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 章 病重

賈珂坐下之後用同周姨娘聊了會兒天,最後對蘭香吩咐:“姨娘這裡的事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以後姨娘在咱們府裡的份例,就按旁邊府裡的太太來,不要超越了老太太就行。”

蘭香立刻應道:“大爺放心,我都有準備了,姨娘在咱們府裡雖然不能超越了老太太,但至你要和旁邊府裡的太太是一樣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還有姨娘身邊的四個丫鬟,每個月的月錢再加一兩,也算是她們服侍姨娘一場的獎勵。”賈珂對於這幾個,跟了周姨娘幾年的丫鬟,也進行了一些安排。

蘭香在旁邊都一一答應。

賈珂轉身來又對周姨娘說:“姨娘,我朝中還有些事,就不能再陪你了。”

“你有事就趕快去辦,我又沒有什麼事,用不着你陪。”周姨娘一聽賈珂有事,趕快趕他走。

“姨娘,你沒事的時候就在咱們府中四處走走,後面的花園子現在花開得正好,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閒着沒事兒就去陪陪可卿,你們倆說說話,也能排擠排擠寂寞。”賈珂臨走的時候,又囑咐周姨娘。

周姨娘不耐煩的對賈珂說:“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動了,還用你囑咐這些,你趕快走你的,再囉嗦我可就要惱了。”

賈珂這纔在周姨娘的催促下去軍機處了。

蘭香見賈珂走了,趕緊給周姨娘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手中。

“姨娘看這裡還有什麼缺的沒有,如果有什麼短缺,我立刻命人送來。”蘭香站在周姨娘旁邊恭敬的說道。

周姨娘看了看屋裡,只見這屋裡金碧輝煌,各種擺設用品,應有盡有。完全是按照老太太那裡的擺設來佈置的,哪裡會有什麼短缺?

“這已經是盡好的了,那裡還有什麼短缺。只是這裡實在是太奢侈了,不像是我這樣的人住的地方。”周姨娘現在還是有些自卑,對於自己的出生,她從來都沒有過自信。

“姨娘說的這是哪裡話,您生下了我們大爺,就是最大的功勞,有這樣功勞又有什麼福分不能享受的?”

周姨娘很蘭香的話,覺得很是貼心,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她伸手拉住蘭香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坐下。

“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可卿現在有了身孕,你要代替她處理整個府中的事情,還要來照顧我,真是太辛苦了。”周姨娘對蘭香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沒有伺候過自己,但是這段時間她他處理府中的事情得心應手,應該是秦可卿的一個助力。

蘭香被周姨娘誇的兩腮通紅,枕頭害羞的不好意思了,但是卻沒有人看到,在她低頭的時候,眼中放出了得意的光芒。

從此周姨娘就在賈珂的舞陽侯府住下了,每日裡閒來無事,就是去秦可卿屋裡同她聊天解悶,順便說一些生育方面的事。再有就是在舞陽侯府的後花園中閒逛,旁邊還有春草和巧蓮陪着,幾個人在府中無憂無慮的生活。周姨娘覺得現在自己纔算是真正的活了一回,這是她出生到現在以來所有的一段輕鬆的日子。

舞陽侯府這邊平靜了,而榮國府這一邊,卻又鬧出了幾場事,原來王夫人在得了賈珂的承諾之後,就接連勸阻賈珠繼續晝夜攻讀,甚至把賈珠房中的書籍全部收走,好讓他能夠盡心在房中休養。

但是賈珠現在一心科舉,哪裡能接受這樣的安排?於是母子倆便鬧了幾場,賈珠雖然幾次反抗王夫人,但是在這個封建禮教影響很深遠的社會,在王夫人的壓制下賈珠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勉強聽從王夫人的安排。但是暗地裡卻多有不滿,而且經常趁着王夫人不在偷偷看書,兩人打起了游擊戰,最後這件事還是被王夫人察覺,因此又是對賈珠一陣的教訓。

他們兩個鬧得這麼厲害,很快這件事就傳到賈政的耳朵裡,賈政不明就裡,對於王夫人阻撓賈珠上進讀書,十分的憤怒,當着很多人痛斥了王夫人,說是慈母多敗兒,還對賈珠能夠奮力抗爭表示了欣賞。

賈珠在一旁聽着賈政的讚揚,當時是顧盼自豪,認爲這件事上他是出了大風頭,完全就沒有注意到王夫人在一旁的尷尬。

王夫人到了這時是有苦說不出,頗有些作繭自縛的感覺。之後王夫人痛哭流涕地對賈政說賈珠身體實在不好,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不好了,因此才讓他多休息,以保重身體。至與科舉的事情,以賈珠的才華竟然是沒事的。其實她是得了賈珂的承諾心裡有底。

賈政對賈珠也是懷有期望的,自然不希望他身體就這麼垮了,再說他也知道賈珠連續幾次科舉都是身體原因而失敗的,於是也就動搖了。最後規定賈珠每日只能讀書半天,算是對王夫人妥協了。

