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同

皇后唯有太子一個兒子,一直想養一個女兒,當年隨着長公主進宮的永福郡主機靈可愛,又是長公主老蚌懷珠生下的女兒,皇后也許是爲了結好甚爲得皇上歡心的長公主,便把永福郡主養在中宮。

永福郡主起居用度一切皆同公主。

皇帝對永福郡主也是喜歡的,因此永福郡主在宮中很是得寵,非尋常公主可比。

姜璐瑤也不知道姜璐琪是怎麼同永福郡主結交上的,因爲永福郡主的到訪,給這樁婚事增添了許多的貴氣。

來道賀的人大多圍着新娘子坐落,按照爵位高低來說,姜璐瑤會以秦王世子妃的身份坐在上手處,然永福郡主卻被安排在那裡,姜璐瑤淡淡的一笑,坐在了姜璐琪身邊,和顏悅色不見任何不悅的恭維了姜璐琪幾句,便不再言語了。

反倒是永福郡主同姜璐琪竊竊私語,顯得同姜璐琪十分的熱絡熟悉,不僅把姜璐瑤比了下去,就連其餘姜家姐妹加在一起都比不過永福郡主一個人。

哪怕是特意從江南趕回來的大堂姐也有點插不上話。

姜璐琪穿着一身華麗的新娘喜服,桃粉色的臉頰羞得粉紅,不知永福郡主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話,姜璐琪嗔怪般錘了永福郡主兩下,並向姜璐瑤身上看去,輕聲說道:“二姐姐……”

“有事?”姜璐瑤放下了茶盞,笑盈盈的說道:“我看四妹妹和永福郡主相談甚歡,尋我有事?”

按照輩分來說,永福郡主要比秦王世子高出一輩,不過,因爲是長公主的老來女,因此今年她也不過十八歲,雖然永福郡主得寵,可直到現在還沒選好夫君,倒也很讓人意外。

看重永福郡主的人,永福郡主嫌棄他們不是才華不好,就是出身寒門,永福郡主看好的人,又因爲或多或少的原因沒有辦法娶她。

她的婚事就在高不成低不就中耽擱了下來。

“方纔*說……說秦王世子是個風流懂情的,見二姐姐滿面□□,想來……”

“我是看你和琪妹妹歲數差不多,又都是一家的姐妹,你就不同琪妹妹說幾句麼?”永福郡主眉梢高挑,“給琪妹妹講講經驗也好啊,秦王世子早先身邊可有不少的女子環繞。既然你有辦法管住秦王世子,想來不會介意教琪妹妹兩招。”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適用於秦王世子不一定能得蕭大人的歡喜。”

姜璐瑤平靜的笑道:“只要用心,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您說對嗎?郡主表姨。”

這句話讓在坐得貴女差一點噴水,按照夫家的輩分來說,永福郡主的確是秦王世子夫妻的表姨,但因爲永福郡主年輕,倒是同諸皇子公主平輩倫交情,很少有人把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叫‘表姨’的。

“您還沒嫁人,不曉得其中的奧秘,作爲晚輩我真真是不好說您,看你們這麼熟悉,四妹妹成親後,一定會告訴您其中的訣竅,表姨彆着急吶。”

“二姐姐。”

姜璐琪不樂意了,壓住永福郡主的手臂,不悅的說道:“你怎能同郡主如此說話?”

“我不夠恭敬表姨麼?”

“……”

在坐的人沒有個不尷尬的,也沒有一個敢擄秦王世子妃虎鬚,旁人對姜璐瑤頗爲驚訝,以前不顯山不露水的姜二爺之女沒想到卻是個極爲厲害的,一點也不在意惹怒長公主。

姜璐瑤見姜璐琪和永福郡主再說不出別的話,笑着道:“我尋祖母還有點事,一會再過來,表姨您安坐,我可不敢讓您相送。”

一扭頭,姜璐瑤撩開門簾出了閨房,就算姜璐瑤尊重長公主,也絕不能容忍永福郡主在那裡暗指趙鐸澤在皇宮中荒唐過,每次想到這一點,姜璐瑤都覺得胸悶,她是可以不在意趙鐸澤以前有多麼荒淫,但沒人能不吃醋。

而且永福郡主說這番話什麼意思?

