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何時何地,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就夠了,其他的,無需知道。-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很高興。”墨堯炻看着她笑着,她心裡的那塊石頭,見到她後終於安穩地落地了。
越聽她這樣說,顧惜橙越發好奇,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爲什麼?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待我這麼好?”
墨堯炻微笑,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深眸中帶着一絲痛愛,“你值得人待你好。”
“我不懂。”顧惜橙咬着‘脣’瓣如實道,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待一個人好,所以,墨堯炻,你告訴我原因好不好?”
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糾結,墨堯炻很想給她撫平了,可她並未這樣做,而是笑了笑,閉上眼睛道:“我累了,可以讓我休息會了嗎?”
她都這樣說了,顧惜橙怎好繼續追問,只能點頭,與真一同離開房間,關上‘門’,顧惜橙回頭問真:“你相信有人會無條件對另外一個人很好嗎?”
真拍了下她的肩膀道:“相信我,那是童話,在現實世界上,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都是有所圖的,只是看圖什麼而已,朋友之間的好是圖友誼深厚,戀人之間的好是圖感情甜蜜,沒有誰對誰好是無所圖的,哪怕是親生父母,你與其想她可能真的無條件對你好,倒不如想想她是否是蕾絲,喜歡上你了?”
顧惜橙聽她說話前半段還好好的,後半段就變了味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回道:“怎麼可能了,你想多了。”
“怎麼不可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這個世界上蕾絲多不勝數,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勸你啊,別太天真了,這件事情啊,你要往最沒可能的方向去猜,保不準答案就是其中一個。”
“這是什麼邏輯?”顧惜橙無語了。
“真式邏輯,往往也是最爲準確的哦。信不信由你。”真一笑,轉身走來,留顧惜橙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往最沒可能的方向去想,有可能麼?
顧惜橙搖頭,深深覺得不可信,本知沒可能還非往裡較勁,這邏輯,原諒她接受無能啊……
東方律走過來就見她站在墨堯炻‘門’口發呆,忍不住問道:“想什麼?”
顧惜橙擡頭看到走近的她,擰着眉道:“想事情?”
“什麼事情,想不通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東方律伸手‘揉’‘揉’她的頭髮說道,顧惜橙瞪他,東方律收手,指指‘門’內,“跟她有關?”
“嗯。”顧惜橙重重點了下頭,深深覺得困‘惑’。
“她不說?”東方律一猜就猜到了,顧惜橙狗‘腿’地拉着他的手說:“東方律,你好聰明哦。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哈,你覺得,有沒有人會無條件對另外一個人好?”
“我跟你這樣的算不算?”他問,她搖頭,把真剛剛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東方律不置與否。
“走,陪你出去走兩圈。”東方律提議道,顧惜橙點頭,於是兩人沿着沙灘一直走,外面陽光刺目,太陽曬在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很溫暖,走着走着,兩個人又走到了上回坐着看海的地方。
大白天,天氣又好,海風雖然有些清涼,還不至於很冷,顧惜橙拉着東方律走過去坐下,看海‘浪’層層疊疊的翻滾着,‘蕩’起巨大的‘浪’‘花’,好看極了。
見她眉間擰起,東方律忍不住問道:“你想不通的是墨堯炻爲何幫你?”
顧惜橙看他一眼,無‘精’打採道:“你很聰明,一猜就猜到了。”轉而兩眼放光的望着他,“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墨堯炻爲什麼要對我好呢?”
東方律蹙眉,雖然如令已知道墨堯炻是‘女’人,但見她這麼在意她,他還是心有不快,“爲什麼這麼在意?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顧惜橙點點頭,望着海面,幽幽道:“她說,無論在任何時候,何時何地,她都不會傷害我,她還說,我值得別人對我好。東方律,你覺得,有人會無條件這麼對另外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嗎?”
他相信顧惜橙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只是她不確定她的答案是否正確,可是,顧惜橙,不是所有人心中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你只需要堅守你心裡的答案就可以了,他看着她絕美的側臉說:“我的想法是沒有。”
顧惜橙輕輕一笑,帶着些許困‘惑’,“我也覺得,可我感覺,她不會傷害我。”
風吹起她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東方律伸手撩開她的發,說道:“不會傷害跟不會欺騙是不一樣的。”
他的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臉頰,顧惜橙不自覺發熱發燙,下意識伸手拍開他作怪的手,喝道:“別鬧。在說正經事,你的意思是,你也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本來不覺得,聽你這麼一說,應該是。”收回手,東方律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辨認。
“可是她不說,我應該怎麼辦?”顧惜橙問他,東方律笑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難得見她‘露’出這樣神情,既可愛又‘迷’人,他伸手彈了下她額頭,“你不是有很多小聰明嗎?你只要正常發揮,我相信你可以輕易搞定這件事情。”
單看墨堯炻肯背叛蘇溱沅救她,就知道她絕不會傷害顧惜橙,所以,她可以隨意發揮,東方律是見識過顧惜橙的纏人功夫的,相信墨堯炻絕對招架不住,他也很想知道,墨堯炻爲何這麼幫她?
顧惜橙被瞬間點醒,“對哦!”
顧惜橙很鬱悶,她覺得自己變笨了,這種事情竟然需要東方律提醒她才能想起來,要不要這麼蠢啊!
她想哭了。
東方律看她一臉鬱卒的‘摸’樣就猜到她心裡想着什麼,心裡憋着笑,面上裝無辜,攤攤手,一副你變笨與我無關的表情。
顧惜橙真地很想一腳把他踹進海里去,可想想現在大冬天的,很冷,只得作罷。
她催眠自己不把他踢下海不是因爲擔心他感冒,而是擔心他生病連累到自己,她貌似還覺得這麼說法‘挺’準確,很滿意的一遍遍肯定道,對,沒錯,就是這樣。
可是,如果不在意,他生病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如何能連累到你……
顧惜橙明顯根本沒深究過這個問題。
“你別沒把我踹下去,自己反而掉下去了。”東方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淡淡道。
顧惜橙這個人不能‘激’,一‘激’就爆了,“你別看不起人,我要真想踹你,你現在早掉海里餵魚了,你之所以還坐在這裡,那是因爲我不想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