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撥馬嵐電話不通,卻不知馬嵐此時正在上演辦公室大戰,馬嵐到公司報道後,公司給他們每位實習生都指定了實習老師,她的老師是一位三十出頭的離婚女人,在家中她排行第四因而人人皆稱她蔡四姐。這女人一直暗戀着公司年輕帥氣的經理,時常給經理送些十字繡之類的小東西,經理裝着糊塗地與她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即使這樣這女人也很開心知足,美麗大方的馬嵐一到來,這種固有關係即被打破。年輕的經理雖然家有賢妻,可是卻因商業聯姻兩人沒多少感情。對蔡四姐若即若離是因爲對她不感興趣,而同事關係只得如此。馬嵐的到來卻使他眼前一亮,開始了中年期的第一次懆動,時不時以各種名義與馬嵐接近,蔡四姐憑着女人的直覺猜到了經理的心思,可別人是經理自己能怎麼辦,可馬嵐不是,她只是自己的徒弟,爲此她總會找些小事與馬嵐爲難,馬嵐雖是個性好強,也只得忍氣吞聲在私下埋怨幾句,這日經理請蔡四姐班組吃飯,大方地說道:“我請你們吃本城有名的貴妃雞,你們想吃多少點多少”。
組員收經理如此厚待高興不已,酒過三巡經理便顧不得許多,口無禁忌地與組上員工說笑道:“你們知道爲什麼我今晚請你們吃飯嗎?”
衆人面面相窺,皆不做聲。先前也猜想過經理請吃飯的目的,可沒人猜到。
“哈哈哈,這可得歸功於馬嵐,你們不知道啊,馬嵐可真是難得的一個女生,美麗就不說了,人也能幹…”經理滔滔不絕誇獎道。
桌上之人聽出弦外之音,起鬨向馬嵐敬酒:“嵐妹真是我們組的福星,讓我們有此口服,美女萬歲”。
馬嵐臉紅一陣白一陣,端起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好。
聽着經理的話,見桌上人如此與馬嵐說笑。蔡四姐的肺都快要氣爆炸,提起包便衝了回去。原本還爲經理一針一線紮了雙鞋墊,指望着明日便送出去,此時氣沖沖地回來見了鞋墊便是一陣狂撕亂剪,想到往日情景不由得把所有怨恨都指向馬嵐。
次日一早,蔡四姐強裝着若無其事地上班,見馬嵐來交前日的工作報表,只看了一眼便將報表一把撕成兩半向馬嵐砸去,大罵道:“錯誤連篇讓我怎麼看?你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笨的跟豬沒兩樣…”。
馬嵐的火爆脾氣可是班裡出了名的,在一次打鬥中可是幹過一人挑四女的最高紀錄,實習這些日子除了最初幾日蔡四姐還算正常些,後面一直刁難於她,看在自己初來乍到的份上壓着脾氣不與她計較。可此時竟然當着辦公室如此多人罵出話來,素日積壓的怨氣一發而來,見手上沒別的東西,拿起手機就朝蔡四姐砸去:“你他媽的瓜女人,瘋婆娘…”。
辦公室戰鬥一觸即發,兩人即將扭打在一起,嚇得周圍員工急忙將她倆拉開。而此時林黛玉給馬嵐打電話時,馬嵐的電話正身首異處地躺在地上。
見馬嵐電話不通,又與頁力打去,聽得林黛玉當選團支部書記時,頁力初時還有些不信,他不相信柔弱的林黛玉有如此能力。林黛玉將開會情景說完後頁力才深信不疑爲她高興不已,連連說道:“下次見面定要爲你慶祝”。
林黛玉想起見到的那“寶玉”想說與頁力聽也又認爲有些不合適,惆悵道:“有什麼開心的?我纔不稀罕什麼團支部書記,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頁力知道林黛玉只爲愛而生,如今自己就是她的最愛,笑着明知故問道:“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因爲心中矛盾重重林黛玉遲疑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可是出乎頁力意料之外。
掛下電話消息傳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小老鼠”
“你是誰?”林黛玉回道。
“一個彼此認識的人”
“不說名字我就不回消息了”林黛玉回道。
片刻又來一陌生消息:“還記得我嗎?”
“你又是誰?”林黛玉沒好氣回道。
“聽你這話你常收到陌生消息”
“這是我的事,報上大名來”
“殷東,廣場上掉手機的…還記得嗎?”收到電話林黛玉一陣激動,眼前浮現的滿是大觀園裡寶玉的樣子“殷東?不,是寶玉”在存電話
號時林黛玉講他以寶玉命名。
激動地回道:“怎麼會忘記呢?”心頭一遍遍唸叨:“寶玉,是你嗎?你是我要找的寶玉嗎?”
殷東看到林黛玉如此回答,心頭也是一陣激動,這麼說她對自己印象深刻,看來也不是很難追到,發去消息:“我找你號碼可找的幸苦,兜了一圈原來我們是一個總公司”。
“那我的電話號是誰告訴你的?”
“呵呵,有緣就不怕問不倒,就與你們一個組的”殷東沒告訴林黛玉他前幾天一直煩心不知該如何打聽到有關林黛玉的一切,正巧交他們健身操的老師就與林黛玉一個公司。只因實習生一到公司,公司老員工出於對他們的好奇,無事便打聽這些學生情況,有什麼愛好、脾氣之類大多知曉。殷東掉手機時她也看見,後又見殷東傻站着,閒來與他說笑:“殷東小弟,我看你對拾手機的女生挺感興趣嘛,你請我吃飯,我便與你牽線”。聽到說與拾手機的女生牽線,這就意味着這人是知道那女生的情況,殷東一陣狂喜連連答應,爲此林黛玉的手機號等基本信息殷東瞭如指掌。
之前的陌生號消息又來:“真的不回我了?小老鼠”
林黛玉也懶得理這消息,總是不回。
直接與殷東回道:“你和我一位舊友很想,簡直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的”。
殷東縱遊羣花,知道林黛玉此時的心情,回道:“那你就當我是你的舊友吧,林妹妹”。
本來叫“林妹妹”殷東是出於無心,想與林黛玉套近罷了,不想林黛玉看消息後是激動一陣心痛一陣,往日大觀園情景歷歷在目。她辨不清發消息這人是誰,頭腦昏沉,沉入她的世界。
林黛玉整理物品時翻閱平日整理的文集《幽夢錄》,想起前些日子馮原當着書記面說的話“林黛玉常寫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不由得生氣起來,雖然自己不在意在領導面前得寵失寵的事,可不能平白無故讓人作踐自己的心血。上班時拿着《幽夢錄》直奔書記辦公室,把《幽夢錄》往桌上一放,冷言道:“前日裡不是有人說我總寫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嗎?今日裡把我所整理拿來與你瞧瞧,我倒要看是別人愚昧還是我的蠢笨。”
她這話可讓書記無言,說寫的好吧就是指責別人愚昧,說寫的不好吧就是批評她的蠢笨。翻開《幽夢錄》裡面全是林黛玉流淚時所寫,真可謂是“篇篇心酸淚”看的書記直冒寒氣,怎一個傷心了得。語重心長道:“生活很簡單,複雜的是人心,簡化思想生活就過的很輕鬆快樂。現在你是團支部書記,平日裡多與團員青年溝通也可使你心境開闊些”。
林黛玉不想書記如此關心於她,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