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減木蘭一臉茫然的樣子,到不像是裝的,難不成她家沒有人教?想來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便拉着減木蘭的手坐下的說道:“姑娘,你忘記了?咱們南凰可是女尊國,和那南陵可不是一樣的,南凰自古以來都是女子地位尊貴,男兒家則是地位低下,姑娘不知道?可是因爲年幼,便家人辭世?”
看阿牛如此說,減木蘭這纔想起,那個時候寧安年也說,她被人救起,前往了南凰帝京,前世的她雖然僅僅只是聽說過,可是卻也是知道這南凰乃是女尊國,卻不想親自體驗的時候,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難道那個公子?不是姑娘的夫郎嗎?”
阿牛有些疑惑的看着減木蘭問道。
“他自然是我的夫郎……”
減木蘭揚起臉,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輕快,在阿牛一臉不解的目光下,減木蘭身心愉悅的掀開簾子進了裡間。
聽到腳步聲的寧安年,立馬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滿臉詭異的減木蘭之後,寧安年的心頭頓時一挑,揚起臉蛋的問道:“木木,剛纔你去哪了了?這般久?”
減木蘭漫不經心的把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然後朝着寧安年走過去,伸出手捏着寧安年的下巴說道:“倒也是一副好樣貌。”
寧安年滿臉黑線的看着減木蘭,卻也舔着臉皮,眨巴了一下鳳眸,看起來頗有幾分分流俊俏的樣子說道:“那,木木,可是覺得我秀色可餐?”
言語間,帶着隱隱的暗示之意,自從減木蘭失蹤,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過,別提寧安年多憋屈了,身體不知道多想念減木蘭。
“的確是秀色可餐。”
減木蘭順着寧安年的話說下去,果然,此話一出,寧安年頓時一臉歡喜,鑰匙身後有隻尾巴,估計寧安年會搖的更加的歡快的。
而減木蘭見此,便蹙眉的說道:“不過,年紀大了一點。”
寧安年原本心情在聽到減木蘭的話之後,別提有多棒了,而減木蘭額下一句話,便讓寧安年的心沉落谷底。
他可憐兮兮的看着減木蘭說道:“木木,我纔剛剛及弱冠,正值年輕。”
減木蘭睨了他一眼,掰着他的臉頰四處看了看,評頭論足道:“看起來的確是還年輕,不過在南凰,你就算是大齡剩男了吧。還是粉嫩的少年,比較的吸引人,看他們的腰肢,那真是細弱柳風,看起來便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木木……”
看着減木蘭一臉色迷迷的樣子,寧安年怒了,他立馬拉下減木蘭的脖子,重重的咬上去,在上面印下自己的痕跡,一臉鐵青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嗯哼。”
減木蘭順勢坐到寧安年的懷裡,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寧安年身上的傷口,她伸出手指,捏着寧安年的臉頰說道:“難怪,昨個我便覺得你話裡有話,可是瞞着我們如今身處南凰?”
“那個,木木啊,等我傷好了,咱們便立馬啓程回南陵,這個南凰,不需要知道。”
寧安年一臉討好的在減木蘭的脖子不斷的蹭着,怪癢的,減木蘭伸出手,一掌拍開了寧安年的腦袋說道:“可是擔心我在這裡娶夫?”
說着還掩脣輕笑道。
寧安年的額間的青筋頓時暴起,娶夫?休想……
寧安年把減木蘭壓在身下,咬牙切齒道:“木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想要娶夫,除非我死了。”
減木蘭好笑的看着寧安年一臉醋意的模樣,立馬伸出手挽住寧安年的脖子,眼含媚態的說道:“真的?”
“還說?看來木木的精神頭正好,不如我們做點開心的事情。”
說完,便扯掉減木蘭身上的衣服,減木蘭嘴角一抽的說道:“怎麼傷好了?”
