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立在原地,整個人像是經歷了什麼巨大的天災人禍一樣,整個靈魂好像都被抽走了,行屍走肉一般的立在原地。
“夫君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着急的叫我?”
許華濃出來,她看着滿頭大汗,一臉着急的容瑾,心疼的要緊,許華濃正準備開口問些什麼,容瑾兩三步過來,緊緊地抱住她,死死的不鬆手。
“我還以爲你離開我了呢,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嚇死我了,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許華濃看着如同孩子一般得容瑾,心裡柔軟的地方,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身子狠狠地一顫,熱淚盈眶。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刃如絲。”
許華濃幾句話,容瑾心裡一震,不覺之間涌出一股暖流,筱音在旁邊看着,也是覺得倍感溫暖。
“夫君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華濃看着容瑾愁容不展,一臉擔心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拓拔*本就是要算計容瑾,冬蟲早早回來,只是說了容瑾送貨的事情,可是後來容瑾和筱音走了,冬蟲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我想,這前面的事情,冬蟲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被拓拔雄算計,差點就入了天牢,幸虧夫人你聰明,料事如神。讓冬蟲去找了許老爺,才讓我化險爲夷。”
許華濃點點頭,等着容瑾繼續說下去,只聽冬蟲說,好像是找到了侯府的其他人,而那些人全部都被拓拔雄給控制住了。
“後來的事情,說來話長啊,起先,拓拔雄是帶着我和筱音,一起去了郊外的一所宅子,他把侯府的其他人都關在了那個宅子的地宮裡面,然後他告訴我,侯府之所以被滿門抄斬,並不是因爲大夫人是蘇家的千金。”
這一點許華濃也是想到了老祖宗根本就是想讓容文或者容武來做這個侯爺,而容文是最佳人選,所以纔想請了大夫人幫忙,這樣子一來侯府恐怕是給蘇家送了不少禮,所以蘇家叛國才連累了侯府滿門抄斬,可是拓拔雄和容瑾說這些幹什麼?
“夫人你猜猜看,他想讓我做什麼?”
看着容瑾略帶詭異的笑容,許華濃心裡不禁後怕起來,拓拔雄向來就是心狠手辣,不給自己更是不會給別人留一條後路的。
“他讓你殺了老祖宗和容文。”
容瑾淡淡的一笑,許華濃猜的,還真的是有了幾分道理,拓拔雄就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也是自己太過於心急,才中了他的圈套。
“和夫人猜的差不多,他讓我在老祖宗容文容武之間選一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大夫人,她懷孕了,懷了容文的孩子。”
許華濃這個時候更是覺得身體發冷,他知道容瑾一定是動手了,否則不會這樣子傷心,按照她對容瑾的瞭解,死的人,肯定是容文。
“是容文。”
容瑾點點頭,看來許華濃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也是最能體諒他做法的那個人,別人恐怕都會唏噓。
“對,因爲我遲早都要東山再起,到那個時候不管我做不做侯爺,容文和容武他們都會是我的絆腳石,而倘若讓容文再有了孩子,那麼我的機會更是渺茫,到那個時候,恐怕是自己辛辛苦苦給別人做了嫁衣。”
許華濃理解,容瑾在那個時候,他必須殺一個人來取得拓拔雄的信任,而這個人,不管是誰都會被拓拔雄挑撥離間,所以他一定要選一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確保萬無一失。
而容文,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他不但有老祖宗的支持,而且蘇家還是他的後臺現在他又有了孩子,所以這個人必須要除掉。
“夫君,切實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支持你,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容瑾笑了笑,他的樣子有些冷,如果真的只有這些事情的話也就算了,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在,纔是真的讓他束手無策。
“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他到底有多卑鄙,等我再回去那個地宮想找到侯府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被轉移了,你聽清楚了,是早就已經我剛從那個地宮出來,他們就已經被轉移了,所以說我從頭到尾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他玩弄被他欺騙,被他算計。”
容瑾說到這裡,他衝着許華濃,幾乎是咆哮,許華濃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態,這個拓拔雄,居然如此厲害。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我很懦弱,我就是一個懦夫,還以爲自己是英雄,因爲自己可以保護了身邊的,人現在看來我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
容瑾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管許華濃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他發瘋起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只說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
“夫君,你冷靜一點。”
許華濃說罷,她的那一巴掌已經落在了容瑾臉上,容瑾怔怔的看些許華濃,許華濃從他的目光裡讀出來了幾分陌生,她好像根本就不認識面前這個人。
“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我先出去了。”
許華濃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不禁忐忑了一下,不過也沒有想很多,開始是想容瑾心情不好,出去一會兒便回來了。
許老爺又給了冬蟲許多銀子,許華濃吩咐了筱音去街上買了一些好酒好菜回來,自己親自下廚做了滿滿的一桌子,等在桌邊,等他回來。
可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容瑾推門而入,他手裡拿着酒,跌跌撞撞,一副醉鬼的模樣,許華濃嚇壞了,她過去想要扶住容瑾,生怕他摔倒了容瑾卻狠狠的推開她,靠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五天,容瑾變得很深陌生,偶爾清醒過來,說上幾句甜言蜜語,卻也是消沉的心智,沒有以前那麼鬥志昂揚。
“筱音,這樣不行,我不能看着夫君這麼自己糟蹋自己。”
許華濃看着容瑾這個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卻對於容瑾,她束手無策,一時之間自己也沒有了主意。
“那夫人準備怎麼辦?”
