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濃別過頭去,什麼也不想說,這個要求實在太是無理,自己從來也沒有要求過她爲自己做什麼,爲什麼現在偏偏拿這些事情來做枷鎖。讓自己放拓跋雄一馬,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現在自己會有多幸福,他毀了自己的一切。
“夫人,就算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情,以後,不管什麼是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我願意爲了你做牛做馬,只要這次不殺他,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攔着你了,夫人,求求你了。”
下一次。
這句話說得還真是好聽,她讓容瑾放了拓跋雄的時候,就已經向容瑾保證過,只要放了他這一次,日後在戰場上相見,生死由天。可是現在到了生死由天的地步,爲什麼又是這幅樣子。
“夫人,我愛他,我不能讓他死,就像你和夫君一樣,我們之間將心比心我求求你成全我吧。”
許華濃一轉頭,毒牡丹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到了現在一直找不到魅影,說不定以後都找不到了,她以後只能這個樣子活着,根本就沒有辦法見人,她說的確實也不錯多年以來兩個人姐妹情深,她確實幫了自己不上忙。
一想到這裡,許華濃不禁有些動容,兩個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古往今來向來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是以悲劇收場,地位,出身,都是最大地門檻,讓人窒息。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是好了,就這一次下一次如果再在戰場上兩軍交戰生死由天你可不許再是這樣的話了。”
毒牡丹一聽許華濃答應了,興奮的不得了,她哪裡聽清楚許華濃說下一次戰場上相見,兩軍交戰生死由天,只聽到了前面那句,好吧,我答應你,一時之間興奮得難以自控。
許華濃現在想起來她昨天答應的事情,真是有些後悔。如此一來不是給容瑾抹黑麼,現在這個場面只有殺了拓跋雄,才能儘快地解決事情,如果不然,損失的人力物力財力,將是不可計量。
“夫君,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
容瑾轉過頭,見許華濃認真嚴肅的不覺給愣住了,這個時候,這種表情會是什麼意思,許華濃擡着頭,模樣說是害怕,也不是,說是緊張,也不是,說的擔心,還不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夫人,什麼事情?”
許華濃一愣,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太過無理取鬧,恐怕是自己答應了,容瑾也是無論如何不會順從了自己。
“昨天,毒牡丹讓我今天一定要千方百計地保證拓跋雄的安全,不要讓他死。”
容瑾聽完之後,竟然是經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雖然也疼毒牡丹,可是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他是斷然不會答應,如果今天自己不殺了對面那個拓跋雄,別說自己的孩子,恐怕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會喪在這裡。
“我在傻夫人,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你當做沒有聽見就好了,怎麼會去答應她呢,對不對,我的夫人上來冰雪聰明從來不讓我操心,我相信這次一樣你一定是已經應付了毒牡丹吧,哈哈哈。”
容瑾一邊說着,又笑了起來,許華濃立在一旁看的尷尬,想說出來的話,一時之間難以啓齒,容瑾低下頭,看着許華濃不好的臉色,突然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看着許華濃,結結巴巴的問着。
“我到傻夫人,你不會答應她了吧。”
許華濃點點頭,容瑾驚訝的整個人嘴巴張的像和核桃那麼大,這下子可就難辦了,根本就無從下手。
“我就說你不應該跟過來的,如果你沒有過來你可以告訴她,對於這件事情你實在是無能爲力,可是現在你非要跟過來,而且還答應了她,這件事情你讓我怎麼辦啊。”
容瑾爲難的搖了搖頭,對面的拓跋雄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真是過分出來打仗還帶着夫人,在戰車上和夫人卿卿我我,這算什麼將軍。
“容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打仗,卻在旁邊和夫人卿卿我我,如果你們兩個實在等不及,我可以給你們留一會時間親熱親熱,可是不要在我的眼前這麼明目張膽,實在是過分,這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
容瑾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光之間,多了幾分暗淡,拓跋雄一愣,這容瑾到底是什麼了,穿得英明神武,而且以前做事也是果斷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優柔寡斷猶豫,難道是敵後出了什麼事情?.
“容瑾,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你的兒子了?”
