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把車開得很快,淚眼模糊中她開了很遠才發現有兩部機車在左右兩邊追着她,心下大驚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一旦離開那混蛋,她一個弱小女子怎敵那些歹徒?她開始後悔不該離開那幢別墅的,在那裡,起碼有安全的保證啊!
“砰”地一聲巨響,左側的車玻璃被機車男持的鐵棍敲了一個裂紋,米柔嚇得在車內尖叫,腳下意識地踩急剎。車內上了鎖,車玻璃似乎也是防爆的,但車外的機車男似乎不放過她,左右兩邊都用鐵棍在敲砸。
“救命啊!混蛋,快來救救我。”米柔想都沒想脫口叫出的竟是要他混蛋來救自己。
終於一邊的車玻璃被砸開了裂口,鐵棍穿了過來,米柔蹲下身子閃開。這時,她聽到外面似乎來了一部車子,接着兩邊的機車男被攔截在外面打了起來。
顧辛鬆很快就看到公路邊的寶馬車子,迅速地打開車門奔到前面查看,只見伏在駕駛室方向盤下方的米柔縮成一團,車子的玻璃已碎,兩邊正有四個保鏢與兩名頭戴着頭盔的機車男對打。
“你沒事吧?”顧辛鬆伸手從裂口打開車鎖問道,聲音有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嗚……還好。”米柔象個流浪的小貓咪伸出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見到混蛋的一瞬間,她忘記剛纔是誰讓她心神俱裂暴走的了。
“出來吧!到後面的車上讓司機先送你回去。”顧辛鬆把她從座位和方向盤的縫隙里拉了出來。
“啊,我的腳傷了。”米柔爲難地單腳跳下地。
“女人真是麻煩。”顧辛鬆不耐煩地一把她抱起走到後面的車前,然後把她扔進了車後座,米柔貼着他赤裸的胸膛纔看清這混蛋只圍着一條浴巾出來的。內心涌上五味雜陳,啥感覺都有。
其實,其實他也只是口頭刻薄毒舌而已,人並不壞啦。
兩個機車男見越來越多的保鏢涌來,很快就跨上機車溜走了。
“不用追了,都回去!”如果不是看到僱傭兵用飛鏢來對付這女人,還有現在見針插縫地想劫持這女人,他真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用苦肉計?難道媒體上登的照片太刺激某人了?不惜對這個女人下毒手?
秋寒不放心少爺,在後面還是叫人開着車追了出來,剛好看到少爺抱着米柔從車裡出來的情景,在炎炎的太陽低下,高大赤着上身的少爺露着蜜色的皮膚,結實有力的手臂抱着胸前嬌小的一團粉色女子,他覺得陽光太亮了刺得眼睛有些晃,有點發澀,輕輕地微眯起清秀的眼。有些事情真的開始發生變化了,他敏感地捕捉到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有些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碰到背後的傷口亦不覺得疼痛。
回到別墅,秋寒心情非常鬱悶地趴在牀上裝了一個下午的鴕鳥。直到傍晚的時候,他聽到少爺的腳步聲,心底暗喜,但接着進來的腳步聲又把他打回原形。
“秋寒,讓這女人給你換藥。”
“不用了,少爺!我的傷會叫阿標護理的了。”秋寒把頭埋在被單裡,嗡聲嗡氣地答。
“不行!男人幹這小活畢竟沒女人在行,何況你是爲她受的傷,讓她護理是應該的。”
“少爺,真的不用。我不習慣別人給我弄藥。”秋寒當然也明白少爺的七寸在哪,偶爾拿來按按他也會的。
果然,顧辛鬆沉默地盯着趴在牀上的他一聲不吭,在考慮是否妥協。
“女人,你先出去。”
米柔跟着他走進秋寒的房間就開始打量房內的裝飾,灰黑的冷色調很簡約,跟那混蛋的臥室一個格調,就連牀上的被單都是一樣的深褐色。秋寒從頭到腳都裹在被單裡,連頭都沒露出來,只有一點點的黑色碎髮冒在外面,被單裡傳出來的聲音也是悶悶的。
聽到顧辛鬆叫她出去的話,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忙上前道:“秋助理,我來給你換藥,我會小心的,保證不把你弄疼。”
秋寒躲在被單下無聲息,厭煩所有不能控制的事態。
“女人,你先出去。我來給他換藥。”顧辛鬆拿過米柔手裡的藥膏,示意她先出去。
“換藥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男生總是比較粗心。”米柔邊說邊把藥膏又搶回手中,彎彎的月牙眼閃過狡黠的光。
“你們都出去,我今天不換藥。”秋寒終壓不住火氣大聲在被單下吼道。
“嗬,跟我耍起脾氣來了。得,本少爺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遷就你一次。我走!”顧辛鬆的脾氣從來就沒耐性,秋寒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豈有不明之理,哼,如果說連一個貼心保鏢都控制不了的話,那他顧辛鬆就不配姓顧了,這少爺也白當了!
說完,顧辛鬆眼底閃着狐狸般的光,當真轉身走出了秋寒房間。
聽着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離去,秋寒的心頓時如被冬天狂吹的破絮,顯得又冷又空,於是對牀邊站着的女人更是無好感。她肯定是故意的,看樣子她是賴上少爺了。是啊,這世上會有多少女人真的能抵得住少爺的魅力?(不好意思,在秋寒的眼中他的少爺可是十全十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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