筱音問起來,許華濃若有所思的想着,眉頭皺的很緊,努力的在想,到底誰才能讓容瑾恢復過來,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來了什麼。
“解鈴還須繫鈴人。”
許華濃點點頭,筱音也是個聰明伶俐的,許華濃纔是稍加了提點,她就明白了,隨時準備要跟着許華濃一起去出生入死。
那天夜裡,拓拔雄收到了許華濃的邀請,他確實是有些意外,這許華濃平日裡對他是愛搭不理,如今怎麼這麼主動。
“是因爲容瑾吧?”
拓拔雄恍然大悟,估計這個時候,那個小子已經頹廢了吧,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能力自己東山再起,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靠女人。
“既然如此,就安排她過來吧,準備一下好酒好菜,幫我好好招待,今天晚上這個貴客,我要讓容瑾更加的後悔。”
拓拔雄吩咐了下去,那管事的應了一句,匆匆下去了,許華濃來的時候,只帶了冬蟲,而筱音,藏在黑暗之中。
“容夫人,真的是好久不見,你能大駕光臨,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意外,也非常的開心,希望你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經常過來。”
許華濃優雅的笑着,她警惕地四處看了一下這個環境,這裡的環境還真是不錯,很是適合這裡風流成性的主人。
“拓拔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想必我不說,拓跋大人也知道我今天來這裡所爲何事,解鈴還需繫鈴人,希望拓拔大人,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解鈴還需繫鈴人?
這句話在,拓跋雄的腦子裡久久迴盪,揮之不去,他反覆的在想許華濃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容瑾也真的是太脆弱了,如果這樣子的話就頹廢了,日後還怎麼做大事,還是馳騁沙場的將軍呢,真是丟人。
“好說好說,既然容夫人都開口了,我還有什麼會不答應的呢,你這張絕色傾城的臉,就是讓我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
許華濃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目光輕蔑的掃過拓拔雄,更是把自己的氣質襯托的高貴冷豔,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拓跋大人請你放尊重一點,你也知道的我是容夫人,所以事後像這樣子的話,請你不要再說了。”
拓拔雄點點頭,隨後將許華濃請進了那屋子裡,此時屋子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一桌豐盛的飯菜,拓拔雄哪裡會知道在那香豔的酒裡面早已經下了迷藥。
“真是有老拓拔大人費心了,華濃只是覺得受寵若驚,華濃在這裡先行謝過了,如此一來,一會兒我便不客氣了。”
許華濃說罷,拓拔雄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正是許華濃這樣子直來直往的性格,還有這樣子直來直往的話語,讓他心裡很是舒服,很對他的胃口。
“容夫人,我怎麼越看你越是可愛,你說話真是好聽,我就喜歡你不客氣的說話就喜歡你,不客氣地做事,一會兒千萬別和我客氣。”
拓拔雄哈哈的笑着,許華濃看着拓拔雄,這張臉雖然很帥很迷人可是她見了就想吐,這個人真是不怎麼樣。
“拓拔大人,我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是容夫人,不是你那些煙柳繁華湘裡面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
許華濃這樣堅硬的性格,倒是讓拓拔雄更是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