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你究竟把我們家諾諾拐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們家的諾諾?”鮮少在人前表露情緒的佘大美人聽了大小姐近在耳邊的質問不禁皺了皺眉頭,“既然是你們家的諾諾,自然是要到你自個兒家去找了,怎麼問我要人?”
“可那天她分明是跟你走的
!”
“大小姐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她跟我一起走的?再說了,你都說是她跟我了,黎經理長着兩條腿愛去哪兒你和我都管不着,不是嗎?”佘顏麗說完便扭着她那一尺八的小蠻腰走了,獨留咱大小姐一人在原地恨恨地撓牆,若不是顧及着身邊人來人往的,易燁卿定要脫了腳上的細高跟甩在這丫的後腦勺上,難怪最近這死妖精不招她家的“母老虎”待見!
易大小姐這牆是越撓越來氣,這女人氣一不順,就容易頭腦發昏,易燁卿這一發昏便想着去找人訴訴苦,顯然江若塵是個不錯的選擇,大小姐自問不是個愛在背地裡嚼人舌根的小人,只不過她一旦小人起來便不是人!
趁着午休去找江總嘮嘮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順帶着控訴一下妖精的罪行應該不算過分吧,易燁卿這般打算着也就這般做了,當她興致勃勃地走到總裁室卻見大門緊閉鐵將軍——把門。
“易助理,你今天的會議報告寫完了嗎?寫完了就交給我吧!”
“我的報告可都是江總親自過目的……”言下之意,別人想看們都沒有!別怪這丫頭恃寵而驕,“狗”仗人勢,實在是對面這趙麻利長得太寒磣,誰叫咱易大小姐打小便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呢。
“江總特別囑咐過的,你交給我就可以了……”
“我有公事彙報!”
“報給我就可以了,易燁卿別忘了我纔是你的直屬上司!”
“那我沒什麼事可彙報的了!”易燁卿的寧脾氣一上來轉身便走,纔不管這身後的人是第一大紅人還是第二大紅人的,不讓她進她就偏要想着法兒的進去,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易燁卿縮在辦公室裡豎着耳朵聽着隔壁的動靜,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估摸着是趙麻利去如廁了便一溜煙地鑽進了總裁室。
可一進去,易燁卿就傻眼了,江若塵沒在大班椅上,按着往常的慣例這個點江若塵該是端坐在她不是在算計別人,就是在琢磨着怎麼不被別人算計,像這般獨唱空城計的,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易燁卿圍着屋子轉了圈,不經意地就看向了一邊的臥室,隨後便貓着腰走了過去,輕輕移開移門探着身子朝裡屋瞧了瞧,果然見到精緻的鏤空檀木牀中央微微地隆起的一個人形的山包,青天白日的工作狂江若塵居然躺牀上偷懶,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今兒個太陽沒出來該月亮出來了?
大小姐一邊嘀咕着一邊躡手躡腳地朝着那人走去,待走近牀沿慢慢蹲下/身細細打量着牀上的人,才見那人滿臉慘白,眉峰深蹙,就連齒間也是緊緊咬着乾澀泛白的下脣,叫人看了好不心疼,情不自禁地便伸出手輕揉那緊鎖的眉尖。
只是指腹剛觸到眉心,那躺在牀上的人竟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兩人都被嚇得不輕,易燁卿舉着的手停滯在空中,一時不知該繼續還是該放下。
“你怎麼進來了?”江若塵朦朧着眼就見到了蹲在牀邊的“大青蛙”。
“江若塵,你怎麼了?看上去很虛弱……”易燁卿眼睛一閉一睜最後還是將手擱在了江若塵的額頭上。
“有嗎?”
“有
!你拿鏡子照照,你的臉都慘不忍睹了,再聽聽你自個兒的聲音……江若塵,你到底是怎麼了?……”見江若塵不答,易燁卿更爲着急,“我送你去醫院還是給你叫個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見“大青蛙”站起身,江若塵忙也撐起身子拽住她的胳膊無奈道,“我只是有點肚子疼,睡一會就好了。”
“無緣無故地怎麼就肚子疼了呢?不行,還是找陳醫生過來比較好……”
“易燁卿,你是不是女人?!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瞅着大小姐仍舊是一臉的懵懂模樣,江若塵懊惱地甩開了她的袖子,索性再次躺在牀上蒙上被子不再說話。見此,易燁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肚子疼跟我是不是女人有什麼關係?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驀的,易燁卿停止了抱怨,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怔怔地看向牀上的女人,隨即趴到牀上,湊到江若塵的耳邊輕聲問道,“我每次來都沒什麼感覺,我對痛覺不怎麼敏感,所以不太瞭解這種生理痛,江若塵你是不是真得很疼?聽說喝點熱糖水會好一些,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倒……”
不等人反應,易大小姐就跑出了房間,倒了熱水又急急地跑回到江若塵跟前,不顧江若塵的推搡,硬是將玻璃杯遞到她的嘴邊,“喝了會好受很多的,乖快點喝下去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用不着用‘哄’的!”
“你還說我?你也沒少‘哄騙’我好不好?!”見易大小姐嘟囔着嘴沒好氣的樣子,江若塵暗暗一笑,敢情這丫頭都清楚。拗不過這牛脾氣的大小姐,江若塵最終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盯着江若塵一口一口地將加了方糖的熱水喝完,這才扶着她躺下,眼瞅着這“老佛爺”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這才安心走到洗漱間,將杯子洗淨,看着冒着熱氣的自來水,易燁卿忽然來了主意,將水擰到最熱而後伸出雙手,熾熱的水流流到手上瞬時雙手便已被燙得通紅,可咱大小姐依舊咬着牙不縮手直到實在無法忍耐,才擰上水龍頭,急急地朝江若塵的大牀上奔去,二話不說脫了鞋便上牀。
迷糊間,江若塵只覺着自己被一個人影從背後抱住了,剛要反抗,看是哪個“流氓”如此大膽調戲她,不料那人越發過分,竟然將手沿着襯衣下襬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手心貼着赤/裸的肌膚,瞬時只感到一陣燙心的溫暖。
“江若塵,是我,別怕!”小心地揉着那微微發涼的腹部,聽說肚臍溫度低的人較之常人身體更爲虛弱一些,易燁卿摟着那纖細的如同柳枝一般的腰不覺心疼起來,手上的力道也愈發輕柔,“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呢?”
“嗯!”江若塵悶悶地應了一聲,將頭深埋在了枕頭中,雙眼不由得蒙上了一層迷霧,淚水終是順着兩頰流了下來,見這般情景,易燁卿只以爲江若塵疼得難受,趕緊摟緊了懷裡的人,安慰道,“江若塵你忍忍,等等就好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室友也跟你一樣每個月都疼的死去活來的,那時候我看她都會在肚子上貼個暖寶寶什麼的,現在我手邊沒有那東西,就只能用這個本辦法,下次我一會記得給你買……”
“易燁卿……”不等這大小姐說完,因爲再說下去害怕眼淚在也控制不住,悶在枕心裡的人再次出了口,“我想睡一會兒……別放手,抱緊一點!”
江若塵,好好睡一覺,我會在這兒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抽打,繼續抽打,霸王們快出來啊,翻滾中的柿子抽出小鞭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