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磊不贊同:“教父,這種事還是我去吧,怎能讓你……”
“聽我的。。 更新好快。”黑曜石一句話,薛磊想要再說什麼,也只能咽在喉嚨裡,既然教父都已經決定了,他只能聽從吩咐離開。
夜深,黑曜石趁着聯合國審查員換班的功夫,‘混’進了醫院,他一襲黑‘色’西裝,氣勢十足,走哪都是醫院內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爲方便行事,他果斷打暈一名醫生換了一身白袍子。從一樓走到三樓都沒有看到聯合國的人,黑曜石詫異,莫不是外面那些人根本就是幌子,‘誘’他入套,想到這個,又覺得不太可能,別人如何能斷定黑手黨教父竟然會因爲一個舉足輕重的手下冒險,這太沒可信度了,他繼續往四樓找去,這棟醫院很大,一共有11層,他走到第七層纔看到聯合國的人,他們駐守在一間重症病房外面。
就是這裡了。
黑曜石躲在牆壁後面,戴上醫生的口罩,剛準備往前走去,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人問道:“醫生,放‘射’室怎麼走?”
低沉略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熟悉的令黑曜石腳步一頓,他反‘射’‘性’向後看去,目光望到身後男人的臉,眸‘色’一沉,蹙眉挑起,這張臉太熟悉,熟悉到他想要錯認都做不到……
墨堯炻!
他怎麼會在這裡?身爲魅影老大的他同樣也是美國聯合國的頭號重犯,他是不知道這裡有聯合國的人在,還是已經和聯合國的人打成一片了?
站在樓梯上的墨堯炻也愣住了,他從未想過會這麼快見到黑曜石,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他戴着口罩,但他有一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黑‘色’曜眸,他無法忽視,“是你!”
聽他語氣知道他已經認出了自己,黑曜石眸‘色’一斂,再想僞裝已爲時已晚,只能坦然直視他,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走廊處驟然響起地腳步聲,黑曜石神‘色’一擰,他剛剛已經觀察過了,第七層樓上全是聯合國的人,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腳步聲來源何人,聲越來越大,證明了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墨堯炻注意到黑曜石眉目中浮現了一絲戒備,有些莫名其妙,黑曜石驀地上前一步拉着他躲進樓梯角落處,兩名全身武裝的‘精’幹探員出現在走廊上,墨堯炻沒心思理會沒注意到,對黑曜石的行爲只覺得更莫名其妙,忍不住扭頭望他,“你這是幹嘛?”
好端端地拉他進角落?說悄悄話麼?
他一出聲,那兩名訓練有素的探員立即查覺,威武地吼了一嗓子:“是誰?出來?”
那是一種只有經過訓練有素的警員才能發出的威嚴聲,普通人根本沒那份氣魄,墨堯炻這才發現不對勁。
醫院裡什麼時候來了警員,他怎麼不知道,往走廊處瞄了一眼,不意外看到兩個全身武裝打扮的人,墨堯炻跟聯合國是打過‘交’道的,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只一眼便讓墨堯炻明白到他們的身份是聯合國探員,他眸‘色’忍不住一眯,更覺得奇怪,聯合國的人怎麼跑到醫院來了,那兩人明明聽到有人說話,不見人迴應,轉而一副戒備的‘摸’樣,舉着槍瞄準樓梯處,再次吼道。
“是誰在哪裡?給我出來!”
黑曜石和墨堯炻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保持沉默,悄悄往上走去。
許久不見人迴應,經歷豐富的探員立刻發覺不對勁,朝小夥伴使了個眼‘色’,互相掩護地往樓梯上走去,正好看到兩個黑影飛快消失在轉角的畫面,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槍了,“站住!”
醫院本是安靜之地,這一聲槍響,顯得特別突兀,刺耳,嚇得所有人一驚,紛紛跑出病房觀望,槍聲也引來了探員的其他同伴,簡單解釋了下原由,幾人開始往不同方向展開搜索,所有病人被醫生吩咐回到病房,一時間,走廊上安靜無聲。
被搜索的兩人躲進一個迴廊,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一頭霧水的墨堯炻忍不住問向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聯合國的人怎麼也在醫院?他們是找你的?”
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聯合國的人存在,黑曜石打消了他可能和聯合國合作的想法,問出他很在意的一個問題:“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堯炻沒好氣地抖抖身上的病服,“你眼神有問題嗎?我穿着病房,一看就知道是病人,自然是來休養的啊,不然我來醫院幹嘛?閒的無聊來醫院玩啊?”
經他提醒,黑曜石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病服,眸‘色’微閃,落在他略顯憔悴的臉上,“你病了?什麼病?”
墨堯炻嘴角一‘抽’,來醫院一定要是病了麼?不能是其他什麼問題麼?他懶得提差點被他那一刀刺死的事情,轉移話題道:“到底聯合國的人來這裡幹嘛的?”
“抓我的。”黑曜石聲音一沉,看着他說道。
這麼直接,墨堯炻還真有些應接不暇,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沒事,我罩着你等等,如令,他們是什麼關係,見面你死我活的立場,他還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能夠說。
所以墨堯炻什麼也都沒有說,氣氛沉默。
黑曜石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意圖‘插’手進你不該‘插’手的事情,我今日沒空理你。”
話音剛落,他轉身就走,墨堯炻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如果不是因爲有事在身,他們之間必定有一番爭鬥,他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這個男人,還真夠狂妄的,墨堯炻也是那種特別狂妄的人,最容不得別人在他跟前狂妄,可他們之間,他似乎還真沒有狂妄的資本,他與他,只是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見黑曜石走遠,墨堯炻轉身回了自己病房,去當他的病人,黑曜石的事情他管不着,也沒資格管,如今,他只是一個傷患,傷患的責任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一切,皆與他無關。
聯合國探員雖然對醫院做了縝密的搜查,但黑曜石穿了醫生袍子做掩護,很輕易便避開了他們的搜查,七樓的探員都被分佈出去搜查,黑曜石趁機上了七樓,利用醫生身份順利進入重症病房,狄維就躺在病‘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