是說秦王世子□□後宮?還是不思進取?

不管從哪方面看,姜璐瑤都不能容忍永福郡主的挑釁,絕不能姑息旁人對趙鐸澤的非議,背後怎麼調|教趙鐸澤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當面無論誰說趙鐸澤一句不好,姜璐瑤都不會忍讓。

她就是這麼護短。

“呀,是秦王世子……”

屋子裡靠窗戶而坐的閨秀用扇子擋住了吃驚的小嘴,俏麗的面容帶了幾分的羞澀,隱約又有一絲的羨慕,見到趙鐸澤圍着姜璐瑤時,旁人眼底大多泛起甜蜜的笑意,好像秦王世子妃生氣了,而秦王世子圍着愛妻道歉討好,只希望愛妻能他再一次展露笑容。

永福郡主對此相當的意外,遷就姜璐瑤那個男人是趙鐸澤?

怎麼可能?

他就是在最中意的女子面前也沒露出這樣的神色啊,姜璐瑤才嫁給他幾日?

當見到趙鐸澤贖罪般背起姜璐瑤滿院子瘋跑時,屋子裡抽氣聲響成了一片,有人低聲喃嚀:“原來秦王世子是個良人呢。”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哪個閨秀不希望自己將來的夫婿眼裡心裡只有自己一個?

坦白說秦王世子以前的名聲並不怎麼好,暴躁易怒,好色風流,才學平庸等等傳言很多,雖然秦王夫妻儘量幫世子擦屁股,但還是隱約有些風聲的。

姜璐琪也看到了秦王世子和姜璐瑤的甜蜜,她恐怕是在場的人中最爲震撼的一個了,哪怕是在她同趙鐸澤關係最親暱的時候,趙鐸澤都沒背過她……

“你怎麼了?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可不能哭。”

永福郡主爲姜璐琪拭去了眼淚,“你那個二姐姐不是個好對付的,你要小心呢,聽說她的孃家嫂子就是你將來的小姑子?”

“嗯。”

“那你更要小心了,小姑子可不能得罪。”

“我知道的。”

姜璐琪對將來還是很有信心的,見永福郡主此時柔和親近的目光,姜璐琪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絲的暖意。

上輩子永福郡主也是個可憐人,因爲長公主捲入了奪嫡中,太子登基後,一直對她很不好,她嫁得兩任丈夫都因爲謀逆罪被處斬了。

她本來是應該跟着皇后娘娘,站在太子這邊的,可是長公主最後關頭卻幫了別的皇子,對太子反戈一擊,永福郡主是生生被生母連累的,雖然她保住了性命,但她生的兒女全部無聲無息的死去。

在姜璐琪上輩子最悽慘的時候,永福郡主曾經幫過她,同是天下淪落人,永福郡主也開解過她,在那段姜璐琪苦難的日子裡,多虧了永福郡主爲她打聽消息……她們比親姐妹還要近親。

她記得永福郡主的好,重生後,她也想讓永福郡主過得幸福。

前些天在一次宴會上,姜璐琪憑着上輩子的經驗成功接近了永福郡主,只是短短几個照面,她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

永福郡主除了比姜璐琪記憶中年輕,漂亮外,性格愛好變化不多,也因爲永福郡主日子過得舒心,此時在永福郡主的臉上看不見上輩子的悽苦,落魄。

她也希望永福郡主能避免上輩子的悲劇,相熟之後,她告訴了永福郡主即將訂下的夫君喜好男風,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而是除了男人外,女子根本進不得他的身。

