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麗人轉眸看向那襁褓中可愛伶俐的嬌小女嬰,一顆晶瑩剔透的芳心,幾乎是要萌化了。
這就是她的女兒,她這麼多年了,終於也有了女兒了。
民間常言,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她以後也有了。
麗人似乎因爲芳心欣喜莫名,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眸光熠熠流光,道:“好生照顧着。”
那接生嬤嬤應了一聲,然後抱着襁褓中的女嬰向着裡廂去。
麗人目光怔怔失神,似是在暢想着什麼。
……
……
崇平十八年,盛夏時節,日光斜照至殿宇,不知何時,盞中茶水已緩緩涼下,麗人猛然回神,美眸瑩瑩如水。
麗人將手裡的一杯茶盅,放在一旁的漆木几案上,盈盈起得身來,轉而向着一間屏風擺設的暖閣而去。
“娘娘。”一個女官玉頰微紅,輕輕喚了一聲。
麗人柔聲道:“小皇子醒了嗎?”
“已經醒了。”女官臉上帶着陣陣欣喜之色,柔聲道。
麗人款步近前,柳葉細眉之下,凝眸看向襁褓之中粉雕玉琢的女嬰,那張雍美、華豔的臉蛋兒上現出欣喜之意,呢喃喚道:“葵兒。”
麗人生了兩個兒子,一直沒有女兒,自然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兒格外喜愛。
而另一個搖籃裡,同樣有着一個白胖的嬰兒,伸着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白裡透紅的臉頰粉嘟嘟的,似乎聽到了自家妹妹的聲音,咿咿呀呀起來。
見得這一幕,麗人那張宛如冰山雪蓮的雪膚玉顏,笑意盈盈,低聲說道:“她們兩個自小就親暱一些。”
雖是一時興起的孽種,但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就在這時,隔着一架竹石玻璃屏風,忽而傳來一道嬤嬤的聲音。
“娘娘,容妃娘娘過來了。”
雪膚玉顏的麗人擡起青絲如瀑的螓首,柳葉細眉之下,那雙晶瑩美眸盈盈如水,笑道:“妹妹,過來了。”
端容貴妃稚麗眉眼彎彎一如柳葉,細秀而明麗,身後還跟着咸寧公主、李嬋月以及宋妍三人。
端容貴妃容色笑意嫣然,柔聲道:“過來看看姐姐,姐姐陪着葵兒敘話呢。”
麗人給自家女兒起的大名喚作賈…嗯,陳葵。
葵花,向陽而生,希望孩子能夠快快樂樂長大。
“看看她,小丫頭可愛的不行。”宋皇后那張綺豔明麗宛如牡丹花的臉蛋兒,猶如流溢着絲絲縷縷的欣喜,柔聲道。
咸寧公主笑了笑,說道:“母后,那我看看妹妹。”
雪膚玉顏的麗人眉眼涌起一股嗔怪之意,輕笑一聲,說道:“你仔細別嚇壞她了。”
她還真的擔心,這葵兒將來讓咸寧給帶壞了。
咸寧公主柳葉細眉之下,清眸瑩瑩如光波,轉而看向那襁褓中的女嬰,也有些喜愛,伸手握住那軟乎乎的小手,笑道:“喚聲姐姐聽聽。”
女嬰張着紅丫丫的粉脣,那雙如黑葡萄的眼眸,似是流光熠熠而閃。
“年歲還小,還不會說話呢。”雪顏玉膚的麗人,輕聲說道。
這會兒,那襁褓中男嬰則是哭了起來,顯然對沒有人過來看顧自己感到不開心。
李嬋月這會兒湊近男嬰的搖籃之前,素手纖纖,輕輕一下子握住了嬰兒白生生、軟乎乎的小手。
那胖乎乎男嬰衝着李嬋月笑了笑,眉眼彎彎如月牙兒,似是笑到了李嬋月的心底。
或者說,恍惚之間,似乎是某人的……
李嬋月晃了晃心神,凝眸看向那男嬰,心頭忽而生出一股感觸,或許她也該爲小賈先生生一個孩子了?
她也生個男孩兒?
咸寧公主轉過秀麗螓首,那雙清麗眉眼隱有絲絲縷縷的笑意蒙帶而起,道:“看來他就喜歡嬋月。”
李嬋月那張清麗如玉的臉蛋兒多少有些羞紅如霞,明媚、絢麗猶如錦緞,聲音酥糯而柔軟,說道:“我也喜歡這小孩兒。”
宋妍妍麗玉顏粉膩如雪,抿了抿粉脣,在一旁也看向襁褓中的嬰兒,也輕輕捏了捏嬰兒的臉蛋兒,然後又悻悻然收回了手。
“今個兒子鈺回來,在熙和宮和聖上敘話呢。”端容貴妃轉而看向宋皇后,低聲敘道。
雪膚玉顏的麗人目中涌起一絲異樣,笑了笑道:“那倒是敢情好。”
也不知那人知道有了龍鳳胎以後,該是何等欣喜若狂?
