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打電話給校長辦公室的辦事員,讓他們迅速通知,然後又打電話給政教處。
政教處辦公人員說樑主任不在。他嚴厲地吩咐了接話的人,如果見到樑主任,讓她今晚到學校小會議開行政會議。
那個接話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好氣:“別忘了,你是主任她也是主任,誰也命令不了誰。”
“我的確只是個主任。但是,如果你不告訴你們樑主任,後果你們只怕承擔不起。”
他道,“聽你的聲音,應該是鍾明秀吧。你是土地資源管理局鍾副局長的千金對吧?居然如此,你可以回去問問鍾大副局長的意見,看看後果是啷子。”電話的對面一聽他提起了鍾副局長要,也自不再吭聲了。
他說完話,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學校都成這樣了,大家還不扭成一條繩,究竟該怪誰。大家都有責任,能怪誰?大家又似乎沒有責任。又怪不了誰。命令一旦成了一紙空文,誰下了命令卻沒有完成,就該怪下命令的人。
他一想及此,心中難免寒意頓生。是啊自己難道應該承擔這個責任嗎?難道其他人就沒有責任了嗎?
他又看了看四周圍着的人,人羣一旦再次激動,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黃權路的嘴角那兩溜苦笑可是越刻越深了,越刻越見功力了。
他越想越有些不妙。總覺得這事沒有人管有着些貓膩,於是拍了拍盧征程的肩膀。
盧征程放下手中的事,不自然了笑看着他:“啷子事,黃主任?”
他圍着盧征程的身子繞着,慢吞吞地道:“說,這事究竟是咋個回事?”
盧征程一聽趕緊道:“黃主任,現在學校可是山中無老虎哰,情況你應該明白。能做主的領導多哰,也就沒有了主事的。”
是啊,如今紀文住院,已然是無人監督了。
最近,好些時候以來,即使紀文在校長辦公室時,只怕也只有爲數不多的人管了。
按職責分配來說,應該歸屬於政教處的樑青婭。
他心中的氣憤又再次升起。可是細下一想,樑青婭可是一個不能惹也惹不起的貨色。撇下她那個副市長的母親呢。就憑她那張政策性極強的嘴皮子,市裡各局的人了得對她敬畏三分,更何況如今的民中?正所謂蔫頭的鳳凰不如脫毛的雞,民中可是連雞毛也不如吶。
學校的事情辦差了,你找到樑青婭身上,不就等於找她母親的麻煩?
主管教育的周祿天,周秘書長一走,歐陽河書記一聲命下,她母親自從忍氣吞聲接下這個爛攤子,每次來民中就是刀頭臉一個,誰還敢母老虎口中挑異類動物的毛?她不在你民中背後抓一大把毛,就是菩薩保佑囉,再在她女兒身上挑刺,豈不是自找苦吃?
鍍金的的娃娃若不小心翼翼呵護着,有朝一日,就有人來把你從人胎變回泥胎了。
再說,樑青婭到民中並不是爲了在民中求什麼發展。有關此節,自從三年前她踏入民中校園那天起,便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一年內,出勤率不高書不會教,全勤滿勤一個子兒也少不了她卻全不少,惹得是,校園閒聞碎語似蒼蠅,四處竄得她自家心窩窩寒,連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紀文卻說:“她是集體的一員,集體的錢嘛,不用在集體成員的身上,哪用到哪兒去?”
“那麼政教處的王主任和劉副主任呢?”
“黃主任,你還不曉得那兩位是效仿的行家?自從樑大副主任到任以來,可是效仿還效仿不過來嘞,哪裡輕易找得到他們的影子?這不,前天聽說向北京訂的試卷來了,必須到省裡去拿,於是雙雙啓程把城歸哰。說實話,這事本不該政教處管,他們到底管上哰。那還弄個教務處出來整啷子?”
“呵呵,說,繼續說。你的見解突然新鮮起來。最近,我在醫院,學校的事情瞭解太少。現在藉着這個機會,適可而止地瞭解瞭解。”
這事沒有人管,分管政教的楚校長早已避得連影也不見了。比副校長還副校長的政教主任樑青婭神秘消逝,一個政教處主任和另一個副主任出了差。
真是忙人更忙,閒人更閒。閒人一閒,便成了真賢人。
最近,這念頭在他腦海中千回回轉,有時不想則已,一想就想罵人,可是有礙於自己是副高級知識分子,罵人的粗活,還是讓盧征程他們來吧。他們罵了,也等於幫自己罵了。
現在,當着這麼一羣人的面,羣情激動,自己在加入這個激動狂躁的戰團,倒顯得民中不僅已經是一盤散沙,而且是徹底沒有主心骨了。
黃權路拼得餘勇氣尚存地,向羣衆道;“爲了把你們子女的事得以落到實處,你們看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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