開始永福郡主是不相信的,聽姜璐琪說得很確定,她便求了長公主幫忙查證,果然,雖然那人風度翩翩,但卻是個齷齪的男人。

得了確實的消息後,永福郡主對姜璐琪更好了。

兩人親密無間,彼此信任,無話不說,便是長公主也對姜璐琪表示了善意。

因此永福郡主纔會在姜璐琪成親時,趕到侯府幫姜璐琪支撐場面,也知曉姜璐琪不怎麼喜歡秦王世子妃,永福郡主才主動出頭刁難姜璐瑤。

……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到了。”

“呀。”

陪伴姜璐琪的閨秀們忙成了一團,堵上房門,高喊:“新郎官是狀元,不念最好的催妝詩,不許進門!”

姜璐琪蓋上了頭蓋,臉頰粉紅,雙手不安的握在一起,這一次她不再是可悲可笑的秦王世子妃,不是喪盡天良的的畜生趙鐸澤的妻子……她不用再忍受趙鐸澤的多情荒淫,不用再承受趙鐸澤的無恥和狠毒,更不用陪伴趙鐸澤走上窮途末路。

這一生,她會是蕭睿華的妻子,那段錦繡光明的陽光大路,她比姜璐瑤走得更穩。

永福郡主站在人羣后,本來她無心看外面的情形,可是當她見到身穿喜服的蕭睿華時,愣住了,怎麼是他?他是新郎?

“郡主,郡主說新郎官能不能過關啊?”

“啊。”

陷入思緒中的永福郡主無意識的說道:“好,開門……”

“來嘞。”

閨秀們退開並打開了房門,在衆多學子的簇擁下,俊美無匹的蕭睿華含笑走了進來,清俊的眉目不見任何的勉強,泛着即將成親的喜悅,脣邊勾出的笑容讓人有如沐晨風之感,黑如點墨的雙眸如同溫玉一般,不僅是永福郡主,在場的閨秀一個個都羞紅了臉龐,怔怔的看着蕭睿華出神。

蕭睿華對陪同自己來娶親的同伴拱手道謝,卓爾不羣的風姿越發顯得他俊美如玉郎君。

眼前的人不僅俊美無匹,還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皇上經常召見蕭睿華,同時因爲他勤學踏實的名聲,很得同輩人的推崇,又因爲舉試題集發行天下,蕭睿華在仕林年輕一代的聲望無人能比,甚至能影響下代學子。

縱使是老一輩對蕭睿華也多是看重的,斷言他二十年候必然會如閣,當然是前提他不犯錯誤。

這等優秀的男兒,哪個女子又不心動?

蕭睿華同樣彬彬有禮的對陪伴姜璐琪的閨秀行禮,笑容雖是收斂了一些,可也更顯得他人品端正。

喜娘攙扶姜璐琪出門,蕭睿華漂亮的眸子悄悄的環顧一圈,姜家的姐妹都在,唯獨她不在……蕭睿華笑容不改,也好,見面了反倒會尷尬,跟在身邊的姜璐琪纔是他一輩子的妻子。

只在一瞬間,蕭睿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縱使他臉上因爲娶親笑得開心,心底也是冷靜的。

旁人竊竊私語,“姜四小姐真是幸運,竟然能嫁給蕭大人。”

“蕭大人堪稱是最俊美的新郎官。”

“如果她不是主動去……哪有今日?也是永寧侯面子夠大,又因爲永寧侯世子的兒媳婦是蕭大人唯一的妹妹,這才讓蕭大人答應下這門婚事,要不然……你們可別忘了,奔着爲妾。”

“她是淫奔的?”

“這可說不準,左右是她主動去尋的蕭大人,蕭大人可是正人君子,怎麼也不會過於爲難姜家,這不是把她明媒正娶了?”

