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毒牡丹決絕的背影,許華濃心裡不是個滋味,不知道爲什麼毒牡丹會說出來這樣的話,明明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自己已經來了這麼久,想回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她的反應會這麼大,讓人措手不及。
“夫人,皇后娘娘她怎麼了,怎麼一聽到我們要回去,就這麼大的反應,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冬蟲不明白,皇后娘娘爲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真的是好奇怪啊,面面我們剛纔來的時候,她很開心呢。”
許華濃倒吸了一口涼氣,毒牡丹這哪裡是生氣了,這根本就是在逢場作戲,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是她可以做主的,而是皇上下了死命令,她們根本就不能離開這裡,現在看來事情真的麻煩了。
“冬蟲,這些不該我們想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想了,既然皇后娘娘已經這麼說呢,如果我們堅持要走的話,恐怕會辜負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可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夫君,所以我們還是去找皇上道別吧。”
冬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跟着許華濃就離開了,許華濃一路上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毒牡丹已經嫁給了皇上,爲什麼現在容瑾還有生命危險。
“夫人,我們知道要去找皇上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下下策,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是我又想不出來,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夫人,我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要不然的話我們還是在去找皇后娘娘談談吧。”
許華濃坐在桌子旁邊,食指隨意地敲打着桌面,一臉的散漫隨性,好像根本就沒有想去找皇上的意思,剛纔只不過是說說而已,連行李也沒有收拾,根本就是不想走,冬蟲疑惑的看着桌子旁邊的許華濃。
“夫人,你在想什麼呢?”
許華濃眉頭一皺,這纔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恍惚,臉色不好看,冬蟲馬上就有一些擔心,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正準備伸手去摸許華濃的額頭,許華濃麻利的躲開,然後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夫君現在的處境也非常危險,我現在必須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毫無疑問的,我們現在是被軟禁了,如果沒有皇上的命令,我們根本就走不出去,所以說,我們現在必須找一個人問清楚情況。”
冬蟲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兩個人爭爭吵吵,根本就是在逢場作戲,皇后娘娘根本就沒有讓許華濃去找皇上的意思,不過是告訴許華濃,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沒有皇上的命令,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出這個皇宮。
“竟然如此的話,我們可以去找皇后娘娘談談,讓她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們,而且皇后娘娘冰雪聰明,一定可以想出來許多辦法,可以幫助我們的,夫人,我現在就去把皇后娘娘就過來。”
冬蟲臉上浮上一絲喜悅,馬上朝着門口跑過去。就要去找皇后娘娘過來,許華濃馬上就抓住了她,真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做出了什麼錯事,這裡是皇宮,可不比別的地方,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冬蟲,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衝動,如果她能幫到我們的話,爲什麼剛纔還要大吵大鬧,所以說我們現在不能找她,恐怕會拖累了她,所以我們必須找別人過來,把這件事情問清楚了,纔好對症下藥。”
許華濃現在非常擔心,也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夫君,不知道皇上到底把他怎麼了,說不定會用自己來威脅他,讓他交出兵權,或者做一些十分過分的事情,在殺了他,真是讓人害怕。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去找誰,又不會暴露皇后娘娘,又可以把這件事情問清楚,難不成我們去找皇上身邊的人,這肯定是行不通的,夫人,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皇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冬蟲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的底氣,許華濃說的話從來就沒有錯過,自己現在這麼說,很明顯就是抱着僥倖心理,自己不過是想讓許華濃開心一點而已,可是卻讓許華濃的臉色更加難看。
“不可能,一定是出事了,我和毒牡丹情同姐妹,她的一個眼神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今天她這麼做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她現在一定也被人盯着,如果讓人知道是她幫我們,可就完了。”
許華濃變得擔憂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冬蟲剛纔還能說出一些話來,現在卻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處,想了想,欲言又止,也乾脆不在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聽着許華濃的吩咐。
“那個人肯定以爲,毒牡丹和我們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被軟禁了,所以說,我們現在都是安全的,可是如果她們知道了,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所以說今天皇后娘娘才那麼做,給我們傳遞信息,我們既然不能從皇上身邊的人下手,我們可以從皇后身邊的人下手。”
從皇后身邊的人下手?
