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棲遲院
正是下午時分,日光照耀在庭院上,可見嶙峋山石之上猶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紗衣。
賈珩這邊廂,落座下來。
甄蘭問道:“珩大哥什麼時候前往天津操演水師?”
賈珩點了點頭道:“等完婚之後,京中諸事料定,大概就啓程了。”
甄蘭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看向一旁的雅若,正對上一雙眉眼皆是他的清眸,柔聲道:“你父王最近怎麼樣?”
“過年時候回來過一次,現在還沒有回來。”雅若揚起生着一雙黑葡萄大眼睛的臉蛋兒,笑道:“珩大哥,到時候主婚是得父王在這兒罷?”
賈珩似乎也被那天真笑容感染,說道:“倒也不用,等到時候,宮中的兩宮娘娘也就會證婚了。”
雅若忽而道:“珩大哥,真想八月十五快點兒到來啊。”
衆人都輕輕笑了起來。
而後,暮色四合,殘陽斜照,已是掌燈時分。
賈珩道:“準備一些熱水,我要前去沐浴。”
剛剛與鳳姐和平兒折騰過,他這會兒正處在CD期,順勢給自己的心情放個假。
甄蘭目光見着癡癡之色,柔聲道:“我伺候珩大哥沐浴。”
賈珩也沒有拒絕甄蘭的提議,與其一同前往廂房。
雅若貝齒咬着脣瓣,說道:“珩大哥,我也過去罷。”
反正珩大哥也欺負過她了,她馬上就是明媒正娶的新娘子了。
“你在這兒與溪兒說話,倒不用過去。”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含笑,對雅若的黏人也有些心生好笑。
雅若:“……”
好在少女剛剛胡思亂想,一旁的甄溪就已拉過雅若的纖纖素手,輕聲道:“雅若妹妹過幾天就要出嫁了,還在乎這一時半刻的相處嗎?”
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嫁給珩大哥呢。
雅若這才按捺住自己想要一同跟過去的心思,轉眸看向甄溪,說道:“溪兒妹妹,什麼時候跟的珩大哥?”
原來少女是不怎麼關注甄溪的,可以說眼裡除了賈珩,再無旁人。
甄溪靈氣如溪的眉眼中現出回憶之色,柔聲說道:“珩大哥去江南的時候,在甄家就跟了珩大哥,一晃也有兩年多了。”
雅若英氣眉頭之下的目光有些好奇,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脣,問道:“那也有好幾年了,怎麼還沒有成親?”
甄溪靈氣如溪的眉眼之間,臉上就有幾許黯然失色。
先前甄家的家人都被流放,如今好不容易放歸,再說前面還有釵黛她們。
……
……
凹晶館
傍晚時分,霞光爛漫,照耀在水窪處,但見半江瑟瑟,半江而紅。
鳳姐半天之後,才覺得綿軟如蠶的身子恢復過來,此刻額頭鬢角的汗水晶瑩顆顆,沿着臉蛋兒向下頜滾滾而落,肌膚勝雪的脖子上,可見紅暈團團。
鳳姐輕輕轉眸看向一旁兀自在穿着衣裙的平兒,道:“平兒,你怎麼樣了。”
平兒柔聲說道:“奶奶,這會兒好多了。”
鳳姐嗔怒道:“那個冤家真是太折騰了,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兒看出來的花樣。”
一會兒讓她和平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
正在說話之間,忽而聽到廂房之外,漸漸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因軒閣四周得水環繞,故而清晰可見。
原來李紈與兩個同族妹子說了一會兒話,在傍晚時分,只覺天氣悶熱難當,故而,就從稻香村出來,沿着一條青石板路鋪就的石徑隨意閒逛着,不知不覺走到後山的凸碧山莊散起心來。
手中捏着一方帕子,身旁不遠處跟着碧雲和素月。
擡眸之間,正好見着剛剛整理了衣襟出來的鳳姐。
對上李紈的眼神,鳳姐一時間有些侷促不安,豔麗臉蛋兒上笑意不減,說道:“珠大嫂,你怎麼在這兒?”
李紈道:“到這邊兒納涼,鳳丫頭你怎麼在這兒?”
說着,打量了一眼鳳姐,瞳孔就不由一縮。
鳳姐此刻一襲石榴紅衣裙,那張豔麗臉頰紅潤如霞,粉脣微啓,那絲絲縷縷說不出的春情在眉梢眼角無聲流溢。
作爲經了人事的李紈,如何不知這剛纔……
說話間,不由擡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平兒,臉頰頓時騰地紅霞浮起,道:“鳳丫頭,你們在這是……”
難道鳳丫頭與平兒,在這兒做着虛鸞假鳳的勾當?
