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竭盡全力,裝出了穩健強悍的樣子,其實,狂化階段已經過去,現在的身心極爲疲憊,簡直想一屁股坐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但是,豺狼當道,又是道力無比深邃的清正,不能怠慢。
“我討厭漢奸,和列強勾結侵擾華夏的賤人,滾開,”說着,李磐無比厭惡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站住,把那個東西留下,我或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清正用手裡的拂塵一抖,身影神奇地閃爍到了李磐的新方向,堵截住了他。
“什麼?清正先生,你還是大宗門呢,難道要幹殺人越貨,月黑風高的勾當嗎?哈哈哈,我以前真是小瞧您了。”李磐挖苦道。
“卿本佳人,奈何爲賊?嘿嘿嘿。難道興你偷盜滿清朝廷地壇的靈物寶藏,就不許我拿來看看?”清正淫邪地說。
“扯,你早年幹什麼?不是滿清的大國師之一嗎?爲什麼不自己多看看?你的狗屁本事,估計帝皇派裡沒有幾個人能夠攔截得住你吧?”李磐有些疑惑。
“不是,我在少年時代,就被父親下了禁制,這當然是滿清皇帝皇太極做的勾當,後來,康熙和乾隆幾個,特別是雍正,兇狠歹毒,差一點兒把老夫謀害死,不過,老夫既然是天機門,有天文歷算得到本領,也就能夠算出他們的陰謀詭計,死倒是死不了的,可惜,禁制很嚴酷,在身上有九五十四道法咒,要戒除很多怨念嗔怪,酒色財氣等等,其中……不說了,反正,至今我身上還有一些禁制沒法解消,所以,自己是不能搶奪瑰寶的,那些地方,我自己連去都不能夠去,否則,必有大傷害,好在,你把它拿出來了。”清正有些惱怒地回味着以前。
李磐想想也是這樣的,否則,以清正這樣的壞傢伙,野心勃勃要顛覆滿清取而代之了,爲什麼還不自己去破壞了滿清的天眼地眼,鳳眼,不過,十年前他襲擊了薩滿門和帝皇派,囚禁了水柳王,估計就是等機會再去破壞罷了。
“何必呢,清正大宗門,沒有緣分的話,你是求不來的,所以,我勸您,還是死了這一條心吧。你父親那個東西雖然是大漢奸,對你小子的教導也根本不起作用,基因更差,可是,那些禁制下得還是有些少了。否則,直接把你小子禁死,或者裝回你娘肚子裡回回爐多好?”
“你?”
“你個啥?滾開!”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清正冷笑一聲,將拂塵抽出來,“本座已經看出來,你大戰以後不久,氣力不足,本不想與你爲難,誰知道你竟然如此囂張,本宗門就以長輩的身份教訓教訓你!”
話音剛落,清正就撲了上來,拂塵一抖,一股勁風襲來,將李磐吹得連連倒退。“哈哈哈,比我想象得更差!”清正大喜。
李磐確實在狂化以後,進入了衰退期,身體非常虛弱,好像已經虛脫了似的,站立都不穩定也是真的,清正的拂塵本就是無上玄妙的神器,加上他高深的道力,自然厲害無比,李磐也是勉強支撐纔沒有直接摔倒丟人,先前對清正的囂張談話,其實是恐嚇,裝木作樣,只是,清正這個老狐狸太狡猾了,眼光毒辣,看出了他的狀態。
怎麼辦?
沒有辦法,不是這個地壇的什麼瑰寶問題,李磐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處,反正洪秀全只是交代他要破壞掉地壇,天壇,鳳眼,還有龍眼等等還有三川五嶽的清朝道法禁制鎮守,不過,現在的李磐已經沒有精力做更多事情,只能回去請洪秀全再去找其他人。瑰寶在李磐看來,就是石頭疙瘩,琥珀又怎麼了?看看,玩玩,然後呢?沒有然後了,有自己的美麗妻妾們好玩嗎?有無上的道法修煉強橫玄門江湖的快意嗎?
可是,這是尊嚴,這是生存之戰,看老狐狸的眼神,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的。而且,這個老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漢奸,禍害中華民族,勾結外夷……
清正再次進攻,這次,力道小了許多,他其實一直守候在京城裡,隱藏在清廷的鼻翼下面,八國聯軍在北京玄門大戰以後,正式拋棄了清正的正統帶路派,清正本身也潛逃了。他眼睜睜地看着李磐整個在地壇的戰鬥過程。他知道,那個地壇弄出來的瑰寶,是修煉的絕佳藥材。無價之寶。
清正用拂塵將李磐掃倒了,然後笑吟吟地看着:“李磐,你怎麼這樣差呢?你們不是正兒八經的天機門大相派嗎?你不是還當過掌門?呸,清逸那個傢伙真陰險,居然在十六年前故布疑雲,欺騙了老子!掌門,李掌門,你可是代表了大相派的門面啊,哦對了,你還是真正的大相師呢。我今天怎麼覺得奇怪,大相師就是大洋相師嗎?如此弱不經風的小腳女人,呸!”
