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米柔的手伸在顧辛鬆面前攤開,掌心裡的銀色邊框小盒子一下子把他的眼光吸引住了,一貫極少變色的殭屍臉竟明顯地有了震驚,就連聲音都有了明顯的改變:“米柔,這盒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話還沒說完,手就已拿過米柔掌心裡的小盒子。
“是那年在車座位,我在昏迷中摸到就一直攥在手裡。”
難道冥冥之中真有神明嗎?那年的孽行讓他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這標誌相愛一輩子的信物本來就是用來送給莫妮娜的,但陰差陽錯卻落到米柔手上了。幾年後,這個女人竟成了自己的摯愛。懷着激動的心情,徑自輕輕打開盒子,兩朵小花赫然顯在面前。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義母送的眷戀花耳環,裡面有兩朵雌雄銀色小花,是絕戀一輩子的信物。月亮代表雌耳環給男的戴,太陽代表雄耳環給女的戴。”說完,小心地取下其中一朵花蕊上面是太陽的花骨朵,在燈下發出明亮的銀光色澤,如碎鑽般耀眼。
對這種背後有傳奇色彩的信物,米柔帶着朝聖般的神情望着,驚歎這花的美麗和迷人:“辛鬆,如果不是相愛的人也能戴嗎?”
“能,爲什麼不能?就象有些不相愛的人也能生活一輩子啊!這種信物,我想只是一種寄託而已,期望相愛的人能守心守身,忠貞地彼此守着愛過一輩子。我是不太相信這些傳說。”當初他們四兄弟都不相信,但真正要把這信物送給心愛的人時,才瞭解到重要的不是這個信物,而是它背後帶來牽制愛人的那種神秘傳說。背叛,從來就是愛情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一旦出鞘,就再無轉圜餘地。
“你要戴嗎?女人。”顧辛鬆把那太陽花骨朵送到米柔的眼前道。
“辛鬆……你不怕裡面的毒嗎?”米柔的月牙眼擡起,亮晶晶地望着顧辛鬆,心底不知道自己期望男人會給自己什麼答案。
顧辛鬆伸手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長腿上,霸道地圈在自己的懷裡,黑眸深處有令人魅惑的柔情,在米柔的眼裡無限地放大,大到把她整個沉淪進去,一輩子被他如此注視着不願醒來。
看到米柔那副被迷惑住的癡呆模樣,顧辛鬆的嘴角不禁漾起了笑意:“如果這種毒是因爲背叛而得到懲罰,我倒願意。米柔,你要戴嗎?它同樣賦予我懲罰你背叛的權利。”
米柔望着他迷人的笑,更是如同石化,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顧辛鬆的吻輕柔地落到她的脣上,才拉回了一點神智,但更要命的是雙脣一觸碰,倆人都雙雙沉在對方的熱情裡了。
顧辛鬆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米柔身上的束縛,看到她美好的身體呈在眼前,黑眸更是幽暗,親着她的鎖骨,再次問道:“米柔,你要戴這花耳環嗎?嫁給我,成爲我顧辛鬆的妻子,好嗎?”
已沉迷在他熱情中的米柔,如一泓春水般盪漾着:“辛鬆,我願意。”連聲音都變得嬌柔無比。
顧辛鬆笑了,更加溫柔地吻着她的身體,逐寸逐寸地,烙下他的印記,他的愛。最後誰都不記得給對方戴這眷戀花耳環,只知道戰場從沙發輾轉到浴室再到臥室,直到米柔筋疲力盡地蜷縮在顧辛鬆的懷裡沉沉睡去。
其實這花耳環戴不戴真的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真的是相愛,這就足夠了。當然,顧辛鬆並非是不浪漫的人,只是秋寒不在身邊,他的工作量無形中增加了許多,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伴米柔。但討好愛人的心卻是好男人與生俱有的天性(嗯,我說的是好男人,不包括那種對愛人漠視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米柔就收到了顧辛鬆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一個價值不菲的鑽戒。
顧辛鬆是在倆人云收雨散後,忽然從枕頭下拿出戒指盒,跪在牀上向躺着的米柔求的婚:“米柔,你願意從今以後只叫我一個人爲老公嗎?你願意心底只喜歡我一個人叫你老婆嗎?”
看着他全身赤裸地跪在牀上,臉上偏偏還裝着一本正經說着上面的話,同樣全身赤裸的米柔拉着被子蓋在身上睜着可愛的月牙眼詫異地望着這出滑稽的求婚儀式……
“啊,你真是混蛋。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才這麼可惡的了,光滑着身子向女人求婚的。我不嫁!決不嫁給你這種可惡的男人。”米柔邊向他砸枕頭,邊大聲籲喊。
天啊!如果別人問起,真是羞死人了,哪有這麼赤裸求婚的?