抑或是屋裡還藏着男人。
無怪乎李紈如此作想,因爲她平常也…更多是以己度人。
鳳姐捕捉到麗人臉上的神色變幻,嫵媚流波的丹鳳眼眸光一轉,輕笑道:“我和平兒到這裡看看,說這等過幾天,大婚該如何佈置呢。”
那個冤家似乎更喜歡珠大嫂子,或許也更能取悅她一些?
李紈目光微動,柔聲說道:“我也是過來散散心,你先在這兒忙着,我就不多奉陪了。”
說着,芳心驚跳,起得身來。
鳳姐念及此處,清聲道:“珠大嫂留步。”
李紈聞言,芳心一跳,隱隱覺得自己接下來可能要發現一些秘密。
卻見鳳姐笑了笑,凝眸看向那碧雲和素月,柔聲道:“我要不和珠大嫂單獨說上兩句話?”
李紈芳心微動,那張秀雅、明麗的玉容上就有幾許羞意,抿了抿粉脣,看向兩個貼身丫鬟,吩咐道:“你們去外面守着去。”
素雲和碧月說話之間,然後離了廂房,來到不遠處,替鳳姐與李紈望着風。
李紈強自笑了笑,說道:“鳳丫頭,你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
難不成也想讓她也與平兒一般?
嗯,她纔不用這些虛凰假鳳,她有子鈺時不時找她欺負着…
鳳姐打量着李紈,一下子伸手握住了李紈的手,更是差點兒讓李紈嚇了一跳,還以爲真是如此,幸在鳳姐只是簡單牽了一下手,並未再多作其他。
李紈目光微頓,柔聲說道:“鳳丫頭,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鳳姐妍麗臉蛋兒上笑意繁盛,輕聲道:“珠大嫂子,你猜剛剛是誰過來了?”
李紈那張秀雅、溫婉的臉蛋兒“騰”地紅了起來,顫聲說道:“鳳丫頭……”
這誰過來,也是能給她說的?難道是鳳丫頭的姘頭兒?
可鳳辣子素來是個心性要強的,這以後可如何是好?
鳳姐臉頰也有幾許滾燙如火,低聲道:“是珩兄弟。”
李紈:“……”
子鈺?
所以,方纔是珩兄弟與鳳丫頭在一起顛鸞倒鳳?是了,這就對上號了,鳳丫頭素來是個自視甚高的,那府裡也只有他能夠入得鳳辣子的眼。
不是,鳳辣子給她說這些做什麼?
李紈皺了皺眉,整容斂色,清聲道:“鳳丫頭,我也不好說你,子鈺他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你怎麼能玷辱他的清白名聲呢?”
鳳姐:“……”
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春韻流溢的丹鳳眼好整以暇地看向那玉容秀雅、婉靜的花信少婦,目中不由現出一絲玩味。
暗道,這珠大嫂子還在她面前裝貞潔烈婦呢……那天被他抱起時候的騷浪之態可是一清二楚,現在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鳳姐念及此處,目光打量着李紈,似笑非笑說道:“珠大嫂子,也與珩兄弟有一腿罷?”
李紈那張清麗如玉的臉蛋兒,幾乎彤彤如霞,眸光幾乎更是盈盈如水,嬌羞不勝,說道:“鳳丫頭渾說什麼呢?”
什麼叫有一腿?這都叫什麼話?
“我孀居在家多少年了,哪裡有那些不軌之事?”李紈蹙了蹙秀眉,玉容作惱,正色道:“鳳丫頭,你莫要以己度人,我與子鈺清清白白。”
反正這種事兒是沒有捉姦在牀,就是不能認。
“清清白白?哪天清清白白生兩個孩子?”鳳姐嗤笑一聲。
李紈:“……”
這個鳳丫頭,真是口無遮攔。
鳳姐那張豔麗的玉容之上滿是好笑之意,明亮剔透的丹鳳眼之中現出一抹好笑,說道:“珠大嫂當着我的面,還遮遮掩掩的,那天我去稻香村尋珠大嫂子,就在窗口之畔偷瞧,被珩兄弟如把小孩兒一般……嘖嘖。”
想起那天,鳳姐臉蛋兒仍有些滾燙如火,因爲就在方纔,也被賈珩如此對待了一遭兒,想起那場景,實在是羞臊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麗人而言,顯然不明白那其實不是…
“你…別說了,別說了。”李紈被鳳姐一下子揭破醜事,頓時嬌軀劇震,一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滾燙如火,幾乎羞臊到不能自持,制止着鳳姐,連連說道。
鳳姐豔麗臉蛋兒宛如芙蓉花瓣,彤彤如霞,笑道:“珠大嫂子,這又有什麼害羞的?珠大嫂子爲珠兄弟守了五六年的寡,又將蘭哥兒拉扯成人,這都已經對得起珠兄弟了,總不能一直苦熬到油盡燈枯。”
李紈聞言,婉麗眉眼浮起羞意,心頭又羞慚,低聲道:“我…我也是沒法子了,蘭哥兒他也需得有個依靠纔是啊。”
她一切都是爲了孩子的,不是那等不守婦道的狐媚子。 鳳姐那張豐麗玉顏漸漸升起悵然,說道:“也是,你起碼還有個孩子,我這倒是什麼都沒有。”
李紈婉麗秀眉微蹙,目中帶着幾許訝異之色,低聲問道:“鳳丫頭,你怎麼也和他…他攪合在一起了?”