拓跋雄又是衝着容瑾喊了一嗓子,容瑾更是覺得左右爲難,是啊,自己的兒子還在他手上呢,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可以不殺他自己儘量不殺,可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自己也沒有辦法。
“拓跋雄,我還以爲你究竟是有多厲害多英雄呢,原來總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先把我逼得家破人亡,一步一步走的這裡,還我的妾室不清不楚,如今還要挾持我的孩子來贏了這場戰爭,真是不要臉。”
拓跋雄的臉皮倒是厚的,也不管容瑾立在對面,如何得聲嘶力竭,說話如何的難聽,他卻是,臉也不紅,好像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一樣,如此激將法還嫩了一些,他倒是不會上當。
“是嗎,我居然這麼無恥我都不知道,我居然這麼無恥那你來殺我呀,殺不掉我就不要在那裡說三道四,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誰管你手段,只是你自己太過死板,明天有機會少了我你卻放了我。”
殺了他,容瑾又何嘗不想,可是看了看身邊的許華濃,又想起來毒牡丹,心裡更不是滋味,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你以爲我不想殺了你嗎,要不是毒牡丹苦苦哀求讓我放你一條生路,我告訴你你現在早就被我鎖上了黃泉之路,你現在只要把我孩子交出來我可以送你一條生路,不然,我一定會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毒牡丹?
這個名字,好像很好聽,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拓跋雄心裡就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想起來這個女人自己還會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人生如此夫復何求,能得如此知己也是夠了。
“好,既然如此,你想要你的孩子是吧。很簡單隻要你在我面前自我身亡我馬上就把孩子還給你夫人,然後撤兵,怎麼樣這個買賣還是划算吧,用你一個人的生命,換他們全部人的生命,我想大家都是願意的。”
容瑾一時氣急,竟然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看着拓跋雄的笑,只覺得左右爲難,許華濃緊緊的拉着容瑾的手,抵死纏綿。
“要不要給你一些時間考慮考慮?”
拓跋雄的話音還沒有落,許華濃就口吐鮮血在容瑾的懷裡暈了過去,拓跋雄一愣,他睜大了眼睛看着,是許華清,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兩個煩不煩,總是這樣罵來罵去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都不耐煩了提前替你們開了第一箭,趕快打起來吧,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什麼話好說的,打仗纔是正事情。”
容瑾轉過頭去,一臉怨毒的看着許華清,果然最毒婦人心,今天他真的是見識到了,他看着懷裡的許華濃心疼不已,怎麼會這樣。不知道這箭上有沒有劇毒,她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也是自己疏忽了,只是在忙着和拓跋雄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他旁邊的許華清已經不見了,才害了許華濃。
“好了,拓跋雄,你現在就可以出過去殺了他。”
許華清又是立在了拓跋雄地身邊,她一邊指着容瑾,衝着拓跋雄指手畫腳,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以爲自己給拓跋雄立了大功,拓跋雄卻是耷拉着一張臉,殺死她的心都有。
“我問你,誰讓你動她的?”
許華清眉眼輕佻,對於拓跋雄的質問,她絲毫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死不足惜,更何況這個女人太已經想殺了幾年,現在終於夢想成真,真是酣暢淋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讓人噁心。
“我不是動她,我是已經殺了她,不過是一個女兒已死不足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殺了他們。”
許華濃死了?
拓跋雄不禁後退了兩步,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打仗,他心愛的女人居然被許華清給殺了,拓跋雄呆呆的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許華清,你知不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麼。”
許華清依舊是眉眼輕佻,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擡起手臂來手指直直的指着容瑾,然後冷冷嗯笑了幾分。
“我想你會想殺人的,你想殺了他們中間的每一個人,然後體驗一下把容瑾打敗的感覺,他們帶得一敗塗地而,而你,可以風風光光的班師回朝,然後接着加官進爵。”
拓跋雄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蠢的可以,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以爲自己真的有那麼厲害,其實根本就是草包一個。
“是。你說的沒錯我想殺人。”
拓跋雄說着,順便從自己旁邊的士兵的腰間抽了一把劍過來,然後還不等許華清整個人反應過來,那把劍就已經劃過了許華清的脖子,留下了一串殷紅的血,旁邊的人都詫異的看着拓跋雄,實在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