聽着清正的戲弄,李磐惱火了,可是,他確實沒有實力再對抗了,好像重度感冒以後的感覺,渾身乏力。但是,能讓清正罷手選擇時機再戰?笑話。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李磐眼睛一眨,指指旁邊。
這麼一個小伎倆,按說清正這樣級別的高手是應該明白的,可是,他就是太自信了,轉身去看。
李磐立刻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瞬移逃跑了。
瞬移也是一種道法運用,需要消耗不少的力量,所以,急速逃脫更需要海量的法力開充實,結果,剛瞬移一會兒,就終止了。實在沒有了任何的體力和法力了。
一片曠野,一些村莊,還是中國北方的模樣,幾個行人奇怪地看着突然出現的李磐,李磐詢問了他們,才知道,這兒就是保定城。而且,不遠處的一片整齊建築,就是一座兵營,據說,是北洋新軍搬遷來以後的軍校,原來在小站練兵的袁世凱部隊,因爲《辛丑條約》的限制,不能夠在京津地區駐兵,只有遷移到河北保定城。
“不是保定軍校嗎?”
“不是!是北洋陸軍什麼學校。”行人古道熱腸。
“對了,一定是保定軍校的前身。”李磐想到。
這兒是袁世凱的勢力範圍,但是,慈禧太后死了以後,新上臺的滿清新銳權貴不是把他驅逐回老家了嗎?袁世凱的北洋新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居然能夠迅速禍害了全國,管控中國十六年。
正思考的時候,從軍校裡出來一隊騎兵,一隊工兵,不過看看軍裝,又都是學生軍的模樣,軍官學校的學生罷了。
李磐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看着風景舒緩着筋骨,等待滿血復活的時候,再作打算。
一陣微風拂柳般的感覺,李磐一回頭,震驚地發現清正已經追趕來了。能夠在瞬移的狀況下緊緊咬住對手,這份道力,恐怕李磐自己都未必有。或許是經驗豐富?
“嗯,坐下歇歇。”李磐笑嘻嘻地看着清正,是禍躲不過,怕個鳥兒。
清正看着李磐的模樣,高興得點點頭,也在附近坐了下來。他斷定李磐全然沒有了一丁點兒的力氣,否則,不會這麼半路脫力跌落在保定城外。既然李磐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好好羞辱一番,報一報十年前被他們擊敗的仇恨,肯定很有意思。
清正還有一些傲嬌氣質,等待行人和保定軍校的學生兵都離開了以後才找李磐算賬。“東西拿來,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東西就是給你,我也死的很難看!”李磐微微一笑,波瀾不驚:“過意,我不會給你的。”
清正的目光陰鷙起來,步步向他逼近,拂塵一抖,右手向他的咽喉抓去。
不料,李磐騰身躲避,啪的一聲黑龍玄鞭甩出了一個巨大的炸雷,轟在清正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了。清正大叫一聲逃遁,然後在30多米外噗噗地拍打着身上,可惜,拍打了半天,還是憔悴可憐的雷公劫難以後的悲慘景象,一頭銀髮被燒得焦黃,衣服燒得窟窟窿窿,身上還散發着一種皮肉烤糊了的焦臭味兒。
“混蛋,小混蛋,我殺了你!”清正暴跳如雷,一邊嘶嘶地倒吸着冷氣。不過,當他看到了李磐的模樣時,更加驚訝了。
只見李磐精神抖擻,器宇軒昂,和剛纔的頹廢憔悴景象迥然不同。
“清正老狗,爲了逮住你,小爺不惜僞裝狂化,給你機會,露出破綻,現在,你已經中了我的玄鞭道法,再來戰鬥,小爺要親手用玄鞭將你這個漢奸國賊痛鞭一百零八鞭子!打成骯髒的垃圾。”李磐陽光帥氣的臉龐上,洋溢地陰謀得逞以後的快樂。
“哼,你裝什麼蒜?蒙別人可以,蒙我是不可能的。”清正恐慌地叫囂道。
“就算我是蒙你的,你來試試?”李磐說着,將黑龍玄鞭舉起,再度進攻。
清正毫不猶豫地進前戰鬥。
清正驚訝的發現,李磐果然精力充沛,道法嫺熟,進退攻守,怡然自得,完全是一種勝利在握,成竹在胸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