王夫人不放心賈珠,特意安排了李紈監督他,這才放心的離開。

剛開始的時候,賈珠還是按照上午攻讀下午休息的安排進行的,但是逛了幾天便忍耐不住,每日裡蹭着李紈不在,便偷偷的拿出書來看。有時候甚至半夜都要趁着李紈不在起來攻讀。

李紈本來就是有身孕在身,經常需要休息,並不能時時刻刻的在賈珠身旁,雖然她安排了丫鬟們對賈珠進行監督,但是那些丫鬟哪裡敢管榮國府的二爺,因此賈珠不但沒有休息,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因此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好轉,甚至因爲經常半夜起來讀書,而有些惡化。

而王夫人卻沒有想到這些,她以爲有李執在一旁照看着賈珠,定然是無事的,哪知道一時疏忽差點釀成了大禍。

等到了快秋闈,賈珂按照約定,給順天府尹打了招呼,順天府尹知到賈珂現在權傾朝野哪裡敢得罪他,早已經暗暗的安排了人和學政打了招呼,只要是賈珠這一次不是太差,就會必定取中他。

但是事與願違,賈珠由於偷偷的讀書身體並沒有好轉,在第三場的時候還是沒有堅持下來,最後被人擡出了科場,至於賈珠在科場內的情況,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等賈珠被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昏迷不醒了。這一下可把整個賈府的人都嚇了一跳,就連賈珂也急忙從舞陽侯府趕過來。

賈珂來到賈珠的院子裡的時候,這裡已經是哭聲一片,嚇的賈珂就是一哆嗦,以爲賈珠有了什麼好歹。趕快緊走幾步進入賈珠的房中,一進房門就看到裡邊已經堆滿了人,賈珠牀旁邊王夫人和挺着大肚子的李紈正在痛哭流涕,卻沒有看到賈母的身影。

而這時候站在窗旁的賈政不停的嘆息,賈珂趕忙來到牀前,只見賈珠兩眼緊閉,雙脣緊咬,臉色泛着青紫色,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賈珂趕緊向賈政詢問,“二弟如此不好,可向老太太稟告了?”

“這孽障病的如此厲害,怎麼敢讓老太太知道,到時候老太太再有個三長兩短,可不是我們的不孝。”賈政一邊長吁短嘆,一邊回答賈珂的話。

賈珂見此情況就知道不妙,趕忙打發自己的小廝,拿着自己的帖子到太醫院去請太醫院的掌院陸瑾,這麼大的太醫院中他的醫術最高,只要他來,還是有幾分把握能夠把賈珠救回來。

本來賈珂想着用小回春術給他試一試,但是臨時又變卦了,如果對賈珠施了小回春術,賈珠恐怕立刻就會恢復,到時候賈珂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到了這種時候,賈珂最後還是選擇了隱藏自己。至於賈珠他只能動用自己的所有關係,至於能不能救活,最後也只能是聽天由命。

很快太醫院的陸瑾老太醫便來了,陸瑾一進房門賈珂趕忙把他拉到賈珠身旁,然後內疚的說道:“舍弟今日實在是不好了,否則也不敢打擾陸老太醫,只要老太醫能夠救得舍弟的性命,但有所求無有不準。”這已經算是非常大的承諾了。

陸瑾也不多話,直接就把手放在了賈珠的脈門上,這時候屋中本來嘈雜的聲音,一瞬間安靜下去。特別是王夫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陸老太醫,真害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好的苗頭。

陸老太醫給賈珠把脈很長時間,臉色是越來越陰沉,而衆人的心也隨着他臉色,變得越來越擔心。

陸老太醫過了很長時間之後,再把手拿開。然後才起身對賈珂拱手道:“賈大人,令弟的身體實在是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就是小老兒我也只能勉強在給他維持一兩個月,時間再長也就無能爲力了。”

賈珂想着紅樓夢中賈珠也許就是這段時間去世的,看來賈珠是逃不過這命中的一劫。

賈珂本來就想這樣放棄,突然他想到,自己得了張姨娘的那個空間,雖然不能孕育出仙草靈藥,但是其中的藥材年份確是能夠以幾百倍的速度增長。那些夠了年份的藥材,不知道能不能救賈珠一命。

“老太醫,不怕您笑話,我在宣府鎮的時候,別人給我送了一隻人蔘,他們說這是有幾千年的藥效,不知道用到這支人蔘,舍弟能不能保全性命。”賈珂急忙向陸老太醫詢問。

路老太醫聽了賈珂這話有些猶豫,要說幾百年的人蔘,他倒是見過,千年人蔘宮中倒是有一兩份珍藏。但是要說這幾千年的人蔘,他聽都沒聽過,如果真的有,那還不成了精。

於是便小心的回答賈珂說:“要說這千年人蔘宮中倒有珍藏。這幾千年的人蔘我倒是沒有見過,不如取來讓我瞧一瞧,如果要是像宮中的珍藏有千年的功效,倒也能在挽回一兩年的性命。”

賈珂聽了陸老太醫回答,馬上對王夫人說道:“母親,你現在派一個丫鬟到可卿處,就說我要那支在檀木盒中人蔘,讓她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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