倆人都神采奕奕邁入宴會廳,引來衆多黑道各頭目的注意,眼神全都大刺刺地看過來,比馬力十足的探射燈還亮。一個長得英俊,高大英挺;一個長得清秀,頎長如竹,倆人都各有不同的氣質。能來這場合的人一般都是在黑道上有頭有臉混的人,雙刀會臺灣分部摸神顧辛鬆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場上來的女賓並不很多,有的也是各頭目包的小蜜或混娛樂場所的大姐頭。
“歡迎,歡迎,賢侄真是太客氣了,那麼大手筆買那麼重的賀禮過來,這是存心讓我這張老臉不好過啊?要是讓會長知道了,我這義盟會還要不要在臺灣混了?呵呵……”洪叔堆着滿臉看不出真誠的笑過來。
“這點小意思,我媽哪會過問那麼細?倒是上次如果丟失了一個人,我媽就要抽我的皮了。”輕輕一句話,就點明瞭秋寒在雙刀會可不是一個貼身保鏢的身份那般,他可是上到會長過問的人,下到他這裡就更加不用說了。
接到顧辛鬆送來的一座純金生肖虎,洪叔當然明白他這是感謝上次泄露黃勇的答謝禮。在臺灣這片地區,他雙刀會分部混黑白兩道跟專混黑道的義盟會並沒有很大的關係,平時在某些場合相遇,也只是點頭打招呼,打哈哈的表面功夫關係。這次惹事全是因爲黃勇看上了他顧辛鬆身邊的紅人秋寒,現在倒好,雙刀會全面在追殺黃勇,要知道黃勇可是他洪叔的愛將啊。
那丫也真是找抽,全臺灣大把男人長得妖豔、清秀的,他黃勇誰都不找,偏找顧辛鬆身邊的人,這不是自找抽嗎?還弄什麼迷藥,花盡心機,最後還不是偷雞不着反倒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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