原本以爲就她一個寡婦,不想還有一個。
鳳姐那張美豔不勝的臉蛋兒,神色就有幾許不自然,理直氣壯說道:“還不是他好色?先勾搭的我。”
她記得好像是這樣,反正每次都恨不得往死裡折騰她的。
李紈道:“那我也是,他這人原本就是好色如命的。”
顯然花信少婦覺得當初自己飲酒之後勾引的事情,多少有些難以啓齒。
鳳姐與李紈兩人大眼瞪小眼,分明都覺得有些尷尬莫名。
顯然都知道這話,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壓根兒就沒人信。
那人身邊兒什麼時候缺了小姑娘圍繞着轉?兩個都是寡婦兒,比不得那些小姑娘嫩,先前都是先勾搭的他,不然那人根本不上套兒。
鳳姐秀麗黛眉之下,嫵媚流波的丹鳳眼微微一動,柔聲道:“他這次回來以後,身邊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李紈輕輕點了點頭,臉頰羞紅如霞,低聲道:“是的,原本他就討女人喜歡多一些。”
鳳姐吊梢眉下的美眸眸光閃了閃,柔聲道:“我瞧着她們都一塊兒留着那人,要不我們也一塊兒……妯娌齊上。”
她也是聽可卿屋裡的丫鬟寶珠偶然之間提及,現在都是幾個人一塊兒伺候着那人的,不如兩人在一起鬧着,如果再加上平兒,那就是三個人,也能夠留住他的心?
李紈聞言,卻好似觸電了一般,臉蛋兒騰地羞紅如霞,顫聲道:“什麼妯娌…這也太過荒唐了。”
她聽着那兩個字都覺得心驚肉跳,而且兩個人一同伺候着,再想如以往那般,許也是不能了吧。
鳳姐笑道:“不然,這一年半載見不到一回,等他回來,又沒有多少工夫,也不大見上一面。”
李紈聞聽此言,芳心更是羞臊莫名,低聲道:“鳳丫頭,這對人的身子骨兒不大好的,雖說他年輕,但也不是這般…糟踐的。”
鳳姐那張瓜子臉頰幾是羞紅如霞,顫聲道:“我倒是瞧着他壯的給牛犢一樣,。”
方纔又是在榻上,又是在書案,就差飛天遁地了。
李紈那張秀雅面頰羞紅如霞,眉眼微頓,芳心之中幾乎嬌羞不勝,聲若蚊蠅地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再說其他。
鳳姐丹鳳眼笑意浮起,說道:“那等過幾天,就給他一個驚喜。”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總覺得那個冤家對她的新鮮感可能減退了許多。
其實就是鳳姐漸漸黏人以後,賈珩對鳳姐的征服欲漸漸消退許多。
……
……
另外一邊兒,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賈珩在甄蘭的侍奉下沐浴。
甄蘭柔聲道:“珩大哥這是去了哪兒,這一身的脂粉香氣?”
賈珩道:“蘭兒妹妹這麼聰明伶俐,不妨猜猜?”
甄蘭:“……”
這她上哪兒猜的着?
除非是能將園子中所有女人用着的胭脂水粉的氣味熟悉一遍,然而記下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
賈珩也沒有繼續逗弄着甄蘭,而是踩着一方竹榻,進入浴桶,伴隨着熱氣騰騰,閉目養神,思量着朝局變化。
甄蘭輕輕捏着少年的肩頭,低聲問道:“珩大哥現在是在擔心着宮裡猜忌?”
賈珩道:“那倒不是。”
甄蘭道:“珩大哥現在還不滿二十,就已是一等國公,加官太師,有時候是該思慮自保之事了。”
賈珩輕輕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藉着傍晚霞光看向那張明豔、雍麗的臉蛋兒,說道:“蘭妹妹,在家想我了沒有?”
