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個人在四合院的廚房,看容光大展身手。
只不過容光做事,毫不吝嗇使用自己的特殊技能,所以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還不讓人看清楚他做了什麼,一桌子清淡的晚餐就已經擺好了。
李琢一邊大喊着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青菜,一邊拍着自己的肚子說自己胖了。
三個人吃完後回了蘇茜她們住的小區,商量好了等到週末就將東西搬過來。而對於房租這件事,當容光和李琢提起,蘇茜之前說過的話後,李琢痛心疾首的‘開導’了蘇茜整整一段飯的功夫,無非是告訴她,在愛情的面前,談錢就俗了。
蘇茜她們租的房子,還有一年才能到期,李琢拍着胸脯說,這件事就交給他了,他要掛到網上,去賺賺差價。
只是,李琢的雄心壯志下一秒就被容光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給你算了一下,房子能租出去,不過你賺不了錢,可能還要出一大筆錢。”
李琢不愛聽這話,氣的哼哼了幾句,甩手走人。
等到蘇茜和容光在後面跟着回了小區後,就看到李琢正一個人在路邊上轉來轉去。等察覺到兩人進來後,他衝了過來。
“哎呦喂,你們倆可總算走來了。”
“你怎麼還沒上去?”
蘇茜詫異。
按照李琢的性子,這會他都應該已經洗漱完畢,去玩一局遊戲了纔對啊。
李琢搖搖頭,攔住了兩人繼續往前的腳步。
“別往前走了。”李琢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兩眼,“不對勁啊!這裡不對勁!”
容光沒有搭理李琢,而是往四周看了看。
“死人了。”
“你說什麼?”蘇茜心中一驚,低呼出聲。
饒是現在容光這尊大神就在這,也止不住心中的那抹震驚。
李琢又回到了門口,趴在門衛的窗邊,一邊遞煙一邊攀談,沒一會便臉色沉重的走回來了。
“茜茜,你知道死的是誰嗎?”
蘇茜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安,她看着李琢過分沉重的臉色,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怕的可能,“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吧。”
“算是認識吧”李琢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已經走到拐彎處的容光,這才低聲道,“就是咱們早上電梯上遇到的那個大媽。”
“什麼?”
蘇茜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原本陰森恐怖的氣息中總覺得多了一抹戲劇性,透露着古怪。
“是怎麼出的事?知道嗎?”
“聽說是晚上要下樓去接孫子的時候,走的晚了,所以進電梯着急,沒有看仔細,那電梯出故障了,顯示的樓層對着,但是電梯廂根本沒上來,十幾層高的樓,掉下去了……”
“可是咱們的電梯,不是上個月才更換的新系統嗎?怎麼會——”
李琢眼珠子轉了轉,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容光不知何時回來了,他嚥了咽吐沫,又打住了。
“你們早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容光面色嚴肅的看着兩人。
蘇茜想了想,除了樓梯間的那個老頭,就是那個女學生,不過女學生找的是自己,應該和李琢無關,再說她又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這樣的話,應該就剩下那個老頭了。
她剛要說老頭的事,就被李琢搶了話。
“我們早上下去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啊,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不一樣!”
蘇茜狐疑的看着他,“李琢——”
李琢卻擺擺手,左手拉着蘇茜,右手拉着容光便往前走。
“好了,好了,天大的事都沒有咱們趕緊回家重要。”
“再說了,生死之事,這都是命,而且這是意外,咱們就算想做點什麼,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吧。所以說,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等明天我去問問什麼時候發喪,咱們去獻束花就是了。”
這一夜,蘇茜睡的有些不安穩,夢裡面全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老頭在衝着自己笑,然後便是滿頭是血的大媽,突然衝出來指着老頭厲聲斥責,並且上去拉扯着要把他帶走。
蘇茜看到夢中的自己上去想要拉開兩人,結果畫面一轉,大媽和老頭卻同時笑眯眯的拉住了自己,並且異口同聲的說着,“嘿嘿,跟我們走吧!”
“啊——放開我——”
慌亂的喊叫聲在半夜裡格外刺耳。
靠在牀邊藉着月光正在看書的容光隨手將書放下,側過身子來,目光正好和猛地坐了起來的蘇茜相對。
“做惡夢了?”
蘇茜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有些呆滯的點點頭。
等到心中的驚悸慢慢緩下來,她才反應過來,原本應該在陽臺的躺椅上的容光,竟然出現在了她的牀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茜迅速的將被子都扯到了自己身上,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穿的睡衣,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最近穿的都是褲子……要是穿的是李琢每年過生日送自己的那些透明又暴露的睡裙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容光的目光定定的膠在蘇茜的臉上。
他伸手握住蘇茜還有些抖的手,輕輕用力便將人抱到了懷裡。
“夢到什麼了?”
蘇茜的身體僵硬,耳邊還能感覺到容光溫熱的呼吸。她訥訥的張了張嘴,猛地想到李琢回來時刻意截斷自己要說那個老頭的事,心中忍不住遲疑了一下。
李琢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關鍵時刻還算靠譜。既然李琢刻意不讓自己說老頭的事,是不是他有什麼懷疑?
會是和容光有關嗎?
那自己要不要把老頭的事告訴容光?這樣會不會壞了李琢的事?
容光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蘇茜想着心事,一時忘了時間。
也沒有看到容光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冷,只不過扣在她腰間的手更加深了幾分。
“蘇蘇,你腦子裡想的都是別的男人,我會不高興的。”
容光的話,低低的,從耳邊傳進心中。
蘇茜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還在他懷裡,她連忙跳了起來,站在牀下面,一臉警惕的看着慵懶的靠在牀邊的男人。
“你、你偷偷摸上我的牀,這種行爲很可恥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那、那現在你總該知道了吧,還不快點回你的躺椅去。”
“我願意可恥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