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匣中有兩個小盒子,盒子是用黃金所制,透出高貴奢華的氣息。
盒子有鎖,月傾顏掏出鋼絲,輕微的一聲“咔噠”聲音,鎖被打開,第一個盒子中,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微黃色的羊皮卷表面,寫着幾個古樸的字“九陰真經”!
月傾顏無語,真的有九陰真經這種武功秘籍啊!
她翻看幾頁,外面忽然傳來細微的動靜,顧不得繼續翻看,將九陰真經順手塞入懷中,
另外一個盒子中的東西,她來不及去細看,直接把盒子裡面的東西塞入懷中。
“參見太子爺,太子爺金安。”
外面傳來衆人蔘拜的聲音,太子回到東宮,這位太子爺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在寢宮睡覺,也不知道是爲國事繁忙,還是去臨幸美人,過了午夜纔回到寢宮。
有人挑開簾櫳,侍衛一瞬間密佈在寢宮之外,月傾顏想在此刻出去也是不可能。
周圍皆是晦暗的氣息,高手林立,她只來得及把牀頭的機關恢復到原位,撩起牀幃向下面看了幾眼,確定沒有機關一頭鑽了進去,躺在牀下的地面上。
太子沒有說話,徑直進入到寢宮中,透過牀幃月傾顏看到一雙明黃色的雲履緩緩地走到牀邊,有侍婢跪在地上侍候着,給太子寬衣淨面洗手。
四個侍婢,兩個人半跪在地上侍候太子寬衣,兩個人躬身用溫水浸透絲巾,爲太子淨面洗手。
太子寬去外袍,坐在牀邊,兩個奴婢單膝跪在地上,將太子的明黃色雲履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小心翼翼低着頭除去鞋襪,露出一雙如玉赤足。
月傾顏撇撇嘴,好白的肌膚,如玉一般溫潤細嫩,宛如處子一般。這位太子爺,不會比狐狸殿下更爲妖孽吧?
可惜,她看不到太子的臉,也沒有聽到太子說話。
“太子爺,熱水準備好了,請太子爺沐浴。”
一個侍婢低頭柔聲說了一句,太子輕輕舒展手臂半躺靠在牀頭,早有侍婢將枕頭和被子放在太子背後,讓太子可以舒服地躺着。
“給本太子捶腿揉肩。”
“是,太子爺。”
一個侍婢跪在牀榻之前,給太子捶腿,還有一個躬身站在牀頭,爲太子按摩肩頸。
“噗通……”
透過牀幃的縫隙,月傾顏看到牀頭爲太子爺揉肩的那個侍婢,似乎被扔了出去,重重摔落在一丈開外的地面上。
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內功武功都不弱。
“噗……”
侍婢噴出一口鮮血,癱軟地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殷紅的血不停地從她的口中涌出,泊泊流了一地。
月傾顏大驚失色,這位太子爺的內功武功何止是不弱,簡直就是高手,下手毒辣冷酷,一下便打得那個侍婢內傷極重,內臟碎裂,纔會吐血不止。
她不知道這個侍婢犯了什麼罪過,要被太子如此處罰,一擊斃命。眼見那個侍婢蜷縮在地上,身體一下下微弱地抽搐不止,進的氣少,出的氣多,鮮血不停從她口中涌出,是活不得了。
“太子爺開恩,太子爺息怒……”
另外三個侍婢嚇得匍匐在牀榻前,不停地向太子磕着響頭苦苦求饒,沉悶的磕頭聲在寢宮中迴盪。
“閉嘴!”
三個侍婢急忙住口,匍匐在地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額頭碰觸地面。月傾顏急忙向牀榻裡面小心地移動了一下,也幸好太子的牀幃流蘇一直垂落到地面,牀底幽暗外面的人看不到牀下的她。
那幾個侍婢,額頭碰觸地面一動也不敢動,也不可能看到她。
被太子打出去的那個侍婢,身體的抽搐漸漸微弱,氣息更是幾不可聞,眼見便要死了過去。
“太子爺有何吩咐?”
寢宮門外,有人低聲問了一句,邁步走了進來跪了下去:“奴參見太子爺,驚擾太子爺安歇,安排的侍婢未能讓太子爺滿意,乃是奴的過錯,懇請太子爺賜罰。”
“收拾乾淨。”
“是。”
後面進來的太監低聲吩咐了兩句,有人進來跪倒磕頭,一聲不響地把地上垂死的侍婢拖了出去,先前進來的太監仍然跪伏在地
,深深垂着頭恭候太子吩咐。
“這些jian婢們,你是如何調教的?看看,給本太子揉個肩膀,便用指甲傷了本太子的肌膚,死,太過便宜了這個jian婢!”
陰戾的聲音宛如蟄伏在草叢的毒蛇爬過,月傾顏渾身發冷,這位太子爺不是妖孽,而是暴君。就因爲侍婢的指甲可能劃破了他脖頸上的皮膚,便一掌打死了那個侍婢。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轉眼間便葬送在這位太子的手中。
“是奴的過錯,奴罪該萬死,那個jian婢傷了太子爺的金體,奴一會便將她的屍身扔去餵魚,請太子爺息怒。”
跪在地上的太監語調緩慢平靜,透出幾分淡定的恭敬,卻並不如何卑微恐懼。
“用心調教便是,不想本太子回到寢宮,也不得好生休息。”
“太子爺連日CAO勞國事,奴這便去另外安排侍婢侍候太子爺,請太子爺珍重身子,早些安歇。”
“秋無痕那邊有何動靜?辰紫曜越獄,如今可是有了什麼消息?”
“啓稟太子爺,九殿下送來密信,月傾顏夥同辰紫曜越獄,如今辰紫曜迴轉向七巧連環山,月傾顏半路不辭而別,不知去向。”
月傾顏在牀下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淡笑,她不知去向?如此看起來,那位狐狸殿下和這位暴君,也不算是一條心。所謂的太子黨,莫非是狐狸殿下有意爭奪皇位,才故意在表面效忠太子,從中漁利?
“最近這江湖中人,是越鬧越過分,前些時候辰紫曜竟然敢進入東宮偷盜本太子的東西,七巧連環山,也該平了。”
“是,太子爺說的是,夜深了,請太子爺先安歇吧。”
“如何能安歇,那月光……如此明亮,讓本太子心中不安。”
太子停頓了一下半路轉變話題:“叩退。”
“奴婢告退。”
三個侍婢如蒙大赦,急忙磕頭告退,唯有那個太監留了下來,仍然跪在地上垂着頭。
月傾顏心中一震,果然此事和東宮有所關聯,和皇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