顧辛鬆直起自己的美質良材身體,擋開米柔的枕頭攻擊,整個人撲了上去:“你不嫁?!那好啊!聽說愛是做出來的,唯有在這方面加強努力才能勤能補拙,加深我們的愛,讓你心甘情願地答應嫁給我。”
看來以後無論別人怎麼問起米柔求婚的情況,看來都是不會說的了。
翌日中午,米柔和顧辛鬆應邀出現在阮府,米柔臉上帶着掩不住的幸福微笑,左手的中指戴着一個亮眼的鑽戒。
阮浩南的眼眸因看到那個鑽戒而變得亮起來,對顧辛鬆顯得格外親近:“辛鬆,你的尖峰公司還真不錯,上星期又收到你公司申請的科技項目專利。看來前途無量啊!以後小柔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前幾年受苦了,不過,現在一切都算是苦盡甘來了。”
“嗯,岳父大人說得是,米柔現在肯給我機會補償以前的過錯,我非常珍惜,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待她。”顧辛鬆對阮浩南的態度從沒就改變過,寒眸裡帶着淺淺的玩味,殭屍般的臉部表情並不多。
“哦,看到你這麼愛小柔,我跟她媽商量過了,叫你們過來,主要就是想問你們有沒有把結婚之事提到日程?如果你們都沒什麼意見的話,親家是否應該見見面了,把你們結婚日期定下來。”
“我的父母在日本有事近期不能過來,等我們看好日子,告訴他們就可以。對於婚姻大事,我父母的態度都很民主的,但結婚時,他們肯定會提前過來。聽您這麼說,莫非岳父大人把結婚日期都看好了?”
“是的!而且小柔的姐姐今天也要帶男朋友過來,說是一起商量結婚的事。”阮浩南想到阮慕香最近的行徑就覺得煩悶。
“慕香的男朋友?”不但米柔感到意外,就連顧辛鬆都感到有些驚訝。
阮浩南的臉雖然不露聲色,但他眼底閃過的嫌惡,讓顧辛鬆心底雪亮:他不滿意阮慕香找的男朋友。
等看到後面進來的倆人,顧辛鬆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冷笑。
阮慕香象是換了個人似的,挽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臂進門,滿臉的春風笑意。
“爸,阿姨,小柔,戴迪衛克。這是我的男朋友伍愛國。”美麗的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看到的狠毒眼神,只有象沉浸在甜蜜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伍愛國的手臂邊給大家相互介紹。
阮浩南微微點了點頭。米惠珍笑着端過一杯茶道:“來,請喝茶。”
米柔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米柔。”
顧辛鬆的寒眸早在此男人跟阮慕香進門時就認出是義盟會的伍堂主了,他沒忘記上次洪叔辦壽宴時,他曾替手下人向秋寒道過歉。對女人,顧辛鬆也許沒什麼注意力和記憶,對男人,他可是過目不忘。
伍愛國主動向顧辛鬆伸出了手:“尖峰科技公司大名鼎鼎的戴迪衛克,誰不認識啊?久仰了,顧總裁。”
顧辛鬆象似沒看到他伸的手,盯着對方的眼瞳,回給對方一個僵硬的笑臉:“嗯,義盟會的伍堂主,同樣久仰。”
伍愛國的臉一滯,轉瞬大大咧咧地收回自己的手,聲音洪亮:“嗬,我們義盟會哪有你雙刀會的名氣大啊。”
阮浩南的臉色當即一沉,眼帶刀鋒地掃過阮慕香的臉。很明顯地對她這次帶回來的男朋友不滿意,更不滿意此人的一副濃重的江湖義士派頭。
阮慕香如何不清楚父親的想法,當即放開伍愛國的手臂,上前拉着阮浩南的手道:“爸,愛國對我可好了,春節我去旅遊的時候,恰巧他也是同一批去歐洲旅遊,所以我們很快就熟識了,雖然他做事情有些魯莽,但我很喜歡他的直爽。在旅遊的時候,我生病了幾天,都多虧了他照顧。就在那時候,我才發現他是個粗中有細,對人很體貼、懂得噓寒問暖的那種男人。所以……所以女兒就慢慢喜歡上他了。”
阮浩南繼續沒吭聲,只轉過頭來問米惠珍:“要開飯了吧?”
“爸,您不是說過嗎?只要香兒喜歡的人,您一定也會喜歡的。現在女兒就喜歡伍愛國,今天我帶他上門來,就是來跟您商量和他結婚的事。”阮慕香依然如我地對父親說話。
伍愛國看阮慕香着急的樣子,大踏步上前抱住她的肩膀,對阮浩南道:“阮區長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在江湖混飯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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