這可是他的長子。
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那小狐狸的神色了。
嗯,從麗人的視角而言,的確是賈珩的長子。
熙和宮——
一直到午後時分,天穹上的溫煦融融日光照耀在琉璃瓦上,而殿中的一衆文武朝臣也慢慢散去,離了熙和宮。
而崇平帝顯然多飲了兩杯酒,此刻在賈珩與戴權的攙扶下,向着坤寧宮而去。
賈珩攙扶着崇平帝,只覺一股輕盈無物之感依偎了過來,仿若兩片紙張一般。
暗道,爲了大漢嘔心瀝血,天子的確是沒少操心。
崇平帝凹陷臉頰紅暈圈圈而現,隨口問了一聲,說道:“子鈺什麼時候與瀟兒還有釵黛完婚。”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聖上,微臣想就在這幾天,大概在八月十五完婚。”
記得他當年娶可卿時,也是八月十五,如今兼釵黛之美,當也在八月十五。
崇平帝點了點螓首,說道:“八月十五也好,正是花好月圓,只是一下完婚四個?”
提及四個之時,這位中年帝王都覺得心頭哭笑不得。
這都叫什麼事兒?四個都完婚,古往今來,未曾有這樣的事吧。
賈珩道:“微臣覺得一事不勞兩回,將一併完婚,倒也未嘗不可,反而省卻不少靡費,當然分兩次也好。”
因爲,瀟瀟是宗室之女,她與雅若兩人也都是郡主,那完婚地點大概是在太廟。
至於釵黛兩人,因是尋常之家,可能更多是尋常婚禮。
崇平帝想了想,說道:“你自己挑選良辰安排吧。”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微臣謝過聖上。”
就這樣,賈珩一路攙扶着崇平帝的胳膊,來到坤寧宮所在的殿宇羣落。
此刻,殿中那雪顏玉膚的麗人正在與端容貴妃敘話,而咸寧公主與清河郡主正在抱着襁褓中的嬰兒,說笑不停。
就在這時,六宮都總管太監快步而來,低聲道:“娘娘,陛下來了。”
麗人與端容貴妃連忙起得身來,快步迎至宮殿之外。
“陛下。”麗人輕輕喚了一聲,見得臉上一副惺忪醉態的崇平帝,嗔怪道:“陛下,好端端的怎麼喝這麼多酒?”
崇平帝笑了笑,柔聲說道:“梓潼,今個兒高興,就難免多飲了兩杯,倒也無妨,朕這會兒倒沒有難受。”
那一襲硃紅裙裳,雪顏玉膚的麗人,聞言,輕哼一聲,責怪道:“陛下身子骨兒不大好,怎麼能喝這般多酒?”
賈珩此刻劍眉擰起,擡眸看向那雪顏玉膚的麗人,心頭不由微微一動。
一段時間不見,甜妞兒比之往日更爲豐潤可人了,尤其是眉梢眼角的豐熟風韻,愈是讓人心旌搖曳。
咸寧公主近前,柔聲道:“先生,你回來了。”
李嬋月也近前而去,凝眸看向那襁褓中的女嬰。
一時間,正在襁褓中的男嬰,頓時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來,而這會兒奶嬤嬤連忙近前,抱起了那男嬰,開始奶起了孩子。
宋妍那張嬌小可愛的臉蛋兒上,同樣蒙起思念神色,兩道柳葉細眉之下,目光癡癡而望。
珩大哥回來了。
賈珩此刻擡眸看向咸寧公主,說道:“咸寧,許久不見了。”
自崇平十八年夏天,賈珩巡查九邊,而後又前往倭國,滿打滿算,的確是有一年過去了。
許久不見咸寧,心頭未嘗沒有思念。
咸寧公主清眸盈盈如水,芳心之中也滿是對那蟒服少年的思念,聲音宛如冰雪融化,清泠悅耳:“先生,這一路辛苦了,先生都清減了。”
賈珩伸手握住少女的纖纖柔荑,道:“咸寧。”
咸寧公主面色蒙起一抹羞意,柔聲道:“先生,這殿中,還都是人呢。”
李嬋月秀美玉顏上,怔怔而望。
賈珩將咸寧公主的素手輕輕鬆開,明眸瑩瑩地看向李嬋月,輕輕喚了一聲,道:“嬋月。”
咸寧:“……”
她不給先生親密一些,先生就去找嬋月是吧?
李嬋月藏星蘊月的眸子現出“既見君子,雲胡不喜”的欣然,柔聲說道:“小賈先生。”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嬋月看着比以前又高了一些。”李嬋月:“……”
她還長個頭兒嗎?