冬蟲在心裡默默的琢磨着,這句話聽起來很有道理,這樣一來的話,就不會擔心被人發現,那個人只需盯着皇后,誰會去定的一個下人,可是皇上身邊的人實在太危險了,而皇后身邊的人,就是心腹了。
“夫人莫非已經有了人選?”
冬蟲看着許華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剛纔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下了,這可真是一個兩全其美好辦法,現在只希望所有人都可以相安無事,尤其是許華濃。
“冬蟲,難道你忘記了嗎,現在放眼整個皇宮,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是誰,你和我最信任的人又是誰,怎麼可以把這個最重要的人給忘了,實在是你太疏忽了。”
許華濃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冬蟲一拍腦袋馬上恍然大悟,好像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性許華濃看冬蟲這個樣子,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沒有想到,冬蟲下一句話卻讓許華濃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我知道了,放眼整個皇宮,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是我們。而我們最信任的人也是皇后娘娘,所以夫人你的意思就是說,現在我們都身處險境,一定要互相信任互相幫助,這樣纔有活下去的可能性,是這樣嗎?”
許華濃剛纔有些滿意的笑容馬上就僵在臉上,真是不知道冬蟲是真的傻,還是真的傻,而是真的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剛纔說的那個最重要的人是誰?”
許華濃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冬蟲,原本以爲這個丫頭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肯定能想起來,可是現在許華濃才發現自己不但是高過了她的智商,還高估了她和筱音之間的姐妹之情啊。
“當然是右玉公主了。”
許華濃差點一口茶水沒有噴出來,個公主不管怎麼說,她可是未來的皇后,而毒牡丹,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兩個人原本就不共戴天,就算現在關係再好以後也會出問題,所以說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用。
“冬蟲啊,我指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你說你這才離開筱音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把她給忘得一乾二淨,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你實在是太無情無義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冬蟲一愣,原來是筱音,又想起了剛纔許華濃說,要找一個皇后身邊的人問問清楚,原來這個人就是筱音,自己現在才反應過來,的確是有些太笨了,冬蟲一想到這裡,就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那我現在就把她叫過來!”
冬蟲低着頭尷尬走出了屋子,許華濃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又陷入了沉思,真是擔心容瑾啊,那個花嬪在臨死之前,說要自己的父親將容府夷爲平地,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許華濃胡思亂想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筱音和冬蟲兩個人就推門而入,筱音坐在了許華濃旁邊,冬蟲非常謹慎的朝着門口看了看,確定了沒有人過來,才把門關上,三個人開始說話,說話的聲音很低,如果站在門口根本就聽不到。
筱音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許華濃講了一遍,許華濃眉頭皺的更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皇上馬上就會對容瑾下手,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自己雖然安然無恙,可是容瑾,一定是凶多吉少。
“那你們現在知不知道我家夫君如何了,皇上到絕對他做了什麼,他現在是不是安然無恙,還有那個花嬪的父親,他有沒有去找容瑾的麻煩?”
筱音搖了搖頭,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估計皇后也不知道,筱音現在告訴許華濃的謝這些,都是皇后要傳達的,至於別的事情,還需要許華濃自己去發現纔是,皇后只能幫她的這兒了。
“皇后娘娘說了,你們可以假裝真的要離開了,然後去找皇上,看看皇上是什麼反應,那個時候是不定能套出來一點話,看看容將軍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如此一來還可以讓皇上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起任何疑心。”
許華濃點點頭,本來自己也想這麼做,可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不敢輕易去做,還怕做錯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竟然已經清楚了,許華濃覺得自己現在就應該去找皇上,畢竟剛纔在池塘邊,她和毒牡丹是吵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