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傾顏低低悽慘地痛呼一聲,被妖孽的狐狸殿下點了穴道,身體趴伏在馬車中不停地微微抽搐,冷汗浸透衣服。
痛!
劇痛!
一波波的劇痛,宛如有無數蟲子螞蟻在身上咬噬爬行,癢、酸、痛……
各種滋味俱全,身體蜷縮成一團在秋無痕的腳下,果然這位狐狸殿下是不允許女子調戲親密接觸的,這樣太好了,至少她不用防狼。
“滋味如何?”
秋無痕脣邊永遠掛着一抹笑意,春風般的和煦,卻是隱隱透出幾分冷酷狠戾,墨色眸子沉暗如無盡黑夜,還是陰天那種,和他的心肝一般的黑。
黑心妖孽的狐狸男!
月傾顏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擡眼妖嬈一笑:“殿下,傾顏知錯了,再也不敢去隨意冒犯殿下,殿下就高擡貴手吧。”
“等你知道在爺的面前,該持何等禮儀,守什麼樣的規矩,爺再饒了你。”
“殿下,我懂了,都懂,求殿下高擡貴手。”
“爺看你並不懂,該如何稱呼爺?你又該如何自稱?”
月傾顏蹙緊秀眉,回憶秋無痕的那些手下們,是如何尊稱秋無痕,又是如何自稱的。
“殿下,哦,主上,屬下知罪,主上開恩饒了屬下吧。”
她毫不在意,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如今在狐狸殿下的腳下,她怎麼敢不低頭。以後有機會,再找回這個場子,狐狸男,走着瞧!
秋無痕脣邊盪漾無盡笑意,墨曈翻涌無盡黑色寒流,星星點點的寒芒冬夜寒星一般,凍透了月傾顏。
春天還沒有到來嗎?
“主上,屬下該死,再不敢冒犯主上了。”
“月傾顏,這是你乘月飛天能說出來的話?該說出來的話嗎?”
狹長鳳目微微眯起兩道危險的弧度,閃過一抹精光,桀驁不馴,孤高絕傲,縱橫江湖綠林道,偷遍天下的乘月飛天,該是如今這副模樣嗎?
她不知,他不是第一次見到
她。
早在以前,他便暗中見過她一次,卻不是如今這般樣子。
乘月飛天的高傲,江湖道盡人皆知,卻不該是如今這樣,肯跪伏在他的腳下低聲婉轉哀求,毫無一點傲骨傲氣。
這樣的她,多了幾分狡黠,少了幾分高傲不羈。
“主上,要如何您才肯饒了屬下?”
月傾顏勉強伸手,想去抱狐狸殿下的大腿,忽然間想到秋無痕是不願意被人碰到一點的。
看着秋無痕高貴精緻月色長袍上的血跡,手印痕跡,擦手擦臉的痕跡,雪白褲子上的污漬,都是她給弄上去的,月傾顏有些心虛:“主上,您是誰啊?您可是英明神武,算無遺策的九殿下,怎麼能和我一個小女子,您的下屬一般見識?”
秋無痕伸手,這個女子便是到了這種痛苦的程度,她仍然在笑,笑的如她庭院中風華絕代的醉顏紅一般魅惑。
伸手,解開了月傾顏的穴道,疼痛各種不堪滋味遠離,月傾顏鬆了一口氣,渾身無力繼續趴伏在秋無痕的腳下。似乎面對這位狐狸殿下,她只有受虐的份兒,能不能給這位殿下下點什麼毒,也用來威脅他?
“想着給爺下毒來威脅爺,月傾顏,你可以試試。”
“主上何必疑心太重,屬下只是一個大盜,可不是什麼用毒高手,也沒有主上那般博纔多學,連用毒都懂得。”
“不懂用毒?誰不知乘月飛天用毒,用迷香的功夫也是不錯,你庭院中種植的那些醉顏紅,當爺是不認識嗎?”
“主上,您不會把那個庭院毀掉吧?那可是人家用來休息隱居用的,主上您就大方點,留下吧。日後主上若是有了興致,也可以去那個地方休息,絕對沒有人能打擾您不是?”
秋無痕閉上眼睛,臉上凝結一層冰霜,懶得再去理睬月傾顏。
她的那張臉背後,有着怎麼樣的一張臉,他也沒有多少興趣知道。似乎,這張猙獰如鬼的臉,更讓他願意看一些,隱約有着一點熟悉的感覺。
他不可能看過這樣一張臉,
月傾顏現在的這張臉,任憑是什麼人見過,都不可能忘記。
難忘,醜陋恐怖如活鬼,她背後的容顏如何不是秋無痕關心的。縱然是傾城絕色,也不過是一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惜暴露身體的放蕩輕jian江湖女子。
“殿下,我不得不佩服你,深更半夜你都能帶回一位佳人陪你同行,當真是厲害。卻不知,今夜良宵,可是能讓你滿意?”
“雲逸,給她看看,她有什麼內傷外傷,我要她兩日之後去爲我做事。”
“傾顏,難道說你竟然肯爲九殿下做事,投奔了九殿下的懷抱嗎?”
月下那人,一身白衣勝雪,透出冰霜的寒意,如玉俊顏凝結層層冰霜,冷峻的令人不敢多看一眼他俊逸絕倫如仙姿容。
“冰塊男,難得殿下對我一片深情如斯,不惜一路追隨將我請到這裡,我也唯有從了殿下。”
秋無痕回眸,眸中沒有絲毫溫度,寒意讓月傾顏打了一個寒戰。
“主上,屬下侍候主上更衣吧,還有什麼事情比侍候主上更衣重要的?什麼內傷外傷的,等屬下侍候完主上,再看不遲。”
雲逸很聰明地在看到月傾顏的一瞬間,就把手中的茶杯推出去老遠,傾顏面前莫飲茶啊!
果然,這個女子的一句話,便讓他有噴茶的衝動,尤其是看到秋無痕一身月色衣袍上的血跡、污漬,手印……
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錯過了好戲啊!
“殿下今夜太不夠朋友,獨自前去和佳人幽會,卻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好歹我也可以陪同殿下前去,爲殿下把風啊!”
“我倒不知,何時你尊貴的小王爺淪落到要爲我把風的地步?雲逸,平時我讓你做點什麼事,你推三阻四的不情願,若是你看上了月傾顏,不如今日我便吩咐她,去爲你侍寢便是。”
雲逸脣角微微翹起,一抹淡笑略帶寒意:“你捨得便好,我是求之不得,卻不知傾顏可是願意和我抵足長談,同牀共枕?”
“她敢不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