賈珩目光轉而又落在一旁的宋妍臉上,那張恍若花樹堆雪的臉蛋兒上,白裡透紅,似蒙起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意,對視之時,瞪了自家一眼。
嗯,還是這麼喜歡瞪人。
這邊廂,崇平帝也在宋皇后與端容貴妃的攙扶下,進入殿中裡廂的暖閣歇息。
宋皇后擡起秀美螓首,吩咐道:“來人,去準備一些酸梅湯來,醒醒酒。”
內監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忙碌去了。
這邊兒,端容貴妃則是與賈珩與咸寧公主、李嬋月一同落座敘話。
“子鈺這次前往倭國,又打了一場勝仗。”端容貴妃柳眉如黛,那雙狹長、清冽的美眸帶着幾許溫和,看向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
這位麗人雖然年歲三十有餘,但氣質明豔、清冷不減當年。
賈珩道:“這次戰事以後,再有二三年,也就能平定遼東了。”
端容貴妃感慨道:“那時候,也就天下太平了。”
賈珩道:“四海海疆之上的戰事也有不少。”
他這個丈母孃,纔是正兒八經的丈母孃既視感。
這會兒,一旁的嬰兒啼哭聲,倒是吸引了賈珩的心神,循聲而望。
不知爲何,心砰砰跳了幾許。
這個時候,在宮中能夠響起的哭聲,除了他的孩子,似乎也沒有旁人。
見賈珩目光投過去,咸寧公主輕笑了下,說道:“先生,是小皇子在哭,他又在鬧人呢,然後那個妹妹也哭。”
咸寧公主在京裡,顯然經常過來抱着小皇子。
賈珩聞言,面色異樣了下,心頭不由一頓。
暗道,竟是龍鳳胎,這可真是……
心頭卻不知什麼滋味。
不過,先前甄晴那邊兒倒是有了龍鳳胎,如此一來,倒也不是頭一次龍鳳呈祥了。
或者說,老鳳清於雛鳳聲?
端容貴妃蹙了蹙眉,美眸凝視而向那抱着嬰兒的嬤嬤,說道:“奶嬤嬤,哄好小皇子,陛下正在屋裡歇息呢。”
那奶嬤嬤連忙低聲道:“娘娘,小皇子一天不鬧兩回,不消停的。”
賈珩這會兒湊到近前,輕聲道:“我抱抱他。”
那奶嬤嬤遲疑了下,轉眸看向端容貴妃,見其並無制止之意,低聲說道:“衛國公小心一些。”
賈珩這會兒伸手接過襁褓中的嬰兒。
說來也奇,襁褓中的嬰兒在賈珩懷裡以後,哭聲漸止,那雙黑葡萄一樣明亮剔透的眼眸,骨碌碌地看向賈珩,伸出兩個小手。
賈珩心緒之中,就有幾許血脈相連的欣喜,湊到那嬰兒的臉蛋兒親了一口。
頓時,那襁褓中的嬰兒就“咯咯”笑了起來,疏淡眉眼彎彎成月牙兒,伸着兩個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賈珩的臉頰,似在親暱着。
賈珩笑道:“都這般大了。”
這孩子看着是有些像他。
這會兒,咸寧公主款步盈盈走來,面上不無笑意流露,輕聲道:“真是奇了,我剛纔抱他,他都沒有止住哭聲,先生一抱他,他就開始笑了起來。”
賈珩道:“男孩兒可能喜歡我身上這一路而來的英果之氣。”
咸寧公主翻了個白眼,說道:“先生就會自賣自誇。”
李嬋月輕笑了下,柔聲道:“表姐,我剛纔抱他,他也不哭呢。”
賈珩道:“可能是知道他姐姐有些兇,所以姐姐一抱,他就哭。”
咸寧:“……”
你們兩個一致對付我起來了?