兩人已有夫妻之實。
“想,日思夜想。”甄蘭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晶瑩剔透的明眸,瑩瑩如水地看向那少年,似要將那冷峻面容寸寸刻至心底。
就在這時,卻見那少年將道道肆意的溫軟氣息湊至自家脣瓣,而後就是熟悉的恣睢掠奪襲來。
倏而,在道道落日餘暉之下,似有晶瑩靡靡的絲線,猶如銀漢迢迢暗渡,而四目相對之間,甄蘭那雙明亮熠熠的眸子滿是欣喜和甜蜜。
賈珩捏了捏那粉膩微微的臉蛋兒,看向那刻薄幽豔的臉蛋兒,說道:“今天好好陪陪蘭妹妹和溪兒妹妹。”
相比鳳姐那樣的二手車,相比之下比較費油,其實甄蘭與甄溪兩人倒沒有那般累。
“嗯。”甄蘭輕輕應了一聲,幫賈珩沐浴更衣。
而後,賈珩換上了一身青衫直裰,重又來到棲遲院廳堂中,與甄溪以及雅若三人一同用飯。
雅若頻頻向賈珩夾着菜餚,面上滿是依戀之色。
而後,衆人落座品茗敘話。
甄蘭秀麗如黛的眉頭之下,眸光盈盈如水,問道:“珩大哥,等完婚之後就離京?”
“嗯。”賈珩點了點頭,問道:“蘭而妹妹,甄家最近怎麼樣?”
甄蘭柔聲道:“爹爹他們都開始做着海貿生意,將糧布販賣至南洋,不過也是幫着大姐姐那邊兒。”
畢竟,還是皇親國戚,一旦放歸至府,別的不敢保證,但如果是海貿經商,肯定能夠風生水起。
賈珩道:“你大姐姐那邊兒在楚王那邊兒,最近沒有受什麼委屈罷?”
以甄晴的性情,多半是將重心放在一雙兒女身上,甚至都不讓楚王碰了,而甄家倒臺,也不知楚王會不會對性情強勢不討喜的甄晴,態度改變一些。
甄蘭笑了笑道:“珩大哥多慮了,楚王得了龍鳳胎,高興的給什麼似的,待大姐一如往常。”
珩大哥真是厲害的,一下子兩個孩子,也不知她將來能不能也生個龍鳳胎?
只是這龍鳳胎,原就可遇不可求。
不過,她好像聽說,宮中的皇后娘娘也是龍鳳胎,嗯,那應該沒有什麼關聯纔是。
任是甄蘭再冰雪聰明,一時間,倒也聯想不到宮中那位也與賈珩有關。
賈珩點了點頭,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甄蘭說着,秀麗如黛的眉頭之下,明眸如星辰璀璨,低聲道:“珩大哥知道,大姐姐已經帶着孩子來京城了,珩大哥什麼時候去瞧瞧。”
那兩個孩子可是珩大哥的骨肉呢。
賈珩想了想,說道:“再等幾天吧。”
他覺得甄晴應該會主動邀請他過去,倒不是他毫無當父親的責任心,而是最近需要謹慎行事,不好貿然提出去看自家乾兒子和乾女兒,引人狐疑。
甄晴一年沒有碰男人,也不知蘊藏着多少灼人的烈焰。
雅若聽着兩人敘話,紅了一張嬌憨爛漫的粉紅臉蛋兒,害羞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該歇着了。”
賈珩輕聲說道:“嗯,你和溪兒妹妹一同睡吧。”
雅若:“……”
她是這麼個意思嗎?
珩大哥今天不該摟着她睡的嗎?
自從上次得了賈珩親暱以後,尤其是身前大口食雪,少女倒不是惦念着,而是單方面宣佈已經與賈珩可以睡在一起,算是有過夫妻之實。
再加上,小別勝新婚。
甄蘭笑了笑,柔聲道:“一同睡着就是了。”
雅若眉眼嬌羞不勝,嬌軀似在輕輕顫了下,道:“蘭妹妹,這…這不好吧。”
顯然對少女而言,這都有些驚世駭俗。
甄蘭不由失笑幾許,道:“這都是早晚的事兒。”
不這樣,後宅這些女人,什麼時候才能輪一圈兒?
賈珩銳利劍眉挑了挑,擡眸看向眉眼靈動如溪的甄溪,說道:“溪兒妹妹,屋裡的牀夠大吧。”
三個小姑娘本來就不怎麼佔地方,都比較清秀、苗條,不過以後再打造牀,是得造大一些的了。
甄溪正自看着那少年怔怔出神,聞言,紅了妍麗如花霰的臉蛋兒,連忙說道:“珩大哥,夠大的。”
賈珩笑了笑道:“洗洗腳,早些睡吧。”
說着,拉着甄溪與甄蘭的手,嗯,至於雅若,根本不用他拉着,已經抓住他的胳膊,向着裡廂牀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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