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隨後也跟着出來,臉色蒼白,眼神遊移,神魂不定的連路都不穩了。
本來還很好奇的湯圓,在見到兩人如此慘狀後,飛快的打消了去一睹究竟的念頭,躲在了西陵藍身後裝死不提。
福爺重回南疆,又再度歸於聖女麾下,如魚得水,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祭祀也是要分時辰的,火祭這般盛大的祭祀,自然要在午夜,陰氣最甚,靈魂最易被送至蠱神身邊。
從早晨開始,就陸陸續續從別的寨子趕來觀禮的苗民,百年難得一見的祭祀,加上如今白苗崛起,大家都要來混個臉熟,遞個投名狀什麼的。
白苗從滅族後,就從來沒有過這麼熱鬧,能趕來的,基本都趕來了,還有腿短的,腳力不濟的,還在趕路途中,誰都不想錯過火祭,也不想錯過這個跟白苗打好關係的重要時刻。
寨子裡空餘的房子都擠滿了來觀摩的人,後來的沒有位置的,也不挑剔,隨便在山洞裡,樹下挑個地方,也能湊合。
直到夜幕降臨,都還在有人匆匆往白苗寨趕,當一彎上弦月升上頭頂的時候,火祭儀式正式開始了。
火祭是在蠱皇雕像前的廣場上,蠱皇雕像面前修了一個高大的祭臺。
祭臺下,分兩列,端坐着白苗的幾個長老和各個寨的寨主,按照關係親疏排列,最上首的位置空了三個出來,那是苗青歌和楚天幕西陵藍三人的位置。其餘的苗民都散落的席地坐在廣場上,只留下一條筆直的甬道,留待祭祀人員通過。
苗青歌是此次祭祀的大祭司,早早的就穿戴好,上身爲白色大領窄袖對襟短衣,袖子上用五色線繡着五毒,下身一條百褶裙,裙襬繡着豔麗的花卉,鳥魚,腰扎一條繡花圍腰,頭上戴着一套沉甸甸的銀飾,光彩非凡,頸間,手腕上,叮叮噹噹戴着不下十串的項鍊和手鐲,映襯着廣場上熊熊火把的光,聖潔不敢直視。
一路赤足,緩緩走來,穿過廣場人羣之中,所過之處,鴉雀無聲,人人敬仰的看着這個白苗聖女,生怕自己呼吸聲重了,驚擾了祭祀。
楚天幕和西陵藍也換上了苗民的服飾。
楚天幕身着對襟短衣,肩披織有圖案的羊毛氈,小腿上纏着裹腿,精幹利落,比起平日裡的寬袖長袍,別有一番氣勢。
西陵藍上衣同苗青歌相仿,只是顏色爲藍色,下穿一條百褶長褲,褲邊繡滿了花朵,戴着一座瓔珞銀冠,越發襯得顏若秋水,豔若冰霜,靈氣動人。
兩人跟在苗青歌身後,恍如一對神仙眷侶。
南疆人哪裡見過這般郎才女貌,神仙一般的兒郎和小娘子,紛紛低聲交頭接耳,本來鴉雀無聲的廣場,一時響起一片嗡嗡聲。
“聽說那跟在聖女後的兒郎就是聖女當初跟外面蠻子生的兒子,果然山外多俊俏兒郎啊,看人家長的,比咱們寨子裡的兒郎合起來都好看。”
“是啊,看他身邊的小娘子,也那般好看,聽說那小娘子是白苗少族長未過門的妻子呢,真真般配啊!”
“是啊,這般俊美的兒郎,即使只跟他春風一度,我也願意啊。”