宋妍聽着幾人敘話,忍俊不禁,輕笑了一聲。
就這般,賈珩抱着懷中的嬰兒,心神也有幾許欣然,輕笑道:“咱去看看妹妹。”
緩步來到一旁得女嬰照顧的搖籃中,可見一個肌膚細嫩,粉雕玉琢的女嬰,正自眉眼靈動,見着賈珩,一雙瑩然明眸亮晶晶的,似見着了親爹一樣。
嗯,這樣也不能說錯。
賈珩看着這一對兒龍鳳胎,心神有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欣然。
小丫頭眉眼五官,一看將來就是美人胚子,像她娘。
賈珩逗弄了兄妹兩人,心神也有幾許欣然莫名。
這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這時,從寢殿的西暖閣之中,不由傳來一串明亮悅耳的笑聲,說道:“妹妹。”
賈珩回眸看去,就覺眼前一亮。
只見一襲硃紅刺繡牡丹花衣裙的麗人,眉眼婉麗動人,容止豐美,巍峨雲髻之上的金釵在夏日的照耀下,幾乎熠熠流光。
似乎歲月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反而經過了一些積澱,更顯豐熟、嫵媚。
而那張秀麗容顏上白皙如玉,朱脣玉面,修容明麗,而行走之間,猶如一株隨風搖曳的國色天香的牡丹花,華光生豔,香氣浮動。
還是那句話,老賓利也是賓利,只要保養的好,無非是費油了一些,但駕駛體驗以及觀賞體驗都是在帕薩特、豐田凱美瑞之上的。
賈珩看向那嫣然明豔的麗人一眼,心頭猛然跳動了下,心頭難免浮現大雁塔之時的場景。
那一張豐豔雍美的臉蛋兒,彤彤如火。
端容貴妃柔聲道:“姐姐,陛下睡下了吧?”
麗人道:“睡下了。”
然後,麗人彎彎秀眉之下,晶然美眸盈盈如水,擡眸看向那正在抱着襁褓中嬰兒的蟒服少年,面若無事,低聲道:“子鈺。”
也該讓他看看孩子了。
也讓某人知道,爲了這雙龍鳳胎,她宋恬吃了多少苦?他知道嗎?就只顧自己舒坦,在洛陽整整折騰了一天。
賈珩將襁褓中的嬰兒重又遞給一旁的奶嬤嬤,行得一禮,溫聲道:“微臣見過娘娘。”
麗人彎彎柳葉細眉之下,那雙晶然美眸盈盈如水,低聲道:“平身吧,你在倭國做的不錯,不僅打敗女真,還收復了朝鮮?”
你在洛陽,做的不錯,一舉生了個龍鳳胎。
賈珩低聲道:“此次朝日兩國盡皆歸漢,以後再向遼東女真出征,就可水陸並進。”
也不知道哪天對眼前麗人也能水陸並進?
麗人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國政軍務上的事兒,你與陛下商議就是了,然兒他這次前往倭國,怎麼樣?”
賈珩道:“回娘娘,魏王殿下勇於任事,出謀劃策,幫了微臣不少忙,先前在熙和宮大宴羣臣之時,聖上對魏王也讚譽有加,特別加了俸祿二百石。”
雪膚玉顏的麗人聞言,端麗、華豔的玉顏之上頓時蒙起一層欣喜之色,點了點頭說道:“然兒他這次去倭國,的確是辛苦了一些。”
賈珩道:“楚王剛纔也在受封之列,加封了二百石俸祿。”
麗人:“……”
你說話能不能大喘氣,方纔爲何不告訴她?
就喜歡看她空歡喜是吧?
見自家姐姐神色不對,終究是擔心女婿說錯話,端容貴妃岔開話題,笑了笑道:“子鈺,這次回來神京以後,應該在家多待一些時日吧。”
賈珩低聲道:“可能會在家待一段時日,不過年前還要前往天津衛,操演水師,準備出征事宜。”
咸寧公主那張宛如冰山雪蓮的玉顏臉蛋兒上,幾乎滿是疼惜之色,溫聲道:“先生這兩年,奔波根本就沒停過。”
賈珩笑了笑,說道:“等平滅遼東以後,空閒時間也就多了一些。”
咸寧公主眸光盈盈如水,低聲道:“先生這次回來,應該當先完婚吧?”
賈珩道:“等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就與瀟瀟還有他們成婚。”
雪膚玉顏的麗人,柳眉之下,明眸瑩然地看向那少年,說道:“說起成婚,本宮正想說呢,我們家妍兒也不小了,這次也一般並賜婚給子鈺吧,這次倭國之功,陛下先前還說,僅僅封賞其子,有些不大適合。”
說來,也該將妍兒許給他,也省的他經常惦念着……作踐人。
端容貴妃蹙了蹙秀眉,那雙狹長的美眸瑩潤如水,道:“姐姐,妍兒怎麼也許給子鈺?”
雪膚玉顏的麗人輕笑了下,柔聲道:“妹妹只怕是不知道,咸寧先前就有意撮合宋妍與子鈺。”
而宋妍那原本正在握着小公主陳葵的小手,也不由頓了一下,幾乎支棱起耳朵。
事關自己終身大事,難免上心許多。
咸寧公主柳眉細秀,輕笑了下道:“母妃,妍兒也到了及笄之齡,也該嫁人了,我想着她平常到賈府裡,也與先生情投意合,不如親上加親。”
端容貴妃幽豔、明麗的眉頭輕輕蹙起,嗔怪說道:“你呀,也不能都跟子鈺……這讓外人怎麼看?”
也不能都圍着一個人,合着全天下就賈子鈺一個男人,這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