永福郡主一邊聽着閨秀們的議論,一邊想着心事,姜璐琪幫過自己,又是自己的密友,她……縱使認出了當年的少年,也不應該再糾纏着這樁往事,只當她沒有尋到他罷了。

永福郡主只准許自己今晚放縱,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一雙妙目深深的鐫刻上蕭睿華的影子,他比以前更俊美,也更有氣勢了,碰了面,他都沒認出她,是因爲彼此的身份,還是……當年的記憶只有她記得?

婚禮很累人,賓客很多,同窗同年也很多,蕭睿華忙於敬酒應付賓客,他根本無暇去看懷春的閨秀,自打他高中狀元做了皇帝的寵臣後,閨秀們愛慕的目光,他看得太多了。

在他貧寒時,名門閨秀視他爲無物,如今他風光了,自然也不會看得上名門閨秀。

他自從同姜璐琪定下婚約後,早就絕了琴瑟和鳴的心思,只求姜璐琪不給他惹事就好。

答應過永寧侯的話,他會記得,再多,他給不出,姜璐琪也不值得他的付出。

原本姜璐瑤是在送嫁的隊伍中的,可她調笑般說了一句,“蕭睿華是最俊美的新郎。”,因爲這句話,秦王世子從送嫁的隊伍中拽走了姜璐瑤,並且在永寧侯門口,當着所有賓客的面,抱着姜璐瑤上了駿馬,兩人同乘一騎,揚長而去。

蕭睿華似沒注意一般,一樣脣邊含笑,送新娘出門的賓客們交頭接耳,秦王世子夫婦搶走了這對新人的風頭,有人同情蕭睿華和姜璐琪,秦王世子一向霸道,就算是搶走了風頭,蕭睿華也不敢出聲,又因爲同永寧侯世子有姻親關係,蕭睿華和姜璐琪只能自認倒黴。

姜璐琪隔着喜帕瞧見了一切,她的婚禮不如上一世盛大奢華,這一點她早有準備,她不是永寧侯世子的女兒,也沒有嫁入第一名門秦王府,但是她的婚禮怎麼會被姜璐瑤搶走了風頭?

姜璐瑤同秦王世子什麼時候不可以*?非趕在她成親時?

這不是明晃晃得打她的臉面?

站在門口送侄女出嫁的姜二爺爽朗,愉悅的大笑:“見到世子女婿和瑤瑤如此和睦,我真真是欣慰,侄女婿,你也要像我世子女婿學學啊。”

“二伯父,小婿記下了。”

蕭睿華淡淡的迴應,從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不悅之色。姜二爺這番話驅散了衆人的議論,蕭睿華撇見姜二爺同一羣人沒上沒下的打鬧,不知爲何心底涌氣了一絲絲的羨慕和後悔,如果當初……

他父母早逝,只同妹妹相依爲命,蕭睿華再聰明也缺一位好父親維護。

秦王世子比他有福氣。

姜四爺官職比姜二爺高,才名比姜二爺響亮,可姜四爺比不過把女婿當作兒子看的姜二爺。

從妹妹蕭灼華臉上幸福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她在永寧侯府過得很好,妹婿雖然讀書不大好,但勝在聽話,又很心疼妹妹,小兩口好得如同蜜裡調油似的,而且姜二爺夫妻也把妹妹看作親閨女,百般的寵着。

蕭灼華回門的時候,曾經偷偷的同他說起過姜家的趣事,蕭睿華本來冷心冷肺,聽了姜二爺做得事後,心底也不由得溫暖上一些。

姜紋瑾是秀才了,蕭睿華想着是不是幫妹婿混個舉人功名?然後再讓妹妹監督他會試,到時候……官場上有他和秦王世子關照,姜紋瑾不需要做多大的官,只要順心沒人敢欺負他就行。

秦王世子?

蕭睿華上了披掛着紅綢的駿馬,緊了緊繮繩,旁人沒發覺秦王世子變了麼?

