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把他們抓來幹什麼?這樣就等於跟雙刀會完全結樑子了,洪叔不會放過我的。乖,趁現在事情還沒鬧大,把他們送回去吧。”伍愛國也沒想到這次阮慕香玩這麼大的綁架案,等他聽到秋寒和米柔母子都被她綁架了起來,真嚇了一跳,趕緊勸她。
“愛國,你到底是不是愛我啊?!還有黃勇原來跟你不是好兄弟嗎?難道你就不想替他報仇了?那個顧辛鬆他憑什麼那麼囂張?把我的公司整跨還不算,還害得我跟父親倆人斷了父女關係。”阮慕香的眼眶紅了,很快就浮起了一層水汽,凝結一起盈盈欲流。
伍愛國一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心就軟了,粗壯的手臂把她圈進懷裡道:“香香啊,黃勇是我的兄弟,我也想爲他報仇啊。但也得看自己的能力夠不夠?上次黃勇招惹秋寒,聽說柒堂口的人差一點全被顧辛鬆滅了。乖,聽話,把他們放了,然後我請洪叔出面給我們喝個和氣茶,當這事就沒發生過。”
阮慕香的眼淚流了下來,跺着腳道:“愛國,這仇我是報定了,你願意幫我這次,我們下個月就結婚,如果你不願意幫的話,那這事你也不用管了,有什麼我一個人背了。沒想到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什麼都願意爲我犧牲,原來都是假的。”
“不是的,香香。這事情實在是……。”
“愛國,你怕他們雙刀會,我不怕。既然你不肯幫我,那你現在就走吧。你就當什麼事都不清楚好了,我自己來處理這一切。”
“香香,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扔下你走的。”想到她是爲了自己纔跟父親決裂的,伍愛國覺得如此情深義重又美麗漂亮的女子現絕世難尋,雖然有時嬌橫任性些,但無損她在自己心目中女神般的形像。所以,他寵愛她,任她在自己的枕邊吹任何一種風,只要能做到的,他都儘量滿足她。
“愛國,那你的意思是願意幫我了?”阮慕香梨花帶淚般惹人憐愛的臉孔令男人深深着迷,即使現在就是要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啊!
下午五點,顧辛鬆出現在郊區的廢料廠,身穿黑色褲子,灰色細長條紋的銀色襯衫,上面的兩個衣釦解開,露出他裡面健康的麥色肌膚,引人遐想。這身妥貼的夏天衣服更彰顯他高大挺拔的健美身材。
站在高處俯首望着他漸漸走近的阮慕香,心頭一陣急跳,就象當初在機場初見他那般,幾年來,他除了褪去臉上少年時的幼稚和溫和之外,取而代之的深沉寒冰般的男人臉孔更加令她着迷。
他才二十五歲,渾身上下卻散發着令人不可忽視的霸道冷冽氣勢,她阮慕香愛得就是這種男人。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男人可以進入她的心。戴迪衛克,你是我的,你是爲我而生,是上天爲我而造就現在的你,阮慕香厚顏無恥地想。在她的主觀意識裡早就把愛完全扭曲理解了,愛是佔有,愛是不擇手段地掠奪,不管對方是否需要,是否不屑一顧。
顧辛鬆走到廢料廠的中間,揚起醇厚的磁性中音大聲喊:“阮慕香,我來了。”
阮慕香身邊帶着四個保鏢,臉上堆着桃花嬌豔般的笑從暗處走出來:“戴迪衛克,你果然準時。”
有兩人黑衣人上前搜他的身,然後搖搖頭下去。
一身粉底繡紫花唐裝的女子搖曳風情身姿,款款到顧辛鬆眼前,保持一定的距離,四個保鏢分散在她的四周。長夏下午五點的太陽還很熱辣,顧辛鬆感受着地面的火熱,俊臉上的寒眸只有薄冰一層,其它任何顏色也沒有。
“說吧,你的目的。”從袋裡拿出香菸,顧辛鬆抽出點上一支叨在嘴上,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霧。
“戴迪衛克,我很佩服你的沉着冷靜。這方面,我比不過你,只要想到你那天寒冰地望着我,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呵呵,即使是弱者,我也要掌握住你的軟肋,讓你臣服在我的裙下。”阮慕香得意之色抹上漂亮的臉蛋,屢次使陰得逞,她對自己的智力相當的滿意。
顧辛鬆並不接話,寒眸盯着她,靜靜地等她說下文。
“取消和小賤人的婚禮。”阮慕香咬牙切齒道。
“不可能。”顧辛鬆冷冷扯開嘴脣吐出三個字。
“戴迪衛克,你不取消婚禮,那我今天就要她死!讓你的婚禮變成喪禮。”
“阮慕香,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你現在跟伍愛國在一起,即使我不娶米柔,也不可能娶你。”顧辛鬆冷笑。
“不,戴迪衛克,你錯了。我現在並不想你娶我,而是我要你孤獨終老,這輩子都無法留一個你愛的女人在身邊。要你身在大海,卻沒一滴水可以解渴。”阮慕香惡毒地詛咒着:“莫妮娜,她是我的好友,可是因爲你愛她,所以她才喪命的。否則,她這輩子就這樣平凡生活多好,我也會視爲她一輩子的好友。米柔那個小賤人也是,從小,我對她並沒有特別的好惡感覺,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事情才變成這樣的。”
顧辛鬆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所以,只要是我愛的女人,你就要毀了她?”
“是的!這世上,只有我才配你。除了我,你休想娶任何一個女人。”猶如從地獄冒出來的怨恨女鬼,阮慕香眼裡瘋狂的妒火可以燃燒周圍的一切。
顧辛鬆呵呵地笑了起來,把手裡最後一口香菸燃盡,手一揮,菸蒂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在雜草叢。
“我想你父親阮區長可能沒告訴你吧!我這次辦婚禮主要是想引殺手前來行兇,然後趁機嫁禍給於振龍,準備把他搞下臺去,這都是在配合你父親演的戲。至於娶米柔,不過是一場戲而已,如果真要娶她,我顧辛鬆會這麼低調嗎?我的父母會不來見未來的兒媳嗎?”顧辛鬆不得已把辦婚禮的另一個內幕告訴了阮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