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現在只覺得頭上已經變得綠幽幽的了,這男人最怕的就是這樣。
賈璉本來還忍着火氣到了現在在也忍不住了,打一推那幾個太監直接就闖進了門去。
等他一進門見到王熙鳳正在那裡海棠春睡,這讓他哪裡受得了。
只見賈璉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牀前一把就把王熙鳳拉了起來,然後一巴掌就拍得上去。
這一下只把王熙鳳打的頭暈腦脹,一張俏臉馬上就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門外的那幾個太監也闖了進來,他們見到賈璉竟然敢打王熙鳳,立刻就知道糟了,他們三四個人一起上前,沒幾下就把賈璉給按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王熙鳳也緩過勁兒來,心中那個氣呀,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賈璉拿着寶劍追殺她的情景,那時候賈璉可完全沒有夫妻之情。
既然如此,我王熙鳳也沒必要和你客氣了,於是王熙鳳趁着賈璉被按倒在地的時候,上前來對着賈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這時後在屋外候着的平兒,聽到消息趕緊進來,見到王熙鳳像瘋了一樣,在那裡暴打賈璉。
其實平兒對賈璉還是有情意的,見到王熙鳳這樣,心中也是心疼賈璉,但是她面上不敢露出來,急忙上前把王熙鳳拉開,拍着她的後背說道:“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王熙鳳不疑有他,在平兒的攙扶下喘着粗氣,指着賈璉說道:“這個沒良心的,我爲他們家的事情前後奔走,沒有想到他無緣無故的進來就打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而這時候被按在地上的賈璉卻叫道:“你個無恥的蕩婦,你做了什麼事?難道心裡沒數嗎?如果不是你做下這下作的事情,能有這麼多太監服侍你?”
王熙鳳聽完賈璉的叫罵,臉上便是一紅,對於這件事說起來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但是王熙鳳畢竟是那個鳳辣子,到了現在反而放開了,“你以爲你的爵位和這宅子是怎麼來的?就憑你的本事,早就被旁邊的人趕出府去了。”
賈璉一聽這話更是氣惱,掙扎着就要站起來,但是跟隨王熙鳳回來的這幾個太監也是練過幾年的,哪裡是賈璉能夠睜得開的。
王熙鳳見此情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賈璉爭脫開來又給自己一頓打。
而站在一旁的平兒,現在算是明白,今天上午王熙鳳從養心殿出來時的異樣,是怎麼回事了。
平兒現在想的不是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而是想着這件事一旦鬧開了,給賈珂一個難堪,恐怕他們家沒個好。
於是平兒趕緊向王熙鳳使個眼色,然後說道:“主子,這樣鬧也不是個辦法,傳出去讓人笑話,不如暫時把二爺放了,我去勸勸她,您看怎麼樣?”
王熙鳳聽了之後,看了平兒一眼,然後又低頭思考了一下,這才緩緩的點頭。
平兒一見王熙鳳答應了的前來,把幾個太監揮開,拉着賈璉道旁邊的屋子去了。
而賈璉也是個熊包,剛纔被幾個太監摁住,又被王熙鳳打了一頓,表面上十分強硬,其實他心中早就怕了,現在見平兒拉他走,立刻就順坡下驢,隨着平兒一起離開了。
他們到了不遠處的一間房子之中,賈璉這才又一次表現出了男子漢的氣概,把屋中的東西砸了個遍,然後不停的嘶吼。
平兒看他這個樣子也覺得心疼,急忙上前抓住他,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二爺,您還是快別生氣了,到時候氣壞了自己,旁人還不知道怎麼高興呢。”
賈璉聽了這話,馬上就想起了王熙鳳那得意的樣子,心中雖然更氣,但是想着自己還不能死,不然的話還不是讓她更加自在了,於是這才壓下火氣,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平兒見賈璉暫時,平靜下來,急忙從旁邊,給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中。然後坐在他的旁邊,用玉手不停地在他背後撫摸,然後柔聲說道:“二爺,我看這件事您還就算了吧。”
賈璉聽了立刻就奏起了眉頭又要發火。
平兒急忙再次拍了拍他的背後,繼續柔聲說道:“這這種事情歷代皇家還少了嗎?你見到哪個人是大聲張揚了?你又見到哪一次皇上吃虧過?”
