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小孩!
“你還說。-”顧惜橙瞪他,“明知道自己有傷也不顧着點。”
“那種時候,我要忍着住,我還是個男人嗎?”東方律一本正經道。
顧惜橙臉上一燙,看着他,他依舊是一臉面無表情的臉,十年如一日,她真是無法明白他到底是如何頂着這樣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說出類似黃腔的話來的。
“你又臉紅了。”東方律盯着顧惜橙的臉,眸中忖着笑意,深覺得這樣青澀的她簡直不能更可愛了。
“閉嘴!”顧惜橙喝道,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他一說,害她臉上更燙了,說起來,她對待這樣的事情也不陌生,臉皮也不薄,怎麼跟他在一起,好像特別容易臉紅。
真是太沒出息了!
擔心顧惜橙惱羞成怒,東方律也沒再繼續逗她,而是懷顧了一下陌生的森林,一看就是少有人問津的地方,所有的‘花’草樹木都保全着最初的原貌,景緻很美,可這樣的美麗之下,卻往往蘊藏着無數的危機,也不得而知,總之,他身上的槍傷必須處理,這個地方也不能久呆。
“我們沿着東邊走。”東方律想着,也不知道大雨什麼時候又會來臨,森林裡面的天氣最令人防不勝防,趁着現在日頭不錯,他們沿着一個方向一直走,或許能夠走出去也說不定。
人在困境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總要賭這麼一把,更何況他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習慣了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一把,幾乎不用考慮。
顧惜橙明白他的意思,也支持他的決定,扶着東方律往東邊走去。
森林中別的不多,最多的就是蛇,顧惜橙以前很怕這種東西,因爲之前被那條大蟒蛇給嚇得太狠的緣故,可如令東方律受了傷,她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交’給他來解決,得自己面對。
人在遇到危機的情況時,身體裡所隱藏的潛能便會被開發出來,正如此刻的顧惜橙……
當樹枝上一條‘花’斑小蛇倒掛金鉤打算攻擊東方律時,東方律正打算出手,顧惜橙卻比他還要快一步用手上的木棍把蛇打飛,這舉動令東方律很意外,他知道她怕蛇,當初親眼目睹了她的經歷,想不到她如令竟然能夠面對,這樣的她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了,別說他了,顧惜橙自己也很驚訝,那個當下她能夠想到的只是千萬不能讓蛇咬到他,出手完全是條件反‘射’,她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手就揮過去了,不容她考慮一分。
心裡震驚過後,也彷彿突然獲得了很多的勇氣,她用力的握緊了手上的木棍,她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他。
顧惜橙扶着東方律一直往東邊走,遇上什麼危險都是她自己解決,沒讓東方律出一下手,當真可謂是一路過關斬將。
不過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個森林不似他們之前經歷的那個,有那麼多變異的動物,所以,她還能夠解決。
走過之處滿地棘刺,周圍野草肆生,樹木參天,沒經過一絲修剪的大樹頂端不是雨傘狀,就是蘑菇頭,霧氣繚繞,瀰漫了整個森林,十米開外的視野就看不太真切了,兩人身處森林中,一直以爲這是一座荒山,出了深山才知道,這原來是一個獨立的小島嶼,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兩人站在陽光鋪滿一地的沙灘上,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個島上沒有一絲人留下的痕跡,美麗的仿若人間仙界,不可方物。
顧惜橙看着眼前這美麗的一幕,都有些不捨得走了,要是以後在這裡定居該多好啊,一醒來就看到沒經過一絲人工處理的美景,海水也純淨得‘迷’人,睡在夢中的景緻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走了。”東方律看着顧惜橙充滿驚喜和着‘迷’的神‘色’,心裡有了決定,但目前,他們必須先離開這裡。
顧惜橙點點頭,心裡雖然有些惋惜,但也知道這個島上沒有人,他們必定無法生存,尤其是東方律還受着傷,再不處理恐怕就要惡化了。
連接島上與外界的是一條小路,但因爲少有人路徑,路上長滿了雜草,鵝暖石上面長滿了青苔,卻也不難看出,曾經有人發現過這座島,並未還爲了能夠經常上這個島上來發掘了一條路,只是後來爲什麼再也沒來過了,就不得而知了。
東方律和顧惜橙彼此扶持着,順着這條小路走了出去,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座小城市,城市雖小,卻很繁華,從街道的修葺,房子的建築,裝修都是一等一的出挑,人們衣食無憂,活得相當自由快樂,此刻該是傍晚,街道上沒多少車輛,很多吃過飯沒有多久的人都出現在街道上面跳着異國風情的舞蹈,姿勢大多隨意灑脫,不像是經過排練的,卻別有一番風味。
“跳得真好看,你覺得呢?”顧惜橙抓着東方律問。
“嗯。”他也覺得不錯,雖像是沒有經過正規排練,舞姿或溫婉柔情,或自然灑脫,但確實很不錯,他也不吝嗇說好。
這時,有人發現了正在看他們跳舞的東方律和顧惜橙,朝他們走過來。
“看你們的樣子眼生得很,是外地的觀光客吧。”一個正當‘花’甲之年的老人家走過來,臉上有着很多細小的皺紋,卻沒有給人一點歷經滄桑的感覺,眉目中帶着慈祥,可見上帝是款待了他的,見東方律和顧惜橙衣衫上滿是灰土,他好奇問道:“你們這是去哪了?怎麼這麼狼狽?”
顧惜橙心直口快,見老人家慈祥,剛打算告訴他他們剛從島上出來,東方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說話,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打算爬山來着,不小心摔了一跤,對了,哪裡有醫院啊。”
“受了傷嗎?那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老人家說道。
“謝謝你。”顧惜橙道完謝,很不理解地看着東方律,不明白他剛纔爲何阻止她說話,東方律明白她在想什麼,見顧惜橙一臉茫然不解,輕輕彈了下她額頭,小聲道:“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就一直保持這樣就很好了。”
顧惜橙更加莫名其妙了,追問東方律,偏偏他什麼也不肯說,只說她現在就很好,‘弄’得她很無語。
老人家把他們帶到了醫院,醫生一見到他立即笑臉相迎,老人家簡單說了下東方律他們的事情,讓醫生多加費心了,醫生答應,他才離開,顧惜橙很好奇他到底是誰,便問醫生:“剛剛那個老伯伯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