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擁有八百人的火銃隊,還有七百人的弩足輕番隊,即使只是弩足輕番隊,也不是島津家的鐵炮隊可以比擬的,所以只要我們小心的應付就好了。
而且加上本家同心衆的配合,在戰場上應對的時候,也能夠先行知道島津家鐵炮隊的攻擊方向,能夠提前做好相應準備,只要我們能夠比他們先進攻,本家的遠程士卒就絕對不會輸。
在下看來真正麻煩的,其實乃是阿蘇家的騎馬隊,騎兵擅長於速度,一旦奔跑起來,狀若雷霆,只要能夠提起速度,即使是數量只有三百,基本上也就很難擊敗了。尤其是騎兵來去自如,又有極爲強大的衝擊力,很容易就會被其打亂整個陣勢,這是極爲不利與作戰的,而且會極大程度上打擊我軍的士氣。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該如何去面對阿蘇家的騎馬隊。
主公曾經說過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也是相對來說比較有效的辦法,那就是使用大規模的遠程殺傷武器對其進行射擊。馬匹是一種容易受驚的動物,只要能夠有大量的火器一起射擊,其造成的聲勢足以能夠讓馬匹受到很大的驚嚇,只要對方馬匹受驚,必然導致整個隊伍的混亂,這纔是我們破敵的最好辦法。
但是主公也提到過,對於馬匹受驚這件事情,很多有經驗的養馬之人會給馬匹帶上護耳之類的防具,能夠增強他們對聲音攻擊的承受程度,比如主公就知道有一種馬匹的裝備叫做鐵覆耳,只要能夠戴上這種鐵覆耳,馬上馬匹就能夠最大限度的隔絕外部的聲響。我們希望通過火銃的聲響,讓對方馬匹震驚的方式也就用不了。
本家的火銃隊倒是可以一戰,但是火銃這種武器想要提高殺傷的話,最需要的就是距離,只有有了距離才能夠產生最大的殺傷了,和實現我們阻擋騎馬隊的目標,而這一點恰恰是其面對騎馬隊的時候,非常難做到的。
面對騎馬隊,本家的普通步卒因爲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騎馬隊,所以並不知曉應該如何去和騎兵作戰,這是最頭痛的地方。而且還是騎兵機動力的問題,步卒對上騎兵,如果不能夠降低他們的速度,最後就會變成單方面的屠殺。
這一次本家的騎馬隊因爲還在訓練,而且馬匹配備不到位,所以並不能夠前來相助,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遺憾,否則本家的三百騎馬隊訓練好了之後,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本家的馬匹耐力和衝鋒能力更強,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現在我們只能夠靠我們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過話說回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井上大人也是知道的,什麼事情都是可能會發生的,希望用火銃讓馬匹受驚的方式只是一個最好的設想,如果一旦敵方也有類似於鐵覆耳之類的東西,那我們就只能夠使用火銃隊真刀真槍的和對方進行作戰了。
而在下剛剛提到過,對於我們來說最致命的問題就是我們火銃的攻擊距離,其最遠的攻擊距離只有一百二十步,而有效的攻擊距離是八十步,這樣的射擊距離,在面對步卒的時候還好說,但面對騎馬隊,即使我們使用多段射擊,每一隊的火銃足輕基本上也只有一次進攻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如何減緩馬匹的速度,儘量增加設計的輪次就變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了。”
如果是黑田職高本人在這個地方的話,說實話,延緩馬匹的速度真的不是個問題,畢竟他擁有數百年的知識優勢,再加上yy小說的洗禮,一切都不是事。
就黑田職高自己所知,就至少有三種辦法可以對付騎兵,雖說會付出一些傷亡的代價。但只是大帳之中的這些人的話,因爲歷史知識的侷限性,想出應對之法,讓馬匹降低速度還真的是很難。
“既然大家想不出什麼太好的方法的話,那麼到時候看來只能讓一部分長槍足輕配合,來想辦法抵擋馬匹的進攻,保全本家的火銃隊了。”竹中重治說道。
竹中重治說出這個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所謂的一部分上去,抵擋騎兵進攻的長槍足輕,這些士卒說白了將會成爲黑田家爲了擊敗阿蘇家騎兵的棄子。
不過大家都已經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的人,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樣的事情他們是身經百戰,見的多了。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南九州聯軍一方肯定不會一開始就派出他們的鐵炮隊和騎馬隊,這也包括丸目家的太刀隊,因爲這些都將是他們到時候的秘密武器,所以到時候本家的相對應的進攻之手段,也同樣將被當作是秘密武器使用,不能放在最前,但也不能放在後隊的本陣之中。
屆時本家的火銃足輕、弩足輕、太刀隊,就都放在中軍靠前的位置好了。而且到時候同心衆和軍目付都必須完全的調動起來,一旦發現對方這三支精銳人馬,就好立刻進行相應的佈置。”
“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就先這樣定,我們現在乃是暫時獲利的一方,加上以逸待勞,士卒精銳,我們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所以到時候你在戰場之上,做好隨機應變就好了。只要這一次能夠擊敗對方的聯軍,南九州將不在話下。”井手友氏笑着說道,顯得非常有自信。
這時在菱刈家原來的居城,也是現在島津義久臨時的居城內,一場會議同樣在進行。
參會的乃是島津義久,其身後站着已經迴歸的島津家久、相良義陽身後是丸目瀨美、阿蘇惟將身後是甲斐宗運、伊東義佑身後是長倉祐政,北原忠澤身後是小阪垣忠實。
這就是與會的五家大名,在城內的密室之中,一家只有兩人,來討論之後進攻黑田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