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進了關押天乙父親的酒店,天乙還沒有回過勁來。
“那把刀——”
李琢哼了一聲,“比你厲害,我知道。”
天乙:“它……是遠古時候的東西吧?”
李琢聳聳肩,“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得了這把刀,還是把累贅!”想起要每年的陰月陰日帶它去找血喝,李琢就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讓它做大殺器,還是挺有用的。
果然,還不等李琢再胡亂想什麼,黑刀就已經自己嗡嗡的回來了,自己回到了李琢腰後面不顯眼的一個牛皮劍鞘裡面。
“走吧,你爸就關在這裡。你不是一直想要救你爸嗎,現在怎麼還磨蹭起來了。”
天乙點點頭,跟在李琢身邊,一路上,目光總是忍不住去看那把刀。
等到上到第四層的時候,李琢終於受不了天乙的目光了。
“我說,你知道你現在是女人吧?”
天乙一臉疑惑的看着李琢。
“你一個女人一直這樣看我,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你總是盯着我的屁股和腰看,我也會臉紅的!”
天乙總算明白了李琢話裡的意思,先是臉上一紅,然後惱羞成怒迎面就是一拳。
“去死!”
“變態!”
李琢躲過天乙的拳頭,“你調戲蘇茜的時候也很風流嘛,我還以爲你身經百戰呢,怎麼現在又一臉嬌羞了?”
天乙:“……”
兩個人繼續往樓上走,天乙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道,“你想太多了,我看的是那把刀,不是你!”
李琢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瞪了天乙一眼,語氣異常嚴肅。
“如果你沒開玩笑,那你最好不要再看了。這把刀古怪的很,我現在也不能完全控制它,要是手上的事還沒解決,又把它放出來了,咱們可就真的是有來無回了!”
天乙被李琢嚴肅的警告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只能板着臉點頭。
“好了知道了,快走吧!”
天乙的父親叫天卦,平生喜歡做很多稀奇古怪的研究,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正是自己的研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也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年做過的那些研究。
天卦被單獨看守在6樓的5號房間,據說整個六層都是宏長老開闢出來的實驗室,讓天卦在裡面潛心研究的。
只不過,從來沒有被用過就是了。
這一點,李琢還是蠻佩服這個天卦叔的,果然是應了那句古怪,文人狠起來才能要人命呢。
六層的樓道里,每隔一個房門,就有兩個侍衛面對面站着,他們的手上拿着之前天乙拿的那種笨重的電擊槍。
李琢在天乙耳邊悄聲說了一下行動計劃,然後兩人一個衝了出去,一個趁這些人不注意拐進了最近的一間房間。
“我在這,你們敢來抓我嗎?”
李琢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
幾乎是所有的侍衛,同一時間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電擊槍對準了李琢。看着齊刷刷對着自己的槍口,李琢再次感慨身爲男人的不幸。
房間裡的天乙,順利的從天台出去再躍入另一個房間的天台,接連跳了四次之後,她從六層的另一邊的某個房間裡出來,然後趁着李琢和那些侍衛周旋的功夫,直奔5號房間。
“爸!”
天乙衝進去的一剎那,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情緒,一聲爸喊出了聲。
但是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身後兩把槍,一左一右正好對準了自己。
天乙心中暗道不好,還是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房間裡會有貼身監視父親的侍衛。
“你是誰?”
不遠處坐在沙發上,正埋頭在一堆書籍裡面的男人,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天乙的目光陌生又好奇。
然後,只見他突然撲過來。
“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哈哈哈……”
“爸!”
天乙萬萬沒想到自己優雅瀟灑的父親,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後退!”
其中一個侍衛直接將槍對準天卦,指了指後面的沙發。
“回去坐好!”
天卦好像很害怕他們,雖然臉上不快,但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
另一個人,拿出一個類似水晶的東西,正在連接通訊。天乙無法想象,如果這回被宏長老發現後,父親會被轉移到哪裡去,自己又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心中的不安擴大,天乙突然間忘記了身後還有一把槍,只見她突然彎腰,然後飛快的來了個迴旋踢,要聯繫人的侍衛直接被踢倒在了地上,天乙迅速搶過他手中的電擊槍,和另一個反應過來的侍衛對峙。
“讓開!”
天乙拉動電擊槍的扳手,目光惡狠狠地瞪着他。
但是侍衛像是聽不懂天乙的話一樣,依舊站在原地擋着她的路。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裡對峙。
李琢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原來被踢倒在地上的爬起來想要從後面偷襲天乙,他二話不說,直接朝着那個侍衛甩了一手的暴雨梨花針……嗯,其實就是飛鏢,將人打昏了過去。
“我說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兩個侍衛還搞這麼半天!”
天乙見李琢來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我爸他……”
天乙看向天卦,想到剛剛見識到了天卦的情形,她的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李琢咂舌,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不管有什麼事,人活着才最重要。”
“快點帶着你爸離開這裡,等咱們回去後,再召集更多的人,聯合抵制他們吧。”
天乙點點頭,現在她對李琢的話,深信不疑。
而就在天乙轉身去攙扶天卦的時候,原本和天乙對峙的那個侍衛,竟然扣動的扳機,李琢大罵一聲,直接一個附身,竟然是保住了對方的雙腿。而沒有打中的子彈,被彈射回來,那個侍衛因爲被李琢抱着雙腿動彈不得,竟然自己被自己的子彈打中。
李琢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我操,這就是現世報嗎?”
天乙哄着天卦,對房間裡的侍衛沒有什麼好惡之感,反而一想到他們可能是無辜的被宏長老克隆出來的人,反倒多了幾分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