寧安年低下頭,吻着減木蘭的脖子,模模糊糊的說道:“放心,這裡沒有傷到,而且都是皮肉傷,無礙……”
然後又再次的埋頭了起來,不多時,房間裡面便一片春色。在外面的阿牛和阿麗則是滿臉通紅,這裡間和外間,原本就離得近,減木蘭他們的呻吟便傳到了外面,頓時讓阿牛的臉色一片的發紅。
在看過去,阿麗也是一臉的羞澀,他從不知道,這男兒家,竟然如此的豪放,真可謂是第一次遇到這般的男子。
阿牛看阿麗這般的春色,心底一顫,便伸出手,把阿麗扛上自己的肩膀,阿麗滿臉羞赧,卻不敢說話,啪打擾了裡面的好事,只能任由阿牛揹着他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可是有找到?”
暗冰他們,天一亮,便下了斜坡尋找減木蘭他們的身影,卻沒有看到,只看到上面留有一點點的鮮血,可以證明,寧安年他們的卻是來過這裡。
澹臺樂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荒山,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急切,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證實,那個女人,可是南凰太女?歌兒?
“國師?國師?”
暗冰瞧見澹臺樂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出神,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拍着澹臺樂的肩膀。
被暗冰這個樣子一拍,原本有些出神的澹臺樂便立馬的回過神,看着暗冰,他微微冷然的問道:“何事?”
“剛纔看國師好像是滿腹心事,渴死國師有事情?那我們便自己找世子。”
“無礙。”
澹臺樂淡淡的說道,便徑直的朝着前面走去,順着路線,澹臺樂猜想,他們應該是會往前走,說不定前面有村落也是不一定的。
暗冰和石頭對視了一眼,對於澹臺樂一臉冷然的樣子,他們早已經習以爲常了,如今的他們,心裡記掛的則是寧安年和減木蘭的安全。
“看,那裡有炊煙?”
石頭在擡頭的瞬間,看到了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團的輕煙冉冉升起,便不由得說道。
暗冰和澹臺樂在聽到了石頭的話之後,齊齊的擡起頭,眼見那炊煙,心底都不由得想到,這附近肯定是有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暗冰他們佇立在一間有些破舊的農舍裡面,看着用木樁圍起來的大門,不由得朝着裡面叫喚道:“裡面可是有人?”
原本和阿麗恩愛完之後的阿牛,正想着出去打獵,在聽到有人喚之後,提着一把刀,朝着門口走去,順着木頭的細縫,看到三個男子,頓時微微一驚,這荒山野嶺,如何多了這般多的男子?
阿牛心裡憐惜那些男子,便立馬把大刀放置在一旁,打開門,朝着暗冰他們看過去,在看到了澹臺樂的時候,眼睛頓時睜得老大,立馬跪在地上:“草民不知道國師大人大駕,請恕罪。”
澹臺樂臉上一片的淡漠,他虛扶道:“起來吧,我們過此地,只是想要知道,你可是有看到一男一女經過。”
阿牛應澹臺樂的話,從地上站起來,在聽聞澹臺樂的話之後,心底頓時微微一沉,黝黑的臉上頓時帶着一絲的急促的說道:“他們可是犯事之人?”
如果是,她也不能夠出賣他們,看起來,那兩個人也不像是壞人。
暗冰不想要在這般的文縐縐的,便有些心急的問道:“不是的,大姐,那是我們的主子,因爲從坡上摔下來,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這附近好似就只有你一家,便想要問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們家的主子。”
“原來是公子的主子,這老婦人便放心了,實不相瞞,前幾天,昨天我的卻是救了一男一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聽阿牛這個樣子說,暗冰和石頭的臉上便一陣的喜色,讓阿牛帶着他們過去看看,阿牛看了看澹臺樂,澹臺樂淡淡的點點頭,也隨着暗冰他們一起。
阿牛有些爲難的說道:“他們此刻正在裡間……”
阿牛還沒有說完,暗冰便已經掀開了外間的簾子,正要走進裡面的時候,便聽不遠處的裡間傳來一聲的悶哼。
暗冰以爲是出了什麼時候,立馬大步的走上前,掀開簾子,立馬大叫道:“世子,可是你們?”