賈璉一聽完這話,馬上就身上起了一身白毛汗,他原來想起了歷代皇帝對自己情敵的處置手段,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得到善終的。
平兒見賈璉已經明白了,這才繼續說道:“從此以後,大不了各自相安無事,將來說不定您還靠着他才能繼承王位呢。”
賈璉一聽這話,馬上就想起了剛纔賈赦看自己的眼神,心中馬上就覺得毛毛的,他現在可是要在賈赦手底下過活的,如果在沒有了賈珂的庇佑,定然不能夠繼承王位,甚至最後還不一定能夠活命。
於是賈璉這才平靜下來,然後他抓着平兒的手,撲到她的懷中哭泣起來。
已經賈璉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父親對自己不待見,就連老婆現在也快是別人的了,是個人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而平兒一直一邊拍着賈璉的後背安慰她,一邊緊緊地把他抱在懷中,想要給他些溫暖。
在說這時候在屋中的王熙鳳,心中也有些氣惱,這些太監怎麼這麼不懂事,竟然敢攔着賈璉,這才把事情敗露了。
於是他把幾個太監召到屋來,讓他們一個個跪在地上。
“說吧,怎麼回事?”
那幾個太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那個管事的小李子向前跪了幾步,說道:“主子,這都是李大總管安排的,小的們只是奉令行事。”
王熙鳳聽到這裡就琢磨開了,看來這事賈珂給了示意,不然的話,李德善沒有必要安排幾個太監隨身伺候自己,並且還敢攔住賈璉和自己親近。
想到這裡王熙鳳一陣的欣喜,男人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只要給他們沾了邊兒,那嫉妒心就再也壓不下去了,賈珂就是當今皇帝又怎麼樣?還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王熙鳳想明白之後,揮揮手對那些太監們說:“既然你們是奉命行事,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賈璉畢竟是我的丈夫,以後你們對他可要尊重這點。”
底下跪着的幾個太監,聽完之後趕緊點頭,但是心中想的是什麼卻別人不知道了。
正在這時候,平兒也從外邊進來了,他來到王熙鳳的身旁,在王熙鳳的耳邊說道:“主子,二爺已經明白事理了。”
王熙鳳斜眼打量的平兒一下,見她身上有些散亂,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要是以前王熙鳳一定會醋性大發,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沒有覺得心裡有什麼波瀾。
接下來的日子,王熙鳳在靖王府中上下收拾,沒有幾天就把靖王府收拾的事幹乾淨淨。
再稟報了賈赦之後,賈赦也帶着邢夫人高高興興地搬了過來。
等賈赦搬到靖王府之後,沒有幾天的功夫,就聽到外邊的風言風語,於是對於王熙鳳的事情也多少有些猜測了。
但是現在的賈赦可沒打算給他的兒子賈璉出頭,他現在只想着享受榮華富貴,只要是不打擾他,外邊就是天塌了他也不管。
但是邢夫人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因爲她到了靖王府之後,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接管靖王府的上下事務。
王熙鳳仍然把持着靖王府,靖王府的來往是以所有的進項,都必須經過王熙鳳的手。
而邢夫人甚至還不如以前了,因爲在以前的時候,她好歹還能掌管着那個小院的月錢等事物,到了現在,她幾乎只能在房中養老了。
而賈璉自從那一次同王熙鳳攪鬧了一番之後,就再也沒有進王熙鳳的房間,而是長年累月的在尤二姐那裡歇着了。
王熙鳳卻不是一個能閒下來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因爲靖王府的事務還能夠忍耐,等到事情平息下來,她馬上就覺得十分的空虛,於是便隔三差五的藉着進攻給老太太請安的功夫,去和賈珂幽會。
而這件事賈璉自然是清清楚楚,但是他卻有苦說不出。
而賈珂也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中,他只是覺得多得了一個美人也沒有什麼妨礙的。
卻說在臘月二十三這一天,賈珂按照往年皇帝的樣子,開始封了皇印,而各衙門也開始放假了。
今年的中原可算是風調雨順,糧食的產量比往年多了許多,不管是普通的佃戶還是地主,對於今年的情況都十分滿意,佃戶們因爲就是交了租子,他們也能多吃幾天飽飯了,而地主們滿意的是,今年的收入比往年多了許多。
而滿朝的文武對於今年的情況也是十分的滿意,賈珂雖然說是篡了江山,但是並沒有動這些文武大臣的利益,他們仍然一個個活得悠哉悠哉的。
正因爲滿朝文武江山百姓都十分地滿意,所以這一年賈珂的統治開始穩固起來,對於前朝的那些事情,大家就開始漸漸的淡忘。
就是有幾個遺老遺少懷念前朝,也會被周圍的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