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霞紅滿天邊,餘光照耀中,給芙蓉城點綴上夢幻般的色彩。已是初秋時節,輕風乍起絲絲縷縷擾人心絃。芙蓉院的廣播站放起了輕快的音樂,學子們伴隨着音樂的節奏肆意地演繹着各自的生活。
張鴛看了一眼手錶後放下手中的毛筆對沉迷於小說的劉沭說道:“劉兄,吃飯時間到了,趕緊吃了我還得繼續練習我的字。”
劉沭嘲笑道:“得了,這年頭也只有你才喜歡耍弄毛筆,也不嫌過時。”
張鴛一本正經說道:“我乃張府書生是也,書生離了毛筆還叫書生嗎?”
劉沭好奇地走到張鴛的桌前看了看他的傑作,上面反覆寫着:
熾癡熱情冷冷雨,
緣起緣分命中敘。
花期時令自採芳,
天各自有鳳求凰。
又有:
萬里無涯,天邊有名花。
絕代風華,相思滿天涯。
劉沐看罷,陰陽怪氣地說道:“嘿,你娃有想法喔,是想打誰的主意?”
張鴛大擺pose後說道:“衆花迷人眼,我卻偏鍾情於何薴。我相信憑我滿腹文采不久後就能將她追到手。”說完,自我陶醉地大笑了起來。
滿口之乎者也的張鴛本來就讓劉沭難以接受,而他更受不了張鴛的自戀,癟癟嘴拿着飯盒向樓下走去,張鴛見此急忙收起笑聲緊隨其後。
張鴛、劉沭並肩而行,走至宿舍樓大門處見餘輝匆忙從外面跑進樓裡將手中香菸畢恭畢敬遞給103寢室的楊一,楊一是隔壁班有名的混頭,總是仗着幾個稱兄道弟的兄弟在同年級裡欺凌弱小。餘輝正好是年級裡有名的膽小鬼,又因沉迷於網戀熱衷於給網友煲電話粥,每月生活費有一半都貢獻給了電信,因此衆人皆稱他爲“電話機”。這電話機還有一大特點就是一叫必到,專爲楊一之人跑腿作使喚用。此時楊一接過電話機手裡的香菸後向其擺擺手,示意沒事,讓其退下。電話機見張鴛、劉沭尚未走遠,遠遠叫住:“張鴛,你們是去吃飯嗎?等我一下,我拿了飯盒與你們一路”
張鴛回頭瞟了一眼電話機即不作答也未停下腳步只當沒聽見罷了,自語道:“我是何人?豈會與此等軟弱之人爲伍”。
食堂前頁力、馬川等足球迷從操場上踢完球,連足球都未來得及放便奔食堂而去。頁力等人素來熱愛運動,一行人大多身高體壯,面貌皆又俊美,惹得衆多美女投媚獻笑。看頁力等人如此招女生喜歡,張鴛心恨得牙癢癢卻裝着不屑地說道:“都是一羣些庸脂俗粉。”
劉沭暗自笑這書生真是虛僞,明明是對別人又羨慕又嫉妒還如此一說便打趣道:“羨慕就直說唄,何必損別人。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有他們一樣的樣貌,你的何薴早對你投懷送抱了。”
張鴛板着臉盯了劉沐一眼生氣道:“懶得和你多說,他們是他們,人人都得像他們?不像他們都不活了嗎?”
劉沭自知張鴛好面子,剛纔言語有所不當,便將話題轉移對其說道:“今天晚自習有幾位鄰校轉來的學生來我班報道,我們早點吃了飯去教室看看,如有美女也好捷足先登”
聽劉沐一說,張鴛才記起轉校生之事。早在前幾日就聽人說起這次插入本班的全是女生,其中二人的才德美貌可是在鄰校出了名的,如此佳人錯過豈不可惜。
且說林黛玉經寒池一走,剛至凡間即刻變作襁裹幼嬰,或是上天憐見竟被一戶林姓人家收養,只因身體被寒池寒氣侵蝕,便自小落下個體弱多病的毛病。也正如此養父林之洺閱得《紅樓夢》裡有個“嫺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的林黛玉,便藉此名用之,使黛玉之名得以留用。林黛玉自是有才,卻活於空幻世界,蒼茫的天地間只有她自己,一心想的便是和寶玉相見。正值二八年華,憶得護園妃說及十六年後寶玉會出現在芙蓉院,當初擇校時本意欲前往卻不能夠。正苦無良策,適逢兩校聯誼,校內學子皆可自主擇校。這對林黛玉而言真可謂喜從天降,自然是歡喜不已。想到即將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裡還是有些躊躇,但一想到不久就可以見到寶玉又有幾分急切之情,在困惑中煎熬數日終於到了在芙蓉園報道的日子。隨其一起轉校的還有同校的馬嵐、張芸、王幸、杜夢凌。可巧到了芙蓉院都分在同一個班。別人也罷,這馬嵐可是校裡有名的大美女,每日圍繞其身邊的追求者不計其數。說來也怪,這馬嵐不愛財不愛帥唯獨鍾情於一位嗜睡的男生----湯陽。這馬嵐的事林黛玉聽的不少,可從未見過其人。而熱愛古文的林黛玉,馬嵐也是早有耳聞。卻也是同校不相識,現在有幸到了芙蓉院成爲同班,彼此都想見一下對方的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