“碰。”
“出去……”
暗冰還沒有看清楚,便被一個飛過來的枕頭砸中了臉頰,暗冰心底一陣的鬱悶,聽這聲音的卻是世子沒有錯,看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只怕是壓根沒有什麼事情吧?
他拿下枕頭,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被踹到到地上的寧安年,而減木蘭則是用被子裹住了身體,滿臉抽搐的看着暗冰。不用看,聞着裡面的味道,暗冰便已經知曉,剛纔他肯定是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還不出去?想要留下眼睛?”
寧安年滿臉暴怒的看着還傻傻的站着不走的暗冰,滿臉冷笑道。
暗冰捏着枕頭,立馬悻悻的彎腰退了出去,剛好踩到了後面想要進來的石頭的腳。
石頭的劍眉微微一皺,看着暗冰有些泛紅的臉頰,木然的臉上帶着一絲好奇的問道:“怎麼了?裡面的可是世子?”
暗冰有些出神的點點頭,而石頭看暗冰點頭,便揮開了擋在他眼前的暗冰,便想要進去的時候,立馬被暗冰給阻止了。
“幹嘛?”
石頭一臉不解的看着攔着自己的暗冰,而暗冰眼睛微微的閃爍,愣是沒有說。
最後還是掀開簾子進來的阿牛,朝着他們說道:“剛纔忘記說了,此刻只怕他們不便見你。”
饒是木納的石頭,在看到了暗冰臉上的紅暈之後,便也是知道了怎麼回事,他一臉冷淡的看了看暗冰,便徑直的走到一旁的木凳子坐下,閉上眸子等着寧安年他們出來。
而暗冰看石頭這般的反應,不由得心底有些佩服,要不說石頭的定力果真不是蓋得。
他也走到一旁的凳子等着減木蘭他們,而澹臺樂眸子滿是幽深的看着暗冰,指尖微微一顫。
要是你真是歌兒,我該怎麼辦?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寧安年才一臉的神清氣爽的走出來,穿着阿牛給他們備好的粗布麻衣,手臂上的傷也重新包紮了,隨時粗布,卻也難掩住寧安年身上的氣質。
而減木蘭則是穿着一件比較陳舊的和綠色的衣裳,看起來也秀麗雅緻。
在看到了一頭銀髮的澹臺樂之後,原本撫着頭髮的手微微一頓的問道:“這是何人?”
長的倒是不錯,帶着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勢,只不過爲何是一頭的銀髮。
寧安年拉着減木蘭的手,朝着澹臺樂走過去說道:“這位便是南凰國的國師,我本來想請他給你看看,你體內的毒,卻不想在去南凰皇宮的途中,竟然遇到了刺客,這才耽誤了。”
減木蘭看了看澹臺樂,微微的點點頭,這個國師,有點冷。
澹臺樂看着減木蘭,看她的樣子,想必是心智已經齊全了,只是神色有些複雜的垂下頭。
“這,世子妃的記憶好了?”
暗冰這才發現,站在他們眼前的減木蘭,不是那個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孩子了……
“心智?”
減木蘭一臉不解的看着暗冰,暗冰在接收到寧安年的眸子之後,立馬尷尬的說道:“不……你聽錯了,我說得是世子終於可以帶着世子妃回南陵了……”
“是嗎?”