喜轎平緩的跟在後面,姜璐琪隨着轎子的上前顛簸,她的心也不停的起伏,恍然如夢……她竟然做了蕭睿華的妻子,離着蕭府越近,姜璐琪越是緊張,蕭睿華是個怎樣的人?

她只知道他將來會位居人臣,只看到了他對姜璐瑤的體貼,他會喜歡自己嗎?

他們拜過天地之後,入了洞房,蕭睿華掀開了姜璐琪的蓋頭,不可否認,姜璐琪今日眉宇間的陰鬱沉重少了許多,容貌也比往常明豔嬌媚,姜家小姐們都有一副不錯的容貌。

姜璐琪也是一位清秀的佳人,不比姜璐瑤差多少。

察覺到蕭睿華專注的目光,姜璐琪心中一喜,悄悄的擡頭給了蕭睿華一個含羞帶怯的微笑,軟軟的換了一聲:“相公。”

她如今的儀態是秦王世子最喜歡的,當時情濃時,秦王世子說她含羞時候最美,最能迷住男人!

蕭睿華也是男人。

“嗯。”蕭睿華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洞房裡還有觀禮的旁人,蕭睿華不好明說,也許以後姜璐琪會明白,他需要得是一位妻子,同他一樣向上,堅韌,充滿自信的妻子。

他眼下不需要一位動不動就羞紅了臉龐,怯懦,若一朵含羞白花的女子爲伴。

雖然對姜璐琪沒抱太大的希望,可蕭睿華也指望着她能紮好自家的籬笆樁子,官場爭鬥兇險萬分,蕭睿華可不願意後院起火,被誰算計了他。

上次在茶樓的事情,已經很讓蕭睿華警惕了。

喝了交杯酒後,蕭睿華低聲讓姜璐琪歇息,他走出洞房去外面應付賓客。

姜璐琪打量洞房擺設,心底略有幾分的失望,不如秦王府奢靡,不能看眼下,要看將來……將來蕭睿華比如豬狗一樣卑賤的趙鐸澤強多了。

蕭睿華如今是清流,自然不會行太過明顯的貪污之事兒,此時正是他刷聲望的好機會,因此他買下的府並不大,只是一處尋常三進的院落,可就是這樣,他也花了一大筆錢。

給唯一的妹妹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後,蕭睿華剩餘的銀子也只夠買宅邸,準備婚禮用的,至於掛在他名下的田產入息得等到秋天才能收到。

他已經盡力給姜璐琪一份盛大的婚禮了,只可惜姜璐琪上輩子的婚禮太奢華,對蕭睿華的準備沒有露出一絲的愉悅欣喜,眉宇間蹙着一分的失落,雖然她盡力隱瞞,可蕭睿華是誰?

那是連皇上,官場老油條的心思都能猜個□□不離十的人。

姜璐琪的些許異樣,根本瞞不過裝着酒醉躺在牀榻上的蕭睿華……

他不舒服的動了動喜服的領口,本想着姜璐琪就在旁邊,自然會上來侍奉他,趁機他會同姜璐琪好的談談,許是他們也會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可是姜璐琪根本沒有伺候蕭睿華更衣的覺悟,吩咐守在一旁的陪嫁婢女照顧蕭睿華,她自己先褪下喜服,並去後面洗漱,蕭睿華隱約聽見,姜璐琪小聲說:“連香胰都沒準備麼?算了,你去我嫁妝裡尋吧。”

蕭睿華一轉身面對婢女冷聲道:“走開。”

陪嫁丫鬟自然不敢多言,退到了一旁……重新梳洗後的姜璐琪渾身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她想要靠近蕭睿華,卻有不敢過於主動,聽人說男人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子,比如趙鐸澤就不喜歡。

蕭睿華似醉酒一般熟睡,看都沒看她一眼,一對喜燭直到天亮才漸漸熄滅,姜璐琪看着斑駁的燭臺,苦澀的一笑,這就是她期盼了兩輩子的婚禮洞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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