減木蘭意味深長的看着暗冰,總覺得他們好像是瞞着她什麼事情一般。
“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寧安年抱着減木蘭,坐在位置上,淡淡的問道。
“世子的髮帶……”
暗冰把髮帶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然後說道。
寧安年沒有說話,而減木蘭也沒有,他們聊了一會之後,暗冰就拜託阿牛給他們準備馬車,這阿牛也不知道上哪裡弄來的,竟然真的弄到了馬車,減木蘭讓暗冰給阿牛他們留了一錠銀子,便辭別了他們,直直的朝着南凰皇宮走去。
馬車比較的簡陋,倒也是很寬敞,暗冰和石頭在外面駕車,減木蘭寧安年和澹臺樂則是坐在馬車上,寧安年抱着減木蘭的身體,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佔有權一般。
看着寧安年這個樣子,減木蘭立馬白了他一眼,隨即扭頭看着坐在最裡面,一隻沒有說話的澹臺樂看過去,她倒是對這個國師比較的好奇一點。
寧安年看減木蘭一隻緊緊的盯着澹臺樂,不由得吃醋,立馬把減木蘭的腦袋扳過來,一臉醋意橫飛的說道:“木木,他好看?”
減木蘭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道:“嗯嗯,冰肌玉骨,渾然天成,倒是不錯……”
聽減木蘭如此誇澹臺樂,寧安年不幹了,他癟着嘴巴委屈的說道:“木木,你嫌棄我了?”
減木蘭擡眸,一臉好笑的看着寧安年一臉醋意的樣子,立馬笑呵呵的說道:“怎麼會?”
“那你看着他目不轉睛?”
“怎麼醋了?”
減木蘭見狀,立馬揚眉的看着寧安年問道。
寧安年看減木蘭眼底滿是戲謔的樣子,立馬扭頭,傲嬌的不理會減木蘭。
減木蘭看寧安年孩子氣般的動作,立即抿脣一笑,眼角的餘光卻還是撇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澹臺樂身上,澹臺樂的眸子深邃而透着一股妖冶的藍色,讓減木蘭有些奇怪和有些危險,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這個男人明明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可是,她就是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寧安年見自己生了這般久的悶氣,減木蘭也沒有來安慰自己,於是很沒有骨氣的再次扭頭,卻看到減木蘭若有所思一般的看着澹臺樂,頓時心底一陣的氣悶。
“你果然……”
他低低的說道,聽到寧安年聲音的減木蘭,立即回頭,便看到一臉鬱悶的寧安年,減木蘭好笑的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的狡黠。
“聽說這南凰國的男子個個長的很不一般,要不然我就紮根在南凰了,這可是女兒家的天地,逍遙快活……”
“木木,你要是敢,來一個我滅一個,來一雙,我他媽的殺了他全家。”
寧安年是徹底暴怒了,什麼優雅,什麼理智,在扯上減木蘭之後,都純屬扯淡。
他揪着減木蘭的衣襟,拉下減木蘭的脖子,也不顧及坐在馬車上的澹臺樂,便重重的吻着減木蘭,減木蘭也毫不羞澀,絲毫沒有南陵國女子該有的的那種羞赧,只是任由寧安年吻着。
而澹臺樂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般,臉上依舊淡漠一片,只有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才泄漏了他此刻的心情。
等到寧安年和減木蘭終於吻夠了之後,寧安年才放開減木蘭,兩個人額頭貼着額頭,粗粗的喘息。
“木木,你說,我是不是最好看的?”
減木蘭聞言,立馬無語的看着寧安年,便伸出手說道:“嗯,你最好看。”
聽聞,寧安年頓時喜滋滋的,一把摟住減木蘭的腰身,朝着一臉沉默的澹臺樂說道:“國師,剛纔真是讓你見笑了。”
聽聞,寧安年頓時喜滋滋的,一把摟住減木蘭的腰身,朝着一臉沉默的澹臺樂說道:“國師,剛纔真是讓你見笑了。”
澹臺樂微微的擡起眼皮,目光掃到了女子因爲親吻而變得紅腫的脣瓣,看起來有些鮮豔欲滴的感覺,頓時讓澹臺樂的心口劇烈的震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